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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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特區(qū)三面環(huán)繞懷城,開放口岸肯定是跑不掉的?!?/br> “經(jīng)濟建設(shè)之后咱們也要注重在國際上的外交問題......” 雖然一個是單位里的一個是混文圈的,另外兩個一個政一個軍,再加上一個十幾歲搞教育的江河,可男人們湊在一起總歸少不得要聊些國家大事,女人們則是在廚房忙活,又照看一下孩子的需要。 中午一起吃了一頓熱鬧的飯,明天一早就準備一起開車回懷城,所以余mama一留祁云他們,祁云一家子也就干脆留下來把晚飯也吃了才回去的。 路上開了五天多,比坐火車花費的時間還要多,主要是路上還要投宿吃飯之類的,再加上如今也不趕時間,干脆就在路上遇見有好玩的地方暫時停一停。 祁豐跟祁云有一點對孩子的教育是達成了共識的,那就是男孩子一定要增長見識,不要求精通多少東西,但是一定要懂一點。 平安作為如今的大哥,肯定是當仁不讓的照顧著壯壯跟如意,好在壯壯從小就以爸爸作為自己的榜樣,小小年紀就板著臉穿一身mama給做的小軍裝,對自己的生活也十分有安排,如意更是一路上就專心的弄自己的小木雕,江河細心的幫他收拾一些小部件。 這些木雕都是老何或者祁云給他做的,最后打磨上油上蠟的功夫就交給如意自己弄,如意對待這些工作十分認真。 原本祁云還以為如意是自己的興趣,結(jié)果到了懷城如意把自己在路上打磨好的幾個木雕送給凝開芳祁海茂以及大姑姑父阿埌的時候祁云才明白這小子是要干啥,不得不說如意確實是家里幾個孩子中最會討大人喜歡的那個。 臘月初九江畫眉生日,原本祁云還想著如何給她過個生日呢,一大早江畫眉就笑瞇瞇的拉了祁云出門,最后帶著他到了去年翻墻去看臘梅的那處園林。 “以后這里作為咱們在懷城的家怎么樣?可惜園林是不賣的,只有居住權(quán)?!?/br> 不過也正因如此,最后江畫眉準備的錢都沒花完,費了幾十萬拿了一百年的居住權(quán),便是以后修葺都需要政府審批。 要是以前,江畫眉肯定不樂意花這個錢,可想想掙那么多錢不做這些有意義的事兒,好像錢也就成了一堆廢紙。 祁云都挺驚訝的,即便是居住權(quán)那也是大手筆了,“江老板,你還真是要把掙的錢全都給花掉???” 祁云這是打趣,當初江畫眉可都是說他花錢太厲害了,總是笑稱他不會給孩子們攢家業(yè)。 “不是你說的么,要是孩子們自己沒出息,那咱們給他們留兩處房產(chǎn)收個租子混吃混喝就夠了嘛?我這個堅決執(zhí)行咱們家男主人的理念!” 江畫眉笑瞇瞇的,一邊拿鑰匙打開了大門那邊的老鎖,推開大門,江畫眉側(cè)身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祁云裝模作樣的昂著下巴背著手,抿著笑進了大門。 這才剛走過江畫眉身前呢,江畫眉就忍不住笑著捶了一下祁云的背,祁云順勢一彎腰就把人給一把強行背到了背上跑了。 “哎呀你干什么呀!” “背媳婦進家門咯~” 江畫眉咯咯笑著拍這家伙的肩膀,感覺跟這個人在一起,即便是一個很普通的事都覺得十分好笑,似乎只是因為有他在,所以每一天都能忍不住的莫名想笑。 “眉眉,我是不是被你包養(yǎng)了呀?” “是啊,當初不是說好了嘛?!?/br> 祁云直接把人背到梅園,瞇著眼笑著轉(zhuǎn)身抱住人,腦袋跟撒嬌似的直往江畫眉懷里蹭,“眉眉,我好幸福啊,被人金屋藏嬌了?!?/br> “這還是金屋啊?還有好些地方要整修呢,審批單已經(jīng)拿到了?!?/br> 雖然浪漫的氣氛又一次被媳婦弄沒了,可祁云心里還是甜滋滋的。 兩人一整天連午飯都是在外面隨便吃的,回頭又商量著如何整修。 