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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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深夜,章和帝突然昏迷,御醫(yī)稟告太后,蓋因皇上服用藥物,腎陽有虧…… 太后和皇后震怒,下令搜宮,當夜,吳御女和賈婕妤被看守起來。原來,皇帝年紀大來,那事兒上不大順心,本來有玉德妃在也就罷了,她自己就是超級春藥,章和帝日子也過得挺好??墒乔嗲噙@一病不打緊,皇帝那份暴躁,的確有關(guān)心青青的意思,更多的,卻是力不從心的羞惱。恰在此時,偶遇楊柳細腰吳御女,當夜竟然龍精虎猛,雖然不如和曲青青時暢快,章和帝自己也能感覺到身體的抗議,卻不知為何,不愿深想,不肯抗拒。第二天,是吳御女推薦的賈婕妤,情況仿佛。 之后,是三人同樂。 章和帝其實不是不曾想到過,虎狼之藥,但他也知道,像這兩個女人這樣,有些出身,又沒有子嗣傍身的,雖然會用些下作手段,卻絕對不敢下狠手。 畢竟,一旦出事,她們?nèi)宥家阍帷?/br> 剛剛經(jīng)過徐道士的事情,又有曲青青可能會香消玉殞,章和帝心中是百感交集,難免放縱了些。 誰知,釀成大禍。 若說前一次大皇子案,章和帝還算是無辜受累,這次,卻實在不太光彩。 太后和皇后立刻封鎖了消息,只說皇帝是勞累過度,圣體違和,需要靜養(yǎng)。也幸虧御醫(yī)們醫(yī)術(shù)高明,到底讓章和帝清醒過來,雖然身體衰弱,至少能召集親信大臣,安撫朝廷。 只是這次章和帝的身體是破損得厲害,短時間內(nèi)是不好再勞累的,好在,這次有太子監(jiān)國,并未出現(xiàn)亂象。 章和帝休養(yǎng)時,自然是羞憤欲死,怒火滔天,十分后怕。 派了暗衛(wèi)親自審問吳御女和賈婕妤,半點體面不肯為她們顧及,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但是她們似乎本來也是比較無辜的,只肯承認秘藥是賈婕妤娘家給的,輔國公是積年的老世家,雖然這些年漸漸沒落了,底蘊還是有的,自然拿得出這樣的秘藥。只是她們都以為這藥只是助興而已,選擇它也是因為其十分隱秘,難以覺察,絕對不敢心存謀害之意。 再查,卻發(fā)現(xiàn)賈婕妤之所以和吳御女結(jié)盟,竟然是因為吳御女從小是按花魁頭牌教養(yǎng),床中術(shù)高深莫測,身份背景’完全是輔國公府上一手cao辦,可說是欺君罔上。 只是,章和帝是死也不愿意這次的事情外傳,輔國公再怎么沒落,人脈還是有幾分的,無緣無故,就是皇帝也不能做什么。他們應(yīng)該也是一清二楚,對于正得寵的宮中貴人突然沒了消息,完全不聞不問。這便是擺明車馬——我們不追究自家女兒的事情,皇上也最好選擇性遺忘。 本來,他們那樣的世家,也很難一夕而死,所謂百足之蟲,便是了。即使明知道大大得罪了皇帝,但是只要沒有真憑實據(jù),或者皇帝不愿意拿出真憑實據(jù),即使要繼續(xù)沒落下去,維持住一般的體面還是沒問題的,姓名更是沒有半點危險。 章和帝氣急,又能如何? 再查下去,卻突然牽扯到,那藥是被調(diào)了包的,竟然和太子府上的徐道士手中的某一貼藥若出同門。 于是,調(diào)查戛然而止。 太后閉宮不出,皇帝心情平靜下來,無悲無喜。 皇帝病中,十分關(guān)心永和宮事,倒是對太子十分放心,朝政全權(quán)交給了他,甚少過問。 之前,雖然有太后和皇后地關(guān)心,但到底宮中最重要的還是皇帝的態(tài)度,永和宮難免受了些委屈,讓章和帝十分愧疚?,F(xiàn)在皇帝關(guān)心起來,珍淑妃正是得意時,又有太后提醒,更加謹小慎微,對永和宮也十分關(guān)切。