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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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清實在不清楚這個小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而且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得罪人,不管是不時比自己厲害,都不能得罪,可是這個小子也太放肆了,居然敢戲耍他! 歐陽清坐在桌子后面的黑木椅子上,敲了敲戒指,想了個注意,在抽屜里面找出了那張相當于賣身契的合約,又寫了一張欠條,讓保鏢放在明珩的面前,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威脅:“什么都不必說了,現(xiàn)在我給你個機會,簽了這個合約,我就放你們走,不簽,就是你在浪費我的時間,玩弄我!” 世子爺真是很想說一句自己從不玩弄男人,可是現(xiàn)在嘴賤無疑是找死,只好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兩份合約。 還沒等他看清楚,那歐陽清就對著兩個手下使了眼色,那倆個手下拿了桌子上的紅泥就壓著明珩按了手印在合約上。 世子驚嚇的大叫,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說:“你們這樣是非法的!” “是么?”歐陽清得到了按了手印的那張合約,心情很好的將其疊的整整齊齊放進了帶鎖的小盒子里面,說,“在天津,什么是法,你到底知不知道?” “行了,都丟出去吧,免得礙眼,馬上就要準備迎接晚上來這邊的貴客們了,可不能耽誤?!睔W陽清說著推了推眼鏡,離開的時候路過世子爺身邊,還和顏悅色的說,“小公子以后要是有空也要常來,我們非常歡迎,當然,前提是早點把買下她的三千銀元還清?!?/br> 歐陽清的皮鞋在光滑干凈的地板上踩出清脆的聲響,明珩卻滿腦子都是這人說的關揵的那四個字:三千銀元。 被丟出去的明珩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不該回去和七meimei說這件事情,因為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一同被丟出來的姑娘擦趕緊嘴角的血,害怕的看著明珩,眼睛盯著明珩手里自己的賣身契,抿了抿唇,說:“這位少爺,真的,很感謝您,我芍藥一定會報答少爺?shù)?,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要再把芍藥賣到這種地方……” 明珩就像是失去了夢想的咸魚一樣,睜著那雙大眼睛生無可戀,但是很快,明珩咬咬牙,覺得自己也算是做了好事,但吃虧是不可能吃虧的,便說:“那好,你以后就再公館里面伺候我七meimei吧,七meimei還沒有打理起居的下人?!?/br> 芍藥眼前一亮,笑的十分可愛,和豐滿的身材有種奇妙的反差:“好的,少爺!” 這邊金大少爺惹了個大丫頭回來,金公館里的金小姐惹了個大佬回家。 金公館內(nèi),方才還在嘲諷靈珠的白琬不敢置信的看著陸先生,臉色都慘白,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刮了一個耳光。 靈珠卻是很意外,自己上午才說讓陸謹來找自己,中午這人就登門拜訪。 她是不喜歡讓別人看見自家狼狽的樣子,可是既然已經(jīng)看見了,便只好裝作不在乎的走過去說話:“原來是陸先生,真是許久不見,靈珠只是隨便一說,沒想到陸先生真是賞臉親自來談話。” 陸謹看著好似方才才發(fā)了一通火的金小姐,看著對方氣勢未消的樣子,莫名覺得可愛,十分紳士的伸手捏住金小姐纖長的手指,想要禮貌的親吻在手背上,卻發(fā)現(xiàn)這只手上有著血跡…… “啊,不好意思,忘記了,這是剛才不小心被劃破了的。”靈珠真是忘記了,她被意外出現(xiàn)的陸謹擾亂了全部思路,直接伸過去了慣用手。 陸先生則很快就淡定下來,翻過靈珠的手,親吻在靈珠手心受傷的位置,血跡染紅了陸先生淺色的薄唇,卻又被陸先生猩紅的舌尖舔去,聲音低沉平靜卻又略微上揚:“沒關系?!?/br> 第43章 殺手 再不愿意管事, 老王爺也明白現(xiàn)在根本不是處理家事的時候, 有貴客來訪還是當初救了靈珠的那位陸謹,老王爺不想給靈珠丟臉, 站起來就讓花mama收拾一下客廳,然后讓丟人的五姨太和方才吼的正兇的白琬回避。 