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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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珍無奈,埋怨陸夫人不站在她這邊,她若是喜歡釣魚,什么魚塘找不著,非要來這里來釣? 找了一番托辭推拒掉,她由著丫鬟陪著往下榻的廂房走去。 “小姐,不必灰心。”丫鬟貼心的安慰道。 “怎么能不灰心……”繡珍搖頭,心里那股惴惴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 “小姐,到了?!毖诀咄崎_房門,請她進(jìn)去。 繡珍跨過門檻進(jìn)屋,抬頭一看,窗明幾凈,屋子里還有股淡淡的甜香,應(yīng)該是好生整理了一番。心情頓時(shí)好了許多,她坐在圓凳上,抬手:“春芽,去泡杯茶來?!?/br> 春芽走出房門,掃視了一圈,看見院子里打掃的丫頭,立馬喊道:“那邊那個(gè),過來一下!” 握著掃帚的丫頭抬頭,指了指自己:“喊我嗎?” “就是你,還不快點(diǎn)兒!” 阿媛放了掃帚,跑上前去。 春芽見她跑來倒是愣了一下,心里暗想:這陸府可真是臥虎藏龍啊,一個(gè)小小的掃地丫頭都長得不賴,怪不得自家小姐不放心呢! “去泡壺茶來,要六安瓜片的,知道么?”春芽吩咐道。 阿媛有些懵:“六安瓜片?是茶?” 春芽輕笑,眼底帶了高傲:“果然是鄉(xiāng)下丫頭,見識淺薄?!?/br> 阿媛臉上的溫和悄然散去,眼底似乎有冰霜。 “懶得跟你解釋,你去給管事兒的說一聲,他知道怎么做?!贝貉空f。 阿媛點(diǎn)頭:“知道了。” 不一會兒,茶水泡來了,香氣撲鼻,春芽揮了揮手示意阿媛離開,笑著端著茶具進(jìn)屋。 門外,阿媛眉梢高挑,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春風(fēng)一吹,了無痕跡。 是夜,繡珍姑娘被癢醒了,她起身撩起褲腳一看,小腿上被她撓得出現(xiàn)了好幾絲血痕。 “春芽!” “春芽!” “奴婢在!”外間,春芽匆匆穿衣起身進(jìn)來。 “去給我換套被面,這床不干凈?!崩C珍站起身來,仍舊不自覺地動手撓胳膊。 春芽不知何故,見小姐東撓撓西撓撓,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樣。 “小姐,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什么蚊子能有這般厲害,定是這被面不干凈,你趕緊給我換套干凈的過來!”繡珍被癢得心浮氣躁,穿著單衣站在屋子里,渾身都覺得奇癢難耐。 “是,奴婢這就去……” 大晚上的換被面,折騰了一個(gè)時(shí)辰才重新睡下??蛇@一覺并不安穩(wěn),聞著空氣里的香味兒,繡珍渾身發(fā)癢,幾乎要爬起來洗個(gè)冷水澡了。 次日,陸夫人聽聞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有些不悅。 “知道她是縣令千金,可也沒必要如此講究吧?她那屋子里的東西都是新置辦的,連熏香都是上好的紫檀香,大半夜的換被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陸家是如何苛待她的呢?”陸夫人對著陸老爺抱怨。 陸老爺卻有些作壁上觀的意思,道:“這是你招來的佛,你自己處理罷?!?/br> “處理就處理,過兩日我就派人送她回去,真是伺候不起了!”陸夫人不滿道。 “甚好?!闭邢聭?,陸老爺笑瞇瞇的點(diǎn)頭。 此時(shí),陸家后院的井口處,一桶水被打翻在地,提水的人被壓在墻面上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阿媛頭腦發(fā)昏,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她不就是過來打桶水嗎,怎么就被這人堵在這里出不去了呢? “淘氣?!