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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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娘帶著鄭衛(wèi)氏進(jìn)來了,陳三禮抬頭看到秦娘的打扮和模樣,挑了挑眉。宮里出來的秦娘模樣和氣質(zhì)自然是很不同的。秦娘把餐具擺放在陳三禮的面前,又放下—盆白粥,三籠小籠包,四碟各式泡菜。 陳三禮看著燒賣問:“這是什么?” “燒賣。老哥嘗一個?!蓖跏畩A起一個燒賣放在陳三禮面前的碟子里。 陳三禮夾起,咬下一口,慢慢咀嚼后,他快速咽下說:“這里頭有米飯有rou還有菜?” “是糯米。還有豬rou、胡蘿卜、山菌?!?/br> 陳三禮豎起一根大拇指:“老弟家的早餐都與眾不同?!?/br> “老哥若喜歡吃,走時帶些回去,蒸熱即可?!?/br> “那老哥我就不客氣了?!?/br> 這頓早餐,陳三禮吃得很是滿足。明明同樣都是白粥,怎么王石井家的白粥就是比他家的多了幾分的香甜?配上泡菜,那味道真是好極了。陳三札還非常不客氣地讓王石井給他些泡菜,酸酸辣辣的,很是開胃。 吃完了,王石井帶陳三禮去正廳說話,王石井讓秦娘泡了金絲皇菊茶。陳三禮又看了幾眼秦娘,在秦娘退下后,他低聲問:“老弟,你這下人哪里買的?不是老哥我不相信你,而是家中有這樣—位風(fēng)韻猶存的下人,可容易招惹事端啊?!?/br> 王石井道:“秦娘和燕管家都是我叔叔從京城找來的,幫我和云安管家,他們二人是夫妻?!?/br> “王老弟的叔叔?” “我和云安認(rèn)的。秦娘和燕管家好像都是從宮里出來的?!?/br> 王石井這么—說,陳三禮驚“嘶”一聲,他似乎聽出了什么重要的信息,連看王石井的眼神都立馬變了許多。 王石井假裝沒看出陳三禮眼里的深意,問:“老哥一早過來,想必是有什么事吧?!?/br> 陳三禮馬上呵呵笑道:“那自然是?!本o接著,陳三禮的口吻就特意親近了不少,他問:“老弟,不知老哥上回跟你提的那件事,你可有幫老哥問上一問?” 王石井道:“這件事我已寫信去詢問了,只是還沒有收到回復(fù)。不過內(nèi)子倒是很有興趣。若京城那邊同意,我們就仔細(xì)商議商議,還是大有可為的?!?/br> 陳三禮一聽馬上高興地說:“誰不知石井兄弟的內(nèi)人是個能干的主。他認(rèn)為大有可為,這件事起碼就成了一半。老哥今天來,—是詢問此事可有進(jìn)展;這二來,你不是要老哥我?guī)湍阏沂裁雌咸逊N子、西瓜種子還有別的水果種子嗎?老哥給你弄到了。還有四筐剛從南邊運(yùn)上來的柚子,拿給你們一家嘗個新鮮。另外,老哥家有幾座山頭,里邊也有不少的茶樹,蔣縣令那邊我送過去一半,另一半好一些的我給你拿了過來。其中有你特別看重的幾株那個什么紅茶?老哥都給你送過來了。這些茶你不用算錢,只要制好之后送一些給老哥嘗嘗便是?!?/br> 陳三禮的身家哪里看得上賣嫩茶的那點(diǎn)銀子,他不過是要以此與王石井多攀些交情。王石井也不推辭,收了陳三禮的好意。承諾等茶制好之后定送上一些給陳三禮品嘗??戳岁惾Y送來的這些東西,王石井道:“太謝謝陳老哥了。這時節(jié)正是沒什么水果吃,內(nèi)子和孩子都想得緊?!?/br> “這不算什么,你們?nèi)粝矚g,跟老哥我說一聲便是?!?/br> 王石井要去縣上,接受了陳三禮送來的禮物,王石井也給陳三禮拿了回禮,并和陳三禮—道離開。 等邵云安休息起來看到擺在偏聽里的陳三禮送的東西后,高興壞了。茶葉王石井先行拿到制茶間去了。 “燕管家,你讓人給王文和族長家、里正家、孫阿爺、四嬸家、銀子叔家、孫族長家各送兩個柚子過去。家里的人,鄭大他們你看著分,其他人想吃隨便拿,你和秦娘也隨便吃。再讓人把這些種子拿到我房里去?!?/br> “我這就叫人給小老爺您送過去?!?