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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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世子爺說,“一個投靠了大帥的走狗,爹說了,任何不效忠大清皇帝的,都是走狗!” 靈珠明白了,卻不是很激動:“反正和我們是沒有關(guān)系,你為什么這么厭惡他?”靈珠覺得別人和自己都是沒有關(guān)系的,沒有關(guān)系,那么別人做任何決定她都管不著,也不會去評論,這是自保的最基本法則。 “厭惡?不敢。”世子爺嘴角一扯,說,“不過諷刺的是當(dāng)年他總跟在我屁股后頭點(diǎn)頭哈腰呢,跟著那邊兒幾年也混的人模狗樣了,有點(diǎn)兒權(quán)利,有點(diǎn)兒兵,完全不把我們王府放在眼里!” 靈珠上輩子可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檔子事兒! “你們有過節(jié)?” “主子和奴才的事兒能算過節(jié)嗎?!”世子爺完全沒有自己有錯的意思,他就是純粹的宣泄不滿,憑什么這樣的人都能混的好起來,還讓他一個世子見了對方后要恭恭敬敬起來。 靈珠抿唇,垂下眼簾,很懷疑上輩子抄家就是這個林參謀干的。 可不管是誰干的,總會有上面的人示意才會去做,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其實(shí)就算找到了罪魁禍?zhǔn)子锌赡芫褪亲约哼@個大豬蹄子兄長惹回來的也無濟(jì)于事,該發(fā)生的永遠(yuǎn)都會發(fā)生。 “算了,還是先回去,我再想想。”靈珠很亂,她還是第一次這么系統(tǒng)的思考一件這么重要的事情,她需要小心一點(diǎn),再小心一點(diǎn),好不容易獲得的重生,她不要一開始,在老天還沒有給自己發(fā)牌,就把桌子掀了。 “你想啥?”世子爺抖著腿,問。 靈珠看了一眼身邊毫無危機(jī)意識的世子爺,一巴掌拍在對方抖來抖去的腿上,說:“別動,你影響到我了?!?/br> 世子爺眨巴了一下眼睛,默默安靜了,半晌又故態(tài)復(fù)萌,靈珠又是一巴掌。 如此到下車的時候,世子爺‘哎喲’一聲,佯裝腿斷了,要七meimei賠償一千兩,靈珠隨隨便便的應(yīng)著,世子爺一蹦老高,美滋滋的就把爹給他的應(yīng)該是屬于靈珠的一千兩給吞了,還湊上前去說: “七meimei,哥哥過幾天給你買好玩的回來,反正我是要給你買的,你喜不喜歡我可不管。” 世子爺和七格格說話氣氛正好,前頭迎面就走來個身著淺藍(lán)色旗裝的少女,少女眼角天生往下撇,眼睛又生的很大,便總給人一種無辜的感覺。 世子爺看見那人,頓覺倒胃口,連帶身邊的七meimei也覺得沒有之前讓他心情好了,話也不招呼一聲便和那少女錯身離開。 少女卻禮數(shù)周道的很,微微欠身說:“大哥日安?!?/br> 見世子沒有理自己,少女失落又難過,但隨即又看向靈珠,笑的很是開心:“七meimei,你好啦?我都不知道,早只是今日大好,我該不陪五姨去瑞王府的。” 靈珠也挺高興的,這還是自己回來后第一次看見白琬呢,她是她童年唯一的朋友了。 說起來為什么是唯一呢? 靈珠也不清楚,但是白琬說是她太高傲了,和其他格格們玩不到一塊兒去,也不愛出門,所以就成了這樣。 “白琬你去哪兒了?”靈珠走過去拉著對方的手就要一塊兒回屋子里說話,“我其實(shí)沒有關(guān)系,剛才大哥還帶我出去看了醫(yī)生的?!边@當(dāng)然是和世子串通好了的話,要讓王爺放心的話。 白琬緊緊的拉著靈珠,笑的有點(diǎn)擔(dān)心:“我其實(shí)……就是有點(diǎn)好奇,你怎么和大哥一塊兒出去了?是爹爹讓的?” 這么說其實(shí)沒錯,的確是王爺讓他們一塊兒出門的,只不過這是第一次他們兩個一塊兒出門,所以白琬才覺得很奇怪吧:“是啊?!?/br> “我還瞧見你和大哥有說有笑的,還以為你和他和好了呢,之前你還在和我說你討厭死他了?!卑诅闪艘豢跉?,“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還是直接和我說,我是你jiejie,我?guī)闳ゲ欧奖?,大哥就知道在外面和他朋友玩,怕是照顧不好你的?!?