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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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還是明天我跟老周送過去吧,這會兒天也要黑了你,再出門就不方便了?!?/br> 六月中旬,大家每晚都要沖涼,天黑后出門確實(shí)不方便,吳麗也就沒多說什么了。 晚飯祁云吃了不少干煎泥鰍段,覺得味道不錯,還有嚼勁兒。 因著是干煎的,并沒有放多少油,倒是顯得rou更加酥脆。 周國安吃得高興了嘴上沒把門兒,飯桌上直把那碗干煎轉(zhuǎn)到祁云面前,“這可是畫眉專程給咱老祁做的,老祁,多吃點(diǎn)兒?!?/br> 笑得賊眉鼠眼的,看得祁云手心直犯癢癢,很想抽這丫的兩巴掌后腦勺。 面對吳麗的打量祁云面色從容,晚飯之后去后院洗澡的時候站在隔壁的周國安又像往常那樣隔著木板找祁云說話壯膽。 祁云偏一聲不吭,便是周國安在隔壁把木板拍得砰砰作響祁云這邊也依舊只有嘩啦啦單調(diào)的水聲,嚇得周國安身上泡沫都沒沖完就哆嗦著胡亂穿好了衣裳直接出了自己那邊的沐浴間,跑來推開祁云這邊看見了祁云,這才松了口氣。 沐浴間竹篾板做的門,沒有門閂,祁云打算第二天抽空給加個門閂,下次再要嚇唬老周就不用擔(dān)心門板被推開了。 “哥,大哥,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別加門閂,我怕!” 周國安在外再是好漢,這會兒也慫兮兮的恨不得跪到祁云床上去抱著祁云大腿一哭二鬧三上吊。 祁云就靠著床頭架子半躺在床上翻書,任由周國安扯著嗓子假哭狼嚎了好半晌,眼見著周國安真要滾到自己床上來了,這才抬腳將周國安要撲上來的腰上一架,“得,饒你一回,以后別瞎說,咱們是男人自然不怕,可人家好好一小姑娘,你這瞎說的被傳出去,不是連累別人名聲了么?” 祁云看著瘦巴巴的,可這一個多月每日早晚都在床上抽空鍛煉著,身上的力氣也漸漸的回來了,抬腳這么一架就直接把周國安給抬了回去。 見祁云松了口周國安這才拍著胸脯很是夸張的給自己順了順氣兒,然后一屁股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嘁,老祁,畫眉妹子在村里還能有名聲?當(dāng)然我不是嫌棄她,我就是實(shí)事求是的念叨一回?!?/br> “說真的,雖然畫眉妹子名聲不好,可咱們也接觸這么段日子了,從沒見她真對哪個男人有好臉色過,今兒也就你有了這殊榮,看來畫眉妹子也是被你這張臉給迷住了?!?/br> 說罷一臉?biāo)釢奶置约旱哪槨?/br> 這人啊,啥都能努力,就是這個爹娘給的臉沒辦法努力。 祁云只隨手翻了翻雜志里文章的類型,此時暫且合攏雜志收了臉上的笑,略微思索片刻,“行了,你趕緊回去睡你的去吧,明天還要下地呢。” 原本以為好友思索之后會說些啥不得了的話的周國安:“......” “不是老祁,你真不說了?我剛問你的話你還沒說呢!” 被祁云推著出了房間的周國安郁悶極了,抬起手來想要拍門,可旁邊隔著一間房的吳麗打開門伸了個腦袋出來看著他,“怎么了,你跟祁云吵架了?” 周國安只能訕訕然的撓頭,“不是,我跟他說話,不過他要睡覺了,算了明兒再說,你也回去睡吧?!?/br> 吳麗狐疑的看了周國安一眼,見看不出什么,這才又收回腦袋關(guān)門睡覺去了。 周國安跟祁云的房間是挨著的,祁云的房間又是一排四間房中最右的那間。 