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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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太子好像不大配合。 紀婉青一急之下,緊趕兩步拉住高煦的手,“殿下,你……” 高煦回頭,對上一雙滿是急色的美眸,他轉頭瞥一眼內(nèi)殿門簾,明悟,他挑眉,“孤先去洗漱?!?/br> 在太師椅這邊望去,內(nèi)屋門簾與洗漱隔間是同一方向,紀婉青這是會錯意了,高煦并沒讓新娘子獨守喜房的意思。 紀婉青緊繃的心弦立即一松,危機解決,她臉上火辣辣的,手里拽住的大掌瞬感灼熱萬分,她忙不迭松了手,吶吶道:“呃,妾這是,這是想伺候殿下梳洗?!?/br> 擺了一個大烏龍,她其實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鉆,可惜并沒有,于是她只得佯作鎮(zhèn)定。 紀婉青面子功夫挺過關的,反應又快,聽著確實挺像這回事,不過,粉頰上的緋紅還是出賣了她。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高煦微微挑唇,“不必了,孤自個就好?!?/br> 他轉身邁開大步,進了隔間。 不多時,里面便響了水聲,紀婉青頹然坐回太師椅上,用手捂住發(fā)燒的臉。 她該不該苦中作樂地想,這插曲雖尷尬,但卻意外讓氣氛輕松起來,空氣中的陌生與緊繃已不再。 時間仿佛過得極慢,又似極快,紀婉青胡思亂想一陣,隔間的門簾子便一掀,洗漱妥當,換了一身暗紅常服的高煦便回了屋。 紀婉青“騰”一聲站起,袖擺碰到小幾上的茶盅,發(fā)出“咯”一聲輕響。 室內(nèi)很寂靜,這響聲頗為突兀,高煦聞聲看過來,她眨了眨眼睛,干巴巴道:“殿下,我伺候您寬衣?!?/br> 將要與一個陌生男人那啥啥,紀婉青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上嘴沒幾次的新自稱“妾”,倒是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高煦沒在意,頷首道:“好?!?/br> 說話間,他已行至透雕螭紋的座屏風前幾步位置,站定。紀婉青微吁一口氣,定了定神,款步上前。 高煦微微俯身,低下頭,她抬手替他取下頭頂束發(fā)的嵌寶紫金冠。 這個男人很高,即使他已經(jīng)頗為將就她,但紀婉青仍需要踮起腳跟才好繼續(xù)手上動作,兩人距離十分近,醇厚的剛陽氣息再次嚴絲合縫圍繞她。 紀婉青余光瞥見他的眉眼,這男人眼線格外深濃,斜斜往上挑了開去,為他清雋的五官增添逼人英氣,卸去偽裝,這雙黑眸看著總是格外犀利,仿佛一切在他眼前都無所遁形。 不知何時,這雙幽深的眼眸已經(jīng)盯著她,靜靜的,深深的,燭光映照在他的眼睛上,熠熠生輝。 剛與紫金冠結束斗爭的紀婉青唬了一跳,她猛地收回手,剛取下的紫金冠沒拿穩(wěn),“啪”一聲落在花開富貴紋厚絨地毯上。 “殿下,我……” 紀婉青要告罪,但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為高煦一雙手臂已經(jīng)圈住她。 她身體反應思維更快,嬌軀瞬間緊繃,她仰頭,纖手抬起,抵住他的胸膛。 地龍燃燒著,屋里暖烘烘的,高煦只隨意披了件單薄袍子,紀婉青隔著薄薄兩層布料,能清晰感覺到他胸膛結實肌rou, 她沒空分神去想,為何一個久病之人,身軀會這般健康結實。她此刻心跳加速,“砰砰砰”的響聲仿佛就在耳邊,只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 高煦早已發(fā)現(xiàn),他的太子妃有一雙極美的眼睛,只是他不知道,這雙眸子還能這般觸動人心。 