/br> 靈珠聽著白琬說話,看著白琬認(rèn)真的好像生怕自己不答應(yīng)的眼神,總感覺有些以前自己從未注意的細(xì)節(jié),在慢慢曝光。 第8章 辮子 北平火車站遭到了一小團(tuán)伙小偷作案,直接偷到了要坐火車離開的白參領(lǐng)身上,沒幾分鐘的功夫,火車上就被丟下來兩個人,鼻青臉腫齜牙咧嘴,然后被趕來的本地巡警亂槍打死以正威嚴(yán)。 白參領(lǐng)冷淡的看著地上的血跡緩緩流向火車這邊,微微顰眉,站起來就下了火車,后面跟著的兩個副官屁顛屁顛的又跟著下車,十分不解,卻也不問,倒是在外面送行的勤務(wù)兵一頭霧水:“咋了?參領(lǐng),有、有什么不妥嗎?” 白九勢雙腿修長,穿著最是沒什么版型的軍服也看起來瀟灑的要命,他身上披著一層薄薄的披風(fēng),隨著他的走動獵獵作響,軍靴踏在石板路上,發(fā)出低沉的響聲:“坐火車不吉利,換轎車?!?/br> “是!”勤務(wù)兵雖然覺得這很不可理喻,但是有什么辦法,聽從命令很多時候比詢問更能讓長官賞識,雖然這個白參領(lǐng)現(xiàn)在并不是很受北平這邊的大官們歡迎。 “白參領(lǐng)請上車,大部隊(duì)已經(jīng)走在了前頭,我們現(xiàn)在坐轎車過去,或許能在明天趕上他們,然后一起前進(jìn)去往天津。” “只不過晚上可能會睡的不太舒服。”勤務(wù)兵一遍打開車門一遍說話,言語間有著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對白參領(lǐng)的小看。 白九勢看了那小兵一眼,沒有多說什么,走過去坐上了車。 或許對他來說,太過卑微渺小的東西都不值得讓他運(yùn)動一下腦袋去對付,所以連話都不愿意說。 勤務(wù)兵得了個沉默以對,自覺很尷尬,粗糙的臉上很快就紅了一下,但卻也知道這里可不是自己鬧脾氣的地方,這里是北平,是北平最繁華的火車站,方才的動靜已經(jīng)很大了,還死了兩個扒手,自己最好要專業(yè)一點(diǎn)才能不被瞧不起。 轎車很快離開,卷著北平夏季地面的塵土,翻滾在汽車尾氣里面,吹了附近平民一身的黑煙。 傍晚,肅王府。 王爺為了慶祝寶貝閨女大病初愈,在后院子的小池塘旁邊擺了宵夜,管家馬步平讓廚房弄了幾碟容易克化的糕點(diǎn),甚至還做了冰碗和涼粉,一大家子圍在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吃宵夜。 王爺已經(jīng)在吃第三碗涼粉了,來第四碗的時候就沒有那么急切了,吃的慢了些,等到感覺差不多了,旁邊的丫鬟就湊上來遞給王爺一張絹帕擦嘴。 見王爺停下了,眾人也就紛紛放下碗,一塊兒抬頭看了看月色,說說小話,倒是格外悠閑。 靈珠從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到現(xiàn)在,幾乎血液都沒有停止沸騰過,到此刻才驚覺自己過于慌張了,而盲目的慌張對決策很不友好。 她試著放松心情,坐到藤椅上去,脫了鞋,只著白色的襪子,慵懶的晃著藤椅,嘴角綴著桂花酒一般醉人的淺笑,將睡未睡。 旁邊非要和她擠在一起看月亮的白琬忽然說話了,對王爺說的:“爹,七meimei今日和我說,她想要全家一塊兒去外地游玩,月余便回來?!?/br> 王爺一身rou也癱在自己的搖椅里頭,聞言也沒有下午那么吃驚,他是還記得靈珠說想要舉家搬遷的豪言壯語,可他的格格,說什么話出來都不為過,都好商量:“哦?珠兒又想讓我們一塊兒出去玩?去哪兒???” 靈珠看了身邊的白琬一眼,說:“不是說明天再說嗎?” 白琬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的小模樣,說:“現(xiàn)在爹爹心情好不是?這時候說最好,你信我?!?/br> 靈珠才不這么覺得,她很了解爹,因?yàn)樗偷粯樱菹⒌臅r候就很討厭別人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打攪自己,一如上輩子,工作的時候是工作,休息的時候是休息,陸先生每周六會給她放假,周六的時候她便會把電話線給拔掉,不愿意任何人打攪自己的清靜。 白琬要總這樣在爹興頭上說些打斷這樣心情的事情,總有一天會惹得爹爹不痛快。 靈珠首先是為白琬擔(dān)心,但隨即又覺得沒有必要,因?yàn)榘诅坪跽f什么事情,都會加一句‘七meimei說的’。 什么都是自己說的,那么白琬就算惹了爹爹生氣,又和她有什么干系? 