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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玄學(xué)大師是軟妹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唐可可和左詩陽剛從食堂吃完晚飯回來,一上樓就發(fā)現(xiàn)被封的廁所外面圍滿了人,兩人聽到哭聲,便用勁擠到了前面,想看看里面是誰。

    廁所的地面全是碎石和漆塊,到處布滿了塵土,臟亂無比,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就坐在這臟兮兮的地面上,伸手捧著面前的土塊,哭腫了眼睛。

    在他的身旁,兩個老師和警察在不斷地勸著,說著“節(jié)哀”之類的安慰話,左詩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面前的這個老人是陳小柔的父親。

    ……

    “詩陽,他好可憐。”

    兩人看了一會兒就退出了人群,那老人的哭聲中滿是絕望,讓人聽了心里堵得慌,實在是沒法呆下去了。

    “是很可憐,他和陳小柔父女兩個相依為命,劉校長騙他,至少還存著一絲女兒回家的希望,可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有了?!弊笤婈柍聊艘粫海_口道。

    陳小柔死的時候才十五歲,十六年過去了,陳勤就算在三十歲的時候才有了她,現(xiàn)在自己最多也不過六十歲,很有可能連六十都不到。

    而一個才五十多歲的人,形態(tài)卻已蒼老成七八十歲的模樣,可見這些年他獨自一人過得有多煎熬!

    左詩陽從小跟著師父,修道多年,見多了世間的生死離別,可不管經(jīng)歷過多少次,再次遇到的時候,心里面還是會很不舒服。

    “陽陽,陳小柔是不是魂飛魄散了?”唐可可聽著走廊盡頭傳來的哭聲,眼眶也是有些發(fā)紅。

    “是魂飛魄散了,不過我稍微留了一手,”左詩陽聞言臉上帶起一絲笑容。

    “我在她魂魄里注入了一道法力,可以讓碎魂化成精元,這些精元隨風(fēng)而散,如果有機緣,便會在百年后重新聚魂,到時候,陳小柔就成了一個新鬼,干干凈凈,沒有怨氣和戾氣,可重新投胎做人?!?/br>
    “真的嗎?”唐可可激動道,“我以為她魂飛魄散,再也不存在了。”

    “陳小柔再怎么錯,也是別人害得她,魂飛魄散的結(jié)局對她來說太殘忍了。”左詩陽搖了搖頭,不想再繼續(xù)談?wù)撨@個話題。

    ……

    兩人回到了各自的宿舍,可沒過幾分鐘,唐可可又從隔壁跑來,敲了敲203的門,“陽陽,剛剛秦珍發(fā)我微信了,我們晚上去醫(yī)院接她吧?”

    “現(xiàn)在出發(fā)?”左詩陽打開門問道。

    她晚上倒是沒什么事情,可以陪唐可可一起。

    “嗯,她說她已經(jīng)準備好了?!碧瓶煽杀澈昧税?,站在門口等著。

    “那就走吧。”左詩陽也沒什么東西好帶的,只拿了手機和鑰匙,就一身輕地出了門。

    今天是周五,熄燈前都是學(xué)生的自由時間,可以出去學(xué)校外面,兩人在校門口打了車,直接去往了市一醫(yī)院。

    聽秦珍說,和她一起入院的陳雅現(xiàn)在都還沒醒,左詩陽打算過去看看,是不是她體內(nèi)的煞氣沒有完全清除。

    ……

    “可可,詩陽!”

    秦珍就坐在市一醫(yī)院的大廳里,見唐可可和左詩陽進來,趕緊站起身,快步跑到了她們身邊。

    “秦珍,你沒不舒服了吧?”唐可可拉著她上上下下看著,嘴里關(guān)切地問道。

    “她沒事,就是驚嚇過度。”左詩陽也上前檢查了一番,得出結(jié)論。

    “咦,就你們兩個嗎?蕓韻沒跟著過來?”

