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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悍“夫”在線閱讀 - 第114節(jié)

第114節(jié)

    “誰這么傻啊?!?/br>
    “這朱家不是根本就是知道了才匆匆結(jié)的這門親吧?”

    邵云安繼續(xù)說:“種種跡象表明,朱家肯定知道他們的女兒未婚失貞不說,還吃了孕果。那我想知道,王大力,你是怎么知道她吃了孕果?難不成她還告訴你?”

    王大力不吭聲。

    “說!”邵云安一腳踹過去。

    王大力瑟縮,羞于啟齒。

    邵云安:“給我打!”

    王大力急忙說:“是,是,她身上,有果胎!”

    哇哇哇——

    這樣隱私的事說出來,怎能不引起喧嘩。王老太在不要臉,說到自己私密的事情也無法當(dāng)做聽不到,她撲到王大力身上就去撕他的嘴,被侍衛(wèi)拉開。

    “王大力!老娘是瞎了眼嫁給你這么個孬種!”

    羅榮王:“堵了她的嘴?!?/br>
    很快,王老太就被堵住嘴了。

    邵云安背著手,繼續(xù):“我記得孕果服下后,果胎會持續(xù)兩個月。女子十月孕育,男子八月產(chǎn)子。假設(shè)王老太吃下孕果就嫁給了王大力,并且已經(jīng)珠胎暗結(jié),那該是十個月后就生產(chǎn),請問,王老太第一胎是幾月生產(chǎn)的?”

    邵云安才不會說王石井是什么時候出生的,他避諱一切會把王石井與這家人聯(lián)系起來的言行。

    孫阿爺站出來:“石井是九月生的,我記得清楚,王朱婆子難產(chǎn),找我拿的藥。我給她診過,是足月?!?/br>
    邵云安:“好。井哥是九月生的,王朱婆子沒早產(chǎn),那往前推十個月,該是十一月有的,可對?”

    孫阿爺算了算,點頭:“是。”

    其他人會算的也算,都紛紛點頭:“是前一年十一月,沒錯?!?/br>
    “好,那我再問。王朱婆子和王大力是幾月成親的?”

    還是孫阿爺,回答:“我記得好像是九月?!?/br>
    同樣趕過來的王文和:“是九月沒錯?!?/br>
    邵云安冷笑:“九月成親,十一月有的身孕。王朱婆子成親的時候身上有果胎,那怎么也得是吃了后兩個月內(nèi)成的親。即便是吃了孕果就馬上成親了,那十月有身孕,也是成親后兩個月有的,怎么就不是王大力的種了?如果不是吃了孕果就成親,那懷胎的時間可是超了十個月。我只聽過早產(chǎn)的,沒聽過能懷十一、十二個月的。”

    孫阿爺:“石井跟大力他二叔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怎么就成了別人家的了?大力,你沒見過你二叔,我們這老一輩可是都見過的?!?/br>
    王大力軟著身子,低著頭不說話。王老太嗚嗚的叫,如看仇人般看著邵云安。邵云安道:“王族長,王朱婆子嫁過來之前您可知道她失過貞潔?”

    王文和氣憤地說:“不知!他們朱家隱瞞了,要不是今日,咱們誰都不知!若我知道,怎么能叫如此傷風(fēng)敗俗的女人嫁進(jìn)我王氏宗族來!”

    邵云安點點頭:“我想您一定也不知。但朱家人肯定知道。他們把這樣的女人嫁到你們王氏宗族來,毀你們宗族的名聲,簡直是居心叵測。這也就罷了,他們還詆毀井哥的名聲。詆毀井哥的名聲,就是詆毀我爹的名聲,我絕對不允許!”轉(zhuǎn)身,行禮,“慕容伯伯,我想請您的人去大山村把朱家組長帶來問話。我不能讓井哥蒙受這樣的侮辱?!?/br>
    聽到這里,羅榮王已經(jīng)聽出些意思了,他馬上說:“來人,去大山村,把朱家人帶過來。”

    “是!”五名侍衛(wèi)在眾目睽睽之中從王宅內(nèi)牽出五匹馬,上馬絕塵而去。邵云安硬氣地說:“今天這件事,說不清楚不算完。燕管家,你先寫賣身契書,這件事結(jié)束后,叫他們一家子畫押!”