靈珠心里不是滋味,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間就消散了。 她感覺是自己多想了,是她用上輩子那種‘所有人都不是好人’的心態(tài)對待現(xiàn)在的家人了。 所以是她的錯。 “其實(shí),就是在生病的時候突然想通了。”七格格琢磨著語言和封建的要命的爹爹解釋,“爹,陛下永遠(yuǎn)的都被關(guān)在皇宮里頭出不來,他都有一個洋人老師給他講外面的世界,讓他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家,也有人把孩子送到國外讀書,還有的從軍去的,他們都在外面,看見我們看不到的繁華,爹,你不想看看被別人拿走的大清是什么樣子嗎?” 吃的肚子滾圓的王爺rou嘟嘟的爪子有規(guī)律的敲擊著扶手,眼睛里卻閃著幾分精明,說:“珠兒你別同我說這些虛的,你就說你心里真正怎么想的吧,爹我雖然說過就守著這王府和幾個錢莊子過活和土地過活,可你爹我說話向來不算話?!迸滞鯛斪詩首詷返男?,身邊兩個姨太太也笑。 世子爺這時候打趣說:“沒錯,爹以前還說要每天早起圍著自家莊子轉(zhuǎn)一圈,看看那些租戶農(nóng)耕的有沒有把地給弄壞,結(jié)果第一天就沒去成,完全起不來哈哈哈?!?/br> 王爺?shù)闪耸雷右谎?,世子爺沒停下,只說:“不過出去好啊,我朋友他們都出去跑過,只不過我們要是出去的話……”世子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外頭的人都是被強(qiáng)制剪了辮子的,我們出了北平,遇到了別的地方的隊(duì)伍,見到我們這些人,怕是要有得罪受了。” 早在六年前,外頭的激進(jìn)學(xué)生就開始剪了辮子,到前幾年更是有不絞了辮子就要?dú)㈩^的命令,只不過由于他們都是滿族貴族,倒是得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豁免,如今要出門,還是出遠(yuǎn)門,到那種有著各種洋人的地界去,還頂著大辮子自然是不妥。 王爺也沉默了。 靈珠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看著世子爺幸災(zāi)樂禍看著自己的表情,靈珠也無語,但是她也沒想過能一蹴而就,一說大家就動身,所以其實(shí)對這樣一場對話,所報期望不大。 誰知道王爺卻說:“那有什么,張將軍不也沒有剪辮子?他都不怕,我們怕什么?珠兒你明天和你五姨一塊兒準(zhǔn)備行李,明珩到車行借車,明天中午就出發(fā),目的地路上一塊兒選,咱們說走就走!” 第9章 預(yù)示 第二天,兩輛不是很出眾的小轎車停在了王府門口,從上面下來兩個車行的伙計,蹲坐在王府大門口和守園子的一塊兒嗑瓜子。 從王府里頭跑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身穿比較得體衣裳的小伙,那小伙也是個半禿,戴著帽子,走到開車的伙計旁邊說:“來了?來來都進(jìn)來啊,幫忙搬一下行李!” 那兩個伙計懶散的要命,其中一個直接是個禿瓢,說:“我說你們好歹是個王府,就只給了一點(diǎn)兒開車的工錢,可沒有給讓我們搬運(yùn)行李的錢,可不能這么使喚人吧。” 馬平安是馬管家的兒子,他們家就這么一個兒子,也在王府上工,馬管家有意培養(yǎng)兒子成為自己的接班人,可馬平安卻對此有些怨言,但是好歹在這合理待遇不錯,平日里也能克扣一些人的工錢,便覺出了妙處,也不再抱怨什么,反而處處泡在前面,說是替老爹分擔(dān)工作。 馬平安生的不好看,歪臉大板牙,左臉上還有一個大瘡,貼著狗皮膏藥,笑起來便很是不正經(jīng),像是街頭的那些抽大煙抽到廢掉的家伙,一看就再也站不起來。 “嘿,我說你這人是什么意思?!”馬平安可不愿意在這里被人捅出自己少給錢的事情,連忙比誰都要呵的大聲,“兩個伙計還敢在王府門口說三道四!簡直是不想要命了!” “既然不愿意幫忙就算了,趕緊把后備箱打開,我們王爺和夫人還有世子、格格們馬上就要出來了,別耽誤了他們的行程,不然我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馬平安說完,里頭又有人在喊他,他聽出來是世子的聲音,臉色頓變的笑嘻嘻,諂媚的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回頭便小跑過去:“哎!