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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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想法,雙流織法不是很復(fù)雜的織法,但是對于一位穿針都要半天的新手來說,絕對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更多把這理解為師伯對艾輝師弟的寵愛,這倒是很正常。師伯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收過弟子,艾輝師弟是師伯的第一位弟子。而且她很了解師伯,師伯雖然脾氣不是太好,人其實是非常和善的。 她打算過幾天再去勸勸師伯,或者請艾輝師弟幫忙? 咦,她忽然想起來,今天沒有見到艾輝師弟。 明秀心中一動,自己可以悄悄去幫助師弟啊。在她看來,師伯只是在氣頭上,如果艾輝師弟能夠順利通過考驗,那就是皆大歡喜。師弟自己當(dāng)然不行,加上自己,那就不成問題了。 懸金塔下,砰砰砰的撞擊聲不絕于耳。 用【魚拱背】把自己體內(nèi)的金元銀毫震碎,艾輝便坐下來吸收金元力。開啟本命元府之后,他吸收元力的效率大為增加。 他現(xiàn)在深刻感受到本命元府開啟的好處,不管是修煉效率,還是元力的控制,比起以前要強(qiáng)大太多。 他每次在懸金塔內(nèi)堅持的時間大大增加,這意味他的身體可以容納的金元銀毫的數(shù)量比以前多許多。而在吸收元力的速度上,本命元府的吸收能力,比血rou不知道要強(qiáng)大多少,兩者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控制元力方面更不用說,艾輝以前的時候,元力只能做一些最基本的運轉(zhuǎn)。但是現(xiàn)在,他卻能夠?qū)崿F(xiàn)“看不見的線”,這兩者的差別之大,天差地別。 難怪本命元府是元力修煉到的第一道關(guān)卡,好處是實實在在的。 而在這么高強(qiáng)度得修煉中,好處更是非常直接,他進(jìn)步飛快。 但是此刻艾輝卻沒有時間去感慨自己的進(jìn)步,從入定中睜開眼睛,體內(nèi)的元力已經(jīng)恢復(fù),他沒有半點停頓,開始嘗試元針。 如今的艾輝,在凝聚元針方面,看不到半點新手的影子。不知道多少遍的嘗試,他對凝聚元針已經(jīng)是非常嫻熟。 過去的兩天時間,他不眠不休,整個人蓬頭垢面。 他終于成功學(xué)會怎么讓元針離體,雖然只能夠離自己的身體不到十厘米,而且元針的活動范圍很小,但是對他來說,這已經(jīng)足夠。 他顧不上高興,繼續(xù)投入到進(jìn)一步的嘗試中,元針離體才是第一步。 但是此刻艾輝充滿信心! 第六十七章 端木自砍 端木黃昏坐在校舍里,有些不耐煩。 周圍同學(xué)的目光不時往他這里飄,美少女三五成群躲在窗戶外,那灼熱的目光,都沒有讓他覺得半點愜意和享受。一戰(zhàn)成名的端木黃昏,如今已經(jīng)是岱綱大宗師的關(guān)門弟子。 顯赫的家世,名師弟子,令人驚艷的才華和天賦,英俊邪魅的容顏,他是上天的寵兒,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他是如此完美,甚至讓人難以生起嫉妒之心。 他一點都不開心! 那個該死的混蛋,又沒來上課! 端木黃昏心中充滿憤怒,沒錯,就是憤怒。 今天是他從老師那里回松間院的第一天。大宗師關(guān)門弟子的光環(huán),讓他就像太陽一樣耀眼,院長再次來迎接他,語氣中的討好之意,就像面對上級。夫子們的和善親切地打著招呼,絲毫沒有把他當(dāng)做學(xué)員。男同學(xué)們目光中盡是崇拜和敬仰,女同學(xué)灼熱的目光散發(fā)著熱切的愛慕。 但是,這都不是他想看到的,這都不是他在意的。 他最想看到的,他唯一在意的,不是這些在他眼中無所謂的路人。 他要在艾輝那個該死的家伙眼中看到無法掩飾的羨慕,看到滿滿的嫉妒,看到卑微的失落。沒錯,他就是這么庸俗,他就是想看到那個該死的家伙,在自己奪目的光芒下,匍匐拜倒在地。 那種感覺,一定美妙至極! 