    “是,小老爺。”

    “嗚……”

    王大力的身體搖了搖,暈死了過去,王田巖暈死了過去,王郭招弟嚎哭起來。得知王春秀沒有在村子里,羅榮王做主,命人去縣里把她押回來,同時派人去請蔣康寧回來,并攔下王石井和王青,叫他們先莫回村。

    第145章

    如果,有如果,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朱家人一定會在王朱婆子做下那丑事之后把她浸了豬籠,也免了之后她惹下的種種禍?zhǔn)?。但時光只會前進(jìn),世上也沒有后悔藥賣。朱文華作為大山村朱家宗族的族長,可以說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當(dāng)朱家的大門被手持王爺令的侍衛(wèi)敲開后,整個朱家就亂了。侍衛(wèi)們先抓了朱文華,得知聞訊趕來求情的朱文才是王老太的哥哥,他們也沒留情,一并帶走。朱家的兩個主心骨被抓了,主家亂成了一片,朱家的宗族長老們趕緊帶人追了過去。

    下了課的王青剛出書院的大門就看到爹在等他。王石井已經(jīng)知道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不打算躲開。不管他是不是孽種、野種,他都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他很坦然地把家中正在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兒子,王青的反應(yīng)是,回家!

    王石井帶兒子回家,蔣康寧已經(jīng)先行帶著衙役過去了。蔣康寧這回也鐵了心了,王老太那一家,不能留!

    王石井帶王青回到秀水村時,蔣康寧在王宅的門口擺了案幾,就這樣公開審理了,這也是邵云安的要求。他可以讓羅榮王以王爺?shù)纳矸莅堰@件事壓下來,但悠悠眾口,又如何是能簡單粗暴地壓下來的。今天不把王石井的身世弄明白,王石井一輩子都要背負(fù)孽種的污名了。這對王青,對妮子,都沒有任何的好處。王大力一家開了這個rou,他就要結(jié)了尾。

    蔣康寧知道王石井是要回來的,所以他一直等著王石井回來。朱家的人也被押過來了。全村人沒有一個人回屋去準(zhǔn)備晚飯,都等著看結(jié)果。得知這一消息的王四嬸、銀子叔一家也不做生意了,匆匆趕回了村,對王老太一家的所作所為那是氣到了極點。

    人都到齊了,蔣康寧“啪”的一聲驚堂木,兩邊的衙役們“威武”威嚇,村民們絕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見識升堂,各個大氣不敢出,小孩子們都捂住了嘴,生怕發(fā)出一點動靜。羅榮王坐在下首,邵云安站在羅榮王左邊?;貋淼耐跏谷幻鎸Ρ姸嗟母魃⒁暎叩缴墼瓢采磉呂兆∷麥嘏氖?,而他自己的手,也是溫?zé)?,一點心慌的冰涼都沒有。王青被羅榮王喊了過去,和蔣沫熙、妮子一起站在羅榮王的右手邊。

    蔣康寧:“下面跪著的可是大山村朱氏族長朱文華,族人朱文才,秀水村王氏族長王文和?”

    三人:“草民正是?!?/br>
    蔣康寧又是一驚堂木:“朱文華、朱文才,王文和狀告你等把失貞之女王朱氏嫁與王氏一族,令王氏一族蒙羞,你等可認(rèn)?”

    朱文華和朱文才都大驚,朱文華強(qiáng)壓心慌,說:“草民不知。家姐的婚事是當(dāng)時還健在的家父家母所定,草民只是送親?!?/br>
    “你說謊!”王書平上前一步跪下,“大人,草民王書平,王氏族長之子。王朱氏嫁給王大力之時就已服孕果,王氏嫁女從定親到成親不過一月,如此倉促定是心中有鬼,還請大人明察!”