白琬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有沒有被陸先生看見, 更不知道自己今天來時在大門口對記者們說的話是不是已經(jīng)傳到了陸謹?shù)亩淅锩?,她光是看見這個當初把自己推下樓的男人就覺得渾身發(fā)冷! 她可不是自己掉下去的,那么高的圍欄, 她得怎么蠢才會自己掉下去?!是這個人推的!是他推的! 可是白琬沒有一點兒勇氣站出來找陸謹要個說法, 只呆愣的坐在輪椅上, 聽見老王爺?shù)拿畈呕厣瘛?/br> 白琬想要就這樣離開算了, 可是又很不甘心,看著陸謹對靈珠的態(tài)度, 就感覺好像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 白琬腦袋里面轉(zhuǎn)了好幾圈, 最終還是轉(zhuǎn)動自己的輪椅, 對五姨太說:“媽, 我們先回去。” 五姨太看了看老王爺, 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更恐怖的是她也很害怕那掛著微笑, 看似很親和的陸先生。 五姨太欲言又止的企圖王爺說點兒什么, 老王爺卻徑直走到靈珠的身邊,幫著招呼陸謹, 讓陸謹?shù)交▓@說話, 五姨太自討了沒趣, 忽然不知道自己來這邊到底是做什么的了,便臊紅了臉,推著白琬回去,回去前也不忘拿走之前靈珠放在桌子上,說是給她們的金釵和玉佩。 五姨太心里想,反正自己的白琬始終是這家的血脈,而且靈珠方才的一番說話,肯定也只是說說而已,不用當真。 如此安慰過自己吼,五姨太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繼續(xù)高傲的推著白琬走了,殊不知下一次,她們還能不能進來。 靈珠領著陸先生去花園的路上,陽光剛好很刺眼,正是大夏天,后院外面有一排搞大的楊樹,上面爬滿了夏蟬,蟬聲此起彼伏,讓佯裝平靜的靈珠都被叫的焦躁了一些。 老王爺不懂年輕的事情,抱著嬰兒躲樓上去了,只讓花mama去廚房泡了茶,然后還讓老高立馬去外面點心店買點好看的點心,不然被陸先生以為是招待不周可就不好了。 花園里面擺著一套白色的桌椅,鐵質(zhì)雕花,桌上還鋪著一層淺藍色的桌布,四周綴著纓絡,風一吹,纓絡搖搖晃晃,搭配著綠地藍天,還有旁邊放著的秋千,便很是有種悠閑的氣氛了。 金小姐稍微放松了一點,對著跟在后面的陸先生說:“陸先生請坐吧,今天實在是讓您見笑了?!?/br> 陸謹發(fā)現(xiàn)金小姐每次看自己,好像都不會看自己的眼睛,看起來像是害怕,卻又有些比害怕讓他更加在意的東西:“無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是我唐突了才對?!?/br> 靈珠等陸謹坐下自己也才坐下,她無意識的捏著自己受傷的手,覺得方才被陸謹唇瓣輕輕碰過的地方一陣陣的發(fā)燙,然而她還要表現(xiàn)出不在乎的樣子,對陸謹那樣的舉動直接忽視。 所以,現(xiàn)在她是該說些什么了吧? 靈珠在自己亂七八糟的完全沒有條理的腦袋里面尋找自己要說的話,盡量想要保持自己主導地位,可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她完全找不到話題,明明面對劉老板的時候那么會說話,面對白九勢的時候也很游刃有余不是嗎? 靈珠才不承認自己對陸謹有心理陰影,可到頭來卻還是除了一些禮貌用語完全不知道怎么思考,讓陸先生看出了異樣。 “金小姐果然還是覺得困擾了吧,陸某還以為你上午和劉鶴那樣說就是在邀請我過來做客,所以才過來,現(xiàn)在金小姐卻是連陸某的臉都不想抬頭看一眼,一定是陸某哪里做的不對了。”陸謹聲音慢悠悠的,嘴上說著抱歉,語氣中卻絲毫沒有一點兒抱歉的意思。 靈珠都被這么說了,潛意識聽從陸謹?shù)臈l件反射直接讓她順著陸謹?shù)囊馑迹ь^,然后濃密睫毛下面的黑色琉璃般的眸子頗茫然的看著陸謹,眼底倒影著陸先生儒雅的模樣。 陸謹對金小姐的感覺很模糊,初見驚艷卻不會有過多的感覺,后來越是回想越覺得自己以前見過的美人都讓人無趣,后來發(fā)現(xiàn)金小姐好像每次見到自己都有點奇怪,便也有點在意,覺得慢慢的讓金小姐靠近自己或許很不錯,也是自己未來在天津最重要的消遣,可他還沒有開始那么做,他發(fā)現(xiàn)的寶藏就這么被劉鶴給曝光了。 這種好像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寶一時間舉世皆知,如果拿秘寶已經(jīng)屬于自己,那大可不必擔憂,甚至他還會推波助瀾,讓全世界都知道那秘寶有多好,可重要的是,他也僅僅只是發(fā)現(xiàn),而不是擁有。 