    秦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后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劉蕓韻的身影,頓時感到有些疑惑。

    劉蕓韻平時和她都是形影不離的,按理說自己出事,她肯定會跟著可可還有詩陽一起過來接她,可現(xiàn)在不僅人沒來,連她之前發(fā)出的短信也沒回復(fù)!

    “蕓韻那天被她爸接走后,就沒有回學(xué)校了?!弊笤婈栂肓讼?,開口道。

    這幾天忙著解決陳小柔的事,也沒注意其他,算一算時間,劉蕓韻的確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

    “不會吧?蕓韻每次晚上回家,第二天早上就會回來的,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秦珍聞言臉色微變,有些擔心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明天進入新的單元了,上次說過了,故事是從劉蕓韻這邊展開的~

    第13章 活人陰親(一)

    “把你侄女的生辰八字拿來。”

    太陽落山,正座西山都被籠罩在了黑暗之中,坐落在西山頂?shù)奈魃焦?,此時更是陰風(fēng)陣陣,冷寂地有些滲人。

    在公墓靠里的一座墓碑前,立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其中那女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一副尖酸刻薄的面相,正伸著手向一旁的男人討要東西。

    “我們得快一點,再過二十分鐘,公墓夜巡的人就過來了……”那男人看起來很緊張,哆嗦著手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黃紙,急急忙忙地遞了過去。

    女人接過黃紙,從貼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個娃娃。

    那娃娃整個身子只有手掌大小,用木頭雕刻而成,穿著紅嫁衣,黑眼紅唇,五官栩栩如生。

    “這生辰八字沒錯吧?”女人拿著那黃紙看了片刻,轉(zhuǎn)頭對著身邊的男人問道。

    “錯不了,大嫂被送進醫(yī)院的那天我也跟了過去,我是看著我侄女出生的,就是這個時刻沒錯!”

    男人說完皺眉催促道,“橋婆你趕緊的吧,沒多少時間了!”

    “知道了!”橋婆不耐煩地瞪了男人一眼,然后直接將手上寫有人生辰八字的黃紙貼在了娃娃的腦袋上。

    若是此時秦珍等人在場,必定會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黃紙上寫著的人名赫然是“劉蕓韻”!

    ……

    將紙貼上后,橋婆便拿著娃娃在原地念咒。

    “快,快一點!”

    橋婆念了近十分鐘的咒,等她一停,男人便立刻上前將封在墓碑上的石門搬開。

    石門打開,露出了內(nèi)里的一小方空間,橋婆蹲下身子,將頭探進碑口,把拿貼著劉蕓韻生辰八字的娃娃和骨灰盒并排放在了一處。

    做完這些后,橋婆又爬起身把石門搬回了原位,然后便匆匆翻過護欄,和男人一起鉆進了公墓外的樹林。

    ……

    兩人前腳剛走,夜巡的人后腳就來了,照常拿著手電筒在公墓里前前后后轉(zhuǎn)了兩圈,正打算收工回去,卻在路過一座墓碑時,驚咦了一聲,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白色的光照在墓碑上頭,映得照片上的人臉慘白,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五官白凈,生得很是俊俏。

    “這照片怎么好像和昨天不一樣了……?”夜巡人望著照片上少年的笑容,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每天晚上都在公墓巡視,埋葬在這塊區(qū)域的,大多都是六七八十歲的老人,年紀這么輕的也就這么一個。

    所以因著好奇和惋惜,平時他巡視路過的時候就多看了幾眼,把這照片上人的模樣給記住了。

    夜巡人每次路過都會在想,生得這么好的一個孩子,怎么就如此短命呢?年紀輕輕就走了,他的父母家人該有多傷心?

    “不可能的,我絕對不會記錯!”夜巡人努力回想著,他記得自己在晚飯前還巡視過一次,那時候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笑著的!

    這照片上的少年原本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嚴肅,而此時此刻,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他卻是眉眼彎彎,嘴角大弧度地上揚,笑得燦爛又詭異!

