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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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mama擺擺手,開始聽那些記者在問那對母女什么,只聽記者都在詢問金小姐和白九爺?shù)年P(guān)系,還有和一品館的關(guān)系,那坐在輪椅上一臉無辜的小姐像是被嚇到了,微笑的說:“你們不要這樣,我其實也不清楚的,因為之前……meimei似乎有點誤會我,我被她不小心推倒了,當(dāng)然我沒有怪她的意思,只是現(xiàn)在我們不像以前那么親密了……” 不少記者都在說白琬不愧是金小姐的jiejie,相貌當(dāng)真是和金小姐不分上下,但在聽到白琬這番話后,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白琬受傷可能是金小姐導(dǎo)致的這樣的事情上。 有個熱血記者立馬就興奮的不行,詢問說:“那白琬小姐能不能具體說一下你受傷的情況?!到底是不是金小姐導(dǎo)致的?!” “原來一夜爆紅的金小姐居然是這樣的人么?” “剛好可以趁著她還有點名氣的時候?qū)懕ㄐ孕侣勀亍!?/br> 記者們七嘴八舌,白琬嘴角一直勾著微笑,像是很不得已才說出口的:“我不能再說了……”她的確不想再說了,再說下去自己的形象便也要沒了。 原本過來是因為聽到有人說金家住進了白九爺?shù)姆孔永锩?,所以一大早白琬倆母女才想著還不能放棄金家回來團聚,白琬最開始沒有料到靈珠的照片居然能火成這個樣子,但也給了她一次機會。 不把握住的話,白琬就不叫白琬了,把她害成這樣的靈珠,企圖走的越來越遠,簡直癡人說夢!她絕對不允許! “等等!”突然的,有質(zhì)疑的聲音打斷了白琬的想象,那人長就一副書呆子的樣貌,皺著眉頭懷疑道,“我記得前不久有新聞報道過日租界酒店墜樓事故的主角也是姓金的,雖然不是什么大事,沒有長篇報道,但是陸先生已經(jīng)公開表示是他為了救某位小姐才不小心推到對方,結(jié)果害人不成反害己啊?白琬小姐你說的時間和地點都符合那篇報道,你是在說陸先生撒謊嗎?” “天啊,這人真是不要命了吧?!?/br> “原來還有這回事,當(dāng)初警局副局長都到了的,報道肯定不會錯的,請問白琬小姐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以算作您企圖誤導(dǎo)我們嗎?你有什么目的呢?為什么當(dāng)時要想推金小姐下樓?” “請白琬小姐據(jù)實回答一下!” 五姨太見白琬被問的啞口無言,再加上一直被拍照,心虛的不行,便沒好氣的推搡起來,讓里面的老高開門。 老高和花mama聽了半天的對話,已經(jīng)確定這兩人就是老爺?shù)募覍伲阋膊粩r著,只是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看不起的樣子,弄的五姨太臉上火辣辣的卻又不好發(fā)作,連忙推著白琬進了大門里面,氣呼呼的埋怨白琬:“你瞎說什么!臉都讓你丟盡了!” 白琬也手心滿是冷汗,她只是下意識的想要拉靈珠下馬,讓靈珠背所有的不好的名聲,以前這種把戲在王府總是很管用的,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行了,就因為靈珠居然勾引了一堆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幫她!一定是這樣! 白琬不甘心,她總得要想辦法讓靈珠失去那些保護才行,讓那些被靈珠利用的蒙在鼓里的人都知道,靈珠根本不止他們一個保護者,是個放蕩的女人! 這樣,靈珠就會和自己一樣,什么都沒有了吧…… 當(dāng)然,白琬是不會明白的,金小姐明面暗里的保護者們完全是心甘情愿的呢。 第41章 權(quán)貴 一品館后門迎來了兩位貴客。 劉老板劉鶴早先就從電話里知道貴客要來, 于是讓店員找個借口把門關(guān)掉, 好讓他有時間和貴客好生說說話,他這次可不是像上次那樣交朋友似的談話, 而是有目的有請求,也有別人給他不能拒絕的任務(wù)。 大約上午九點半,貴客姍姍來遲, 劉老板親自過去迎接,就看見一個大光頭首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劉老板愣了一會兒,然后直接扒開面前的大光頭對著后面戴著帽子的金小姐笑出標(biāo)準的八顆大白牙來:“金小姐!快進快進, 真是, 劉某也真是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害的您走后門進來,是劉某給金小姐造成不便了,還請不要介意。” 靈珠看著劉老板伸過來的手, 很大方的把手放在了對方手心上,對著旁邊完全不知道該干什么, 身體僵硬恨不能同手同腳走路的大哥, 說:“哦, 還沒有介紹,這是我大哥, 大哥,這是我和你說起過的人很好的劉老板?!?