/br> 邵云安拿起一個柚子準(zhǔn)備去吃飯,走了幾步,他回頭:“燕管家,這柚子您知道怎么吃的吧?” “知道。我在富里的時候給貴人剝過柚子。” “那就好,你告訴他們這個怎么吃?!鄙墼瓢蔡_繼續(xù)走,快出了偏聽了,他又回頭:“對了,燕管家,這柚子皮你叫他們給我留著。送出去的那些你也叫他們留著,我有用。” “是?!?/br> 想想沒什么事了,邵云安這才安心地去吃飯。燕浮生看著筐里的柚子,低低自語:“您卻沒有問我這個要怎么吃。” 邵云安太開心了,終于給他弄到葡萄種子了,這樣他空間里已經(jīng)大把大把成熟的葡萄就有了對外的說辭。他先去制茶間把陳三禮送來的茶葉收進(jìn)空間,撒上靈泉水,然后就回房了。陳三禮送來的茶葉只能做二等、三等茶,不是茶不好,而是采摘的技術(shù)不行。為此邵云安很心痛,早知道陳三禮要給他們送茶,他就讓井哥去陳三禮那兒采茶了,浪費(fèi)了那么好的祁門紅茶。 燕浮生帶人送種子和剩下的柚子過來時,邵云安正在剝柚子吃,桌上放著剝好的柚子皮。燕浮生看了眼,說:“小老爺,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分下去了,也告他們留下柚子皮洗干凈了給您送過來?!?/br> “好。你去小郭哥,叫他把家里的蜂蜜都找出來,我一會兒用。你再派人找河子哥過來—趟。包局和點(diǎn)心屋的管事若今天有過來,你問問他們縣里有沒有賣柚子的,有的話全給我買回來?!?/br> 燕浮生道:“小老爺愛吃,叫陳當(dāng)家多給您送些就是。陳當(dāng)家的兄長是廣南府的知府,廣南府可最多這柚子了?!?/br> 邵云安:“這樣啊。難怪他一送就四大筐?!苯又墼瓢残Φ?,“倒不是我愛吃柚子,這柚子有點(diǎn)酸,又有點(diǎn)苦,老人和孩子估計吃不了,我是打算做—樣?xùn)|西。等做出來給倒門嘗嘗,現(xiàn)在保密?!?/br> 燕浮生微微一笑:“那找就吩咐下去?!?/br> “好?!?/br> 燕浮生走后,邵云安摸下巴:“這宮里出來的人就是不—樣,見多識廣啊。” 果然如邵云安猜的那樣,睡起來的王青、妮子和蔣沫熙過來之后,果然都接受不了柚子的酸和苦。如果是以前,他們肯定稀罕的不得了,現(xiàn)在空間里有好吃的各種水果,他們不喜歡吃酸酸苦苦的柚子。這個時候的柚子可不是后世改良了不知多少代的甜柚。這個時候的柚子就是普通的白瓤柚子,酸苦酸苦的。但對于水果稀少的燕國人來說,即便是皇帝,再酸再苦,也是稀罕的。 三個孩子吃了飯,邵云安給他們安排了作業(yè),他就去廚房了。趙河已經(jīng)過來了,看到邵云安,趙河就嚇得大叫:“云安!你這臉是怎么回事!”猛地,他就瞪大了眼睛,“石井敢打你?!” “咳咳咳……”邵云安被自己的唾沫給嗆到了,郭子牧急忙給他拍背,無語地說:“石井哥怎么可能打云安?!?/br> 趙河也意識到自己傻了,拍了下腦門:“也是啊,石井疼云安還疼不過來呢,怎么可能打他?!彼钢干墼瓢驳哪?,“那你這是誰打的!” 邵云安聳聳肩,口吻輕松地說:“不怕死的唄。想逼我交出制茶的方子。我把那家伙打暈交給我大哥了。” 趙河:“難怪你家這兩天來了這么多人。你沒事吧?這么大的事你怎的不跟我說???” “沒事,就是挨了一巴掌,我大哥不會輕饒他的。這兩天正是采茶、制茶的關(guān)鍵時候,我也沒事,不想弄得大驚小怪的?!?/br> 趙河還是不滿:“怎么的你也應(yīng)該告訴我啊。還說不大,瞧你的臉紫的,嘴里肯定破了?!?/br> “上了藥,沒事了。河子哥,我找你來有事,你別關(guān)心我的臉了?!?/br> “你的臉誰看到能不關(guān)心。讓孫阿爺看過沒有?” “大哥找大夫給我看了,真沒事?!北悔w河念怕了,邵云安伸手摘下郭子牧臉上的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氣得郭子牧拍了他一腦門。郭子牧把自己的面具搶回來戴上,家里現(xiàn)在人多,他要小心。 