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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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全身如披重甲,光芒流轉,鎧甲上的紋路細膩清晰,儼然一副真實的鎧甲。 【沙甲】最值得稱道之處,在于全身沒有死角,只要元力運轉流通之地,便能夠成形。 叮叮叮! 連續(xù)幾道細小的劍芒擊中他的身體,卻無法破開他的沙甲。沙無遠懸在頭頂?shù)男牟欧畔聛恚恢绖偛拍堑佬稳鐝澰碌膭γ?,是不是對方負荷巨大的殺招。但是此刻,銳氣盡失的沙無遠卻不敢賭,連續(xù)的受挫,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 還是先回去找?guī)褪直kU點…… 就在此時,腹部傷口驀地一痛。 沙無遠的身體一僵,有什么東西鉆入他的腹部。 他的臉色刷地慘白,魂飛魄散。 他全身沙甲沒有死角,但是他忘記了剛才自己腹部受傷的傷口,傷口處元力無法暢通流轉,變成了沙甲的唯一破綻。 一道劍芒從他腹部的傷口,鉆入他的體內。 沙無遠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這是什么技巧?不,這是什么劍術? 但是此刻他知道自己一敗涂地毫無勝算,生和死之間,他需要作出選擇,他當機立斷:“我投……” 到了嗓門的話戛然而止。 半空中高速飛行的沙無遠睜大眼睛,全身僵硬。當場失去控制的云翼,讓飛行的沙無遠立即像斷翅的鳥兒,砰,斜斜撞上街道旁邊一家商鋪的招牌。 嘩啦,人和招牌一起砸落在地上。 街道上驚呼聲此起彼伏,沒有人敢上前,一些認出沙無遠身份的行人,更是臉色大變。 艾輝眼睛妖異的光芒逐漸暗淡消失,此時他全身麻痹的氣血亦恢復過來。 一個起落,便來到沙無遠的身邊。 沙無遠的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生機全無。不用檢查,艾輝也知道對方已經死透了,鉆入沙無遠腹部的那把小劍,已經把沙無遠的體內絞得稀巴爛。 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活下來。 沒有耽誤時間,艾輝手法嫻熟地把沙無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一掃而空。 起身看到店鋪伙計滿臉蒼白,艾輝認得他,伙計姓張。屈指一彈,一顆精元豆落到對方面前:“修招牌的錢?!?/br> 說罷,他就轉身離去。 他速度飛快,轉眼就消失在行人之中。 艾輝一開始俘虜沙家的管家和護衛(wèi),不過心存討要一筆贖金的心思。但是當他看到沙無遠對蘇清夜三小動手,就起了殺心。 三小算不上他真正的學生,但是在道場學習了三年,還是頗有感情。 沙無遠對付三小的心思,艾輝多少能夠猜得出來一點,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敢對他身邊人動手,艾輝是絕對不會留情。 反正不死不休,那你就先死吧。 艾輝的邏輯就是這么簡單實用。 落單的沙無遠在艾輝眼中,立即成為絕佳的偷襲目標,艾輝對自己的暗殺水平頗為有信心。 牧首會是一個地下組織,自然不會缺乏暗殺方面的技巧。艾輝以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天賦,他天生元力親和度糟糕。倘若不是有樓蘭的元力湯,他元力增長速度絕對和烏龜差不多。劍術方面,也是七零八落,和那些沒到二十歲就開創(chuàng)絕學的天才比起來,他算不上驚才絕艷。 