/br> 有靈珠在中間擔(dān)保, 兩人好歹是互相認識了, 但明顯劉老板的注意力還是在靈珠的身上, 說話道:“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先進去,我讓小白泡紅茶過來,是法國的紅茶,都統(tǒng)家小姐才送的禮,我想也只有和金小姐才能一塊兒品嘗了,也就一直沒有開封。” 說話間,三人上了閣樓,一直沒能插上話的世子左右看了看這家店,發(fā)現(xiàn)當(dāng)真是裝修奢華的很,每套服裝絕不重樣,給人一種置身貴族小姐巨大的衣帽間的錯覺。 上了樓梯,明珩首先看見的是和報紙場景差不多的露臺,那露臺旁邊養(yǎng)的海棠花開的依舊很艷,旁邊是白色的西洋桌,上面擺放著精致的花瓶和糕點,明珩也不是沒有出入過這樣讓人拘束的場合,可這次很不一樣,他是被七meimei帶過來的,絕對不能丟了七meimei的臉,于是正襟危坐,嚴肅的讓人不敢輕易說話。 靈珠看著大哥這樣就覺得實在可愛,畢竟這樣子的大哥看上去真是非常有氣勢,和本性極具反差。 她希望大哥能成熟一點,像上輩子最后見到的那樣知道分寸,但是也希望大哥能繼續(xù)這么高傲,不用遭受太多的苦難和悲痛,所以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yè),明白賺錢有多么不容易,是必須的! 靈珠打算讓大哥一直跟著自己看自己是這么創(chuàng)業(yè)的,讓大哥知道自己多不容易,然后再在合適的時候把權(quán)利放出去,讓大哥自己去闖。 劉老板雖然是學(xué)藝術(shù)的,喜歡一切超越現(xiàn)實的食物,但是他同樣也是一名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商人,商人做到他這個地步,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兒看人的本事? 他看得出來金小姐很在乎這位金少爺,于是也對世子爺態(tài)度好了很多,三人就著后來店員端上來的紅茶隨便聊了聊,便開始進入正題。 劉老板說:“只能再說一次很抱歉了,讓金小姐陷入現(xiàn)在的境地,也不是劉某所愿,雖然知道金小姐一定會引起很多注意,但是我是沒有透露金小姐半點兒消息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找到金小姐住處,真是……太抱歉了?!?/br> 靈珠搖頭,她喜歡劉老板,更是有求于人,所以自然什么都好說:“沒什么,過幾天就消停了?!?/br> 劉老板一直覺得金小姐不像是普通的王族,既落魄卻又沒有落魄的樣子,說話的藝術(shù)比自己都要高上幾分,面對應(yīng)該是從未有過的記者轟炸也淡然處之,簡直就不像是個不知世事的貴族小姐,反而像是久經(jīng)所有人注視的新興名門。 而劉老板的感覺的確沒錯,靈珠得感謝上輩子她總是跟著喜好好名聲的陸先生到處出席活動的自己。 “實際上這次突然來訪,是靈珠有事相求,也不知道是不是會讓劉老板難做,但我還是來了?!膘`珠淺笑,睫毛半垂著,好像當(dāng)真是萬分抱歉,又很不好意思。 劉鶴卻是連忙擺手,說:“沒事沒事,我也是有事相求?!眲ⅩQ自覺自己這邊的事情才比較重要,“能接到金小姐打來的電話說要過來,我都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緊張了,總而言之,只要是能幫到金小姐的地方,金小姐隨便開口,劉某必定竭盡全力?!?/br> 靈珠早就知道劉鶴如果真心以待一個人,定然是傾盡所有,這個時代總會有各種各樣,把義氣、兄弟、理想、國家看的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人。 靈珠不屬于以上任何一個,原諒她只在乎自己一家。 “靈珠氣勢還應(yīng)該感謝劉老板讓靈珠有了點兒名氣,雖然就像很多人說的那樣,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但也足夠了,想必北平的事情,劉老板也聽說了,承蒙九爺幫忙,靈珠一家得以逃出生天,如今想要在天津有一席之地,找個營生過活,還需要向劉老板討教才是?!?/br> 靈珠認真起來的時候,說話溫溫柔柔冷靜又有種書香門第的高雅,用詞用句,語調(diào)抑揚頓挫清清朗朗,讓聽的人都有些飄飄然,像是一種享受。 “原本靈珠是想去上海的,可是上海人生地不熟,被九爺帶來天津后,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劉老板,覺得劉老板不愧是開著天津第一等成衣店,于是有了點不成熟的想法,想要學(xué)習(xí)劉老板,也做一下服裝生意,當(dāng)然,靈珠沒有想要和劉老板搶生意的意思,開的成衣店想要面向平民,但是天津哪里有人流量比較好的出租商鋪,哪里有好的染布廠,哪里有靠譜的制衣廠很多很多問題,希望劉老板能教教靈珠和大哥?!?