趙河無奈極了:“好了好了,說吧,找我來什么事。” “我給你家送去的柚子收到?jīng)]有?” “收到了。還要謝謝你呢。博哥兒很愛吃,他還讓我問你青哥兒什么時候去書院,青哥兒可是病了?聽博哥兒說青哥兒請假了?!?/br> “沒病。我這邊出事,孩子怕,井哥就給他請了假?!?/br> 趙河突然明白了什么,眉頭皺了皺,不問了,轉(zhuǎn)而說:“這柚子我也是第一回 吃,縣上賣百文錢一個,你倒是大方,送了那么多?!?/br> “我這也是別人給的。不過青哥兒他們不愛吃,嫌又酸又苦,我就突然想起來—種果醬,所以找你來?!?/br> 趙河馬上問:“你是說做柚子醬?” “差不多吧,不過我叫蜂蜜柚子茶。用蜂蜜、柚子皮、柚子的果rou、石糖—起做。我現(xiàn)在教你,回去你就開始準(zhǔn)備,我已經(jīng)讓人去縣上把能買到的柚子都買來,到時候給你送過去。我家的四筐你拿一筐。” 趙河立刻搖頭:“不行不行,這怎么能讓你給,我自己去買?!?/br> 邵云安:“你聽我把話說完啊?!?/br> “你說?!?/br> 邵云安道:“我現(xiàn)在抽不開身,這柚子茶是新鮮玩意兒,做好了我肯定得送些人情。我買的柚子,你給我成本價就行。我給你的一筐你就當(dāng)幫我做了。許掌柜啊,四嬸,書平哥他們你就幫我送。” 趙河聽他這么說,不急了:“這你吩咐一聲就是,我做好就送過去,你自己的你留著?!?/br> “我還沒說完呢。” “好好,你說。” 邵云安接著說:“你們家現(xiàn)在做的果醬都是通過云龍坊來走了。我想增加果醬的種類。這柚子又酸又苦,做成蜂蜜柚子茶卻是又可泡水,又能當(dāng)果醬來吃,最主要的是它有養(yǎng)身的功效。可以清腸潤肺,清熱化痰,調(diào)理腸胃。這么好的東西那價錢就不是普通的果醬可以比了,而且里面還有蜂蜜和石糖這么貴的輔料。你做出來先試試水,如果反響好,我就找人大批量地采購柚子。這件事你我兩家五五分賬,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邵云安—說完趙河就說:“成!你說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我們先推出蜂蜜抽子茶,還有蜂蜜紅棗茶,蜂蜜秋梨膏……這一系列的蜂蜜茶我們可以推出多款。我想在點(diǎn)心屋里販賣,云龍坊作為推廣?!?/br> “你做主?!壁w河絕對不會有意見。 “好,那我先來教你做蜂蜜柚子茶。小郭哥要不要學(xué)?” 郭子牧給了邵云安一個白眼,這話不是廢話么。邵云安笑出聲,小郭哥的表情真是越來越豐富了哎。呵呵,照此下去,小郭哥—定有—天會摘下面具,愿意走出宅子,再也不會懼怕別人的注視。小郭哥,你越來越有向傲嬌受發(fā)展的趨勢了哦。 “云安?” “啊,開始準(zhǔn)備吧。步驟是這樣的……” 第119章 碼頭附近停了好幾艘準(zhǔn)備啟程的船只,有載客的客船,有拉貨的貨船,還有只到河對岸的小舟,一群衙役在前開道,三輛囚車?yán)甙藗€蒙著腦袋的犯人來到碼頭。衙役們把囚犯拽出來,其中一位單獨(dú)關(guān)在一輛囚車?yán)锏哪凶訙喩戆c軟,是被衙役拖出來一路架到停靠在碼頭的大船上的。 抬頭看著太陽的位置,代江吩咐厲下:“午時準(zhǔn)時開船?!?/br> “是!” 代江站在船頭,等時辰到了,他走進(jìn)船艙,有心腹下屬上前低聲說:“副統(tǒng)領(lǐng),那人被打成那樣,回京我們要怎麼跟圣上交代???” 代江冷笑說:“該交代的可不是我們。你放心,那家伙回京后還有沒有命活都難說?!?/br> 那人道:“他怎麼況都是恒遠(yuǎn)侯的兒子,也不過是綁了一個小小的平民,就算這個平民有點(diǎn)能耐,皇上也不至于為了一個平民殺掉恒遠(yuǎn)侯的兒子吧。屬下就怕回京后恒遠(yuǎn)侯以此找副統(tǒng)領(lǐng)您的麻煩,副統(tǒng)領(lǐng)您又為何同意那個王石井下手呢?” 