吳麗為了做飯更方便,當(dāng)初選房間的時候就選的最挨近廚房的最左邊那間,所以即便是剛才周國安干嚎著說話,吳麗那邊也只隱約聽見周國安那大嗓門瞎嚷嚷,到底說了什么卻是聽不清。 想著李曉夏給她說的那些話,吳麗有些煩躁的搖了搖蒲扇,又打開床頭一個小盒子,從里面捻出一塊炸酥條放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的嚼著琢磨事兒。 蒲扇是李曉冬專程送來的,吳麗用著好用也就沒嫌棄粗糙不好看了,炸酥條也是今天李曉冬在山上偷偷塞給她的。 吳麗開始有些能理解蘇佩佩的行為了,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拋幾個若有似無的眼風(fēng),男人就顛顛兒的把什么好東西都送上來,過的日子可不比在城里時還好么? 不過吳麗可不是蘇佩佩,她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會在這里留多久,男人也不是好招惹的,招惹得多了總要翻船,還需要把握個度不讓自己吃虧。 李曉冬的身影也就在吳麗腦子里一掠而過,之后出現(xiàn)的就是李曉夏,這才是叫吳麗最煩的人。 之前李曉夏找祁云攤牌結(jié)果直接被拒的事兒也不知哪個撞見了,傳得全村人都知道了,可謂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李曉夏自覺很是丟人,還有點(diǎn)覺得祁云不識好歹,這陣子李曉夏不理會祁云,一來是想要避開尷尬,二來也有晾一晾祁云的意思。 要吳麗說,這小小的一個村姑偏要把自己當(dāng)成多了不得的人物,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這會兒倒是讓她去幫忙在祁云面前敲邊鼓,她又不是傻的,明擺著祁云就不樂意興那一套。 要是把這手段用到老知青那邊兩個男人任意一個頭上,李曉夏怕是也能就如愿了,偏她要看上祁云這人。 相處這么段時間了吳麗也看不透這人,你說他脾氣好對誰都好吧,可在她試探的時候也能笑瞇瞇的說出帶刺兒的話警告她。 要說脾氣不好吧,跟村里那些背后說了他閑話的婦人也能笑呵呵的說到一起去,能搭手幫忙的地方也絕無二話。 摸不清的人,吳麗很識時務(wù)的不準(zhǔn)備去多招惹。 不過李曉夏手上那個教師名額又著實(shí)叫吳麗眼紅得很,要是她能當(dāng)小學(xué)老師,以后每個月有工資拿還不用下地,那多好啊,比留在城里都還要好! 想到飯桌上聽周國安漏出的口風(fēng),吳麗心念一轉(zhuǎn),準(zhǔn)備還是先去李曉夏那邊試探一下對方為了祁云能付出點(diǎn)啥實(shí)際的。 另外小學(xué)教師的名額是李曉夏父母給疏通關(guān)系即將拿到手的,那李曉冬那邊吳麗自然也想要去試試。 愛鉆營的人自是去鉆營,萬事不cao心的人自是好好睡大覺。 作者有話要說: 祁老師:帥的人已經(jīng)睡了,丑的人還在算計【揣兜淺笑 周國安:...得,我立馬就睡著了?。?! 第25章 意外 第二天早上祁云他們自是照常早起洗衣, 在老地方見著江畫眉, 祁云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然后收獲一枚江畫眉疑惑的眼神以及一個抿唇淺笑頷首。 周國安在一旁嘿嘿的笑,笑完了就故意拎著衣裳蹭了過去,大大方方跟江畫眉打起招呼,“小河在家做飯呢?” “嗯,這會兒應(yīng)該是起來生火了。” 對于周國安的搭話江畫眉也從一開始的愛答不理到后面的也能隨便聊幾句。 