她一雙美眸黑白分明,專注盯著人時,仿佛盛滿了星光,點漆瞳仁清晰倒映著他的身影,仿似目中只有他一人。 高煦眸色暗了暗,他緩緩收緊手臂,鼻端幽幽清香愈發(fā)明顯,掌下柔軟觸感讓他目中波濤漸起。 他是個生理正常的男子,雖一貫排斥女性太過接近,但賜婚三個月時間,也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調整心態(tài),接受了紀婉青將是他的妻子一事。 一旦心里接受了,后面的事就簡單多了。 高煦手臂一動,紀婉青便回過神來,她深深呼吸兩下,放松撐住他胸膛雙臂的力道,緩緩俯身,側臉靠在他的肩膀處。 高煦垂目看她,見她美眸微微閉合,乖巧地偎依在他的肩窩上。 他俯身展臂,將她橫抱而起,幾步行至喜床邊,將懷中佳人置于大紅鴛鴦錦被之上,覆身而上。 軟香溫玉在懷,火苗騰一聲燃起,并熊熊燃燒,高煦一貫的從容淡定終于出現(xiàn)裂縫,他垂目凝視眼前如玉嬌顏,緩緩俯身,銜上兩瓣櫻唇。 很香很甜,高煦初體驗極佳,這個吻很快加深,吮吸舔舐,越來越兇。 紀婉青招架不住,側頭躲避,但很快被他大掌鉗制住,動彈不得。 良久,他終于肯微微松開,兩人喘息著,紀婉青抬起眼簾,高煦正定定凝視著她。 這一雙美眸含煙帶水,羽睫輕輕顫動,里頭的水意幾欲傾斜而出,他受了蠱惑,吻上那雙動人心魄的眸子。 滿嘴膏腴,白玉無瑕,吐露幽幽芬芳。 高煦動作越來越急,紀婉青朦朧間,能感覺到開頭時他動作上的生疏,雖然他很快便能融會貫通,并摸索所新技能。 她居然還能分神想,早聽說皇太子身邊并無姬妾通房,看樣子,他似乎連宮女也未曾碰觸過。 這里面似乎有點文章。 寬大的喜床上疾風驟雨,很快她便無暇多想其他,太子殿下發(fā)現(xiàn)她的小小分神,立即覺得男性尊嚴被冒犯,遂不再壓制,哼了一聲狠狠折騰起來。 殿內(nèi)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喜床上波濤愈急,等到云收雨歇之時,紀婉青已動彈不得,只閉目急急嬌喘著。 高煦的手無意中擦過她的背部,紀婉青舒服輕哼兩聲,他側頭凝視她片刻,緩緩將她摟進懷里,修長大手輕撫她的背部。 這般安撫良久,紀婉青呼吸終于平靜下來,不過她依舊乏得很,身子也不太舒適,只懶懶閉著眼。 其實,按照規(guī)矩,紀婉青此刻該起來伺候太子殿下穿衣梳洗的,但高煦明顯不以為意,她就不為難自己了。 “喚人進來伺候?”高煦垂目,入目是柔軟的發(fā)頂,以及她帶有紅暈的側臉。 他聲音帶有情事后的暗啞,但卻很溫和,不是平時那種無可挑剔的溫潤,而是真正的和顏悅色。 兩人經(jīng)歷了初次,不得不說,這種極致的親密,很能有效拉近新婚夫妻的距離,即便從前素未謀面也一樣。 此刻高煦對懷里人的感覺,與之前有了些許差別。 “好。” 紀婉青輕輕應了一聲,他的詢問,表示了尊重,她不會傻得破壞此刻和諧,依舊靜靜偎依著他。 兩人略說幾句,高煦松開她,翻身下了榻,披上寢衣,并揚聲喚人進來伺候。 外面廊下,以張德海何嬤嬤為首的兩群人,早已提著熱水巾子等物事等候良久,一聽里頭主子傳喚,忙上前輕輕推門,準備進殿伺候。 “輕著些手腳。” 張德海伴隨太子長大,對主子日常習慣頗為了解,他一聽高煦聲音,便知道主子非但沒有不喜,心情反倒不錯。 這顯然是新任太子妃的功勞,張德海本來對紀婉青觀感就不錯,此時又添上一筆,他舉步時,不忘囑咐后面的小太監(jiān),唯恐驚擾了里頭的主子們。 里面高煦聞聲,卻蹙了蹙眉,他掃了一眼喜床上,紀婉青美眸微閉躺在床上,身上蓋了大紅錦被,香肩半露。 他很清楚,錦被下的嬌軀,是一絲不掛的。 “張德海,你等在外面候著即可,無需進來?!?/br> 張德海聞言傻了眼,不過好在他反應極快,堪堪將已跨入門檻的左腳收了回來。 “都站住,都給咱家站住?!