代江卻語得心長地說:“你看得還不夠遠(yuǎn),那一對夫夫目前是平民沒錯,但若誰真把他們當(dāng)平民對待,那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你也別多問了,反正回京后惹怒龍顏的絕對不會是咱們,你看好他,可別叫他死了?!?/br> 老大都這麼說了,做人下屬的也只能聽命行事。盡管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對此的深意并不了解的下屬帶著滿腹的疑慮,去看押囚犯的房間。一開門進(jìn)去,那人就捂住了鼻子,癱倒在地上的人不停地發(fā)出痛苦的聲音,兩只手腕扭曲地耷拉著,一看就是斷了。 “來人!” “在!” “把他的手骨給他綁上,給他拿點(diǎn)水和吃的,別叫他死了。” “是!” 縣衙。王石井和大哥蔣康寧在后院里坐著,蔣康寧也是忙里偷閑休息一會兒,現(xiàn)在不僅是永修縣在采茶、收茶、制茶,整個敕南府境內(nèi)的所有能收到的茶葉全部源源不斷地送往永修縣的制茶所。蔣康寧原本對邵云安提出的“要想富,先修路”的觀點(diǎn)還沒有特別直觀的感受,現(xiàn)在他有了。新采摘的茶葉要盡快送到制茶所來,不然放的時間久了就會發(fā)酵,那樣制出的茶就是最差最次的茶葉,甚至只能丟掉。永修縣境內(nèi)還好,最遲一天怎麼都能送到,但整個敕南府共有大大小小十二個縣,有的縣距離永修縣異常偏遠(yuǎn),路途又不便,茶葉根本送不過來。加上技術(shù)的保密問題,他也不能派人到那些地方去制茶,這就導(dǎo)致許多好的茶葉白白的浪費(fèi)了。 “我已上奏皇上,今年的茶葉得利之后,撥出一部分銀子修路?!笔Y康寧很是心疼。 “如果全府的茶葉都能送過來制作成新茶,我們會賺許多許多的銀子,可現(xiàn)在,要損失不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王石井感慨道:“路不好,車不快,再好的東西也只能白白浪費(fèi)掉。不只是茶葉,凡是好的東西要賣出去,路就要好,車就要快?!?/br> 蔣康寧立刻盯住了王石井:“可是云安又有什麼好法子?” 王石井搖頭:“他能有什麼好法子。修路要銀子,要人手;車要跑得快,就得有人設(shè)計出更快更好的馬車。我們現(xiàn)在只能利用能利用上的人手與運(yùn)送方式,陸運(yùn)、河運(yùn)?!蓖跏ь^看著天,他這輩子是看不到大燕國的飛機(jī)了。 “石井?”蔣康寧看王石井那樣子,明顯不信,“不是云安的法子太驚世駭俗,你不敢說吧?” 王石井無語了,他家媳婦兒又不是神仙,什麼都能解決。他嘆道:“他倒是說如果能有個什麼飛的把茶葉運(yùn)過來,那樣最快,但能做到嗎?” 蔣康寧:“……” 王石井道:“現(xiàn)在最好的法子就是采到茶葉之后先行晾曬,之后再運(yùn)送過來,盡可能避免茶葉采摘之后因?yàn)樗诌^大而發(fā)酵,或者培訓(xùn)更多的制茶能手,每年采茶的時候派到各個地方現(xiàn)場制茶,現(xiàn)在能想的辦法只能是這樣了。修路也好,造快的馬車也罷,培訓(xùn)人手也罷,都得等今年的茶葉制完再說。” 蔣康寧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也只能如此了。”接著,他語鋒一轉(zhuǎn),“你把魏弘正打成那樣,恒遠(yuǎn)侯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彼捠沁@麼說,臉上卻不見多少擔(dān)憂。 王石井很不給蔣康寧面子:“大哥要不放行,我也打不了他?!?/br> 蔣康寧怒了:“我是讓你給云安出氣,沒讓你把他的手和腿打折!” “他打我媳婦兒耳光,還踹我媳婦兒肚子,要不是代副統(tǒng)領(lǐng)在場,我定不留他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