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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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簪子怎么賣?”阿媛指著一根玉簪。 小二只需掃了一眼便知道了價格,隨口答道:“不多,正巧二十兩銀子!” 阿媛:“……”她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客官,你別覺得貴,這一分價錢一分貨,你瞧那簪子顏色多透啊,這可是上等的羊脂玉!”見她沒有出聲,小二笑著說道。 阿媛雙手交握在身前,微笑不語。 “客官這是不信?”小二眼珠子一轉(zhuǎn)。 “我碰巧見過羊脂玉,可不是這個樣子?!卑㈡碌恍Α?/br> 得,碰到行家了! 小二立馬將話轉(zhuǎn)了個彎,道:“客官有所不知,這羊脂玉也是分品種的,有好的有次等的,咱們這店里的羊脂玉可都是一等貨……” 阿媛微微側(cè)身,春喜立馬上前接過小二手里的包裹,道:“好了,咱們主子沒瞧上,小二哥你就省省口水吧?!?/br> 小二尷尬一笑,撓撓頭。 “再會。”阿媛并不覺得他為了賣出商品胡編亂造有什么錯,對著他揚(yáng)唇一笑,轉(zhuǎn)身出了門。 小二眼睛都直愣了,半天不曉得回神。 “客官慢走……”人都沒影兒了,小二才回過神來說道。 買好了絲線,三人在街頭慢悠悠地走著。 “阿媛姐,咱們?nèi)デ懊娴牟铇切_吧?!毙诽嶙h道。 阿媛算了算袋子剩下的銀子,點(diǎn)頭:“好……” 正走到茶樓的門口,突然,從后面?zhèn)鱽硪宦暣潭募饨?,阿媛被吸引得回頭。 “啊——” 茶樓的二樓窗口,一個花盆從天而降,在對面賣小東西的姑娘正好看到,見花盆要砸中茶樓門口的人她控制不住地尖叫了起來。 正是這一回頭,讓阿媛躲過了一劫。雖然花盆還是砸中了她,但砸中腳總比砸中腦袋好很多吧? “放屁!”面前的倏地一下起身,臉色黑沉得如地獄里走出的黑無常,滿臉的煞氣,他對這樣的安慰絲毫不接受。 阿媛躺在床上,受傷的腳已經(jīng)被包裹了起來,大夫說是腳骨骨折,估計要很久才能下地。 “陸斐,你聽我說……”見他依舊生氣,阿媛傾身向前想拉住他,誰知他一個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了去,隨后平地響起了一聲吼—— “許秋!” “屬下在?!彼屯甏蠓蚝蟮脑S秋回來,上前聽候差遣。 “立馬給我封了那家茶樓,今日所有進(jìn)出茶樓的人都給我找出來!” “是,屬下得令!” 里屋,阿媛雙手覆面,懊惱不已。 無聊?她就該待在家里無聊死??! 發(fā)了一通脾氣后,陸斐重新回了寢屋,對著床上的人說道:“你也好好回憶一下,當(dāng)時是怎么個情景?” 阿媛仰頭看他,努力解釋:“陸斐,這真的是一個意外,你想想,誰會故意來害我啊……” 她今日是臨時起意決定出門的,也是臨時決定去那家茶樓喝茶,一切都是未經(jīng)安排的。如果有人要蓄意謀害她,那算得也太精了吧?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蟲沒什么兩樣??! “要我相信這是意外,除非等我查了個徹底?!彼嫔幊恋恼f。 “你這樣勞神費(fèi)力,還要封了人家的茶樓,你有什么權(quán)力啊……” “我沒有權(quán)力?”他面色森嚴(yán)地盯著她,“我的權(quán)力可以讓長安城的四門從現(xiàn)在起就閉門,可以讓駐扎在城郊的西軍立刻進(jìn)城搜查,可以讓京兆尹府和巡防營現(xiàn)在就開始拿人……還要我舉例嗎?”言下之意,他的權(quán)力封鎖個屈屈茶樓算什么? “你!”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抬杠,她忍不住側(cè)了側(cè)身想跟他爭辯,受傷的那只腳也跟著一動,不想,受了傷的腳不聽指揮,眼看著就要掉下床—— 此時,有人一個箭步上前,用手穩(wěn)穩(wěn)地捧住她裹得像豬蹄兒般的腳。 “趙媛!” 耳邊炸開一聲怒吼,她五官都皺成了一團(tuán),鵪鶉似的低頭縮緊了脖子。 “我錯了?!彼纱嗬涞卣J(rèn)錯,態(tài)度極好。 陸斐瞪著她,眼睛像是要噴火。 不過是一個錯眼沒有照顧到,她都能把自己傷成這樣,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你告訴我,我不在的六年里你是怎么過的。”他努力地平心靜氣的問道,聲音里隱藏著壓抑的憤怒。 阿媛:“……” 進(jìn)牢,坐牢,出獄,被賣,又被賣…… 這種話,能說嗎? “……過得挺好的。”她抓了抓耳朵,有些無措。 他又不是真的不知道她如何過的,之所以這樣不過是親自質(zhì)問好堵她的話而已。她那“輝煌”的人生履歷,他早已拜讀過了,甚為震驚。 “能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我真是服你?!彼湫Φ?。 阿媛微微撇開臉,不敢接話。 “成婚之前給我好好養(yǎng)著,再出什么幺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撂下狠話,將她的“豬蹄兒”放回被窩里蓋好,拂袖出門。 “砰——”房門被關(guān)上,發(fā)出了不小的聲音。 “呼……” 他一走,她便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再抬起頭,面上絲毫沒有被教訓(xùn)的愧色,大概是挨他的罵挨得太多,傷害力有限,所以臉皮也變厚了。 “咕咕咕——”肚子里發(fā)出極有旋律的聲音。 阿媛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被罵的大肚子都餓了,不知道罵人的那位體力消耗得如何了。 第54章 陰謀 養(yǎng)德宮里, 杜鵑花正開得熱鬧,紅紅火火的一片,不見人影只見花影。 殿外,劉茁背著手進(jìn)來, 兩側(cè)的宮人紛紛朝他見禮。 “見過大皇子?!?/br> 穿過繁鬧的花叢, 他徑直朝著主殿走去。 殿內(nèi),惠妃站在窗邊, 面前是一只彩釉的花瓶,她手里拿著幾枝高低錯落的花兒,正在研究如何擺放它們。 “兒臣見過母妃?!眲⒆伦叩交蒎纳砗? 朗聲請安。 惠妃微微側(cè)頭:“茁兒來了,坐?!?/br> 劉茁抬頭,見她仍舊鉆研著手里的花枝, 并沒有轉(zhuǎn)身招呼他。他走上前,笑著道:“這些日子父皇給兒臣派了不少的任務(wù), 兒臣忙于公事, 疏于給母妃請安了?!?/br> “公事要緊, 請不請安的倒無所謂?!被蒎笾恢κ⒎诺木犹m, 左右看了一下,將它剪短了一截插入了花瓶的正中間。 劉茁身量不高, 雖算不上矮,但比起劉曜還是矮了半頭, 只比惠妃稍稍高一點(diǎn)點(diǎn)。但他長相不錯, 五官端正, 眉眼清秀,是一見面就能讓人產(chǎn)生好感的那種長相。加上他是圣上的長子,從小便錦衣玉食、呼奴引婢,周身自帶一股高貴的氣質(zhì),這樣看來,身高不算高這一點(diǎn)也算不上什么大毛病了。 劉茁向來敬畏他的母妃,比起其他皇子更畏懼圣上,唯獨(dú)他,在圣上面前倒是比在惠妃面前放得開。 “聽說前些日子母妃生病了,正值氣候變化的季節(jié),母妃可要多保重身體啊?!眲⒆乱笄械恼f道。 惠妃插完了花,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眼底神色莫辨:“茁兒也是,你父皇交代的公事雖要緊,但也不要苛待了自己的身體。” 劉茁的面上帶了些許笑意:“多謝母妃關(guān)心,兒子一切都好?!?/br> “嗯?!被蒎狞c(diǎn)頭。 見惠妃的態(tài)度是沒有要再留他說話的意思,劉茁不便多為叨擾,只好簡單說幾句后就告退了。 翠菊捧著茶上前,見大皇子已經(jīng)離開,心里不免嘆了一口氣。 “怎么?你也覺得本宮對他太冷淡了?”惠妃倚在榻上,沒有放過翠菊臉上的表情。 翠菊大驚,放下茶盞跪在地上:“奴婢不敢?!?/br> 惠妃哼了一聲,撣了撣衣袖。人人都以為不過是只討人喜愛的貓咪,可誰知道貓咪的爪子是淬了毒的呢?就連她都差點(diǎn)兒看走了眼,何況其他人? “起身吧,重新去泡杯茶來?!?/br> “是?!贝渚遮s緊起身,端走大皇子愛喝的龍井。 走出養(yǎng)德宮,劉茁放緩了步伐,頭也未轉(zhuǎn)的問身后的人:“母妃可是知道些什么了?” “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奴才這次找人做得極為隱秘,連大司馬都查不出來,更何況娘娘了……”身后的人快走了幾步,微微靠前。 “母妃向來聰慧,她要是知道些什么了,不可能不警告孤?!眲⒆麓Φ溃⌒愕哪橗嬌鲜且黄了贾?。 “或許這也是娘娘的意思……”身后的人小聲的說道。 劉茁心頭一動:“是嗎?” “殿下與娘娘早已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娘娘不可能為了一個十幾年都沒見過的人放棄殿下啊?!?/br> 迎著陽光,劉茁微微瞇眼:“不錯,你說得有理……” “一次不成還有第二次,有奴才在,殿下和娘娘不必為了此事?lián)鷳n。以奴才看,為今之重,還是得小心三皇子那邊,奴才聽說俞妃娘娘拿了不少的私庫在替他網(wǎng)羅朝臣呢?!?/br> “嗤——”劉茁冷笑了一聲,“扶不起的阿斗,花再多銀子也是枉然?!?/br> 說完,他一甩衣袖大步朝前,似乎并沒有把這個弟弟看在眼中。 …… 阿媛沒有聽到這件事的后續(xù),她以為沒有找出蓄意謀害她的人陸斐就不會再追究下去了,一顆心吊在嗓子眼兒兩天后,終于放下了。 “阿媛姐,老爺要替你主持公道呢,你怎么還害怕起來了啊。”小樂端著藥坐在她的床頭說道。 阿媛?lián)u頭:“你不懂,他的身份還是不要太張揚(yáng)為好。”一次兩次人家體諒你是著急了,紅眼了,等次數(shù)一多,別人就會想這大司馬是不是沒有把律法和圣上放在眼里呢?否則怎么總是囂張行事? 陸斐是有大抱負(fù)的人,加之天時地利人和,他注定要干成一番大事業(yè),她可不想在這些瑣事上拖了她的后退。 想著這些,阿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道:“藥我先不吃了,有點(diǎn)兒困,你拿到廚房熱著吧。” “這怎么能行呢,不吃藥傷會好得很慢的!”小樂勸道,“我已經(jīng)放了兩勺蜂蜜,阿媛姐你兩三口就喝得完,也不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