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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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輝和神之血之間的仇恨,是血海深仇。 血海深仇就血海深仇吧,一個花奴的血海深仇,誰又會在意? 她故作吃驚:“我神國和翡翠森正是需要精誠合作之時,這個英華風社,是不是多少有點不合時宜?” 權明龍恨恨道:“可不是!上面許多人對他都很不滿,不過此人素來如此,囂張跋扈,從不顧全大局??此院笤趺词請?!” 佘妤掩嘴嬌笑:“明龍這酸味好重?!?/br> 權明龍哈哈大笑,也不生氣,他反而很喜歡佘妤這樣的調(diào)侃,其他女人在他面前,哪一個不是只會說恭維話? 他嘿然道:“沒辦法,人家是翡翠公子,又是天才,當然可以荒廢一點。像我這樣的人,還是得努力一點?!?/br> 權明龍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傲然,他確實有這個資格。在認識佘妤之前,他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癡迷修煉。在以享受而聞名的權家,他就像個另類。 而親眼目睹端木黃昏和佘妤之戰(zhàn),他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距離端木黃昏,并不遙遠。這也讓他更加充滿斗志,端木黃昏醉心社團,在他眼中更是玩物喪志的典型。 每次看著佘妤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龐,他心中總是會滋生一團火焰,他要變得更強,他要把端木黃昏踩在腳下,他要擁有眼前的美人。 面對權明龍充滿貪婪的熾熱目光,佘妤手指輕輕撥動額頭的劉海,聽到權明龍陡然粗重的呼吸,她就像不經(jīng)意地說:“日子過得真是無聊,明龍可知最近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打發(fā)打發(fā)時間?!?/br> 權明龍露出笑容,他早有準備,道:“倒是有兩件,還都和我們的翡翠公子頗有關聯(lián)哩。” 佘妤訝然:“明龍快說!” 美人滿臉期待,讓權明龍覺得自己一番辛苦沒有白費,道:“的使團快到了,帶隊的正是曾經(jīng)和我們翡翠公子并肩作戰(zhàn)的師雪漫。妤兒你迎來對手了。據(jù)說他們還帶了個大家伙,叫做鎮(zhèn)神峰?!?/br> “鎮(zhèn)神峰?”佘妤有些意外,旋即冷笑:“就看他們怎么鎮(zhèn)了。” “很多人不滿,長老會這是想炫耀武力啊?!睓嗝鼾埖馈?/br> 佘妤眨了一下眼睛:“師家大小姐可是萬中挑一的大美人,明龍就不想見見?” 權明龍正色道:“我眼中只有妤兒一人,此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佘妤眼波流轉,問:“第二件事呢?” 權明龍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他已經(jīng)數(shù)次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意,但是佘妤從來不予回應。他知道心急不得,神情恢復如常:“我們翡翠公子的另外一位當年的同伴,最近也冒出來。就是那個殺死自己老師的弒師之徒,贏了一個破落家族,倒是風頭正勁。有的時候真是感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看看我們翡翠公子交的朋友,就能看出我們的翡翠公子的品性……” “你說的是艾輝?” 權明龍有些意外自己的話頭被打斷,他這發(fā)現(xiàn)佘妤臉上的神情好像有點不太正常,接著道:“原來妤兒也聽過弒師之事,就是艾輝。也有很多人不待見他,據(jù)說長老會有好幾位長老都非常不喜歡此獠。沙家也是沒落了,居然敗在艾輝此等敗類之手。艾輝隱姓埋名三年,要不是沙家,只怕大家都忘了他。” 他忽然想起,佘妤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松間城之戰(zhàn):“妤兒莫非也見過此人?” 佘妤臉色陰晴不定,她完全沒有聽到權明龍的話。 她第一個想到【生滅花祭術】,再想到上次明明就要成功,結果功虧一簣。以前她費盡手段找不到艾輝的蹤影,心中著急。此時艾輝突然引起大家的關注,她心中更著急。 該死的! 那個家伙瘋了嗎?難道就不知道自己的名聲不好嗎? 一想到自己所有的投資都有可能打水漂,更讓她要抓狂的是,兩人性命相連,一旦艾輝出了意外,她自己也要一命嗚呼。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被動,她從來都在暗中尋找艾輝,不敢有半點張揚。 就連沒有找到,她也不太擔心。 只要自己手上的生之花沒有被激發(fā),自己會有所受損,但并不嚴重。生之花只有在滅之花快要成熟的時候,才會被激發(fā),而到那個時候,幾乎沒有什么能夠阻止滅之花的成熟。 偏偏她遇到了,自己身上的生之花被激發(fā),卻遲遲沒有成熟。 她最擔心的問題出現(xiàn)了。 哪怕是速來冷靜的她,此刻一想到自己隨時會因為那個該死的家伙而一名嗚呼,就全身發(fā)冷,心亂如麻。 怎么辦? 向別人求助?沒有人能幫她,任何一名血修只要知道她的【生滅花祭術】種成功,她就會成為一只等待長大宰殺的羔羊。 不行!一定不能讓艾輝出意外!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冷靜下來,腦子高速運轉。 