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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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下午,所有人都到山上去過“瀘定橋”。 不管膽子大膽子小統(tǒng)統(tǒng)都被教官拎上去,只有身體不適的人才能從山路走到對岸。 “瀘定橋”是一座搭在山崖之間的鐵索橋,是大渡河上那座瀘定橋的逼真仿制品。 橋全長五十米,碗口大結(jié)實的鐵鏈構(gòu)成這座讓人聞風喪膽巨蟒般的大橋。 大家在教官的指揮下一個接一個過去,第一次只過五個人,是五個自告奮勇膽子大的人。 站在岸邊觀望的人隨著鐵橋每晃一下,心也跟著揪一下,從橋上時不時傳來的尖叫聲更是叫人聽了后怕。 第一趟走完后,教官大聲喊道:“接著兩兩上去,實在怕得不行就輕輕拉一下手,別扯,聽到?jīng)]有!” 稀稀拉拉的應答聲響起,教官不滿意,皺著眉頭“嘖”一聲:“沒吃飽啊還是嚇得腿軟,聽到?jīng)]有!” “聽到了!” 前面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往上走,時典站在最后一排,拳頭握得緊緊。 還未上陣就膽戰(zhàn)心驚,仿佛前面的人不是在上橋而是在跳火坑,而很快就輪到她跳了。 當俞玥和仇安顫顫巍巍地走了一段路后,教官示意時典和葉澄鐸:“上去上去,咋又是你倆?” 時典顧不得窘迫,一站上那搖搖欲墜的鐵索橋,神經(jīng)就緊成一根弦。 盡管大家都知道橋很安全,但看著腳底下的山崖以及踩在鐵鏈上晃晃悠悠的雙腿,沒有人敢說自己可以坦然無懼地走過去。 時典看了葉澄鐸一眼,只見他小心地抓著鐵鏈扶手,垂著頭一步一步踩到粗大的鏈子上。 許是瞥到她的目光,葉澄鐸低聲說了句:“專心走?!?/br> “好?!?/br> 前面一段走得盡都順利,只是到了中間部分,橋忽然劇烈地搖晃起來,與此同時前頭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時典原本逐漸沉下的心一下子又驟然提起,這一下魂也飛了魄也散了。 就在她失去平衡前俯后仰時葉澄鐸及時伸出手去,抓住她不知所措的右手,緊緊地攥在掌心里。 時典的胸脯劇烈起伏著,驚魂未定眼淚差點飆出來:“嚇、嚇死我了!” 葉澄鐸鎮(zhèn)定一下,忍不住笑了。 橋上的人像被吊在半空中蕩秋千,而手中的力道卻一陣緊似一陣。 直到恢復平衡后兩人的手才慢慢松開,臉上染上一抹紅暈,不知是嚇的還是羞的。 “葉澄鐸……”時典謹小慎微地走著腳下的路,輕聲問道,“你喜歡坐過山車嗎?” “喜歡看別人坐。” “跳樓機?!?/br> “也喜歡看別人坐。” “那我們改天一起去坐吧,”時典說著,心臟“嗵嗵”跳得飛快,“我們一起坐!” “好?!?/br> 到達對岸,時典的腿都要軟了,和俞玥勾著肩膀搭著背,難兄難弟險些抱頭痛哭。 程飏和譚松苑是早一批走完的,這會兒臉色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插著腰站在一旁輕拍著她們的手背。 等所有人緩過這口氣后,陳澤勛召集大家把隊伍排好,按照來時的兩列縱隊走回去。 * * 葉澄鐸和時典的第一次牽手發(fā)生在忙亂不知所措中,而鎮(zhèn)定過后迎來的卻是另一番心神不定。 那天晚上輪到兩人洗盤子。 吃飯時不允許講話,即便如此,食堂里窸窸窣窣的聲音依舊時大時小。 同餐桌的人很快吃罷收拾自己的碗筷走了,時典和葉澄鐸面對面夾菜扒飯默默無言。 餐盤里還剩許多菜,裝飯的不銹鋼盆里還有一些飯。 時典看了一眼,拿起飯勺給碗里添了點飯,把剩下的推到葉澄鐸面前,壓低聲音道:“你的?!?/br> “你不吃了?” “不吃了?!?/br> 葉澄鐸把飯盛到碗里,時典一面心不在焉地咀嚼著,一面抬起頭悄悄看他。 迷彩服是深綠色的,按照艾琳的話來說就是“是最丑的顏色”。然而,顏色再丑,別人穿著再丑,到他身上卻顯得很合身很精神。 此時的他頭發(fā)已經(jīng)長長許多,但還只是短短的一小截。 趁著他低頭喝湯周圍沒人注意時,時典賊兮兮地舉起手,毛手毛腳地揪了一下。 痛感從頭皮傳來,葉澄鐸一下子把手蓋到頭上,捂著被襲擊的地方,也捂著她的手。 時典急忙把手抽出來,葉澄鐸抬頭,腮幫子鼓鼓的,沒等他開口,時典先發(fā)制人:“剛有只蒼蠅,我……” 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和鼎沸的人聲交織,食堂里嘈雜喧嚷。 葉澄鐸又平靜地喝了口湯,拿起手邊的紙巾擦擦:“真的?” “假的……” 時典率先站起來看了看他的頭頂,看了看剛剛揪過的地方,小聲嘟噥:“還好沒腫?!?/br> 葉澄鐸一怔,不可置信地瞇了瞇眼:“說吧,用了多大力。” “一丟丟。”時典舉起手指比了個針眼大小的距離。 葉澄鐸目光如炬,眼看著她拇指食指之間的距離逐漸擴大,最終寬到可以放進一顆豌豆。 “騙你的!我用了一點點力!要不我讓你揪……” “算了,你很勉強的樣子?!?/br> “不勉強不勉強?!睍r典連連搖頭。 葉澄鐸就等這話,不由分說地揪了揪她的頭發(fā),隨后淡然道:“手油的?!?/br> 時典看了眼桌上的雞骨頭,眼睛驟然瞪大,手中的湯匙差點揮舞過去。 葉澄鐸淡漠的臉上綻出得意的笑容,他接過她手中的湯匙放進盆里,裝模作樣地說:“別鬧了,收拾收拾。” 洗碗池邊聚集了許多人,時典拿著兩雙筷子跟在葉澄鐸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