其實像這樣的園林,即便是整修也不能隨心所欲,不過這并不影響兩人的好心情。 江畫眉還在遺憾園林只有居住權(quán),卻不知道祁云回家之后給廣遠那邊打探了一下信息,想看看如何將這座園林劃歸到個人頭上。 雖然原則上是應(yīng)該歸國家的,但是也不是沒有特例,一直到十年以后,祁云用自己的價值獲得了政府的特例,這座當初被江畫眉買了用來哄他高興的園林徹底掛上了他們家的匾額,成為華國私人擁有的最大園林,引來無數(shù)人的羨慕。 要知道即便是幾十年后再有錢的華國首富,頂多也就是在國外買個小島別墅啥的,在華國,像是園林這種存在,并不是單單有錢就能買到的,祁家園林絕對是獨一份。 今年過年,祁家難得的大團圓,年三十的時候中午吃了飯,凝開芳店里也給關(guān)了,拉著祁芬江畫眉一起去逛街,今天外面可是熱鬧得緊,即便是很多務(wù)工的外來人口都已經(jīng)走了,可特區(qū)那邊過來的外國人卻是將懷城填充得熱鬧得很。 要說為什么今年懷城這么熱鬧?一部分肯定是跟以前一樣,外國人對華國的年很感興趣,另外一小部分的原因則是去年有幾個小法年輕人在懷城偶遇云深先生,并且有幸跟云深先生游玩了半天。 這事兒除了在他們的交際圈流傳,更是有一些小媒體報紙將其作為趣談進行了采訪報道。 在那些年輕人的敘述中,云深先生為了給妻子進行為期一天的零元生日約會,以自己的才華作為賣點邊玩邊賺錢,說是要請?zhí)コ誀T光晚餐。 這一點無疑讓天性就熱愛浪漫的小法人十分向往,那段時間小法那邊街頭上甚至流行起了唱歌跳舞表演魔術(shù)甚至碼頭拉纖搬貨,就為了能夠掙到錢為自己的伴侶來一場浪漫的約會。 今年祁云的《眾神》完結(jié),雖然還有一卷未能出譯文版本,卻依舊不能抵擋讀者們的熱愛,很多華文不夠好的人甚至千方百計去結(jié)交華國留學(xué)生,就為了能夠套好交情之后讓對方幫忙翻譯一下小說。 即便無法做到云深先生那樣原汁原味的譯本,至少能夠讓他們提前知道大體故事走向啊,要不然追小說的人可真是要著急得抓心撓肝了。 作為祁云的讀者,小法那群年輕人的事跡即使只是在一些小媒體報紙上作為趣事占了一個小角落,卻已經(jīng)足夠讓讀者們在能夠選擇的時候第一時間選擇了懷城。 懷城即將被劃分為對外貿(mào)易口岸,雖然上面的正式文件還沒下來,可不得不說商人是嗅覺最為靈敏的一群人,大年三十也依舊有人為了賺錢而選擇干脆把家人接來懷城團聚。 女人們在前面逛街,自然少不了拎包看孩子的,便是祁海茂都被凝開芳拉了出來,說是讓他好好盡盡做爺爺外公的職責,帶著孩子們好好在街上看看熱鬧逛一逛。 祁海茂本來就是更喜歡在安靜的地方呆著的人,可說這個話的是他自己的媳婦,祁海茂也只能頭疼的揉著額角換了衣裳乖乖出門了。 好在還有兒子女婿陪他一起受罪,好歹讓祁海茂心理平衡了不少。 “阿云,這套衣裳怎么樣?” “掐腰顯腰身,背后線條挺括,配你那雙紅高跟不錯?!?/br> “看看小弟,阿斌,你能不能不要再只有一句好看不錯了?別讓阿埌都跟你學(xué)得木訥了!” 祁芬掐了一把自家男人,昊斌牽著阿埌十分郁悶的齜了齜牙,明明剪的是小平頭,可偏偏這會兒看著像是頭發(fā)都耷拉下來了似的,“阿芬,好聽的話咱們在家里關(guān)起門來說不是挺好嗎?” 有了對比就有了傷害,祁云帶著兩個孩子偏偏還能給自家媳婦以及老娘不少建議,便是連化妝品都能說個一二三來。 至于祁豐跟昊斌?這兩人一個比一個不在行,面對妻子詢問的眼神,兩個大男人都是抱著孩子兩臉迷茫。 余安安是已經(jīng)接受了自家丈夫的性子,可祁芬心里郁悶啊,當初昊斌這家伙可是個流里流氣的街頭混混兒似的,那時候還敢蹲墻頭攔她下班回家的路,可現(xiàn)在咋就成這樣了?難道是年紀大了? 被當做年紀大了的昊斌也是很冤枉了,當初他那不是就想著只有沒臉沒皮才能把喜歡的姑娘哄回自己家么? 