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兇案偵緝、我的弟弟是暴君、完美白月光的必備素養(yǎng)(快穿)、主婦的逆襲、占卜醫(yī)女生存指南、本公主乏了(穿書)、重生七零虐渣渣、我的一半是你、說好的女主全都性轉了、科舉官途
“上面的紋路受到破壞,金針就會失效?!惫そ呈最I滿臉肅穆:“雖然我們用了比較堅硬的琉璃鐵,強度是足夠,也能夠承受地心火焰,但是一旦沖擊力太大,容易粉碎。我們只有九根,沒有備用的?!?/br> 迎著工匠首領肅穆的目光,艾輝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一馬當先沖出倉庫。 兩位工匠上前一前一尾扛起金針,工匠首領緊跟在旁。 師雪漫看著艾輝他們離去,揚起手中的云染天,一道白色光茫飛上天空,變成一把劍的形狀,這是院甲一號隊內的求援信號。 發(fā)出信號,她略微放心,提起手中的長槍,跳上倉庫樓頂。 在支援到達之前,她要獨自守住倉庫。 她一點都不害怕。 嚴海帶著幾名血修,藏在暗處,看到眼前混亂的場面,他心中對大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傷兵營這招實在精妙,轉眼間就破開松間城,而且多了四十五名血修,己方的實力大增。 不過嚴海覺得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身邊的血修實力每個人都比他強,但是大人還是讓自己來當隊長,說明什么?說明大人更信任他! 嚴海心中暗自得意,提醒自己要表現(xiàn)出色,不辜負大人的信任。 “它們真的不會攻擊我們?” 問話的是石瑋,在沒有受傷之前,他也是松間院小有名氣的學員,被認為前途廣大??上軅?,立即從天堂墜入地獄。 嚴海不喜歡他,石瑋是個菜鳥,他一心想做出成績,對菜鳥自然一點都不歡迎。但這是大人的安排,他不敢拒絕。他有些想不明白,石瑋這樣的菜鳥是怎么從傷兵營那場殘酷的大廝殺中幸存下來的。 就連石瑋自己,也不明白這點。 但他也不敢細想,那場噩夢任何一點片段他都不想回憶,他現(xiàn)在只想重新開始。不管怎么樣,先活下來再說。 他告訴自己這樣做沒錯,他有別的選擇嗎?沒有。 看著一片廝殺震天、烽煙四起的松間城,石瑋心中又是恐懼,又有些松一口氣。想到自己的同學老師都陷入苦戰(zhàn),他心中有些羞愧。但是想到自己又能繼續(xù)活下去,心中又有些竊喜。 野獸本能壓制著自己的理智,眼睜睜看著自己像野獸一樣殺戮而無法控制,生死不如的滋味他再也不想來第二次。 茍活也是活。 然而看到潮水一般的血獸,他心中還是有些驚慌。 “說了不會。”嚴海有些不耐煩:“咱們的氣息和血獸是一樣的。只要我們不主動攻擊血獸,血獸就不會主動攻擊我們。你沒看好幾只血獸從咱們身邊過,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嗎?” 石瑋心中稍安。 “我們就在這干坐著?” 問話的是老雷,他以前是狩獵團的元修,實力深厚,經驗也豐富。過慣了在刀尖舔血的生活,他的善惡界限很模糊,殺人越貨的事沒少干,他最快接受自己血修的身份。 老雷比石瑋更了解人情世故,知道在這個時候,就是需要他們表現(xiàn)的時候。他認人很準,一眼就看穿田寬冷酷無情的本質,田寬之所以把他門改造成血修,只不過要借助他們的力量。 一旦他們沒有表現(xiàn)出田寬預期的價值,那就是他們生命結束的時候。 嚴海對老雷是比較忌憚的,老雷是個狠角色。 “我們要找比較有價值的目標?!眹篮=忉尩溃骸霸俚鹊龋人麄兊脑ο牟畈欢?,我們再來一下,就輕松得多?!?/br> 老雷譏笑道:“想立功就別老想著撿便宜。戰(zhàn)場上哪有那么多的便宜好撿?” 老雷沒把嚴海放在眼中,他看得出來,嚴海是個懦弱的人。他的資格更老,聲望更高,其他幾個人聞言,都露出同意之色。 嚴海氣得快吐血,但是卻不敢和老雷翻臉,就在此時,他忽然眼前一亮:“艾輝!” “那是誰?”老雷看了一眼,搖頭:“不認識?!?/br> 他受傷比較早,對艾輝很陌生。 “大名鼎鼎的雷霆劍輝,現(xiàn)在松間城的領軍人物,是條大魚!”嚴海兩眼放光。 “領軍人物?”老雷一臉不以為然,朝天空努了努嘴:“你說的是他吧?郁鳴秋面前,還有什么領軍人物?” 其他幾人也紛紛低笑,郁鳴秋的大名,幾乎無人不知。 嚴海氣得臉都綠了,當即冷笑:“你要有那膽量,去挑戰(zhàn)郁鳴秋,當我沒說?!?/br> 老雷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天空中的郁鳴秋,只有一個人,但是漫天的血禽,卻硬生生被壓制。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蒼穹之青,果然名不虛傳。 “希望你說的這個什么艾輝,有點價值?!崩侠桌浜咭宦暎渌麕讉€人打了個手勢,其他幾人立即散開隱藏。 一個絞殺的包圍圈,悄然等待艾輝踏入。 