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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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眉氣得鼓著腮幫子瞪著弟弟想要說啥,結果不遠處土坎上的李曉夏忍不住哼了哼,陰陽怪氣的跟吳麗說話,“有些狐貍精呀就是愛勾搭著男人幫忙做這個做那個的,哎呀就像知青點那邊的蘇佩佩一樣,不少人都瞧見她跟好幾個男人走一塊兒呢,沒準兒早就鉆了小樹林,這種搞破鞋的要是早幾年,早就被抓來送到臺子上被我們吐唾沫了?!?/br> 雖然說的是別人,可話里話外再加上那不斷往江畫眉身上瞄的眼神,明顯就是在指代江畫眉。 話里扯上了另一個老知青,吳麗頓時就不好說話了,只是安靜的笑著沒接話。 江畫眉十分不屑的仰頭“哈”笑了一聲,扭頭對祁云拔高了嗓子的叫罵,“你說說你,你現(xiàn)在干的活兒可輕松好幾百倍,要知道早幾年像是你這樣干活不麻利又沒有關系的人,那可是轉眼就能被綁了去交批斗任務,人家關系老牛比了,你沒干啥壞事兒一樣能整死你?!?/br> 說是跟祁云說話,可眼神兒卻分毫不差的落在李曉夏身上。 “哎呀咱們國家在迅速的變化呀,要不然你看看,像那些成天把自己當成資本家大小姐,會寫幾個字兒就坐著不干活不下地嫌泥巴臟的人,怎么就能過得那么輕松安逸呢?這是社會的進步懂不懂?!” 祁云乖乖的睜著眼睛“哦”了一聲,江畫眉不滿的豎起眉毛直往李曉夏身上盯,嘴巴里還是朝著祁云吼,“問你懂沒懂你哦個錘子腦殼啊!” 祁云無奈,只能在周國安江河這兩坑貨看戲的眼神下又完美的接了村霸的戲,“懂了!” 江畫眉這才翹著嘴角抬著下巴雙手抱胸抖著一條腿朝李曉夏露出個鄙夷的表情,可把李曉夏給氣得,不大的胸脯起起伏伏。 偏偏江畫眉還要故意將視線落在她胸口上,然后隱晦的朝李曉夏挺了挺胸展示自己又一個讓女人們嫉妒的地方。 這舉動讓李曉夏瞬間燒紅了臉,吳麗都下意識的垂眸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口。 作者有話要說: 祁云:拒絕潛規(guī)則從我做起【正直挺胸 江畫眉:你個哈兒,就算你被她睡了你也做不成老師,人家爹媽精明得很【女王般的鄙視 第16章 調教狗? 之前吳麗就納悶了,這江畫眉不是沒爹沒娘還要養(yǎng)個父不詳?shù)牡艿苊?,怎么就能發(fā)育得那么好? 雖然大家口頭上都江畫眉臉跟身材都長得不正經(jīng),可身為女性,心底里有多羨慕嫉妒,那也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李曉夏被江畫眉氣得是腦袋里轟隆隆的啥也想不到了,江畫眉對祁云叫罵著指桑罵槐的說她簡直就是雙重反擊。 用祁云的聽話刺激李曉夏,又說暗指李曉夏生在農(nóng)村反而把自己當小姐看,這個看不起那個看不起的。 是,李曉夏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村里的任何人,即便是她自己的大哥都有些嫌棄,畢竟在她看來大哥雖然以后能接生產(chǎn)隊隊長這個班,可說到底還是個莊稼漢子,以后說出去多丟臉啊。 可這種事李曉夏再傻也知道不能說出來,今兒卻叫江畫眉挑了個明白,這讓李曉夏不得不懷疑會不會村里還有更多的人也看出來了她掩藏的想法。 又是羞又是氣的,李曉夏抖著手指著江畫眉,臉紅脖子粗的憋了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不要臉!” 這點臟話在江畫眉看來就是小兒科,幼稚園小朋友的段位,十分不屑的嘁了一聲。 吳麗這段時間也聽到了不少江畫眉這些年的“豐功偉績”,也怕到時候李曉夏跟江畫眉直接撕起來。 雖然全程跟她沒啥關系,可到底她在現(xiàn)場,少不得要被嚼舌根子的人給帶上,因此連忙勸住了李曉夏。 李曉夏惡狠狠的盯著江畫眉看了看,最后又睇了一眼埋頭自顧自拔草的祁云,咬唇跺腳拎上水壺就跑了。 要不是因為祁云她至于這么大熱天的往山上跑么? 雖然路邊沒有雜草,地面也干燥,可山上蟲子多得很,她被江畫眉欺負祁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幫她,簡直就不是男人! 