陸謹不是十幾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他閱歷足夠讓他沉穩(wěn)的應對很多突發(fā)情況,但獨獨這次,陸先生覺得自己如果不主動一點,就會失去什么,他很猶豫,卻一邊猶豫一邊做了決定,讓劉鶴幫忙聯(lián)系靈珠,直截了當?shù)膯査璨恍枰獛兔Α?/br> 如果能用錢解決,能做交易似的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最好不過了,陸謹喜歡簡單的交易,迅速、了當、結果也最好。 可是他大概不清楚,有些東西,不是能交易得來的,他要的,也不止一個漂亮的皮囊。 “金小姐就準備這樣看著我然后什么都不說嗎?”陸謹很自然的把給靈珠開口的機會收了回去,好像當真是來談生意一樣說起了關于下個月電影院落成后,開幕儀式中的歌舞表演,“一般電影院開張那天,都會請人去表演,我的合作伙伴推薦金小姐,正好我和金小姐還算認識,便托人打聽金小姐的意向,不知金小姐現(xiàn)在能否給陸某一個答案?” 靈珠當時只以為是陸謹又想要用錢或者前途讓自己跟了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個……如果能幫當陸先生,當然最好了。” “是么?”陸謹看著靈珠又下意識的垂下了眼睫,陽光在她睫毛上跳躍,幾乎把睫毛染成金色,“其實不知道金小姐有沒有了解電影這個行業(yè)?” 靈珠當然了解啊,后面十年發(fā)生了什么她都知道,上輩子每周唯一自由一點的消遣就是一個人去看電影,因為陸先生雖然就是開這個的,卻不喜歡看,覺得里頭的默劇和娛樂都很無聊,浪費時間。 有這個時間不如再擴張一下自己的勢力,好讓自己在天津說一不二。 “嗯,應該還算了解?!膘`珠回說。 陸謹坐的很端正,時時刻刻都完美的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既有著成熟的魅力,又看著十分穩(wěn)重年輕,除了女人太多,已經(jīng)是許多小姐們愿意嫁進門的黃金單身漢了。 陸謹整理了一下袖口,對著把點心和茶一塊兒端上來的花mama微微點頭,聲音很是溫和的繼續(xù)道:“現(xiàn)在國內(nèi)明星是沒有的,我說的不是那種在歌舞廳紅起來的人,也不是因為才氣在學子中出名的才女,我說的是電影,按照現(xiàn)在的發(fā)展來看,未來電影業(yè)會比現(xiàn)在發(fā)達很多,國外的卓別林不就是這樣火起來的,影響力便不止是在一個城市或者某一部分人,而是全世界?!?/br> “金小姐如果想要成為他那樣的人,陸某愿盡綿薄之力?!?/br> “我也相信如果是金小姐的話,想要做成什么事情很容易,肯定有不少人會想要對金小姐提供幫助,但是他們不是我。” 靈珠靜靜的聽著,慢慢就被陸謹帶起了情緒,投入到談話中,也漸漸的會思考了,但是思考的第一件事卻是感慨陸謹居然這個時候就想的這么多,果然有些人的成功并不只是因為地位,需要對比的話,隨便拉一個王公貴族被寵壞的公子哥就可以看見陸謹完勝他們。 靈珠本著自己要平衡未來的白九勢和陸謹,并且在其中保護自己和一家人的意思,早就已經(jīng)被說服了,可是她明白天下不會有白吃的午餐,自己什么都不用坐,就陸謹付出財力物力幫助自己紅起來,那怎么可能?! 精明的生意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所以她說:“陸先生都這么說了,靈珠當然是愿意的,能有機會獲得一個這樣的機會,可是靈珠的福氣,可是陸先生也應該是有條件的吧,不如說出來,靈珠會好好考慮?!?/br> 靈珠知道陸謹想要的是什么,但是陸謹這樣的人絕對不會直白的說出來,他只會讓自己意會。 “你覺得你能給我什么呢?”陸謹瞇著眼睛,問。 靈珠自然是要打太極的:“靈珠賺到的錢的百分之五十都是陸先生的怎么樣?” “我很有錢。” “可是這個東西不嫌多的啊,陸先生?!膘`珠壓住心里對陸謹那種被培養(yǎng)出來的服從和畏懼,立馬就扭轉(zhuǎn)了自己這邊的頹勢,她記得陸謹很喜歡躺在自己腿上看書,或者讓自己念給他聽,然后慢慢睡著,自己卻不能動,生怕吵醒他。 靈珠忽然心里有了個主意,眼睛都亮了一下,對陸先生說:“這樣吧,陸先生喜歡聽書嗎?” “嗯?”陸謹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些什么,就看見金小姐站起來。 “陸先生跟我來?!?/br> 陸謹一個剛開始準備在天津大展拳腳,外面多的是事情等待他處理的人,推掉了一下午的預約,來靈珠這邊,要的就是看看靈珠的意思。 