貴妃更是滿心擔憂,各種作秀,十分沒有架子。 “眾志成城”下,玉德妃竟然漸漸好轉(zhuǎn)。 十二月中旬,永和宮終于解禁。 玉德妃病愈,還不及到皇帝處告狀——原來她的確不是傷寒,且病中遭受數(shù)次陷害,性命數(shù)度危急,可謂是苦盡甘來——就得知皇帝竟然纏綿病榻。 于是,再也顧不得其他,帶著許久不見的兒女就到飛霜殿侍疾。 說也奇怪,這玉德妃在章和帝身邊時,皇帝總是無災(zāi)無病的,一旦因事分開,章和帝總會遭受大難。前次玉德妃省親,大皇子順王事發(fā),太后和皇帝也只是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這次,他倆心中卻是一萬個篤定了。這不,玉德妃一到,章和帝立刻好轉(zhuǎn)許多,御醫(yī)也松了一口氣,嘖嘖稱奇。 只是到底是傷得狠了,在玉德妃的眼淚攻勢下,章和帝終究還是暫時休息,只讓太子處理國事。只是黔州大旱之事,太子確實處理不當,在朱家地cao作下,朝堂上漸有別樣的聲音。 無奈,章和帝也只能強撐著cao勞,倒是讓太子十分慚愧。 作者有話要說:老皇帝不經(jīng)常生病,大家怎么會覺得他活不長,不把小石榴當作對手呢? 第九十四章 一病接一病 “娘娘到啦?這天可真冷?。∧锬镆宦飞闲量嗔??;噬蟿倓偩驮谀钸?說是今兒太冷,舍不得娘娘奔波呢!” 綺年解下青青身上的斗篷,交給這迎來的小太監(jiān),順手遞了個荷包過去。 小太監(jiān)根本不用捏一下,已經(jīng)笑咧了嘴——雖然算是皇上身邊兒的人,各處的封賞都不會少,但玉德妃娘娘出手總是特別大方。 青青走到章和帝床邊,不及行禮,章和帝已經(jīng)自己撐了起來,招手讓青青坐到床邊。 青青微微顰眉,伸手試了試皇帝的額頭,睇他一眼,略帶嗔怒地道:“皇上也是小孩兒了,怎么不知道保重自己呢?昨兒明明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今兒又有些反復(fù)呢。今晚還是讓奶娘照顧鳳兒吧,青青要守著您呢?!?/br> 章和帝勾起抹淡淡的笑意,道:“現(xiàn)在說得好聽,等鳳兒鬧將起來,你卻是一百個撐不住的?!币娗嗲嗦犃诉@話,眼中氤氳出濕意,章和帝知道她最近心里一直不大好受,娘家出事、自己病了,小鳳凰也不大好,再堅強的女子,總是有些心力交瘁。于是有些后悔不該亂開玩笑,便笑著岔開話題,道:“這年關(guān)就要到了,宮里準備的怎么樣了?” 青青眨眨眼,壓下起伏的心潮,回道:“今年事兒多,太后娘娘想著也許是有些沖撞了,便決定好好過個年,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她老人家親自cao辦的呢,可讓咱們這些沒見識的開了眼?;屎竽锬镄㈨樣帜芨?,樣樣都能搭上手,倒是顯得我這樣的十分粗苯。好在我是有個伴君的名頭,也沒人給派其他差事?!?/br> 皇帝心里冷哼一聲,母后身體倒是好了,連這些瑣事兒都要cao心,無非是要繼續(xù)壓著皇后而已。 只是—— 雖然章和帝并不喜歡姜皇后,但是目前來說,她是最合適的后位人選,也確實能夠牽制朱家、獨孤家,現(xiàn)在太子勢大,自己要想安穩(wěn),還是要幫扶皇后一些。 這一場大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如果任兒不能……總得為青青母子三人留個后路,太子看著,實在不像是能容人的。 服侍著皇帝用了藥,青青勸著章和帝到園子里走走。 剛剛見汗,章和帝覺得松快不少,便要回去沐浴,也要開始處理政務(wù)。 