可再怎么大膽厚臉皮,昊斌這輩子也就只喜歡過祁芬一個女人,再加上昊斌之后也沒有特意去關(guān)注過女人的衣裳流行以及化妝品護膚品啥的,這不是就一問三不知了么? 天知道昊斌都不明白為什么明明三支全是紅色的口紅他家小舅子到底是怎么一眼就看出區(qū)別的! 祁海茂看見女婿那邊被閨女嘀嘀咕咕還掐了兩把腰,干咳兩聲,十分殷勤的幫祁云把他懷里的如意接了過來抱在懷里,還讓平安好好牽著小舅舅的手。 走在后面一點的江河顯然也看見了,心里泛起了嘀咕,考慮著要不要回頭也學(xué)姐夫那樣買一些相關(guān)書籍回來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有對象,但是以后肯定是會有的。 姐夫?qū)Υ齤iejie的態(tài)度一直是江河所敬佩的,所以江河一直都以姐夫為靠攏標準線,不過那些色號真的超級難分辨啊,那眼影,大地色系里面還分那么多小格子,怎么看江河也只能分出顏色最淺跟最深的那兩格。 初三里頭周國安跟唐思甜帶著他們家的閨女一起來祁家拜年,也是找祁云說話,每次若是剛好碰見祁云跟他們都回懷城過年,周國安都會過來找祁云。 周國安倒是并不介意是誰主動找誰,畢竟當年初初相識交朋友的時候就是他主動的,因為主動才能擁有祁云這么厲害的朋友,這一點一直是周國安得瑟以及慶幸的事兒。 這也導(dǎo)致了周國安這些年有什么想做的事都十分積極主動,因為他知道很多事如果錯過了,那就真的錯過了,要是自己想,那就積極主動的去試一試,哪怕最后失敗了,至少也曾為了自己的那份“我想”而努力過。 顯然他這份特質(zhì)讓他無論是生活中還是事業(yè)里都十分得用,如今周國安也是優(yōu)秀教師了,開始接手高中班,作為班主任從高一帶學(xué)生帶到高三。 今年下半年的時候原本的五二二教育制度已經(jīng)順利過渡成六三三了。 “年前我跟甜甜一起出去辦年貨的時候遇見吳麗了?!?/br> 周國安突然想起這個事兒,就隨便提了一嘴。 祁云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周國安自己也是個奔三的大男人了,自然也不像以前那么愛八卦了,只是隨便一提就沒多說了,轉(zhuǎn)而說起李曉冬的事兒。 “冬子哥中專畢業(yè)又回公社了,哦現(xiàn)在不能說公社,應(yīng)該是鎮(zhèn)政府。” 公社接連改制,里面很多職務(wù)刪刪減減,鄭凱旋深感一個人在官場里很難立足,即便是上面有張主任龔書記他們幫襯。 雖然因為他那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后一陣讓鄭凱旋始終沒敢伸手拿那些不該拿的,可也正因為這樣,鄭凱旋也受到了那個圈子的排斥。 更可怕的是那個圈子的勢力實在是深得讓人不敢估測,鄭凱旋拜訪了龔書記,說了些什么外人并不知道,只是最后鄭凱旋開始趁著公社改制的時候?qū)⒗顣远o弄了進去。 當初李曉冬作為水月村的生產(chǎn)隊隊長時就有了不少成績,后來更是參加了田山救災(zāi)志愿者,這會兒又拿了個不錯的文憑,通過簡單的考核之后進入鎮(zhèn)政府工作還是很容易的。 “冬子哥在體制里混得還挺不錯的,要不是聽別人評價冬子哥,我都不敢認人?!?/br> 李曉冬在對待他們這些朋友的時候確實多了幾分憨厚誠懇,可這并不代表他在工作上也是這樣,當初老村長能夠在那樣動蕩的環(huán)境中保得水月村順風(fēng)順水,智慧自然是少不了的。 李曉冬當初就是老村長特意當做自己接班人培養(yǎng)的,李曉冬能夠在那里面混得順風(fēng)順水,祁云倒是一點不覺得意外。 不說別的,單單是當初面對吳麗的事兒,明確的得到答案以后,李曉冬那份果斷,可能說起來簡單,但是真能做到那程度的真的沒幾個人。 當初祁云就覺得若是李曉冬可能會往上面走,結(jié)果半途辭去大隊長的位置去上了中專,祁云還心里暗暗可惜過。 