/br> 靈珠說著,睫毛輕顫了一下,露出的笑容都有些含羞帶怯,臉頰染上兩抹紅暈:“雖然很難以啟齒,也一定讓劉老板為難了,但是靈珠還是想要試試,心里覺得說不定劉老板會答應(yīng)呢?!?/br> 劉老板愣了一下,忽然笑起來,說:“金小姐原來是想要說這個才一大早和我打電話,我原以為是什么呢?!這種事情在電話里說一下就好了,劉某怎么可能不幫?!” “這怎么可以?”靈珠漂亮的眼睛滿是笑意,“重要的事情,當(dāng)然要當(dāng)面說,不然就對劉老板太不尊敬了,劉老板可是靈珠在天津第一位朋友?!?/br> “哦?九爺不算嗎?”劉老板也笑。 靈珠想了想,笑而不語。 世子爺在旁邊感覺這兩個人說話簡直太厲害了,你一言我一句的聽上去特別有講究,要是自己和以前的朋友出去說話,大概除了‘你吃了嗎?吃了?!€有‘逛窯丨子嗎?好一起啊!’這樣的對話就什么都沒有了。 劉老板看出靈珠大概不想說九爺,便以為九爺和靈珠之間的關(guān)系并非特別好,于是本著朋友的立場,便提醒靈珠說:“金小姐這般人物,和個混成這個樣子沒什么前途的軍爺來往過密實在不太好,說句不好聽的,現(xiàn)在北平亂了,過不了多久地方上一定會各自有各自的領(lǐng)導(dǎo)班子,他雖然上戰(zhàn)場混了個兇名,但是在天津,他這樣喊打喊殺的性格根本就走不了多遠?!?/br> “就拿他剛來就剿匪的事情來說吧,他根本不知道那幫土匪后面都站著什么人?!?/br> “九爺雖然是個手底下有兵的巡捕長,可管著他的,就有一大把,而那一大把中大多數(shù)人都和另一位也是初來天津的先生有關(guān)系,準確來說,只要那位的起點就比九爺高太多?!?/br> 靈珠抿了一口紅茶,覺得這茶并沒有家里的菊花茶好,當(dāng)然糕點也太甜了,都是洋人的口味。 “哦?劉老板這是要給靈珠介紹什么人?”靈珠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是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底。 “是這樣,金小姐想要做生意,來找劉某雖然不錯,但是如果有人保駕護航,那就已經(jīng)成功了八成,生意非常好做,直接交給令兄便可,金小姐可以去做更加好的事業(yè)?!?/br> “比如?” 劉老板看著金小姐絕美的臉,總覺得越說自己越像是拉皮條的,臉頰都開始發(fā)燙,可他也沒有辦法,這件事兒那位開口,他不辦不好,更何況他說的都很在理,有沒有逼迫的意思,全看金小姐意愿:“比如明星,金小姐,你這樣讓人念念不忘的人,值得讓所有人看見,也值得全世界的鮮花掌聲?!?/br> “哦……”這倒是靈珠從來沒想過的路,“那可以為我保駕護航的又是誰呢?” “山東陸司令的侄子,陸謹,就是上回在酒店救了你的陸先生?!?/br> 世子爺在旁邊聽的一愣一愣,只覺得七meimei和劉老板之間牽扯的都是大人物,完全消化不了,甚至畏懼,很是不自信。 他很厭惡被權(quán)貴左右,也不希望七meimei被那些人騙了去,雖然他自己以前就是權(quán)貴來著。 世子爺頓時就對劉老板的印象很不好,伸手捏住七meimei的手,剛要說些什么,然后拉meimei走人,結(jié)果就見七meimei頓了一下,隨后慢悠悠的微笑說: “如果是陸先生想要捧靈珠,那真是不甚榮幸,可托劉老板轉(zhuǎn)告可見是一點兒誠意也沒有的,如果想要談生意,就得好好的親自來談,不然靈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呢?你說是嗎?劉老板?!?/br> 大哥(驚恐臉):七meimei你太囂張了啊?。?!哥哥怕是護不住你??!爹……救命!天津怕是待不下去了了,我們還是逃跑吧。 第42章 猩紅 回去的時候, 靈珠是一個人上的人力車。 在天津, 白天其實沒有那么亂, 更何況這邊租界住的都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還有很多外國洋大人,國人普通平民似乎天生就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所以老實人都不敢造次, 心懷不軌之人當(dāng)然也有, 但大都是晚上作案, 剩下的就是憤世嫉俗之人,認為這個國依舊病入膏肓, 被侵占了,必須得到救治,所以只在文章上引戰(zhàn)。 靈珠已不知道多少次路過這條街,看過這邊的風(fēng)景,但如今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因為她是自由的。 自由實在是難得,靈珠如果不想再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一個控制自己到完全不能有自己思想的人手里, 就必須得一直這么朝前走, 不能停滯不前。 靈珠的眼界是有的, 氣勢也因為常年和陸先生混在一塊, 學(xué)的七七八八, 像模像樣,可是能力卻還是不清楚。 