莫名其妙不是男人的祁云見李曉夏走了江畫眉也收起了一身的刺安靜下來了,頓時松了口氣,深覺這會兒的女人無論婚前婚后都挺剽悍的,惹不起惹不起。 收工的時候江畫眉先下山回家,祁云跟周國安在江河的帶領下鉆進了茂密的樹林子里。 之前江河他們家的菜園子被人故意折騰了一回,江畫眉就準備挖幾棵荊棘回去種起來當籬笆。 雖然這會兒已經(jīng)是六月初了,可山上的荊棘都是容易養(yǎng)活的,便是砍幾截粗一點的主桿拿回去,挖個坑再在坑底鋪一層濕漉漉的水田濕泥將荊棘往上面一插,要不了多久就能生根了。 不過江畫眉希望能讓荊棘分枝快一點,所以祁云他們要選那種劈開有根的分株。 之前江河就跟祁云他們商量好了,所以中午出工的時候江河就帶了把小鋤頭以及一個大背簍來,這會兒周國安背了背簍,祁云拎了鋤頭,由江河帶路找荊棘叢。 “要找哪種荊棘?” “我姐說要刺多的,最好藤細軟點的,以后長密長長了還能戴著手套把藤給編起來?!?/br> “之前山上不是還有那種白色的很香的花么?要不然就種那種吧?” “我姐不喜歡白花,說是像送給死人的花圈?!?/br> 祁云覺得之前像是一層瀑布一般掛在懸崖上的白色刺花不錯,不過江河撓著臉皺著臉很煞風景的嘟囔。 祁云倒也沒啥想法,在他看來成片的同色花都好看,最后他們選了一叢還殘留著少許殘花的野薔薇,在外圍挖了十幾顆帶根的分株。 這種荊棘生命力最是頑強,每年秋冬干枯的時候都會被人掰折回去當柴燒,可到了春天又簌簌的長出一大叢來。 挖了荊棘周國安一雙眼睛還到處瞟,就想看看這樹林子里會不會有啥能吃的好物,可惜最后啥也沒找著。 “撿蘑菇得等到下雨后,下個月大概就能上山刨地瓜了,不過能吃的地瓜藤也就那么幾個地兒,大家都要去找,地瓜長得再快也抵不住一天幾撥人找?!?/br> 江河對這些門清,說著還十分沮喪的嘆了口氣,他以前就特別羨慕人家小孩兒成群結隊的去山上找東西吃。 因為山上有些廢棄沼氣池石場以及懸崖坡坎之類的,他jiejie都不放心讓他一個人上山亂躥,只有下雨之后江畫眉會趁著不出工的空隙帶他出門撿蘑菇挖野菜。 周國安納悶了,之前李曉冬不是還說山上到處都能找到吃的么? “那野兔野雞之類的呢?咱找個地方挖個陷阱唄?” 江河一抹鼻子,干脆利落的打擊周國安,“老大,你想多了。” 蜀地這邊也有大山,但是水月村這邊卻沒什么大山,除了二十多里路外的五廟山,其他地方都是山坡,連綿起伏幾乎人站在原地轉一圈,所見之處全是山,可這山卻不算高。 這幾年大搞農(nóng)業(yè)發(fā)展,山上便是石谷都恨不得開墾出來種地,哪兒來沒人煙的“生態(tài)山林”啊。 野雞野兔那些倒是有,不過都聰明得很,會躲人。 “除非像老村長他們家那樣養(yǎng)上一條好狗,這林子復雜,咱們兩條腿的肯定跑不過野雞野兔?!?/br> 至于陷阱,這是肯定被禁止的,不僅容易誤傷到其他人,還是侵占公有財產(chǎn),往大了去說可是要吃牢飯的。 周國安被打擊得不行,祁云就安靜的在一旁看這一高一矮嘀咕嘟囔。 村里人想象著城里人彎腰就能撿黃金,城里人想象村里人上山就能踩到各種rou,只不過是認知的錯誤而已,了解了習慣了就好了。 原本江畫眉要請祁云他們在他們家吃飯的,不過祁云周國安都是十七八歲的大小伙子,跟江畫眉年紀相仿。 再加上江家就一大一小倆姐弟,便是遲鈍的周國安都沒敢留下吃飯。 每天早上的時候祁云跟周國安就會把水挑好,柴火則是每天上山干活都會看見就就順手帶一點回來,吳麗也是如此,慢慢的也在家里積攢了不少柴火,所以祁云跟周國安這會兒慢悠悠的回去只管吃飯就成。 從江畫眉他們家那個山凹里出來,兩人溜溜達達走在田坎上,結果剛走到分岔口要轉進小道回家的時候就遇上了站在那里等著的李曉夏。 周國安扭頭朝祁云擠眉弄眼的嘿嘿一笑,李曉夏冷著臉站在那里看祁云,“周國安同志,我有話要跟祁云哥說,你先回去吧?!?/br> 這會兒大家在這方面還是有些敏感,所以即便是鄉(xiāng)下,除非相熟的老鄉(xiāng),同齡的人對待祁云他們這樣的知青都是喊“xx同志”,既體現(xiàn)了對知青的尊重也表現(xiàn)了自身的涵養(yǎng)。 不過之前李曉夏看在祁云的面子上還會喊周國安“國安哥”,這會兒估計是要給祁云下“最后通牒”了。 祁云也有那么點兒膩歪,扭頭朝周國安點了點頭,“那行吧,老周你在那邊兒等我?!?/br> 祁云指了指岔路口小道那邊,周國安雖然總拿李曉夏來打趣祁云,不過也知道祁云對李曉夏沒那個意思,之前就是單純的調侃兄弟有桃花運。 