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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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吉祥號,里面的布置讓艾輝眼前一亮。沒有璀璨的水晶吊燈,也沒有柔軟華麗的毛皮鋪滿地面,而是微風(fēng)徐來,紗幔輕揚,隔著素雅的屏風(fēng),隱約可見一個曼妙的背影。若有若無的香味,卻讓艾輝精神微振。 能夠讓人心神寧靜,元力受補的熏香,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 訓(xùn)練有素的仆人齊齊躬身問好。 艾輝暗自驚訝,這樣的排場,可不像商會,而是像世家。 不過艾輝也沒有太在意,管他是商會還是世家,反正自己都只是搭個船。到了祥云城,就拍拍屁股走人。 繞過屏風(fēng),只見一名女子站在窗前,注視著外面忙碌的場面。 角落里,一位無聲而立的老仆,讓艾輝瞳孔微微一縮。他心中暗驚,剛才他只注意到屏風(fēng)隱約的背影,竟然沒有察覺到這位老仆的存在。 對素來警覺的艾輝來說,這樣的紕漏,幾乎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這個老仆的實力,不簡單?。?/br> 老仆一身藏藍素服,發(fā)須花白,一絲不茍,站在角落,身形挺拔如松。 老仆似乎注意到艾輝的目光,欠身致意。 艾輝神色恢復(fù)如常,同樣欠身回禮。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元力波動自己難以捕捉,光論境界,起碼比自己高兩個層級。不過想想財力如此雄厚的商會,倘若沒有高手坐鎮(zhèn),才是奇怪的事情。 管事口中所說的“夫人”,身份想必十分尊崇。 艾輝第一次坐這么高大上的火浮云,有些好奇,沒想到外面看是厚實的云層,但是從里面看,云層卻是透明,視野絲毫不受影響。 女子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來。 艾輝只覺得眼前的光線似乎都變得明亮許多。 一張精致艷麗的瓜子臉,高高挽起的雙刀髻,雪白纖細的粉頸,讓她平增幾分冷艷高貴的氣質(zhì)。她看到艾輝,眼前一亮,微微欠身行禮:“沒想到能在云嶺城有幸遇到銀輪劍客,奴家蕭淑人,見過楚先生?!?/br> 艾輝微微欠身回禮。 蕭淑人笑吟吟道:“離出發(fā)還有一會,楚先生請坐,奴家的茶藝算是勉強拿得出手。” “有勞?!卑x也不推辭,自顧自坐下。 艾輝牛飲之輩,哪里體會得到蕭淑人的茶藝精妙,只覺得一杯才一小口,喝了半天還沒嘗出個味。 蕭淑人始終笑吟吟的模樣,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搭了人家的船,艾輝也按捺性子,坐了一會。 大約十分鐘,商隊終于開始出發(fā)。 火浮云緩緩浮起,異常平穩(wěn),艾輝第一次坐這么大的火浮云,感覺頗為新鮮。尤其從船內(nèi)看外面,視野毫無遮擋,周圍的藤車和地面景色盡收眼底。 蕭淑人善解人意,見艾輝目光露出好奇之色,便讓火浮云飛到高處,周圍不見輜重藤車,視野更加開闊。 艾輝幾乎體會不到半點顛簸,倘若不是視野內(nèi)的景色掠過,艾輝幾乎懷疑自己是靜止在半空中。更有意思的是,絲絲縷縷的微風(fēng),不知從何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又呆了片刻,艾輝問:“我的房間何處?” 蕭淑人喊來一名仆人:“帶先生去客房。” 艾輝在仆人的引路下,來到客房。房間布置溫馨舒適,卻算不上奢華,但是房間空間很大,而且還有專門的靜室,用以修煉。 仆人道:“楚先生,船上還有專門的演武場,夫人吩咐過,先生可以隨意使用?!?/br> 艾輝點點頭,頗為滿意,對仆人道:“沒什么事不用喊我?!?/br> “是?!逼腿诉B忙應(yīng)道。 