眽涸谒砬暗哪腥艘贿吙兄牟弊?,一邊悶笑出聲,似乎心情愉悅。 阿媛雙手被絞在身后,背靠著墻面,姿勢并不優(yōu)雅??杀黄韧χ弊屗男馗舷缕鸱?,無意間勾起了一抹美妙的弧度。 緊貼在她身上的男人喘氣聲漸漸粗重,大腿抵在她的身上,狠狠地?cái)D壓了剩余的空間。他情難自禁,迫切地和她貼合,她眨了眨眼,面上卻是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模樣。 看他這樣子,興許是誤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斐:你就是吃醋了。 阿媛:不是。 陸斐:再說一遍? 阿媛:我走了。 陸斐:好好好,這局翻篇,你給我回來! 第7章 傷人 小花廳里,陸夫人正在和繡珍閑敘,碰巧說到上巳節(jié),陸夫人順嘴說道:“這眨眼就到了上巳節(jié)了,光顧著請你來玩兒,倒是忘了你們年輕小姑娘最愛湊熱鬧了,說起過節(jié)這縣城定是比鄉(xiāng)下熱鬧許多了,你離家多日定然也有些想家了吧?” 繡珍并未察覺陸夫人攆人的意思,笑著道:“離家雖不久,倒真有些思念父母了,也不知他們在家可好?!?/br> “乖孩子,果然是女兒比兒子貼心許多,我家子明就不會說這樣的話。”陸夫人嘴角掛著笑意,和藹可親。 正當(dāng)繡珍覺得走對了這一步棋的時(shí)候,陸夫人便順?biāo)浦鄣溃骸凹热蝗绱?,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家去吧,趕在節(jié)前回去也可以和小姐妹一起熱鬧熱鬧?!?/br> “我還不急......” “正巧我也許久沒見著你母親了,咱們一道去,你們年輕人玩兒你們的,咱們玩兒咱們的,也算是各有樂趣?!标懛蛉讼袷俏绰牭剿目罐q似的,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看我,光顧著自個(gè)兒說得有趣,還不知你如何打算呢!” “夫人安排得甚好?!崩C珍表情有些僵硬,牽動嘴角,笑容十分勉強(qiáng)。 陸夫人抬手端起茶杯,狀若未覺。 “小姐,陸夫人這是在攆客?”一回了廂房,春芽便大膽地說道。 繡珍的手絹已經(jīng)在手里被揉爛,她甩手扔在桌上,生氣道:“我聽著也像是這個(gè)意思。” “這......陸夫人不是向咱們夫人暗示過,她屬意小姐你做她兒媳婦嗎.......怎么......變得如此之快啊!”春芽驚訝道。 “這次來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具體哪里不對也說不上來,你這樣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陸夫人好似對我沒有往日那么熱絡(luò)了?!崩C珍雖不算頂聰明的人,但她有女人的感覺,從細(xì)微之處便可察覺。 “那......小姐咱們怎么辦呢?”春芽問道。 “我.....不知?!崩C珍心里一團(tuán)亂麻,只要一聯(lián)想到陸斐的樣子,再想到他其實(shí)根本對自己無意,繡珍便覺得絕望。 “小姐,你說會不會是陸夫人看中了......其他的人?”春芽猜測道。 繡珍心里一咯噔,涼意上頭。 “不會,這朝陽城沒有比我更適合陸斐的人了。如果陸夫人看中了其他人,那她也不會一開始就和我母親攀上關(guān)系了?!崩C珍第一反應(yīng)便是否決,她拒絕相信這個(gè)世上還有比他更適合陸斐的人。 春芽卻比她家小姐更為理智,也許是當(dāng)局者迷,讓她這個(gè)旁觀者看得更清楚。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陸斐有大好的前程,他實(shí)是沒必要把擇妻的眼光局限在這小小的朝陽城。何況春芽從老爺身邊的小廝嘴里聽說過,陸斐早已和刺史大人攀上了關(guān)系,這樣一想,自家小姐并非是不可取代的。 而繡珍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里卻已經(jīng)相信一大半了。 “春芽,你去打聽打聽,看陸斐去哪兒了?”