第三百一十三章 龍興道場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清夜能夠得到您的指點,真是三生有幸!” 蘇父恭恭敬敬地奉上兩百顆精元豆,蘇懷君在默不作聲地打量著艾輝,蘇清夜睜大眼睛滿臉興奮,眼睛里全都是崇拜。沙家那么厲害,還在夫子手上栽了跟頭。 以前小姨對夫子是多么不以為然,看看現(xiàn)在不吭聲,他心里就暗爽不已。 而且父親說以后店里不需要他幫忙了,他可以專心在道場學習修煉。 艾輝看著蘇父手上的錢袋,并沒有接過來,搖頭道:“不用了,清夜的學費之前已經(jīng)交過。好了,清夜,去修煉吧,各位也請回吧。” 清夜心中激動,就知道夫子對他們和對其他人不一樣!他應了一聲,便興奮地沖進道場。 道場經(jīng)過樓蘭的維修,重新恢復原貌,看不到半點損傷的痕跡。 蘇父和蘇懷君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艾輝的貪財也是寧城的一大笑談,竟然拒絕這筆錢。兩人怎么想,也沒想明白。 蘇父吶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以前的時候,他在艾輝面前揮灑自如,但是如今,還是這個人,他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歡天喜地的清夜大聲和樓蘭打招呼:“早上好,樓蘭!” 樓蘭開心道:“早上好,清夜,今天要加油?。 ?/br> “我會的!”蘇清夜揚了揚拳頭,朝沙坑跑去。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艾輝心中頗為高興,臉上卻是神色如常,朝兩人點頭示意便轉身離去。 “為什么他們不用交錢?” 付勇昊充滿不爽的聲音傳來。 艾輝隨口回了句:“關你屁事!” 便從對方身旁走過。 “你……”付勇昊氣得七竅生煙。 過了一會,艾輝又后退回來:“差點忘了,我現(xiàn)在是你夫子,不能這么粗魯?!?/br> 付勇昊瞪大眼睛盯著對方,可是他在艾輝臉上看不到半點羞愧之色。 艾輝對蘇清夜招了招手:“清夜,過來?!?/br> 蘇清夜連忙跑過來:“夫子!” 艾輝道:“這是你們師弟,去,教教他基礎修煉項目?!?/br> 付勇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凝固在臉上,師……師弟? 艾輝滿臉嚴肅:“他年紀太大,再這么荒廢下去,人生就沒有希望了。一般的修煉強度不夠,暫時就雙倍強度吧。樓蘭今天的事情很多,你來監(jiān)督他。” 蘇清夜稚嫩的臉龐此時泛著光芒,就像接到偉大使命的士兵,拍著胸脯大聲道:“夫子放心,我一定會監(jiān)督好小師弟!” 艾輝心滿意足地離開,沒有看呆若木雞的付勇昊一眼。 恰在此時,周問和花小云也來了,蘇清夜看到他們,高興大喊:“你們快來,我們有小師弟了!” 三小經(jīng)過上次和沙無遠的那一戰(zhàn),現(xiàn)在感情極好。 “閉嘴!誰是你的小師弟?” 付勇昊一下子爆發(fā),暴跳如雷,轉身就走。 “哎,小師弟,你訓練還沒有完成……”蘇清夜連忙道。 付勇昊破口大罵:“訓練個屁,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三小對視一眼,同時撲上去。 “我告訴你們,別逼我!哎呦,真打啊!你們死定了哎呦哎呦哎呦……” 付勇昊的慘叫聲響徹道場。 倉庫內(nèi)。 樓蘭正在研究艾輝這次戰(zhàn)斗的影像,從開始到最后,每個細節(jié)都纖毫畢現(xiàn)。如果不是道場內(nèi)種植的幻影豆莢足夠多,想找到這么清晰的影像可不容易。 樓蘭已經(jīng)研究很長時間,他的眼睛亮起幽幽的光芒,柔和的微光,就像黑夜褪去后的曙光。 身體升級之后,子夜變得更強大。 艾輝之前收集的紋路,都是樓蘭幫他從海寶中整理出來的。艾輝能夠布置劍陣,多虧樓蘭的功勞。 艾輝也站在樓蘭身旁,安靜地看著幻影中整個戰(zhàn)斗過程。 當他看到劍陣亮起的時候,也忍不住一陣激動。說是劍陣,艾輝其實明白算不上,因為有太多殘缺的地方,只能算得上一個四不像。 當他看到鎮(zhèn)神峰,他腦海中的一些朦朧想法,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以城為布,說到底就是一個陣法。事先梳理整座城市的節(jié)點,釘入金針,讓整座城市的元力以某種規(guī)律流動,而師娘則是開啟陣法的那把鑰匙。 松間城是第一座陣法,元陣。 而師父理論的核心,便是九根金針上那些精細復雜的紋路,艾輝把它們稱之為元紋。 哪怕是現(xiàn)在,艾輝都有些無法想象。一座城市的元力流動是何等的復雜,師父是怎么摸透它們?并且還能巧妙無比地把它們連接起來,構建了一座完美的陣法。 師父太了不起! 自己卻連那些元紋,都沒有徹底弄懂。 艾輝心中被深深的尊敬和淡淡的哀傷籠罩。 影像關閉,艾輝驚醒,樓蘭已經(jīng)完成了分析。樓蘭遞給艾輝一顆幻豆,里面都是樓蘭的分析。說是分析,不如說是分解,樓蘭能夠把許多入微的細節(jié),呈現(xiàn)給艾輝,還能幫助艾輝完成一些瑣碎的計算之類。 但是如何去理解,如何去參悟,樓蘭幫不上半點忙,需要艾輝自己去完成。 每當這個時候,艾輝總是覺得自己不夠聰明。 龍興道場最高的建筑是天龍閣,站在上面,能夠俯瞰整個道場。 天龍閣內(nèi),夫子們都在默不作聲地喝著茶,大家的臉色都不好。 站在欄桿前的任海通看著半天沒有一個人進來的大門,忍不住道:“到底怎么回事?生意怎么就突然一下子變差了呢?” 任海通的衣服上繡著一只張牙舞爪的銀龍,表明他在道場的地位。龍興道場的夫子,有著嚴格的等階劃分,最普通的是墨龍夫子,往上一階是青龍夫子,再往上依次是朱龍、銀龍、金龍和寶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