艾輝關(guān)上門,坐在房間,開始打坐修煉。他深知時間緊迫,早就習(xí)慣隨時隨地修煉。倘若不是血梅花不斷吞噬他的元力,他在一年前就應(yīng)該踏入外元之境。但即使有血梅花這個無底洞,他依然把自己修煉到內(nèi)元圓滿。 只差臨門一腳,他就能夠踏入外元。 血梅花讓他有些擔(dān)憂,因為他發(fā)現(xiàn)隨著境界的上升,血梅花好像也在發(fā)生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如今血梅花經(jīng)常會變得guntang,每當(dāng)這個時候,他就會覺得心神悸動。他隱隱有種直覺,倘若他踏入外元,血梅花一定會發(fā)生巨大的變化。 雖然有隱患,但是艾輝并不打算放棄,比起未知的危險,外元對他的吸引力更大。 踏入外元,那就是一個新的世界。 他摒除雜念,專心修煉起來。 而就在此時,船艙內(nèi)的蕭淑人臉上收起笑意,輕輕捧起自己的品茗杯,慢悠悠地問:“何老,您覺得這楚朝陽是真還是假?” 站在角落的何老道:“真假不知道,此子頗為警覺,不過老夫奇怪的是,此子的境界不高,竟然沒有突破外元。” “沒有突破外元?”蕭淑人愣了一下,下意識道:“莫非此人是假冒?” 沒有突破外元,那就是內(nèi)元,在外元是主流的當(dāng)下,一個成名高手怎么可能不是外元? “老夫反倒以為他是真的楚朝陽?!焙卫系溃骸叭羰羌倜埃@個破綻實在太大。” “銀輪劍客,居然不過內(nèi)元,這也太讓人不可思議。”蕭淑人對何老的判斷頗為信服,不由嘖嘖稱奇。 “是比較少見?!焙卫宵c頭:“但若是他劍術(shù)超卓,或者修煉某種特殊的傳承,都有可能。據(jù)老夫所知,前期壓制境界的傳承,就有十多種之多?!?/br> 忽然蕭淑人壓低聲音:“何老覺得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是敵是友,眼下還不得而知。”何老沉聲道:“但倘若他是專門針對我們而來,那一定會露出馬腳。夫人處理得當(dāng),倘若他想引發(fā)混亂,只有找車隊下手。既然眼下他上了船,再有異動,我們自然可以一舉拿下?!?/br>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似不過舉手之勞一樣。 蕭淑人笑道:“有何老在,我才敢行此險招?!?/br> 何老笑道:“夫人謬贊了。倘若我們此行順利,所有難題都迎刃而解,一飛沖天之勢無人可擋。沒有夫人費心費力謀劃,哪有商會如今的局面。此行對我們來說,可謂背水一戰(zhàn),勝則生,敗則死。夫人放心,老夫就算拼了老命,也必然把這批貨送到?!?/br> 說到最后,他語氣鏗鏘,擲地有聲。 身后的仆從護衛(wèi),無不目露精光,毫無退縮之意。 艾輝沉醉在修煉之中,血梅花guntang的時間頻率在增加。它從最初的一個月會guntang一次,到后來每周一次,再到后來三天一次。 而如今,竟然隔天就會發(fā)作一次。 血梅花異常邪門,和艾輝以前見過的其他血修手段都完全不同。就連他屢試不爽的雷電,竟然對它都沒有半點作用。艾輝嘗試著激發(fā)元力中的雷電轟擊血梅花,后來發(fā)現(xiàn)它竟然連雷電都能吸收,嚇得連忙停止。 他必須每天保持高強度的修煉,只有這樣,他才能保持內(nèi)元圓滿的狀態(tài)。 血梅花吞噬元力,可從來都是風(fēng)雨無阻,不會給艾輝半點喘息之機。 艾輝保持內(nèi)元圓滿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足足一個半月,但是始終沒有遇到突破的契機。從內(nèi)元踏入外元,是質(zhì)的飛躍,對元力的理解也完全不同。許多人卡在這個關(guān)卡,遲遲不得突破,甚至有人因為卡在此處的時間過長,反而導(dǎo)致境界的倒退。 按理說,艾輝在這個時候是萬萬不想出門的,因為突破的時候可能會出現(xiàn)各種狀況。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嚴重者甚至?xí)軅?