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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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求生 五府八宮,是如今最為流行最為成熟的修煉體系,各家都有獨到之處,但是大抵脫離不了五府八宮的范疇。 五府八宮各有職能和效用,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本命元府。 從本命這兩個字便能夠看得出來它的重要性,火之心,木之肝,土之脾,金之肺,水之腎,它們是元力的源泉。本命元府能夠儲存大量的元力,但是它最重要的作用,還是吸收元力和調(diào)動元力。 在戰(zhàn)斗的時候,如何調(diào)動元力,就是本命元府在發(fā)揮作用。 而在修煉的時候,元力需要做周天運轉。周天運轉的作用,是純化元力和壓縮元力。純化元力是為了去除元力中的雜質(zhì),從而獲得更加精純的元力。而壓縮元力,則是讓修煉者能夠儲存更多的元力。 人體強大而脆弱,本命元府能夠調(diào)動和承載充沛海量的元力,但是可能一縷細小的元力都會讓它受傷。 境界高的元修,身體元化的程度非常高,他們的身體會變得非常強悍。而那些擅長淬體的元修,他們的身體甚至可以媲美荒獸。 而在境界低下的時候,身體非常脆弱。所以在修煉初期,人們大多選擇一些元力溫和的修煉之地,溫和的元力在純化和壓縮的時候,不會對身體造成破壞。 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本命元府開玩笑,本命元府一旦受傷,會非常麻煩。 當鋒銳的元力,涌入艾輝的本命元府,艾輝的本命元府立即受到傷害。 難以言喻的割裂痛楚,無數(shù)細小的傷痕遍布他的肺府。 但是他沒有停下來,雖然痛楚難耐,但是隨著元力注入肺府,他重新感受到力量。但是這還不夠,他需要引導這些元力,完成一個周天。 元力源源不斷涌入肺府,艾輝很快發(fā)現(xiàn),他無法催動這么多的元力。 他的境界太低,本命元府不夠強大,調(diào)動能力有限,而涌入他體內(nèi)的元力不僅非常精純,而且數(shù)量龐大。 元力還在源源不斷涌入他的本命元府,肺府的傷痕在迅速增加。 情況非常危險! 如果自己再找不到辦法,本命元府就會被這些鋒銳的元力,絞得支離破碎。肺府的傷痕不斷增多變大,鮮血滲出。 血沫隨著呼吸進入艾輝的嘴里,熟悉的甜腥味讓艾輝恍如回到蠻荒,會到那個殺機四伏、隨時直面死亡的蠻荒。 多少次于死神擦肩而過? 生存還是死亡?就在自己下一個瞬間。 渾身汗毛直豎的戰(zhàn)栗之感。 他已經(jīng)不記得,但是當熟悉的感覺回到身體,恍如戰(zhàn)士重新踏上戰(zhàn)場,那雙平時深邃冰冷的眼眸,此刻亮起異樣的光芒。 他的注意力變得異常集中,大腦高速運轉,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緩慢、安靜。 涌入體內(nèi)的元力,就像密密麻麻的鯊魚群,破壞著他體內(nèi)的生機。 它們比一層的金元銀毫更加鋒銳、凝煉、精純,就像……就像一根根元力針。 元力針…… 艾輝仿佛抓到什么靈感。 它們確實很像元力針,無論是從形狀還是性質(zhì),其實和元力針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它們不是自己凝聚出來的。 想起自己凝聚元力針是多么困難,而且維持的難度更大,費了那么久,才織了那么一點。現(xiàn)在這么多的元力針,自己卻犯難了。 等等,這么多的元力針…… 艾輝的腦海就仿佛被一道閃電照亮,他想到雙流織法! 雙流織法有一個自己始終無法實現(xiàn)的地方,元力針的相互呼應。明秀師姐演示的每個細節(jié)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他記得清清楚楚,明秀師姐同時控制兩根元力針,但只有一條“看不見的線”。 她是利用元力針之間的相互感應,來控制另一根元力針。 對的,就是那樣! 他終于知道自己的靈感是什么。 能不能控制少量的元力針,然后利用元力針之間的相互感應,從而催動這些元力? 艾輝的簡易版雙流織法是用的肌rou控制來實現(xiàn)雙針協(xié)同,直接跳過這一步。他的元力,還不足以讓他能夠完成這么復雜的控制。 但是如今,他體內(nèi)的元力數(shù)量之多,讓他不需要去考慮元力的消耗。而另一個對他有利的地方在于,控制元力針的區(qū)域在他的本命元府。 如果說,元力離體的控制難度是一百的話,在本命元府內(nèi)控制元力的難度絕對是個位數(shù)。 本命元府是他最強大的主場。 艾輝的心神此時一片清明,他不知道這個辦法到底有沒有效果,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死中求生對別人來說也許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但是對他來說,卻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他從密密麻麻的元力針鎖定一根,開始嘗試。 很順利,元力針漂浮起來,但是無論他控制這根元力針去觸碰其他的元力針。 令他感到驚喜的是,元力針之間確實存在這某種感應。但是這種感應非常微弱,微弱到不足以讓另一根元力針顫動。 他沒有氣餒,對他而言,這是非常高級的技巧。哪怕他知道原理,想要實現(xiàn)它,對他而言也絕非易事。 看來不是元力針之間的感應場,而應該是某種獨特的技巧,把元力針之間的相互感應作用放大。 