他知道靈珠不蠢,可靈珠卻始終不接自己的話,于是也打算看看這位金小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想要在他身上得到好處的如過江之鯉,但能讓他這么有耐心的,這是第一個。 “去哪呢?”陸先生跟著靈珠回到小洋樓,見靈珠上樓,微妙的挑了挑眉。 靈珠則說:“陸先生現(xiàn)在沙發(fā)上等一下,我馬上下來?!彼空冶竟适滦圆皇呛軓姷臅?。 陸先生微微搖頭,一面笑一面照做,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和平常不同還是只是單純的開心。 他坐的地方是剛才老王爺?shù)奈恢茫@是一家之主的位置,但陸謹很自然的就坐上去,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他目之所及,來時看見的一地狼藉已經(jīng)被打掃的干干凈凈,整個公館都安靜的讓陸謹滿意。 ——除了這個公館是白九勢送給靈珠的以外。 白九勢,陸謹知道,一個看上去人模人樣,實際上卻殺人不眨眼的莽夫,白九勢認為那種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都是沒有進化好的野蠻人,他若是看不慣一個人,自己不會動手,他會一點點的折磨對方,折磨到那個人跪在自己腳邊求饒,這樣才是文明人的做法。 再來那個白九勢和自己算是間接的有點過節(jié),但是陸謹現(xiàn)在懶得和自己沒有利益沖突的巡捕長對著干,更何況上次白九勢把土匪窩一鍋端了,打的可不是自己的臉,有的是人恨白九勢恨的咬牙切齒,他只需要坐山觀虎斗便可。 一個只是途有武力,沒有腦子的當兵的,永遠不可能有什么出息。 陸先生自傲的認為這人不會有出息,便不放在心上,至于靈珠和白九勢走的比較近,陸先生也認為是因為金小姐不得已才會如此。 有了自己這樣一個選擇,是個人便知道如何抉擇。 陸謹?shù)攘舜蠹s一分鐘,從樓上便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陸先生微微側頭,抬眸便看見金小姐步履輕快的下樓,最后一節(jié)居然還是跳著下來的,甚是活潑,在加上金小姐不過二八芳華,年紀還小,哪怕本身再高冷,也還是時不時有著少女天生的甜意蔓延在空氣里。 陸先生今年三十,換句話說,若是結婚的早,十四歲就成親并第一年就有了孩子,大約也就金小姐這般歲數(shù)。 “金小姐做什么呢?”陸謹喜愛金小姐這樣,也喜愛金小姐冷淡不食人間煙火,越發(fā)滿意之際,說話都帶著不輕易出現(xiàn)的縱容。 靈珠走去陸謹身邊,坐在陸謹對面,端莊姝麗,翻開小說的第一頁,眼也不抬,說:“我見陸先生眼下有些眼圈,大約是沒有睡好,大哥每次沒有睡好,都喜歡讓我念書給他聽,說靈珠念書的聲音很適合他睡覺,所以靈珠想,若是陸先生愿意,這也可以當作是一種回報如何?” 靈珠說著,指尖點在書本的硬殼上,噠噠噠的聲音便從指尖發(fā)出,隨后又拿書本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仿佛是忐忑并期待的眼睛看著陸先生,等待陸先生的回應。 陸先生沒有想到金小姐會有這樣的提議,很是新鮮,點頭說:“那現(xiàn)在是試聽嗎?” “沒錯?!膘`珠知道陸先生這是答應了,便正式從第一頁開始讀。 她選的是陸先生比較喜歡的名著《李爾王》,嗯,應該說是未來很喜歡才對……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靈珠讀了十頁多,心想著應該可以了,便抬頭,發(fā)現(xiàn)坐在對面的陸先生果然朝后倒去,靠在沙發(fā)上,側著頭,像是睡著了…… 靈珠輕輕的把書本放在沙發(fā)旁邊,看著安安靜靜的陸謹,把這人從上至下的仔細端詳了一遍,當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慨,既覺得陸先生果然沒有后來那些讓人害怕的強勢,又沒有那些讓她喘不過氣的壓力。 很好哄的樣子呢…… 自己其實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吧…… 靈珠不恨陸謹,因為上輩子都是自己的選擇,但是她又埋怨對方,埋怨的毫無理由,只知道他讓自己很難過,難過的哭都不會哭了…… 靈珠這么想著,頓覺自己真是擺不脫上輩子的陰影,覺得可笑,可笑之余,看著陸先生睡著后無害的樣子,她鬼使神差的悄悄走過去,站在陸先生面前,彎腰,看著陸先生光潔額頭前落的兩縷黑發(fā),手指尖輕輕的顫動了一下,便控制不住的想要把那兩縷柔軟的黑發(fā)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