袖珍寧坐立難安,既然陸夫人這里走不通了,那她勢必要憑借著自己的本事,俘獲陸斐的心。她心里想著,也許是自己一開始就走錯了路,不應(yīng)該把力氣全然花在陸夫人身上。 春芽點(diǎn)頭,繡珍叮囑道:“小心點(diǎn),別讓人看見了。” 春芽探頭探腦地出門,一臉的小心謹(jǐn)慎。 過了一會兒,春芽回來了,她告訴繡珍陸斐在清水村的學(xué)堂里,聽說是一大早就去了,估計(jì)得傍晚才回來。 繡珍一刻也等不了了,它不想做砧板上的魚。 “你去找個(gè)人帶路,咱們悄悄去,最好找一條隱秘的路,別讓人看見了。” 又過了一會兒,春芽帶回來一個(gè)“引路人”,可巧的是,此人正是在院子里打理花花草草的阿媛。 “除了大道以外,你知道還有什么其他的路到學(xué)堂嗎?”繡珍坐在繡凳上,一臉的矜持。 “知道?!卑㈡曼c(diǎn)頭。 繡珍起身說道:“那好,咱們走吧。” 阿媛不用猜便知道,眼前這個(gè)從縣城里來的大小姐要去學(xué)堂做什么。說起來,陸斐向來都是村里大多數(shù)姑娘都向往的人,如果這位千金小姐被他迷住的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可她并不想眼前這個(gè)帶著高傲的眼神的小姐成為陸斐的妻子,不是她有多么在乎陸斐,而是這位小姐的眼神實(shí)在讓人不舒服,看她的眼神一會兒蔑視一會兒打量,奇怪得很。 繡珍跟在阿媛身后,打量她掩蓋在衣袍里的身材,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個(gè)鄉(xiāng)下丫頭。雖然看著瘦小,可卻有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zhì),不說這樣的氣質(zhì)有多難得,光是一個(gè)鄉(xiāng)村野丫頭就稱得上氣質(zhì)一說,就足夠讓人驚奇了。故而,繡珍心里有些糾結(jié),打量阿媛的目光也就復(fù)雜了起來。 “哎喲......”小路難走,繡珍的衣角被路邊的枝椏絆住,差點(diǎn)兒摔一跤。 “小姐,你沒事兒吧?”春芽趕緊上前將她扶起來。 “這什么破路呀?忒難走了?!崩C珍生氣的說道。 阿媛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這是去學(xué)堂最近又最隱秘的一條路了?!?/br> “你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在前面清理一下雜草嗎?要是把咱們小姐摔出個(gè)好好歹歹,你賠得起嗎?”春芽大聲吼道。 阿媛不語。 “喲,阿媛,這是領(lǐng)的誰啊!”一聲尖銳的男聲響了起來。 阿媛轉(zhuǎn)頭看去,認(rèn)出這是村里有名的無賴——何瘤子! 因?yàn)槟樕祥L了一顆巨大的瘤子,且為人差勁,村里人便給他取了這樣一個(gè)諢名。 何瘤子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愁,阿源身后的兩人看去,眼神里帶著一股邪氣。 不知道怎的,繡珍竟然有些畏懼,她側(cè)了側(cè)身往阿媛的身后靠去。 阿媛縱然不喜歡這個(gè)主仆二人,但也還是站在前面替她們擋了擋。 “ 這是誰家的姑娘?。吭趺瓷萌绱丝∏?!”何瘤子腆著肚子笑道,目光帶著一股yin邪的味道。 “何叔,這是陸少爺家的客人,麻煩你讓讓路,好我們盡快尋陸少爺去?!卑㈡虏患辈痪彽卣f道。 繡珍在阿媛的身后瞪了她一眼,似乎怪她道出了她們的真實(shí)目的。 何瘤子挑眉:“陸少爺?阿媛,你可別隨意扯張大旗哄我哦!”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已經(jīng)說明白了。你要是不信,下次遇見了陸少爺,你可以親自問他便是?!?/br> 何瘤子別說去問陸斐了,就是在路上見到陸斐了,他也是只有點(diǎn)頭哈腰的份兒。 何瘤子知道厲害,所以并不敢過分為難她們。他往旁邊讓了讓,留出一條狹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