難道有什么地方自己疏漏了嗎? 他仔細回憶明秀師姐演示的每個細節(jié),他猛地想起一個被他疏漏的地方。 當時明秀師姐的身形舒展,構成了一副充滿美感的圖案。而她的身體周圍,出現(xiàn)淡淡的霧氣繚繞,這些霧氣會不斷變換形狀。而在明秀師姐漾起的水波紋理,有一個個的光點,忽明忽滅,就像散落在水池里的星星。 這兩個東西,都是他沒有弄懂的東西。 他現(xiàn)在還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決定試一試。 他決定從模仿明秀師姐的動作開始,那幅無比協(xié)調(diào)、充滿力與美的畫卷,給他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明秀師姐的身體并不強壯,但是那個動作,卻讓他感受到了力量。 艾輝不管自己的身體漂浮在風中,他的手臂前伸舒展,十指自然張開,全身的肌rou微微緊繃,雙腿微屈,使身體的重心恰好在黃金分割點上。 艾輝對肌rou的控制力很出色,加上對明秀師姐的動作印象太過于深刻,他的姿勢擺得分毫不差。 一模一樣。 當姿勢成形的瞬間,他感受到體內(nèi)的變化。 第七十四章 變故 體內(nèi)的元力,驟然變得活躍起來。 不,是激蕩,他從來沒有看過這么多的元力針同時跳動的場面。 就像原本是無數(shù)的鐵釘,突然間變成磁鐵,它們有的相互吸引,有的相互排斥,亂成一團。體內(nèi)的元力針實在數(shù)量太多,當這么多的元力針在他的本命元府內(nèi)激蕩,猶如一場充滿破壞力的風暴。本來就有無數(shù)傷痕的本命元府,再次受到風暴的肆虐,細小的傷痕被撕裂開來。 艾輝哇地又噴出一口鮮血。 他不驚反喜,有作用就好。他最擔心的就是體內(nèi)的元力針無動于衷,只要有變化,就有生機?,F(xiàn)在的他,處境已經(jīng)糟糕得不能更糟糕,任何變化對他而言都是好事,起碼有機會。 艾輝現(xiàn)在沒有任何顧慮,他現(xiàn)在的情況,估計明秀師姐也解釋不清。 沒有人做過類似的事情,再大膽的人,也不敢這么折騰自己的本命元府。 艾輝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那么多的元力涌入他的本命元府,早就遠遠超過他身體承受的極限,這早就成為一個死局。 任何一點可能,他能夠想到的任何辦法,他都會毫不猶豫用上。 本命元府內(nèi)的這場風暴來得快,去得也快。 激蕩的元力針很快就相互調(diào)整,變得有序。如果說之前的元力針就像一群兇猛的鯊魚,每一只都充滿破壞力,那么現(xiàn)在它們無數(shù)磁鐵匯集成的磁鐵山。 是的,它們非常安靜而且穩(wěn)定。 元力針之間相互吸引,元力針的鋒銳大幅度降低,它們變得溫和許多。而且讓他驚喜莫名的是,他本命元府的傷痕,在逐漸好轉。像磁鐵山一樣的金元力團,它們的等階比艾輝的本命元府高許多,艾輝無法消化它們。但是艾輝的本命元府對金元力非常敏感,精純的高階金元力,對它大有好處,原本密布的傷痕在迅速痊愈。 艾輝可以松一口氣。 事情的發(fā)展,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原本是打算通過元力針之間的感應,引導元力針完成周天,從而獲得短暫的力量,能夠讓自己脫困。 現(xiàn)在這個希望徹底破碎。 他的確找到了增強感應的辦法,但是他沒有想到,元力針竟然會像磁鐵一樣吸成一團。 他知道問題出在哪,元力針的數(shù)量太多太多。 明秀師姐能夠通過一根元力針,控制另一根元力針,但是如果元力針的數(shù)量太多,明秀師姐也沒有辦法。而且明秀師姐手上元力針之間的相互影響,遠沒有自己這么夸張。 應該是在本命元府的緣故,艾輝暗自猜測。 明秀師姐的兩根元力針都是在體外,元力針的相互影響受到很大的削弱。不對,明秀師姐那樣才是正常而且正確的,誰會像自己這樣,在自己的感應場嘗試這個? 自己元力的控制力,在本命元府內(nèi)最強。很有可能元力針之間的這種相互影響,在本命元府內(nèi)也變強許多。 大致猜測出原因,艾輝沒有半點喜悅。 金風中的元力,在源源不斷涌入他的體內(nèi)。如今他的本命元府內(nèi)的那團“元力針團”,就像一塊巨大的磁鐵,產(chǎn)生強大的吸力,滲入體內(nèi)的元力根本不需要艾輝催動,它們飛快加入那塊元力針團內(nèi)。 隨著元力針不斷的加入,原本松散的元力針團,開始向中間擠壓。元力針團變得更加凝實,從一個松散的雪球,被擠壓成堅硬凝實的冰球。 加入元力針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 縮小的元力針團依然堅定不斷地膨脹,艾輝看得膽戰(zhàn)心驚。而他無論怎么催動本命元府,都無法消化吸收半點元力針團。 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艾輝的本命元府還沒有能力吸收等階這么高的金元力。 看著自己的本命元府一點點被填滿,艾輝很懷疑這么下去,自己一定會爆體而亡,而且是本命元府被撐爆而亡。 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元力針團如今沒有什么傷害性。 眼看他的本命元府就要被塞得滿滿,艾輝的心一點點往下沉。之前的元力針,他還能夠催動一二,那現(xiàn)在這個元力針團,完全不受他任何影響。無論他如何催動本命元府,它都巍然不動。 砰,他重重撞在一堵墻上,自己在往上飄,怎么會撞到墻? 下一刻,他的臉上陡然浮現(xiàn)狂喜! 塔頂,他們被吹到塔頂! 果然,金風把兩人死死摁在塔頂?shù)奶旎ò?,塔頂?shù)慕痫L有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