    朱文華:“你一介晚輩怎可知長輩是否服過孕果?成何體統(tǒng)!”

    王書平:“這是大力叔親口承認(rèn)的,秀水村所有村民皆知?!?/br>
    朱文華和朱文才還有跟著他們趕過來的朱家人當(dāng)即就要暈了。

    蔣康寧:“帶王大力!”

    王大力被帶(拖)了上來,已經(jīng)嚇得不會動彈了。

    蔣康寧:“王大力,本官問你,朱氏嫁給你之時是不是已服用孕果?”

    王大力呆呆地點頭。

    朱文華:“你胡說!”

    “擾亂公堂,三十大板!”

    朱文華不敢啃聲了。

    “王大力,本官再問你,朱氏嫁給你的當(dāng)晚,身上可有果胎?”

    王大力還是點頭。

    “啪!”驚堂木一放,“帶王朱氏!”

    王朱婆子被拖了上來。王朱婆子對蔣康寧的恐懼遠(yuǎn)甚羅榮王。蔣康寧問:“王朱氏,本官問你,你嫁給王大力之前可曾服食孕果?”

    披頭散發(fā),滿身臟污如瘋婆子般的王朱婆子慌亂地?fù)u頭:“沒,沒有!”

    蔣康寧眼睛一瞇:“你向來滿嘴謊言,這已不是本官第一次審你??磥砟闶遣淮蛩阏f實話了,上夾棍!”

    衙役們立刻亮出夾棍,一看那東西,王朱婆子就癱軟在了地上,嚎哭:“是……我吃了……吃了……”

    嘩嘩嘩——

    王老太承認(rèn)了!

    朱家人各個面如死灰,蔣康寧:“朱文華欺騙本官,三十大板!”丟下三支紅頭簽。紅頭簽丟下來,那不死也得殘呀。朱文華嚇得面如土色,立刻磕頭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衙役可不管這些,按下朱文華就要開打,朱文才大喊:“大人!文華確實不知!舍妹偷食孕果,未婚失貞,有辱門楣,本應(yīng)浸豬籠以正家風(fēng)。只因當(dāng)日家母尚在,以死相逼,族長無奈,只得留其性命并為其定下婚事?!敝煳牟判呃㈦y當(dāng),只恨能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

    邵云安開口:“縣令大人,那王朱婆子辱我夫君出身不明,我倒想問問王朱婆子失貞的對象是誰。孫阿爺說了,我夫君模樣與他已過世的叔父極像,王朱婆子卻仍詆毀我夫君,我想知道,我夫君與她失貞的對象是否有半點相像,會令王朱婆子如此詆毀我夫君?!?/br>
    蔣康寧看著邵云安,邵云安眼神平靜,蔣康寧看出了他的意思,開口:“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人喊上公堂。朱文才,本官且問你,那人是誰?”

    所有人都盯住了朱文才,朱文才低著頭,卻是半天不語。蔣康寧揚(yáng)聲:“朱文才!本官且問你,那人是誰!”

    朱文才知道,他不答也得答了。先不說縣令大人會不會逼他,單單坐在那里的那位王爺,他若想朱氏一族能有命活,就必須得答。

    王朱婆子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朱文才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張口:“是,我的,遠(yuǎn)方,堂姑父?!?/br>
    周遭瞬間的靜默,緊接著周遭就炸開了。天吶,王朱婆子居然跟自己的姑父有染!管他是遠(yuǎn)方還是近房。王石井緊握的手指都快斷了。邵云安抓住他幾乎要沖出去的身體,但丁地說:“那就把你的姑父請來吧。”

    朱文才閉著眼睛;“姑父已過世?!?/br>
    “那他總有子女吧,喊來,看看井哥跟他們有沒有相像的地方!”

    朱文才睜開眼睛:“姑父……的子女,皆不在永修縣?!?/br>
    邵云安一步往前:“你什么意思!是要來個無法對證?!我靠!”