可是該死的,那家伙又沒來上課! 端木黃昏的臉色鐵青,冷冽如冰原的眸子,怒火在肆虐。 他就像籌劃了很久,終于帶著千軍萬馬氣勢洶洶而來,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撲敵營,發(fā)誓要把敵人碾壓粉碎,卻發(fā)現(xiàn)敵人軍營空無一人。 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頂! 講臺上夫子的話,他一句話都沒有聽入耳。整整一上午的時間,他都在憤怒,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座火山,一座隨時可能爆發(fā)的火山。 課堂上的每一分鐘,都是如此煎熬,都讓他的憤怒不斷攀升。他覺得自己就像被愚弄的小丑,這種感覺是如此強(qiáng)烈,以至于好幾次他都想起身沖出校舍。 他硬生生克制住,他堅持到課堂結(jié)束。 當(dāng)夫子宣布下課的第一時間,他就迫不及待地起身,第一個沖出校舍。 跨過校舍門,明亮的陽光照在他臉上,他不自禁瞇起眼睛。 “同學(xué)你好,請問你認(rèn)識艾輝嗎?” 一個溫暖柔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他的腳步一滯。不是聲音多么溫暖吸引人,而是那兩個字! 艾輝……那個該死的混蛋! 他的眼睛適應(yīng)了眼前陽光的亮度,他看清說話之人,他的眼前一亮,好一個古典美女! 少女亭亭而立,氣質(zhì)嫻靜,臉上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讓她看上去是如此的溫婉大方。端木黃昏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shù),但是讓人這么舒服的,卻是少之又少。 艾輝的老相好? 不對!端木黃昏立即否決,艾輝怎么配得上這樣的大美女?艾輝只配得上那個相貌平平的女人。“老相好”三個字在端木黃昏腦海浮現(xiàn)的瞬間,難以言喻的心痛籠罩他。那天晚上的慘痛經(jīng)歷,就像夢魘一樣,他刻意讓自己淡忘。 沒想到在這里被想起…… 端木黃昏內(nèi)心在翻騰咆哮,但是臉上卻堆起笑容:“你好,我是艾輝的同學(xué)。” 先麻痹敵人,打入敵人內(nèi)部! “太好了!同學(xué)你好,我是艾輝的師姐陸明秀?!泵餍隳樕下冻鲶@喜之色。 師姐? 端木黃昏一愣,他對這個稱呼很敏感,難道艾輝有師父?這么糟糕的家伙,也有人看得上?端木黃昏有點不爽。 端木黃昏不動聲色,臉上依然堆著笑容和恰到好處的驚訝:“啊,艾輝同學(xué)有師父嗎?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呢,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們,太不夠意思了。” 明秀沒有多想,連忙道:“他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吧,幾天前的事情。老師是王守川,是你們松間院的夫子?!?/br> “王守川?我們院的夫子?”端木黃昏又愣了一下,在腦海中拼命搜索:“是教修煉基礎(chǔ)的王夫子嗎?” “是的。”明秀對師伯的課程也很熟悉。 “是王夫子啊?!倍四军S昏語氣歡快,心中高興了不少。哼哼,就說呢,這么糟糕的家伙,稍有點水平的夫子怎么會看得上?教修煉基礎(chǔ)的夫子,水平能厲害到什么地步? 心情高興的端木黃昏裝模作樣道:“艾輝同學(xué)的運氣真不錯,王夫子很有水平。” 聽到對方夸獎師伯,明秀頓時對端木黃昏大有好感。她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師傅學(xué)習(xí)刺繡,和師父的感情就像親人一樣,在她心中師伯也是她的親人。 “同學(xué)你和艾輝師弟很熟悉嗎?”明秀好奇地問。 “非常!”端木黃昏內(nèi)心咬牙切齒,表面卻笑得很燦爛:“我和艾輝一個任務(wù)小組。” “啊,那你們一定是好朋友了!”明秀也很高興,一般來說,能夠成為一個任務(wù)小組,都是交情非常好的朋友,只有這樣才能彼此默契。 “是啊是啊?!倍四军S昏的笑容愈發(fā)燦爛,心中恨不得一刀把艾輝砍死。 哦,不對,一刀?怎么可以那么兇殘對待自己的“好朋友”? 要千刀萬剮,才能發(fā)泄自己的心頭之恨??! “還不知道同學(xué)叫什么呢?”明秀道。 要告訴真名嗎?不行!自己太出名!這段時間的風(fēng)云人物,實在太轟動,一說真名對方肯定會認(rèn)出自己。艾輝肯定在明秀面前說了自己很多的壞話,一說真名,肯定會被明秀師姐戳穿。 想個名字? 端木黃昏脫口而出:“明秀師姐叫我傍晚就好了?!?/br> 話一出口,端木黃昏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墻上。 端木黃昏都快哭出來了,自己砍自己一刀,這算什么事? “原來是傍晚同學(xué)?。 泵餍阌H切道。 端木黃昏再次聽到這熟悉而令他心痛、如同夢魘般的稱呼,眼淚差點留下來。 “是啊是啊?!倍四军S昏木然地回應(yīng)。 自己砍自己的這一刀,實在太過于血淋淋。 第六十八章 撞破 “傍晚同學(xué),你知道艾輝在哪嗎?”明秀問道:“我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他?!?/br> 本來內(nèi)心默默流淚反而端木黃昏聽到這句話,差點笑出來,哈不是我一個人找不到他啊……等等,這事情好像不值得高興…… 端木黃昏被自己快要折磨瘋了,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老出這樣莫名其妙的錯誤? 連續(xù)犯下一連串愚蠢無比的錯誤,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欲哭無淚。 “我也不知道,他基本不會來上課?!倍四军S昏強(qiáng)自冷靜下來,先不動聲色給艾輝上點眼藥,才接著道:“他平時住在兵鋒道場,明秀師姐可以去那里找找。” “太好了,那我去找他?!泵餍愫荛_心,但是又有點皺眉頭,師弟經(jīng)常不上課,這可不是好習(xí)慣啊,到時候要提醒他一下。 端木黃昏看著明秀離開的背影,有些出神,明秀這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唔,在哪里聽過呢? 他的眼光毒辣,見過的女子不知凡幾。氣質(zhì)如此出色,令人如沐春風(fēng),充滿大家風(fēng)范的女子,絕對不是無名之輩。回想起剛才的一些細(xì)節(jié),明秀身上的衣服并不華麗,非常簡約樸素,但是質(zhì)地絕佳,清一色都是元紡布,品階不低,身上的繡品更是名家之手。 對于端木黃昏這樣從小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來說,這些東西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明秀那一身行頭看上半點都不起眼,但是論起價格,比他身上要更貴。 艾輝又窮實力又差,怎么會有這么有錢的師姐? 繡品…… 端木黃昏終于想起明秀的來歷,她韓玉芩大師最鐘愛的弟子!松間院是個小城,值得注意的大人物很少,所以端木黃昏才能記得。自從知道他要在松間院上學(xué),家族早就幫他把松間院的方方面面都打聽了一下。 松間院最不能惹的就是韓玉芩大師。 刺繡大師無論走在哪里,都是絕對的座上賓。就連他的老師岱綱,哪怕是大宗師,都不會在韓玉芩大師面前擺什么架子。 端木黃昏知道得比一般人要多很多。韓玉芩大師的繡坊位置很偏僻,知道的人很少,倘若不是端木家專門調(diào)查,都不知道這家普通的繡坊主人竟然是韓玉芩大師。 沒有誰會傻到去得罪一名刺繡大師。 像韓玉芩大師的繡坊,和十三部有很多業(yè)務(wù)往來。而高端元織品的訂制,登門者絡(luò)繹不絕,個個非富即貴。 背后的人脈,是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 明秀是韓玉芩大師的弟子啊,怎么又成了王夫子的弟子?不對!端木黃昏猛地想起來,據(jù)說韓玉芩的夫君就是松間院的一位夫子,沒想到竟然是王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