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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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珍腳步放緩,深吸了一口氣走來:“遇到一頭野豬,嚇壞了?!?/br> “哦……”徐婆子拉長了音調(diào),正當(dāng)繡珍以為她看出了點兒什么之后,徐婆子卻道,“那走吧,都等著小姐你開飯呢?!?/br> “好……”繡珍整理了一番裙擺,用手梳理了一下亂發(fā)。 徐婆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頓住腳步,問:“繡珍姑娘,你從這個方向來,可有看到阿媛?” “阿媛?未曾見過?!?/br> 徐婆子疑惑:“她就是往這個方向找你去了啊,難不成是走岔了” 繡珍心里七上八下,她一面想讓徐婆子去救阿媛,一面又擔(dān)心救了阿媛會讓她說出自己棄她而去的事實,說不定會讓陸家人瞧不起她,故而糾結(jié)不已。 徐婆子不知道她心理如此復(fù)雜,只是一邊走一邊念叨:“難不成是回去了?不該啊…… 徐婆子帶著繡珍回去,陸夫人知道她回來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縣令家的千金,可不能在清水村出事兒。見到繡珍之后,察覺她衣裳破爛,妝容也有些失當(dāng),陸夫人便打發(fā)春芽趕緊將她家小姐收拾一番再用晚飯。 “小姐,你去哪兒了,奴婢擔(dān)心死了……”春芽見著繡珍便哭了起來。 “隨便走走?!崩C珍牙齒打顫,似乎是有些冷。 “走,奴婢扶你到房間換身衣裳?!贝貉可锨胺鲋鶐康姆较蜃呷?。 繡珍神思不寧,隨意“嗯”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春芽以為她是惱了自己之前沒跟上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后面伺候的時候倍加殷勤。殊不知,繡珍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她,她全身心都放在了擔(dān)憂阿媛上,不知她是否有被…… 陸家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直到仆人們也用完了晚餐,還是未見阿媛。 “壞了,不會是在林子里迷路了吧!”徐婆子一直記掛著她,見她這時候還未歸,心里打了個突。一到了晚上,林子里常有獸類出沒,有好幾次還有人看到過熊瞎子,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不行不行,我得去告訴老爺夫人才行……”嘴里這樣念叨著,一出門就撞上了準(zhǔn)備進(jìn)茶房泡茶的許秋。 “徐婆,慌慌張張做什么呢!”許秋問道。 “壞菜了,新來的那個姑娘恐怕是被困在林子里了!”徐婆子拍著大腿大喊,面色擔(dān)憂。 “你說阿媛?”許秋問。 “就是她!我得告訴老爺和夫人,咱們再找找她去!”阿媛可不是繡珍這樣鬧脾氣的小姐,她若是沒有其他情況的話一早就回來了,可現(xiàn)在還未見人影兒,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許秋攔住徐婆子,道:“老爺夫人剛剛因為找到繡珍小姐松了口氣,別再打擾他們了?!?/br> “那林子里可是有熊瞎子啊,難道就眼瞧著阿媛被熊瞎子叼去不成!”徐婆子有些著急。 “你跟我一塊兒,咱們現(xiàn)在去找少爺,他一定有辦法?!痹S秋冷靜的說道,一方面的確是不想打擾老爺夫人,另一方面卻是因為陸斐的緣故了。 “好,好,這樣再好不過了!”聽說許秋沒有甩手不理,徐婆子大喜,趕緊跟著他一塊兒往書房走去。 陸斐一聽說阿媛不見了,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她不是任性的姑娘,定不會亂跑。”陸斐道。 徐婆子使勁兒點頭:“正是,阿媛向來懂事,不會這個時候不歸家的!” 徐婆子附和著陸斐的話,絲毫沒有深思,為何陸斐會如此了解阿媛呢?在陸家,兩人可從來沒有過交集啊。 “你最后一次見她是在哪里?”陸斐問。 “就在南邊兒的林子里,我腳歪了,阿媛照顧我就說她一個人去找即可,所以我就坐在路口等她,結(jié)果眼看著繡珍姑娘都回來了也沒見到阿媛的影子。”徐婆子精明,自然不會說是自己偷懶的緣故,她皺眉道,“本想著阿媛大概是從另一個方向走了,沒想到這個點兒了也沒見她回來?!?/br> 陸斐心里有數(shù)了,他說:“盡量別驚擾老爺和夫人,許秋,你喊上兩三個人,咱們分頭去找?!?/br> “好?!痹S秋點頭。 “那少爺……老婆子能干點兒啥?”徐婆子道。 陸斐道:“你剛剛不是說在路口看到譚小姐了嗎,你想辦法去詐一詐她,看她到底有沒有見過阿媛?!?/br> 徐婆子點頭,心里暗想:還是少爺聰明,這繡珍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幾人分頭出動,兩兩一組往林子里搜去。 找了大概大半個時辰,一無所獲,正當(dāng)陸斐耐心耗盡之時,許秋從南邊兒氣喘吁吁地跑來。 “少爺,你快過去看看吧!” “找到人了?”陸斐轉(zhuǎn)頭。 許秋使勁兒搖頭,臉色有絲毫慌亂:“南邊兒的小屋里,有點兒東西……” 陸斐還是第一次從他的表情里看出慌張,他大步朝著南邊走去,走到木屋面前,一推開門,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是人血……”許秋站在他身后,牙齒有些發(fā)抖。 陸斐眼前瞬間黑了一剎那,他眨了眨眼,定住神。 “少爺,這血會不會是……”許秋不敢說得太直白。 陸斐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抹血,湊到了鼻尖。 “不是。” “哈?”許秋沒想到他會這么肯定,“少爺,你怎么知道?” 阿媛的血不會粘稠,也不會是這種味道。 “她肯定在之前遇到危險了?!标戩车难凵窳鑵柫似饋恚种敢荒ㄦ碳t,像是劊子手刀上殘留的血跡,有些瘆人。 “再找找,她一定在附近?!标戩痴玖似饋?,篤定的說道。 陸斐說得沒錯,阿媛的確在這附近,漆黑的夜色里,連月光都稀薄了起來,她蹲在一顆大榕樹的枝椏上,渾身發(fā)抖。 她殺人了…… 在過去的一個多時辰里,她腦海里一直回響著這句話。她不敢回去,不敢喊人,甚至不敢大聲呼吸,她只想把自己隱藏起來,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任何人都找不到她才好。 “趙媛,出來。” 樹木環(huán)繞,樹影綽約,陸斐站在這中間,突然大聲地喊道。 阿媛雙手堵住耳朵,不聽不聞。 陸斐:“我說最后一次,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請全村的人都來搜這片林子,到時候看你還藏不藏得住?!?/br> 阿媛雙手用力捂耳,雙眼緊閉,她腦海里全是全村人指著她罵殺人犯的時候那幅場景,以至于她骨子里都冷透了。 “一、二……”陸斐開始數(shù)數(shù)。這是他和阿媛的默契,也是他慣常使用的最后通牒。 “陸斐,你混蛋!”突然,從他的頭頂上傳來一聲暴喝。 陸斐轉(zhuǎn)身抬頭,在離自己三五米的距離處看到了藏身在樹椏上的人影。 “可算找到你了?!标戩抽L舒了一口氣,抬腿往她在的方向走去。 沒把他罵黑臉,她自己到先埋頭抱膝,輕輕啜泣了起來。 “下來?!彼驹跇湎潞暗馈?/br> 阿媛不搭理他,她現(xiàn)在心亂如麻,偏偏他還要來惹她。 “下來,我接住你?!彼归_雙手,像是老鷹的一雙翅膀,張開來庇護(hù)剛剛學(xué)飛的雛鳥。 阿媛一動不動,有時候她真是討厭死陸斐的霸道獨行了。 “快,手都舉酸了?!彼叽俚馈?/br> 可她又忍不住悄悄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嘴角帶笑,溫柔俊逸,仿佛到了他的懷里一切煩惱都會煙消云散。 “傻丫頭……”陸斐見她偷偷盯他,忍不住笑罵道。 他輕松的表情似乎影響到了阿媛,她抬起頭,嘴角一扯,帶著哭腔說道:“陸斐,我做錯事了……” 陸斐的表情絲毫未變,他舉著雙手,道:“下來,慢慢說給我聽?!?/br> 阿媛咬唇,似乎是在選擇。 在她短短的十四年的人生里,她最防備和最信任的人竟然是同一個。 做好了選擇,她沒有直接跳到他的懷里去,而是抱著樹干滑下來。顯然,這番動作十分地不優(yōu)雅,下來的時候還順帶刮走了幾片樹皮。 陸斐上前,摘掉她腦袋上的幾片樹葉子,拍了拍她肩膀上的泥土,說道:“無論什么時候,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我都不準(zhǔn)你逃避我?!?/br> 阿媛只有呆呆地看著他。 “聽清楚了?”見她沒有點頭,他伸手去扯她的耳朵,動作毫不留情。 “疼疼疼……” “聽清楚了?”他又問。 “別扯了,別扯了,我聽清楚了!”疼痛不已,他又不肯輕易撒手,故而阿媛不得不大聲回答他。 “好,現(xiàn)在咱們再來說你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阿媛:扯耳朵這個動作…… 陸斐:嗯? 阿媛:很man! 陸斐:哼! 第9章 私會? 月光躲過云層的遮掩,漸漸明亮了起來。樹林里有小動物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仔細(xì)一聽,四周的風(fēng)都靜止了。 “小心!”陸斐一伸手,剛好撈住絆了一腳差點兒摔倒的阿媛。 “陸斐……”阿媛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慌什么,起來繼續(xù)走?!标戩硨⑺銎饋?,一個跨步向前,拉著她往前走去,“還記得在哪兒嗎?” “記得……”阿媛伸手朝東邊一指,“就在那里。” 陸斐抬手按住了她發(fā)顫的肩膀,語氣冷冷地道:“他死了最好,否則就憑他對你做的那些,我定然他生不如死。?!?/br> 阿媛仰頭看他,見到了他比往日還冷的輪廓。 兩人繼續(xù)朝東邊走,走到了一堆被樹葉子掩蓋起來的土坡前,阿媛咽了咽口水,握緊了陸斐的衣袖:“就在這里……” 當(dāng)時她和何瘤子糾纏了許久,眼看著就要被他輕薄,情急之下她拔出了頭上的木簪刺向了何瘤子的脖子……鮮血噴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