倒是沒想到這會兒又因為鄭哥而回到了那條路,祁云只能盼望朋友們能夠堅持守住那條底線,為國家為人民作出貢獻,等到以后老了,大家也能敞開胸懷一片坦然的看祖國發(fā)展新面貌。 祁云跟周國安沒有談吳麗的事兒,唐思甜那邊卻是嘀嘀咕咕跟江畫眉說起了這些,畢竟都是女人么,即便是江畫眉平時對這些不感興趣,可往日的小姐妹興致勃勃的說起來,她少不得也要認真的聽一聽。 “吳麗當初也是上的師范,就在茳那市隔壁的田家市,不過后來分到了鎮(zhèn)高中。” 畢竟吳麗是個外地戶口,又沒有關(guān)系,在分配的時候其實是很容易吃虧的,就算是有一些特殊的法子可以走,可吳麗那個條件,當初在村里的時候可能還算是中等,等真到了城里,更何況是大學(xué)生遍地的大學(xué)里,那吳麗就只能算是及格線的程度。 “聽吳麗說她如今嫁了個跟她一個學(xué)校的老師,生了個兒子,不過今年回來過年我看著只有她自己帶著兒子,臉色也不大好,還老是咳嗽,瞧著不像是過得很好的樣子?!?/br> “日子都是自己過的,如同飲水冷暖自知,可能她自己覺得很好也說不定呢。” 江畫眉這么一說,唐思甜也只能點點頭。 因為要趕回平城參加范洋的訂婚宴,原本祁云準備是初五就離開的,路上的時間也更寬松。 結(jié)果初三晚上卻是接到了杜山的電話,說是讓他們一家人初五去深市喝他的喜酒。 “酒席今年回村里已經(jīng)辦了一回了,我想著在深市懷城這邊也有那么多朋友,干脆就在這邊也辦一回?!?/br> 還有個原因是蘭蝶好面子,杜山就想著給蘭蝶辦好一點,讓她心里高興高興。 最終杜山還是跟蘭蝶走到了一起,原本就杜山那面貌長相,蘭蝶是看不上眼的,一開始知道杜山喜歡她的時候蘭蝶甚至還很是惡意的利用了杜山拉生意賺了不少中間費。 可人跟人之間的緣分吧,真不好說。 要說如今杜山是有錢了,但是長得也是越發(fā)的富態(tài)了,蘭蝶呢?蘭蝶如今自己一個人奮斗,好歹也在深市努力出了一片天地,之前又受江畫眉開“青玉華庭”的刺激,如今直接辦了個小公司,專門給人做市場考察投資咨詢顧問的,順帶牽線搭橋,以及探訪誰誰誰的質(zhì)量是否過硬合作對象品質(zhì)是否過關(guān)。 因為做的業(yè)務(wù)都是如今正好市場欠缺又緊缺的,所以小公司也很快就發(fā)展了起來。期間有人看中了蘭蝶這塊蛋糕想要吞掉,杜山跟江畫眉都順手搭了把手,人家看在杜山以及江畫眉這邊的面子上也不敢動蘭蝶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為了這個,蘭蝶還硬是劃了一點股份給江畫眉,用她的話說就是她蘭蝶絕對不輸江畫眉一點,該算清的算清了,以后要是有別的沖突,免得因為這些人情而不好撕扯。 這語氣一聽就不善啊,可江畫眉如今視界開闊了,反而并不因為蘭蝶這點事兒就真的生氣,只當做一陣風(fēng)吹過耳邊就完事。 不過既然你要劃股份給我,那我就拿著唄,好歹能夠一年多點錢好給自家男人多買一身定制的衣裳或者別的東西。 杜山追了蘭蝶好些年了,可蘭蝶根本不為所動,似乎因為張紅軍的事,蘭蝶一心一意就要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來,很有不婚女強人的趨勢。 然而緣分之所以稱之為緣分,那就是種種巧合湊成了一樁莫名其妙的事兒。 蘭蝶沒有被杜山的鮮花房子鉆石寶石打動,最后卻被杜山的一碗白米粥給哄成了媳婦。 當時蘭蝶生病了被員工送去了醫(yī)院,送花送水果送營養(yǎng)品的人多得很,偏偏杜山火急火燎的拎了一盅白米粥。 就事后杜山自己說起這事兒他也是感覺很意外,說是早知道白米粥有用,那他早八百年就給送幾卡車的白米粥給蘭蝶了。 雖然就杜山跟蘭蝶這個組合很是懷疑,可作為朋友,祁云跟江畫眉還是在初五的那天推遲了一天北上的行程,兩人單獨去給蘭蝶杜山送了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