青青不高興,對皇帝說:“皇上乾綱獨斷,是聽不進青青這樣的小女子的話的——總是不肯多休息。您這身體,可不是完全屬于您自己的,那可是關(guān)系著天下蒼生呢?!?/br> 章和帝捏捏她的小手,嘆口氣,道:“朕也想休息,可是臨近年關(guān),事情堆積如山,也是沒法子的事。本來朕是想讓太子多擔待些的,只是他到底是太年輕,黔州的事兒實在是處理的不好,朝上反對的的厲害,朕也只能強撐著……” 若是別人,這會兒就不好說話了。 順著說,章和帝會懷疑她在挑撥天家父子親情,罪不容赦。 逆著說,那就是心向太子,勾結(jié)前朝,干預(yù)政事——何況,知道點兒內(nèi)情的人都明白,太子受挫,分明就是章和帝自己搞出來的障礙,為的可不就是怕自己病中大權(quán)旁落,太子威望過重么。 青青卻是無所謂的。 因為徐道士的事情,雖然其他人不知道,但是章和帝和程元珍是清楚的,玉德妃曲青青是一萬個不喜歡太子。只是她為人耿介,即使每每提起太子總是語氣不大好,但也從不曾妄言挑撥,一直是實事求是。 她直接道:“太子天資上本就難望皇上項背,又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不察民情,沒有說出何不食rou糜這等荒唐的話,已經(jīng)算是努力了。要指望著太子為皇上分憂,好讓皇上多陪陪我們母子幾個,青青是不抱什么期望的——還不如指著皇上少幾分憂國憂民的心呢!” “皇上也不要覺得大臣們苛刻,便是咱們在后宮里關(guān)門閉戶的,也知道皇上坐鎮(zhèn)時,大臣們可真是輕松得很,您在那兒夙興夜寐的,臣子們倒是多半時間都在吟詩作對、尋歡作樂,好不愜意。這下子太子監(jiān)國了,沒有皇上這樣英明神武又甘愿勞累的頭頭,大臣們可不是得自己硬著頭皮上么!青青前兒聽娘家母親說,她們女人家聚會時也說了,好多大臣那是頭發(fā)都白了許多,嘴唇也起皮了,肚子都少了大半油水呢!” 青青扯了扯章和帝的胡子,睇他一眼,俏皮地道:“還不是您給慣得!” 因此間無人,章和帝也不太講究,輕輕一拍玉德妃的尊臀,笑罵道:“好大的膽子,竟然編排起朕來——若是旁人聽到了,你這話可是要大大得罪了太子和大臣們的。進宮也有些年生了,可長點兒心吧!” 但是,章和帝不得不承認,青青這番話,說得他心里,猶如大夏天吃了碗冰,大冬天喝了熱湯,從頭發(fā)根舒爽到腳底心兒。 青青聽了這話,卻不大自在。 眼睛濕潤地對章和帝道:“我就知道,皇上是覺著青青年紀也大了,不如年輕小姑娘鮮嫩可人,偏我是個不識趣兒的,只占著位子不肯挪窩……” 她這幅樣子倒是讓章和帝頭疼。 說個狂妄些的話——不說這天下,便是天上仙子,誰能比得過曲青青姿容絕世呢?二十啷當歲,正是花兒般鮮艷的時候,比剛進宮時,還多了份嫵媚風情,何言紅顏易老? 只是女人是不講道理,不可理喻的,即使是青青這樣聰慧通透的,遇上某些事兒也和一般女子一樣,容易鉆牛角尖,章和帝也只能甜言蜜語的哄了。 心里卻是為青青在他面前越來越自在、愛嬌甚至偶爾任性而萬分自得。 好一會兒,青青平靜下來,皺著眉,說道:“我雖不愿意提,但是有一點也是事實——這次的黔州大旱,確實非同一般,連皇上您當初也頗為頭疼,何況太子?他到底還是個孩子,正是需要您的支持呢?!?/br> 章和帝口中道:“朕在他那個年紀,都已經(jīng)兵出東高麗了,還孩子呢!” 心里卻是清楚,青青此言不差,公平地說,太子的表現(xiàn)并不差——何止是不差,甚至,若不是有黔州一事,朕這個皇帝想要重掌權(quán)柄,都不是那么容易呢! 青青并不喜歡太子,略略勸說一句,也是怕章和帝因為兒子的事情心情不好,影響身體,見皇帝并不是很在意,也就不再多提,只說些任兒和鳳兒的瑣事。 