第兩百五十二章 消失 樓蘭在前面帶路。 艾輝的劍胎消失,他的偵察能力大大削弱,還好有樓蘭。樓蘭帶著他們七繞八拐,穿街走巷,總是能找到不是太危險的路徑。 樓蘭對血靈力非常敏感,很遠就能察覺血獸,這個特點在此時發(fā)揮出重要的作用。 有的時候實在避不開,工匠們就會暫時停下來藏好,艾輝悄悄摸上去,把血獸干掉之后大家再繼續(xù)前進。 所幸的是,連續(xù)遭遇的幾只血獸,實力都不強。 身后的工匠咬緊腮幫,鼓起力氣,扛著金針,緊跟在后面。 到了這個時候,每個人都在拼命。 “前面就是天坑了!” 工匠頭領大聲鼓氣,大家精神一振。 穿過前面的街道,就是天坑,更讓他們開心的是,街道上沒有血獸。 樓蘭忽然在街口停下來,艾輝和工匠們也停下來。 樓蘭道:“艾輝,里面有五只血獸?!?/br> “這么多?”艾輝有點吃驚,他看了一眼:“好像沒看到啊樓蘭?!?/br> “它們藏起來的?!?/br> “那我們就換條路?!?/br> 樓蘭和艾輝討論的聲音不小,埋伏的五人聽到幾乎吐血,他們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沒想到卻被敵人發(fā)現(xiàn)。 艾輝的沙偶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血獸?他們竟然被視作血獸!剛剛經歷從野獸變人的轉變,他們內心對于被視作血獸,異常的反感和排斥。尤其是石瑋這樣的年輕人,差點就沖出來。 幾個人都看著老雷,等待老雷的下一步指示。 老雷的經驗豐富,沉得住氣。 別看他剛才嘲笑嚴海,可是心中卻對艾輝沒有半點小看。埋伏被發(fā)現(xiàn)讓他感到意外,但是他依然沒有選擇沖出去。 石瑋這樣的小年輕聽到自己被誤認為是血獸感到氣憤,老雷卻察覺到其中機會。對方以為他們是血獸,這樣的判斷錯誤,對他們恰是可利用之處。 老雷的腦子在高速轉動,心中想著怎么利用這一點。 后面聽到艾輝他們的討論說要去天坑,老雷就更淡定。想要去天坑,就必須走他們這條街道。否則的話,他們需要繞一個非常大得圈子。 老雷一點都不著急。 而且,他對那根粗壯的柱子非常感興趣,他心中有預感,這根柱子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他進傷兵營的時間比較早,那個時候還沒有“以城為布”的計劃,他對金針一無所知,但是他敏銳的嗅覺依然讓他發(fā)現(xiàn)此物的不同尋常。 便看到艾輝和他的沙偶在一旁嘀咕,老雷心中微微驚異,看上去這個沙偶不太尋常啊。 他對任何不太尋常的東西都充滿戒備。 過了一會,艾輝又走到工匠頭領身邊嘀咕了幾句,距離太遠他們聽不清,但是能夠看到工匠頭領的表情好像有點古怪。 古怪? 他們說了什么? 老雷心中一動,暗自猜測,卻摸不到頭緒。 嚴海怨毒地看了一眼老雷。明明自己是隊長,沒想到遭到大家的排擠。 這些家伙肯定是因為嫉妒自己深受大人的信任! 等著吧,你們要是行動失敗,你們就知道大人的怒火會有多么恐怖。他下定決心,到時一定不會替這些家伙求情。 他心中腹誹無數(shù)遍,但是也不敢沖出去。他的實力在五人之中最弱,對艾輝的畏懼也同樣最深。他親眼目睹長街之戰(zhàn)的恐怖,到現(xiàn)在那個可怕的場面還是會經常出現(xiàn)在他的睡夢中。 老雷耐心等待,貿然沖出去完全沒必要。 在他看來眼下才是最危險的時候。一旦他們被元修盯上,只會惹來更多的元修,血修和血獸在元修心目中的重要性截然不同,仇恨值也會截然不同。如果血修發(fā)現(xiàn)他們,只會不死不休。 老雷沒發(fā)命令,其他人也依然藏著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艾輝還是一動不動。 老雷也一動不動,異常淡定,耐心是一位老練獵手必須具備的素質。豐富的閱歷和戰(zhàn)斗經驗,讓他能夠保持絕對的耐心。 又過了一會,艾輝還是一動不動。 老雷有些覺得不對勁,在這么混亂危險的時候,其他元修要么在拼命,膽小的躲藏起來也不奇怪,這家伙站在危機四伏、隨時可能有血獸襲擊的戰(zhàn)場一動不動,思考人生? 確實很奇怪??! 老雷越想越是奇怪,他瞇起那雙充滿洞察力的眼睛,銳利的目光仿佛要把艾輝刺穿。 他猛地睜大眼睛,等等,艾輝的沙偶呢? 那個看上去不同尋常的沙偶呢? 銳利的目光掃遍全場,老雷驚愕無比,艾輝的沙偶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就在此時,艾輝動了。 就像剛剛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長考,石頭人有了生命,艾輝動了。不光是艾輝動了,連三個扛著柱子的工匠也動了。 老雷的眼睛再次閃過一道精光,等等,工匠們現(xiàn)在站的那個地方,不就是沙偶消失前站的地方嗎? 一個工匠突然不見了。 嗯? 柱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