睆埖潞km不明所以,但執(zhí)行力還是很強的,他立即低聲喝住身后一眾太監(jiān),命他們就熱水等物事一并交給何嬤嬤等人,一同拿進去伺候。 何嬤嬤沒留意太多,她惦記著自家姑娘,匆匆進了門,按捺住性子給太子行了禮,便往急急喜床方向奔去。 “嬤嬤,我不疼的?!?/br> 何嬤嬤抖開一件簇新寢衣,小心掀了錦被,忙給紀婉青披上,就這么瞬間功夫,她就看見主子身上或深或淺的斑斑痕跡。 高煦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積攢已久,初次上陣不免難以自控,急風驟雨折騰兩回,才堪堪住了手。紀婉青肌膚白皙細嫩,他動作重了些,點點紅梅難免就留下了。 自家姑娘被千嬌萬寵呵護著長大,幼時調皮磕破點兒油皮,侯爺都要心疼半天,何嬤嬤雖知男女情事難免會如此,但一時也心疼萬分。 她甚至暗暗責怪高煦不知輕重。 乳母的心思,紀婉青一眼便知,她忙低聲安慰道:“嬤嬤,我一點不疼?!?/br> 她這句話,該安慰的人沒安慰到,倒是一直站在床前的男人聽了,眸色深了深。 他看向她,她剛好波光一轉,也對上他的視線。 這男人目光有些深意,紀婉青熱血往頭上涌,粉頰發(fā)燒,險些脫口而出“我其實很疼的”,好在最后關頭,理智制止了她。 高煦視線在她緋紅的粉頰定了定,隨即下滑,落在她微微敞開的凌亂襟口上。 紀婉青順勢垂目一瞥,點點紅痕,或深或淺,往下蜿蜒而去,沒入匆匆掩上的衣襟處。 腦海中忽地浮現(xiàn)方才的親密纏綿,她面上火熱更甚,就著何嬤嬤等人攙扶,落荒而逃,急急進了隔間浴房。 她某處仍有些刺痛,落地時秀眉微蹙,動作頓了頓,高煦見了,便吩咐道:“把榻旁的匣子拿進去?!?/br> 喜床邊放著一個黃花梨小匣子,里面裝著一些藥物?;蕦m里頭有各種良藥,其中就包括床底上的,女主子們承了雨露后,若是身體不適,正好能消腫止痛。 梨花應了一聲,忙命人把匣子一同捧進去,自己則留在內(nèi)屋,打算伺候高煦。 太子殿下貼身伺候的人沒進門,梨花也不打算讓其他人上,畢竟太子身份尊貴,她唯恐其他人浮動了心思,因此哪怕心中犯怵,也硬著頭皮上前。 只是高煦卻拒絕了,“不必。” 自從七年前起,他便將貼身伺候的全換成太監(jiān),紀婉青是他必須接受的,他便督促自己調整心態(tài),如今換了其他人,他仍下意識排斥。 天潢貴胄如高煦,不喜便罷,沒必要勉強自己。 話罷,他轉身出了內(nèi)殿,喚張德海等人進來,到另一邊的次間梳洗。 梨花懵了片刻,不過她很快拋在腦后,急急趕進隔間,伺候她家姑娘去了。 何嬤嬤已經(jīng)在伺候紀婉青沐浴了,她輕手輕腳撩水,忍了又忍,終究心疼道:“殿下太不憐香惜玉了些?!?/br> 雖高煦沒見進來,但她的聲音依舊壓得極低。 熱水蒸騰,紀婉青身子疲乏,本已歪著腦袋昏昏欲睡,聞言睜眼道:“嬤嬤,其實太子殿下已經(jīng)不錯了?!?/br> 她說的是老實話,現(xiàn)在這情況,比她大婚前預料的好上太多,太子明理,態(tài)度也算不錯了,紀婉青是滿意的。 畢竟賜婚之事齷齪重重,要求實在不能太高。 紀婉青捫心自問,易地而處,她最多也就能做到他這般而已,更好是不可能了,畢竟這防備之心,不可能一照面便盡去了。 她拍了拍何嬤嬤的手,笑道:“以后會好的?!敝灰馨鸭o皇后應付妥當了,以后必然會更好。 這點挺難的,但紀婉青很樂觀,畢竟集中炮火應對一個,比兩面開戰(zhàn)好上太多。 沐浴完畢后,紀婉青擦干身子,何嬤嬤打開那個黃花梨匣子,從里面撿出一個白玉盒子打開,挑出里面淺綠色半透明的藥膏子,給主子細細抹在身上紅痕上。 其實這類型藥膏子,紀婉青陪嫁也有,不過功勛世家肯定及不上宮里的好,淡綠膏子一抹上去,立即一陣清涼,微微的痛意全消。 這膏子全身可用,最后給某私密處抹了厚厚一層,她吁了一口氣,身子終于輕快起來了。 回到內(nèi)殿,高煦也洗漱結束剛進了屋,紀婉青便揮退何嬤嬤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