夜?jié)u深,飛霜殿里燈火明,章和帝和玉德妃相對而坐,一個處理政務(wù),一個看書臨摹,此處無聲,隔著兩張書桌,卻別有一份繾綣情意。 微有聲響,是程元珍和尚宮來請章和帝休息。 青青也只能放下手中的筆墨,起身到章和帝身邊拜別。 章和帝也嘆了口,捏了捏青青的手,囑咐著路上小心之類。 皇帝在病中,按照宮規(guī),后妃是一律不準留宿的。當然,若是像先帝那樣,自然是百無禁忌,可章和帝畢竟是愛惜羽毛的。 回到永和宮,夏侯任和長宸公主急忙撲了過來,鳳兒更是眼淚汪汪,襯著面無表情的小臉,無端端讓人覺出一百分的委屈可憐,卻又有一分的好笑。 青青一手一個,便看到對外一直說是“嬌弱多病”的玉德妃娘娘,極其健壯地將一雙兒女都抱了起來。夏侯任今年五歲,小鳳凰也兩歲了,且兩個都養(yǎng)得極好,rou團團像是秤砣,青青卻抱著他倆,走得臉不紅氣不喘,十分輕松。 相當威武。 回到內(nèi)室,問了一雙兒女午膳和晚膳用得如何,又問了這一天兩人都做了些什么。 兩只團子一一答了。 夏侯任還好,畢竟是男孩子,又天性**,雖然依戀母親,但并不嚴重,說了一會兒話,又讓母親指點了功課,便平靜下來,自己跑到另一邊繼續(xù)看書了。 小鳳凰卻是個嬌氣的女兒——雖然一般情況看不出來…… 青青吻著她的頭頂,溫柔地哄了許久也不見她抬頭,不由得嘆了口氣。用了隔音符,青青柔聲道:“娘的小鳳凰,這幾天確實是娘的不是,以后不會了……皇上已經(jīng)漸好,他那邊年關(guān)事兒多,永和宮也積了不少事兒,明兒我就不用去了。從明天開始,娘就陪著咱們小鳳凰好不好?” 本來也是因為只有幾天功夫,且任兒要準備年底考試,小鳳凰也要沖擊練氣五層,青青才沒使什么手段。否則,要是為了討好皇帝,不能陪伴兒女,豈不是白白入宮一場,本末倒置么? 只是,既然女兒希望自己陪著,老皇帝自然必須靠邊兒站。 于是,當夜,玉德妃因為大雪天在外走動,受了涼。雖然不打緊,只休息兩天便好,卻驚動了皇帝。 章和帝很是心疼,一過問,又聽說玉德妃回宮路上卻是被一個新晉美人耽誤著說話,才在雪地里多停了一會兒,自然遷怒。又賜下大筆賞賜往永和宮而去,并吩咐青青安心靜養(yǎng),不許再四處奔波,也不許旁人過分攪擾。 玉德妃照顧皇帝辛苦,又病了。 皇帝卻基本大好,開始恢復(fù)往日作息。 第一件事,自然為太子掃尾——黔州一事,拖了許久,必須盡快解決。 只是這黔州冬日大旱,實在很是怪異,卻不知章和帝要怎么處理了。 第九十五章 一波起一波 十月里,黔州八百里加急,報大旱,請求朝廷救濟。 按理說,秋冬晴天是比雨天喜人的,往年也只聽說澇了地,收不上來糧食或者無法晾曬,這旱災(zāi)倒是難得一聞。 卻原來,黔州之地,不知為何,自九月起,就鮮少見得降水。本來大家都覺得這是天公作美,雖然有老農(nóng)擔憂今年冬天恐怕十分寒冷,也只是多多積些柴火的事兒??墒?,十月一打頭,還是幾乎沒有降水,眾人才開始著慌。到了十月中旬,干旱現(xiàn)象已經(jīng)十分嚴重,河道、井水的水位都讓人心生恐慌——即便是冬日里沒有農(nóng)事,不需要灌溉,可人畜總要飲水的,黔州又不是江南這樣儲水豐富的地區(qū)。 節(jié)度使上報了朝廷,卻是讓章和帝好生撓頭。 這缺糧食,自己可以免賦稅、放賑濟糧,缺水,可怎么做好呢? 總不能從京城或是江南運水過去吧? 若說從黔州周邊協(xié)調(diào),可這氣候什么的,也不是專門針對黔州,只是此地最嚴重罷了,周圍地區(qū)這段時間也很不好過。要是強令協(xié)調(diào),不說能不能緩解黔州的災(zāi)情,怕是還要連累周邊地區(qū),使災(zāi)情更加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