/br> 這一個半月他老老實實呆在寧城,哪里也不敢去,有樓蘭在身邊總是讓人放心一些。 然而血梅花的事情,終于有些眉目,他不得不去一趟。 血梅花不除,他寢食難安?,F(xiàn)在還只是吞噬他的元力,艾輝懷疑再不找到對付它的辦法,最后肯定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長得漂亮的女人從來都是心狠手辣。 元力修煉沒有什么進展,艾輝知道越是刻意去尋找突破的契機,反而更容易鉆牛角尖。 他記得仆人曾經(jīng)說過,船上有演武場,便提著闊劍,打算去練練劍術(shù)。 不管什么武器,總不外乎熟能生巧。 演武場空無一人,艾輝更樂得清靜,便自顧自修煉起劍術(shù)。 三年來,他不知道拆解過多少劍典上的劍訣劍招,他對劍術(shù)的理解日益深刻,也有了越來越多的自己的想法。 他的劍招氣象也大不相同。 沉浸在修煉的艾輝渾然忘我。 沒有注意到場外一道曼妙的身影悄然而至,美眸閃動。 第兩百八十一章 昆侖 當(dāng)最后一劍的光芒在空中消散,艾輝從渾然忘我的修煉中脫離出來。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 正在回味剛才修煉感覺的艾輝被打斷,他有些不爽地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演武場外是蕭淑人。 “先生的劍術(shù)精妙,奴家從未見過,今日大開眼界,真是榮幸之至。不知劍法何名?” 蕭淑人的眼睛仿佛在放光,原本艷麗的容顏更增幾分光彩,滿臉的崇拜讓人難以拒絕。 蕭淑人對自己的美色充滿自信,這招屢試不爽,從未落空。每當(dāng)她使用這招的時候,那些男人的目光,就恨不得活吞了她,對她任何要求都不會拒絕。 “呵呵。” 艾輝呲了呲牙,可惜他臉上戴著元力面具,在臉上刀疤的映襯下,看上去皮笑rou不笑,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陰冷。 呵呵? 蕭淑人一呆,這是什么意思? 饒是她見過不知道多少大場面,此刻也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冷場。 艾輝旁若無人收劍準(zhǔn)備離開。 蕭淑人反應(yīng)過來,眼中升起霧氣,泫然欲泣,看上去異常楚楚可憐:“可是奴家打擾了先生練劍?” “沒錯?!?/br> 艾輝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 蕭淑人的身體一僵,沒錯……什么叫沒錯?櫻桃小嘴微張,她面色僵硬,再次卡殼。她精心準(zhǔn)備的話,硬生生被堵在嗓子眼,吐不出去。她見過那么多聲名卓著之輩,哪怕心中再不滿,此刻應(yīng)該是面帶微笑,異??蜌獾卣f:“夫人何出此言?夫人感興趣,實在榮幸之至。” 世上怎么有如此粗魯,如此不知憐香惜玉之人? 蕭淑人此刻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隨即而生的念頭是,難道今天自己不漂亮? 若是艾輝知道蕭淑人腦中的念頭,一定會叫屈。夫人你只要扔出幾十萬點元力,他馬上會腆著臉沖上去說夫人您真是美若天仙,不要說劍法的名字,就算讓他傳授劍法,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想當(dāng)年對一千塊就是這么過來的,同樣的事情再做第二遍,一點壓力都沒有。 守在門口的護衛(wèi)卻是勃然大怒:“大膽!膽敢對夫人無禮!” 一名護衛(wèi)氣勢洶洶地沖過來,看到自家夫人受委屈,他義憤填膺。 看到這人沖過來,艾輝的瞳孔微微一縮,他無法判斷對方的意圖,但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失去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