    “云安。”羅榮王把邵云安拉回來,對蔣康寧道:“還請蔣縣令派人前去探查那家可還有人在永修縣內(nèi)?!?/br>
    “不必了。”一道男聲插入,令眾人的注意全部轉(zhuǎn)移了過去。接著,人群分開,只見一位兩鬢斑白的男子走過人群,走到了朱文華跪著的地方。

    “九喜叔?”

    朱文才、朱文華喊了聲。人群中有朱家人也低聲議論:“九喜(叔)怎么來了?”那男子斜睨了朱文才和朱文華一眼,卻是十分的輕蔑,朱文才和朱文華無地自容。

    男子跪下,自報家門:“大人,草民朱九喜,乃朱文才、朱文華的堂叔。家姐是他們的堂姑。草民的本家并不是大山村朱家一脈,只不過祖上有些血脈關(guān)系罷了。草民的本家在大山村也有祖產(chǎn),草民與家姐時長會陪老父老母回大山村。二十八年前,家姐與姐夫回大山村祭祖,因姐夫有舉人功名,家中也頗有些家財,那朱家之女便不顧廉恥與倫常,纏上了姐夫,任憑jiejie、姐夫怒罵也好不知恥。

    jiejie與姐夫感情深厚,那朱氏便偷食其嫂子的孕果,對姐夫下藥,妄圖母憑子貴嫁給姐夫。并曾揚(yáng)言哪怕作妾也要嫁給姐夫。不過朱氏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姐夫是碰了她,但jiejie及時趕到救下了姐夫,當(dāng)時草民也在場,還是草民把朱家人喊了來。要不是老嬸跪著許諾會把朱氏嫁出去,再不讓朱氏打擾jiejie和姐夫,又以死相逼,我娘與家姐豈能輕饒她。

    如今草民姐夫過世,家姐第二年也追隨而去,外甥與外甥女都遠(yuǎn)在外。正巧草民近日回祖宅祭祖,得知發(fā)生此事,便前來把話說清楚。王石井與草民姐夫未有絲毫相似之處,草民姐夫俊朗面白,一身書卷之氣,家中男子也是面白書生,溫文爾雅……”

    所有人都在打量王石井。

    俊朗面白……根本就是兇煞黑面!

    書卷之氣……是殺氣騰騰吧!

    溫文爾雅……那是縣令大人吧!

    “最主要的是,姐夫并不高大,家中男子也不是身材魁梧之人?!?/br>
    王石井若是絡(luò)腮胡,那根本就是一悍匪好不好!

    “朱家長輩皆見過草民的姐夫,應(yīng)該知道草民沒有說謊?!?/br>
    蔣康寧:“朱文才,他說的可屬實?”

    朱文才失神地點了點頭,王老太怔怔地看著朱九喜,神情恍惚。王大力、王田巖,被帶(抓)回來的王春秀和“蘇醒”過來的王枝松都愣愣的瞪著王石井,卻是都傻了。

    王石井,真的是王老太(娘)和王大力(娘)的親生兒子?!

    朱九喜也上下打量了一番王石井,然后對蔣康寧行禮說:“大人。當(dāng)年王朱氏生下此子后曾去信給姐夫,說他是姐夫之子。姐夫那晚或許神志不清,但我是男子,豈能不懂怎樣才能孕育子嗣。沒有種,又哪來的果。姐夫舉人出身,自來為人正派。若他真是姐夫之子,哪怕姐夫再不喜,也一定會認(rèn)回去。姐夫當(dāng)時有回信說,若她再胡言亂語,糾纏不休,便要告官。今日,我也懇請大人您滴血認(rèn)親,還我姐夫清白。王石井乃王朱氏與其夫之子,只要證明他與其父乃同脈,便可證實草民所言句句屬實。”

    朱九喜的話說的文縐縐的,直白來說就是朱婆子是跟他姐夫上了床,但他姐夫沒來記得播種就被他jiejie救了,所以朱婆子沒可能懷孕。

    “呵?!庇腥瞬恍?。

    蔣康寧:“云安?你有何疑問?”

    邵云安:“滴血認(rèn)親,把我的血跟他的混在一起照樣能融!不信你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