不過之前江畫眉聊得更多的是城里上學(xué)的事兒,這回江畫眉轉(zhuǎn)眼看了祁云一回,然后大大方方的問起祁云家里的事兒。 “祁云, 你大姐談對象了嗎?你們那邊有長兄長姐結(jié)婚了下面的弟弟meimei才能結(jié)婚的習(xí)俗嗎?” “嘶!” 周國安瞪眼飛眉,左看江畫眉右看祁云,看完祁云又去看江畫眉。 江畫眉大大方方的將手上一件衣裳甩著在河水里漂清, 然后站起身面朝祁云,“你洗好了嗎?我想抓緊時間跟你單獨(dú)說句話?!?/br> 祁云莫名心慌的愣了愣, 被江畫眉又問了一遍, 這才尷尬的笑了笑,把剛擰干準(zhǔn)備放到盆里的衣服又展開往水里浸, “那個...還沒洗完?!?/br> 江畫眉垂著眼皮子沉默了一下,然后體貼的點(diǎn)頭,“好吧那我等你一會兒?!?/br> 祁云見躲不過, 只能將手上的衣服在水里劃拉了兩下又重新擰干裝盆,“好了!” 還不信了,這么個小姑娘能把他吃了不成? 怕個球! 祁云頗有種赴鴻門宴的感覺。 跟著江畫眉往旁邊一叢矮灌木那邊走了一段距離,確定周國安那邊聽不清聲兒, 江畫眉這才停了腳步,轉(zhuǎn)身抬眸,“祁云,你考慮一下要不要跟我好,以后我能幫你干活掙口糧,家里的活兒也能全包了,你只需要負(fù)責(zé)照顧家里,再順便教一下我弟弟認(rèn)字兒讀書就成?!?/br> 臉上一片坦然,就像在說今天天氣還不錯咱們一起去上工掙工分似的,祁云卻是被砸了后腦勺似的懵了一瞬。 等回過神來看見眼前這個努力做出坦然模樣其實(shí)臉紅得都要頭頂冒煙的小姑娘,祁云心頭一轉(zhuǎn),自認(rèn)為大概明白了對方這么做的原因,“其實(shí)你完全不需要這樣,你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胡亂找個男人來依靠其實(shí)是不明智的選擇。如果你只是想要讓我?guī)湍憬绦『?,這事兒只要你說一聲,我跟老周都不帶猶豫的?!?/br> 江畫眉不明白自己明明在跟這人說處對象的事,咋能扯到這上面去?雖然初衷也是有這些原因沒錯,可讓她下定決心的根本原因難道不是因?yàn)樗X得這男同志挺優(yōu)秀的么? 江畫眉擰著眉打斷祁云還要繼續(xù)的“思想教育”,“雖然我有考慮這些原因,但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我覺得你很好,我想跟你好,我今天跟你說也不是要你立馬就答應(yīng),只是先提前通知你一聲,我要開始喜歡你了?!?/br> 說完江畫眉定定的看了祁云一眼,然后繞開祁云回到河邊,拎上洗好的衣裳跟周國安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一天里除了晚上江畫眉也就只有這點(diǎn)時間了,再耽擱下去該要誤了吃早飯的時間,早飯吃不好上午干活就沒力氣。 干活沒力氣就掙不到工分,掙不到工分就要餓肚子。 哦,現(xiàn)在的話還要加一條,掙不到工分就攢不到錢多養(yǎng)一個對象了。 祁云站在原地疑惑的歪頭眨了眨眼,滿臉的疑惑,所以說,其實(shí)他理解上的告白只是對方的通知? 祁云莫名覺得好笑,于是也就一個不留神笑了出來。 周國安賊兮兮的伸頭繞過來,看見祁云笑,頓時擠眉弄眼的問祁云,“嘿怎么回事,你們真好上了?” 什么好上了,人家只是來通知我一聲說從今天開始要喜歡我了! 思及此,剛才對方那帶著疑惑又充滿坦然倔強(qiáng)的眼神又浮現(xiàn)眼前,祁云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什么個想法,只是覺得腦袋亂糟糟的,還莫名其妙的想笑。 “糟了,我不會生病了吧?” 祁云小聲嘀咕,抬手摸了摸自己腦門。 “嘀咕啥呢?我問你話呢老祁,你要是真跟畫眉好了你可不準(zhǔn)變心,我可是小河的老大,要是你敢欺負(fù)小河他姐,我以后就不跟你好了啊我跟你說?!?/br> 周國安看祁云一個人嘀嘀咕咕還摸腦門,抬手擂了祁云肩膀一拳頭。 祁云抬著下巴耷拉著眼皮子睇了周國安一眼,“我就沒跟你好過?!?/br> 周國安瞪眼,一副被拋棄的小模樣,“老祁,你啥意思啊,想咱倆出生入死這么久,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祁云懶得理這戲精,回河邊彎腰端了盆子甩著兩條腿有些走神的往回走。 周國安端了盆子追上來嘀嘀咕咕圍著祁云說了許多話,祁云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偶爾回一聲,話嘮少年周國安同志見自己哥們兒居然這么敷衍他,更是一腔哀怨積蓄在胸口。 也幸好周國安不是后世的網(wǎng)上浪子,要不然這會兒該揪著祁云的衣服要用小拳拳捶大壞蛋的胸口了。 六月七月,蜀地總是少雨水,天上不下雨,可地上的莊稼都要喝水啊,要是地被曬得硬邦邦的,不說要扎根結(jié)果的花生下不去根,便是玉米豆子稻谷這些也沒法吸收營養(yǎng)供應(yīng)生長,這會兒正是開花的時候。 說句籠統(tǒng)點(diǎn)的話,秋天能收多少糧食,全看開花抽穗這兩個月了。 這會兒就是各處水庫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眼看著水田里好些地方都曬干了,一大早天還沒亮老村長就去跟附近幾個生產(chǎn)隊的村長碰頭商量了一下,臨時決定提前開水庫的水閘灌溉稻田。 這時候的水庫可沒有什么自動閘門,為了控制泄水強(qiáng)度,閘門有幾個高度的小閘門,都是要手動的。 所以就要選幾個會潛水的年輕小伙子去給閘門拴套上絞繩,然后才由一群人攪動絞繩將水閘門強(qiáng)行拉開。 雖然水庫里的水這會兒也已經(jīng)被太陽曬得水岸線退了許多,可水閘所在之處的水還是不淺,李曉冬作為主力,當(dāng)然不能缺席。 水庫放水可是大事兒,除了灌溉水田之外,水庫里的魚也要拿一部分起來,還有不少經(jīng)驗(yàn)老道的人已經(jīng)提前在水閘下的各水渠安好了漁網(wǎng)兜,就等著有魚從水閘門那里跑出去了下游就能給網(wǎng)兜接住呢。 另外還有準(zhǔn)備好在即將退水的水岸線抓小魚小蝦蚌殼泥鰍之類的村民,總之是全村大動員。 “祁云,國安,你們一會兒跟著大家拉絞繩就行了,注意點(diǎn),要是別人脫繩了你們就趕緊跟著松手,小心被絞繩帶進(jìn)去?!?/br> 那絞繩可是大得很,要是其他人松了力道一個人沒來得及松開,直接把人帶進(jìn)去絞死也是有發(fā)生過的。 李曉冬叮囑了大家兩回之后又忍不住單獨(dú)喊著兩人交代一回,旁邊的人笑著保證會照顧兩人,李曉冬這才稍微放心的轉(zhuǎn)身下了臺階,往水邊走去。 為了下水,不少準(zhǔn)備下水撈魚的人都脫了上衣,有的人還只穿了四角褲衩,祁云跟周國安雖然商量好了一會兒開完閘也去退出來的水岸線撈魚,可也沒好意思脫衣服。 遠(yuǎn)處水庫挨著馬路那邊的高高堤壩上嬸子大媽們哄笑著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比劃,不用聽也知道估計是在說誰誰誰身材好之類的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