我的爺,什么事兒?!” 馬平安算的上是跟著世子混飯吃的,他在王府里面,最喜歡的,也是世子了。 世子人傻錢多?。?/br> 馬平安經(jīng)常借著世子的名頭去八大胡同賒賬,反正這也是世子應(yīng)允了的,于是隔三差五馬平安就伙同自己的狐朋狗友過去玩上一玩,花錢不計其數(shù),從來都沒有受到過什么責(zé)罰,世子甚至從來不去糾結(jié)自己錢為什么花的那么快,只會想怎么再搞點(diǎn)兒錢出來玩。 世子穿著奢華的長衫馬褂,手上拎著古代名家的折扇,悠哉游哉,雙手往身后一背,是什么都不管,看著下人們忙前忙后的收拾,不時的點(diǎn)頭。 “哎呦我的爺,咋了?”馬平安很快的跑過來,佝僂著背,詢問。 世子皺著眉說:“你快去催催后院的女人,真是慢的要命了啊,我看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怎么還沒有出來?” 馬平安得令,立馬又跑去后院,但是卻不進(jìn)去,拜托一個丫頭進(jìn)去詢問。 那丫頭不情愿,皺著眉,說:“馬哥,你倒是清閑,也不看看我手里都忙著什么,沒空給你問,里頭格格和夫人們收拾好了自然就出來了,你著什么急?又不是你要出門?!?/br> 說起來這件事還很讓馬平安不痛快,他發(fā)火:“我看你是越發(fā)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身份了!” 馬平安揚(yáng)起手來就要一巴掌甩過去,靈珠就已經(jīng)拉著jiejie白琬出來了,白琬嚇了一條,靈珠卻是直接上前一雙美目冷若冰雪:“馬平安!” 那丫頭‘啊’的一聲,連忙躲到了靈珠的身后,但是被白琬看了一眼,就連忙松開捏著靈珠袖子的手。 馬平安心中很不以為意,在他心里頭,哪怕王爺再寵愛格格又如何,說到底,這兩位到最后都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這個王府以后是屬于世子的,而自己是世子最好的跟班,所以算起來,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對這兩個丫頭片子點(diǎn)頭哈腰。 不過礙于現(xiàn)實(shí)還是王爺在當(dāng)家,馬平安撇了撇嘴,勉強(qiáng)的低下頭,說:“七格格安、五格格安?!?/br> 靈珠要出門,王爺讓王府長期聘用的成衣店又送來了幾套漂亮的裙子,王爺喜愛靈珠穿湖色的襖裙馬甲,馬甲上面也一定是要有珍珠和寶石鑲嵌的。 靈珠氣質(zhì)非常好,一舉一動無不訴說著大家族的氣派與冷傲,白琬就不一樣了,無論白琬怎么穿,都像是旁邊的陪襯,小家碧玉的緊。 “你在這里做什么?不到前面去幫忙,在這里欺負(fù)人家小丫頭?!?/br> 馬平安笑著說:“哪能啊,我這不是著急?她又頂嘴,所以才糊涂了,這不,方才世子爺催我過來看看你們,我又不能進(jìn)去,所以……” 后院是不能進(jìn)除了王爺和世子以外的男人,所以有些粗活都讓老媽子還有幾個從宮里被趕出來的太監(jiān)干。 “所以你就在這里對我的人大呼小叫,還要動手?”靈珠一面說,一面朝前走,沒走一步,馬平安都后退一步,直到靈珠聲音冷淡的說,“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去幫著大哥收拾東西去,該出發(fā)了?!?/br> “是是是!”馬平安莫名的感覺這七格格氣勢突然讓人害怕,這種高高在上與輕蔑簡直是王爺都沒有的氣場。 靈珠隨后也看了一眼那囂張的小丫頭,聲音下意識的緩和了一些,說:“以后注意?!?/br> 那小丫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七格格,眼里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崇拜。 白琬意外的看著靈珠,抿著唇,總感覺自己好像和七meimei相差越來越遠(yuǎn)。 以前的七meimei可不會這樣處事,她總是會聽自己的,會先聽自己的意見,七meimei從不管下人如何,七meimei也沒有這么強(qiáng)大的讓她都感覺遙不可及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