這會兒周國安肯定是聽自己兄弟的,哦了一聲就走到那邊站著不動,安安靜靜的等著。 李曉夏雖然不滿意,不過還是皺著眉忍了,現(xiàn)在當務之急還是祁云。 “祁云哥,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意思,你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要是你愿意跟我處對象,明兒你就不用出工干活了,村小那邊教師的空缺我不是說來糊弄人的,要是你愿意,我爸媽那邊我會去說服?!?/br> “不過我也不能一點不防備,要是你跟我好,第一點你要跟那個江畫眉斷絕往來,第二點咱們處對象的事要給你城里的父母說清楚,第三點,以后辦了結婚證必須給我遷戶口?!?/br> 李曉夏說著說著,說得更遠了,連以后什么時候要孩子,孩子上學要回城里上之類的都給扯上了。 祁云就沉默的聽她扯了會兒,然后就不耐煩的單手揣兜一手撓了撓后腦勺的頭發(fā),“我什么時候說要跟你好了?你什么意思關我什么事?” 祁云看著是臉上帶笑,說話也溫和,可實際上干得出離家出走還一走兩年多的人,能真有什么好性子? 昏暗的小道上,李曉夏有些恍惚的抬頭看這個垂著頭隱約滿臉冷淡的少年,“什么?” 一時之間還回不過神來,總覺得這樣冷漠的語調加上毫不客氣溫和的言辭,實在不像是祁云能說出來的。 在李曉夏看來,祁云性子好,長得好,脾氣溫和,村里有人拿他開玩笑他都笑瞇瞇的一點不生氣,這樣的男人以后肯定好拿捏。 雖然大家都說李曉夏長得大方性子端莊,可李曉夏還是知道自己性子比較強勢的,所以年紀不大就已經(jīng)定下了以后的擇偶標準,那就是性子好脾氣軟肯聽話。 可以說祁云的長相學識以及城里人的身份都是附加的意外之喜,李曉夏這才第一眼就瞄準了祁云。 受驚之后李曉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江畫眉,難道是因為祁云看上了江畫眉所以才突然這么硬氣的? 這種想法事實上是挺智障無腦的,可奈何此時此刻李曉夏一生出這個想法就控制不住跟著這個思路想了下去,并且迅速的將這種想法當成可信的推測。 李曉夏頓時就怒了,嗓子因為陡然拔高而顯得有些尖銳,“你是不是被那個狐貍精迷住了?她那種人長得就是不正經(jīng)的樣兒,你要真喜歡她就等著戴綠帽子吧!” 祁云懶得跟她多糾纏,祁云不喜歡這種強勢又自以為是的人,搞得全世界都你孫子似的。 說起來雖然江畫眉也老是一身刺兒的吼人,有些行為還粗俗沒教養(yǎng),可祁云卻沒反感,你能要求一個沒有父母保護還要去保護一個弟弟的小姑娘優(yōu)雅高貴文靜溫柔? 在這種環(huán)境下江畫眉要真長成那個樣怕是早就化成泥巴不知道消失在哪兒了。 有些人高潔是高潔在外表,有的人是高潔在內(nèi)心,祁云不說看透世間滄桑,可這點兒還是能看透的。 “你要調教一條聽話的狗你盡管去,別把這種念頭打到我頭上,煩!” 祁云壓低了嗓子最后說了一句,然后麻利的側身從李曉夏身邊走過,往周國安那邊大步跑了過去,“走吧,我肚子都餓了,不知道今晚吃什么?!?/br> 周國安原本還滿腦子疑惑想要發(fā)問,頓時就被吃晚飯這個事引開了注意力,“明兒咱們跟小河抽空去河邊挖折耳根吧,聽說那個用粗鹽腌一下再拌點辣椒水可好吃了?!?/br> “好啊,明天早上咱們早點起來挑水洗衣服,把時間騰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江河:...作者之前不是跟我劇透說我未來姐夫是個溫潤白襯衣少年么?這叫溫柔? 祁云:溫柔?什么狗?不知道! 第17章 繼續(xù)干活 李曉夏聽著祁云跟周國安說著話漸行漸遠,那聲音一如往常的帶著淺笑,襯著少年還帶著清朗的嗓音顯得格外溫潤,讓李曉夏一度懷疑剛才跟自己談話的人是不是祁云本人。 然而事實不容分辨,剛才那個壓低了嗓音聲調格外冷漠說著傷人的話的人,確實就是祁云。 雖然這會兒因為是晚飯時間所以很少有人在外面晃蕩,可這邊本身就是村子中段的主道,李曉先站了片刻就聽見有人說話的聲兒。 抬手揉了揉眼睛,李曉夏迅速整理好心情,轉身假做尋常的往魚塘那邊走,李曉夏的家就在魚塘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