她以前開的歌舞廳根本就沒有自己跑路子, 聯(lián)系各方關(guān)系, 打點上下, 更別說交保護費了,她只是和陸先生想要開一家歌舞廳,陸先生沒過幾天就和她說辦好了,然后保安、服務(wù)生、保潔、舞女、歌女也都不算是她找來的,她缺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每天就過去坐坐,走過場似的,只管收錢。 現(xiàn)在終于要開始自己創(chuàng)業(yè),靈珠不是沒有忐忑,可是更多的是能夠自己闖一番的激動,就好像自己豁出去和白九勢摻和到一起那樣,不也從土匪窩里面出來了嗎? 逃出生天的瞬間,那種痛快,和一步步在這樣市場被不少人把控的天津商圈開一家很成功的店子應(yīng)該是不相上下的。 由于戴著帽子,人力車又跑的很快,她還穿著襖裙,和報紙上那樣時尚的貴族小姐實在不太能一眼就想到一起去,所以路上靈珠沒有遇到記者圍堵。 她讓人力車夫帶著自己把天津最繁華的幾條街都逛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的估衣街當(dāng)真是最繁華的地方,其中中日商場在幾年前建好,北海樓也落成,只不過中日商場偏向比較富裕的人群,而北海樓就更偏向普通人群。 北海樓的規(guī)模挺大,但是卻全部都是擺著小攤子的店,或者根本算不上店,可人流量卻非常大。 靈珠心里有譜后,回到人力車上后就讓車夫拉著她回公館去。 回去的時候,靈珠想起之前劉老板和她說的話,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告訴自己,陸先生對自己有意。 不管陸謹是不是又因為看見了報紙上自己又值得他放在身邊,所以才會拐彎抹角的過來讓人和自己談,光是自己在最后強勢的說讓陸謹自己親自過來的話,靈珠就一面緊張一面心慌。 是的,她想了很久,覺得開店沒有錯,能做明星更好,因為她見過未來的不少明星,能干的名聲好的明星不會被國人罵,而且她們?nèi)绻隽耸裁词虑椋呛喼本褪桥e國關(guān)注,光是這種曝光量,就比劉老板主動花錢讓人報道他一品館好的多。 靈珠想要錢,需要錢,也需要影響力,她之前滿足于的小富即安突然對她沒有了吸引力,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需要更多的力量,不然誰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把持不了白九勢了呢? 白九勢崛起大約也就這一兩年的時間,現(xiàn)在白九勢雖然在她面前很少表現(xiàn)出過分的占有欲,但也只是現(xiàn)在吧,靈珠很懷疑隨著白九勢站穩(wěn)腳跟自己也就無法再像這樣讓他言聽計從,反而會因為沒有陸先生做靠山,直接被扛回白公館。 白九勢看著還是很講道理的,可是他若是不想講,誰也不能那他怎么辦。 靈珠從沒有系統(tǒng)的了解白九勢,總是看著表面,揣測心思,然后壓自己贏。 所以她應(yīng)該還是不能把蛋糕放在一個籃子里面,得和誰都有好的關(guān)系,和誰都能說上話,只要有用,就可以曖昧的處著,但是要她把自己給其中某個誰,那不可能。 靈珠毫不掩飾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不在乎那些別人在乎的氣節(jié),哪怕背負罵名也無所謂,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在乎那些虛的做什么? 大大方方的和陸謹合作,與虎謀皮,就像和白九勢合作那樣,兩個人能相互牽制,多好,反正靈珠不會隱瞞自己就是利用她們的事實,敢來的就來,不敢的,她也不會上趕著去求。 靈珠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她對待陸先生,總是比對待白九勢更加慎重,這種慎重包含畏懼和不知名的抗拒與不甘。 等到了金公館,靈珠發(fā)現(xiàn)門口的記者都走了,她估計是因為現(xiàn)在正中午,差不多是吃飯的時間的緣故。 她給了人力車夫一個銀元,說:“辛苦了?!?/br> 一個銀元相當(dāng)于一百個銅板,人力車夫一個月也就能賺兩三個銀元,看見這么大手筆的小姐,連忙道謝。 老高看見金小姐回來,覺得有必要和金小姐說一下今天上午公館發(fā)生的事情,于是一邊開門一邊湊到金小姐身邊說話: “金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欸,那個大少爺呢?”老高記得少爺和金小姐一塊兒出去,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只有金小姐一個人回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兒? 靈珠對老人家總是多幾分笑意,她說:“哥哥去學(xué)習(xí)去了,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