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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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澄鐸茫然地看著她,須臾才解釋道:“不自覺就發(fā)呆了我也沒辦法?!?/br> “所以說走遠點行不通,不過如果能讓你發(fā)瘋做作業(yè)提高成績,走遠點好像還有點用處,就是不知道時典怎么想?” 葉澄鐸的耳畔忽然回響起“絕情”兩個字,那天晚上在cao場的情景歷歷在目,而她隱在幽暗處若隱若現(xiàn)的強顏歡笑在這一刻更是揮之不去。 “不行,”他垂下頭堅定地說,“反正不行?!?/br> “那你去跟時典說,然后你們一起努力,平時做事低調點,不讓人抓到把柄,我覺得成。” “真的?” “真的?!?/br> 程飏胸有成竹,葉澄鐸看著她眉飛色舞不禁心生疑惑:“你是不是為了滿足你那點八卦心……” “你想什么呢?我對別人能那樣對你倆我能這樣嗎?” “……那我怎么說?” “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說,最好當面說,明天就可以見到她了,不過你可以好好準備準備!” “嗯?!?/br> * * 時典發(fā)了幾條笑話給他,見他許久沒回便道了晚安睡覺了。 葉澄鐸絞盡腦汁思考斟酌,一個個方案接連從眼前掠過,翻來覆去都想不到一個好的形式。 好在她去睡了,否則他真怕耐不住性子就跟她說了。 他從床上翻起來,拿出一張信紙幾支筆,點起桌前的小臺燈專心致志。 mama敲了敲門,腦袋探進來低聲問道:“怎么還不睡?” “等等睡?!?/br> “什么事這么急?” “很重要。明天交。” “那寫完早點睡,別太累了。” “嗯,mama晚安?!?/br> “晚安?!?/br> * * 多次的夜跑使跑道的東邊成為心照不宣的約定場所。 葉澄鐸揣著昨夜寫好的那封信,把它壓在兜里。 隨著氣溫升高,跑步的圈數(shù)也在增多。 時典跟著他跑上五圈后累得氣喘吁吁,但看到他只是微微喘氣面頰微紅,于是心有不服地戳他一下。 “你是不是練過長跑?” “沒有?!?/br> “那你怎么一點都不累?” “我累啊。” 葉澄鐸說著,刻意喘了幾聲粗氣:“這還不夠累?” “不許學我!”時典惱羞成怒,“哦我知道了,你一定經(jīng)常晨跑,對不對?” “假期?!?/br> “每天?” “嗯?!?/br> “好厲害!帶帶我!” 葉澄鐸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認真問道:“要我從市中心跑到紫衫縣還是你從紫衫縣跑到市中心?” 時典覺得這是個問題,托著腮幫子思考良久:“我覺得……我們還是各跑各的吧,這樣太累了!” 葉澄鐸覷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吐出四個字:“變得真快。” “女人就是善變。” “你才……十五歲?!?/br> 時典一怔,眨了眨眼自圓其說:“十五歲怎么不能叫女人了?古代姑娘十五歲就可以嫁人了。” “現(xiàn)在不一樣,”葉澄鐸走到cao場外的石椅上坐下,捏著手指低聲道,“現(xiàn)在十五歲不能嫁人?!?/br> 時典聽完后坐到他身邊,思量片刻又悄悄靠近,壯著膽子說:“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什么把持不住自己的事情,你不要被我嚇一跳。” “把持不住……的事情?”葉澄鐸很快轉過頭來,看著她的眼睛,有些出神,“什么事?” “現(xiàn)在不告訴你。”時典悄聲咕噥,臉頰像被文火舔過般燙得有些刺痛。 她垂下腦袋,汗水順著脖子慢慢流下來:“反正都是跟你學的。” 葉澄鐸凝視著她,伸手握住石椅的邊緣,組織語言道:“你不能……做了壞事還怪我教唆你。” “就是你,不是你我就不會做壞事。” 時典說著,偷偷瞄他一眼,不想?yún)s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她遽然心驚地垂下頭去,葉澄鐸緊張得差點把椅子從水泥地上拔起來。 時典焦躁地彈兩下腳,不知所云道:“等有一天你想起我今晚說的話,就不會覺得那么突然了?!?/br> 說罷,不由分說地站起身來。 葉澄鐸一鼓作氣朝前邁了一步,高高的個頭擋在她面前。 時典驚了一跳,心頭“突突”一陣,只見他垂著頭小聲地說:“你是不是仗著自己長得高喜歡保護長得矮的女生?” 時典不知道他要說什么,可他這話說得一半對一半不對。 她確實不由自主地想去保護嬌小的女生,但她可不是仗著自己長得高! 見她不說話,葉澄鐸接著說,聲音甚而比先前更加低沉。 “我比你高……”他說,語調慢慢堅定,“我可以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