可是艾輝在接觸到暗殺技巧后,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天賦。 不知道是修煉過劍胎,還是蠻荒三年長期在生死邊緣掙扎,他對危險有著異乎尋常的直覺。他的冷靜、耐心和堅忍,讓他變得更加危險。 內元之境的楚朝陽,能夠贏得不小的名氣,靠得就是這些。 沙無遠絕對想不到艾輝這個時候會偷襲他,在時機上,艾輝已經占得先機。倘若如此絕佳的時機,他都無法干掉沙無遠,那就說明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 艾輝會馬上帶著樓蘭遠走天涯。 剛剛帶著三小回到海寧道場,蘇懷君坐下來。三小神情耷拉著,悶悶不樂,蘇懷君沒有出聲去開導他們,只是吩咐下去:“這幾天,你們不準出去,全都呆在這。我會派人給你們家送信,讓你們父母來接你們。” 三小沒有人理她,她也不在意,只要他們不要惹麻煩就行。 她代表的是蘇家的利益,卷入這場戰(zhàn)爭,對蘇家沒有任何好處。 不光是蘇家,沒有任何一家會摻和到這場戰(zhàn)爭。 王寒太自不量力了。 她搖搖頭,端起茶盞。 就在此時,蘇清夜的父親神色慌張地沖進來:“沙無遠被王寒殺了?!?/br> 茶盞停在唇邊,蘇懷君表情仿佛凝固,過了一會,她才開口:“怎么回事?” “沙無遠和你們離開之后,被王寒暗中跟上,結果被王寒當街擊殺,橫死當場。” 蘇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三小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興奮。 蘇懷君滿腦子都嗡嗡作響,只有一個聲音在回蕩。 王寒竟然主動襲殺沙無遠! 王寒竟然如此膽大!如此狠辣!如此瘋狂! 沙家要對付王寒,早就不是秘密。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身為弱小者的一方,王寒竟然先動手。 莫名的震撼之余,她冷靜下來,忽然發(fā)現(xiàn)王寒這一手堪稱絕妙。 她得承認,以前小看了他,這是一個厲害的狠角色! 回到自家道場,艾輝心中大定,他知道接下來自己將面臨沙家的暴怒。 看來要提前作些準備了。 樓蘭在改造身體,要不然有樓蘭的幫助,自己就不用親自動手了。 習慣了甩手做大爺,現(xiàn)在要自己來折騰這些東西,艾輝不由苦笑。 沖進倉庫,打開倉庫角落的箱子。倘若艾輝日常去得最多的那家店鋪老板,看到眼前這個敞開的箱子,他一定會瘋掉! 箱子里面,統(tǒng)統(tǒng)全都是狼毫箭,俗稱“晚點見”。 整整一箱,老板怎么會不瘋?什么時候,晚點見的單位,出現(xiàn)過一箱?賣個十根八根,摳摳索索,簡直都像在滴血。導致每次老板賣晚點見的時候,都會不自主生出一股子負罪感,總會有個魔鬼一樣的聲音在他心中縈繞,少賣一根吧,少賣一根吧…… 當他終于狠下心賣的時候,那個魔鬼一樣的聲音又在喊,再賣貴一點吧,再賣貴一點吧…… 滿滿一箱的晚點見,艾輝都沒有算過到底有多少根。他只是每次制作的時候,會留下三分之一,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真的有用到的一天。 艾輝搬出另外一個箱子,這個箱子要小得多。不到一尺方寸,就像個裝首飾的小匣。 打開箱子,各色光芒從邊緣的縫隙泄露出來。 里面被分成一塊塊的方格,每個方格里面都安靜躺著一塊海寶。整個盒子里,都是海寶,總共是四十塊,大大小小,形狀各異,見證了王不空手三年來顯赫的戰(zhàn)績。 每個方格里面,都有標簽,表明這些海寶都經過研究。 樓蘭的子夜沙核雖然無法全力運轉,但是依然能夠做很多的事情,研究海寶便是其中之一。能夠經歷這么多年還保存下來的海寶,本身的材質就需要是天材地寶。除了材料需要足夠出色之外,還需要有著能夠在元力時代保存的禁制。 