    “??!”一股寒氣從腳底心一直躥到了頭頂,夜巡人驚叫一聲,下一秒直接扔掉了手電,轉(zhuǎn)身往公墓外狂奔而去!

    有鬼,這絕對是有鬼!

    *

    “劉山你慢點,我看不見你了!”

    西山的一片林子里,橋婆和劉山兩人正抓著灌木的枝條往下走。

    這一頭本來是沒路的,但是他們不能走外面的大道,就只能在這個方向自己踩出一條路來。

    西山上灌木叢生,因著山頂建了公墓,平日里幾乎無人涉足,路上滿是雜草碎石和泥土,加上天黑視線不好,走起來十分困難。

    劉山畢竟是男人,身強力壯的,就算路不好,也是走得飛快,反倒是橋婆,一步一步地往下挪,很快就落了劉山一大截。

    “你一個神婆還會害怕?”劉山聞言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往上看,笑問道。

    “我的業(yè)務(wù)是負責給死人結(jié)陰親,又不是捉鬼!”橋婆提著褲子,沒好氣地朝著下方道。

    她也就是拿錢辦事,受人所托給未成過婚就死去的人結(jié)個陰緣,其他的什么本事也沒有,如果運氣不好遇上厲鬼什么的,也毫無反抗之力。

    橋婆心虛,她這兩年因為缺錢,做了好幾起給活人和死人牽線的活陰親,這種活陰親不到萬不得已她很少會去接,畢竟不是什么光明的事兒。

    ……

    兩人走走停停,花了近一個半小時才終于走到山下,找到停在路邊的車子,趕緊開門坐了進去,靠在位置上喘氣。

    “這親都結(jié)成了,白家那錢什么時候打給我?”劉山休息了一會兒,轉(zhuǎn)頭問橋婆。

    “你別急,白家說還要擺酒,等酒擺完了錢就打給你了?!睒蚱啪徚丝跉獾馈?/br>
    “人都送到他家去了,還要擺什么酒!又不是活人結(jié)婚,非得搞得這么張揚!”劉山氣得開口大罵。

    他原本還以為結(jié)陰親只有兩家人知道,可要是白家在市里大擺酒宴,估計就會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

    如此一來,等大哥大嫂回家,知道自己將侄女賣給了死人當老婆,肯定不會放過他!

    到了那時候,就只能拿著錢跑路了。

    “這個你放心好了,結(jié)活陰親哪能在外面擺酒宴?就是自家關(guān)起門來擺兩桌酒菜,儀式罷了,不張揚的?!?/br>
    橋婆皺眉道:“這些都是規(guī)矩,我和白家早就說好了的,不會把活陰親的事傳揚出去”

    “那白家什么時候擺酒?我可等不了太長時間!”劉山聞言冷哼了一聲,語氣卻比之前好上許多,顯然是聽橋婆解釋后放下了心。

    “就在今晚?!?/br>
    *

    從醫(yī)院出來后,左詩陽,唐可可,秦珍三個人就一起打車去了劉蕓韻家,結(jié)果到了以后,發(fā)現(xiàn)她家里并沒有人。

    秦珍見對門虛掩著,便上去敲門問了住在里面的老伯。

    “她父母一個星期前就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小叔劉山,劉山今天一早也出了門,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蕓韻呢?她這幾天都沒回來過嗎?”唐可可疑惑地開口問道。

    “沒有回來?!崩喜陂T后搖著扇子,神態(tài)似乎有些糾結(jié)。

    “老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有蕓韻的消息一定要和我們說,她已經(jīng)三天沒來上學(xué)了,電話消息也不回,有可能是出事了!”

    秦珍敏銳地察覺到了老伯的神情,于是急切地懇求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家發(fā)生了什么……”老伯有些為難地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

    “只是前天晚上…我睡不著起來去陽臺吹風(fēng),聽到劉山在隔壁打電話,好像說要帶蕓韻去什么白家結(jié)婚……”

    “結(jié)婚?!她才上高中結(jié)什么婚!”唐可可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