樓蘭研究的是這些海寶內殘留的禁制。 這些禁制殘缺不齊,但是對樓蘭來說,依然有著絕佳的研究價值。 樓蘭已經繪制出許多份殘缺的禁制,哪怕殘缺的禁制,也非常復雜繁瑣。在崇尚簡單實用的元力時代,沒有元修會去做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就像沒有多少人會像艾輝一樣修煉劍術。 艾輝會對這些禁制感興趣,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和師父的那套方案有些類似之處。 師父那套“以城為布”的方案也非常復雜,但是每一個細節(jié)他都滾瓜爛熟。有的時候,他還會拿出來琢磨琢磨。 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懷念一下師父。 四十顆海寶,殘留的禁制也各不相同,也讓艾輝有足夠的選擇余地。 他手上有好幾種備用的方案,都是他和樓蘭共同完成。他來提供想法,樓蘭幫助他完善細節(jié),涉及到復雜枯燥的細節(jié)、計算之類,沒有誰比樓蘭完成得更好。 艾輝又把自己所有的精元豆全都取出來,七七八八,也有好幾百顆。 晚點見的凜冽寒光,海寶的斑斕寶光,精元豆的柔光,把倉庫照亮,也照亮了艾輝混雜著rou痛和堅定的臉龐。 自己砸鍋賣鐵一朝回到血災前,動靜太小那就虧大發(fā)了。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第兩百九十九章 鎮(zhèn)神峰 云海之上,碧藍蒼穹之下,金風呼嘯,陽光比地面要刺眼熾烈許多。 一座罕見的山峰在高速飛行,沿途的元修,無不好奇地瞪大眼睛。 山峰山勢陡峭,山腰以下被云霧籠罩,看上去就像一大片云朵托著一座山峰。 山峰的頂端,是一個金屬打造的銀池,池內水清見底。銀池四周的池壁,刻滿繁復銀亮的花紋。光芒在花紋中流轉,沿著池壁,一圈一圈,周而復始。 源源不斷的水流從銀池中噴出,細碎的水霧在山頂飄動,陽光折射,一道彩虹。 滿溢的池水沿著山勢蜿蜒而下,化作瀑布,遠遠看去,便有如一道雪白匹練。瀑布落入云朵之中,便化作云霧,翻騰不休。 山峰上綠樹成蔭,粗壯堅韌的老藤,就像船錨鐵鏈一般垂入云霧之中。絲絲縷縷的木元力,飛入山體開鑿的洞xue之中。洞xue深入山峰內部,里面是熔巖翻騰,洞口泛著火焰紅光,忽明忽暗,就宛如怪獸在呼吸心跳。熔巖洞的數(shù)量總共有九個,遍布山體,彼此之間有銀線相連,仿佛星辰天演。 山峰共有數(shù)個平臺,高低參差,錯落分布,每處都有建筑,分別是一座涼亭、一座寶塔、一座箭樓,最隱蔽的是山腳云霧之內的冰堡。最顯眼壯觀的,卻是峰頂銀池旁的一座宮殿。 每一座建筑都釋放出淡淡的光芒,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元力。 釋放的光芒彼此融合,渾然一體,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把整座山峰都籠罩包裹其中。這層淡淡的光罩,近乎透明,只有光罩上偶爾明滅,一閃而逝的光華,才能讓人察覺到它的存在。 山峰飛行起來異常平穩(wěn),凜冽的金風無法撼動它分毫。 山體的一處懸崖峭壁上,刻著四個朱紅大字,【五行鎮(zhèn)神】。字體氣勢森然,蒼勁有力。 字旁刻有長老會的徽章標記,顯示這座山峰隸屬于長老會所有。 “真是沾你的光,要不然我們得坐藤車,哪有現(xiàn)在這么舒服?!?/br> 說話的男子站在峰頂,欣賞外面的美景,他感受不到半點狂風和顫動,只能從腳下飛速后退的云海,感受到風馳電掣的速度。 他身高臂長,臉上透著超乎年齡的穩(wěn)重,便是隨便站立也給人巍然難以撼動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