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陳淼淼加上微信后把手機(jī)遞還給他,“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一會兒就要過去了?!?/br> 幾個嘉賓抽簽分組,阮安、時軒色,和影后童姿樺分為一組,他們今天一天要跟著導(dǎo)演魯山完成綜藝拍攝。 童姿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阮安昨天開機(jī)儀式上見她就走不動路了,今天第二次見面,臉又紅得跟剛出鍋一樣。 時軒色靠近他,那雙傾城絕色的眼睛向下瞥來,輕聲道:“原來你見誰都會臉紅?!?/br> 阮安有些拘謹(jǐn),“不是,只有那種特別好看的?!?/br> 他看了時軒色一眼,露出有些狗腿的笑容,“軒哥,謝謝你剛才給我的資料?!?/br> 時軒色露齒一笑,“不客氣?!?/br> 說完不再理他,張開手臂朝童姿樺走過去,兩人左右親了兩下,童姿樺夸張地贊美,“親愛的你皮膚怎么好成這樣,嫩得都能掐出水了,就是眼里有些紅血絲……” 兩人開始社交,完全忘了阮安這個小透明。 阮安也不在意,西南山區(qū)的空氣干凈而凌冽,吸一口氣直入肺部,整個人都凈化循環(huán)了一番,阮安跟著自己的攝像師自言自語,“小哥哥小jiejie們,今天我們來到了祖國西南部山區(qū),不知道你們來過這里沒有,反正主播、咳,反正我是第一次來……” 幾人邊走邊聊,這是阮安第一次來劇組,布景、影棚、攝像機(jī)、三角架、搖臂、威亞、軌道、跑來跑去的工作人員……都讓他覺得無比新鮮。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導(dǎo)演這邊。 魯山年過40,常年的戶外拍攝讓他看起來有點黑,戴著一個灰色鴨舌帽,零度的天氣他依舊把袖子捋到了手肘處,他們到的時候他正把對講機(jī)換成大喇叭,火冒三丈地沖對面喊:“停停停!臉繃那么緊昨天剛打了針嗎你!自然點自然點,把嘴張開念臺詞,助理帶他去旁邊搓搓臉去!” 今天這場戲是男主少年時跟師父的一段對話,在一個大瀑布下拍攝,飛濺的瀑布聲音很大,男主被大喇叭喊著罵了一頓后臉色也不好看,抓起劇本就去一邊找感覺了。 魯山罵罵咧咧地放下喇叭,“塞進(jìn)來的什么玩意兒,就不愛用這些流量?!?/br> 阮安有些尷尬,偏頭和童姿樺視線對上,發(fā)現(xiàn)她也有些尷尬,只有時軒色臉色不變,依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魯山見他們過來,語氣稍微緩和了點,“來了?!?/br> 還是童姿樺反應(yīng)快,過去摟住魯山手臂甜甜道:“魯導(dǎo),咱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想我了沒?” 魯山擰開保溫杯蓋子吹了吹,“你這大影后那么忙,有功夫想我?” “這不是聽說這個綜藝要來您的劇組,我第一個答應(yīng)了,來來來,給您介紹下,時軒色——影帝不用我介紹吧?!?/br> 時軒色纖長的羽睫微垂,陽光打在他側(cè)臉上,整個人有種琉璃般的質(zhì)感,他謙遜道:“魯導(dǎo)好,久仰您大名?!?/br> 魯山上下打量他一番,眸中罕見地帶了幾分贊許,意味深長道:“緣慳一面,一直想有機(jī)會約你吃飯。” 童姿樺拍手道:“這不是巧了,我們這次合作有很多機(jī)會能一起吃飯呢。這位是阮安,來,阮安,跟魯導(dǎo)問好。” 阮安嚴(yán)陣以待,聞言立馬伸出雙手九十度鞠躬,“魯導(dǎo)好,我是阮安,雁珈傳媒的新人,希望以后有機(jī)會能跟您合作?!?/br> 魯山微愣,伸手跟他握了握,“哦,你好?!?/br> 童姿樺也被他逗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個弟弟這么可愛啊。” 幾人打過招呼后,就開始正式錄制了,今天的任務(wù)主要就是記錄這些影視劇拍攝的幕后故事,包括帶觀眾以第一視角體驗吊威亞、導(dǎo)演講戲等等,阮安自己還換了身衣服,去演男主宗門的小師弟。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阮安記臺詞很快,并且在以嚴(yán)苛著稱的魯山前居然是一遍過。 喊咔之后,阮安的臉迅速漲紅了,他看見了魯山有些驚訝的目光,或許因為他寫文的原因,在看劇本的時候很快就能理解人物的心理狀態(tài),而且平時天天直播,對鏡頭根本不怵,就像對著家里的蘿卜白菜一樣。 跟著男主那組的嘉賓,里面有一位導(dǎo)演莫春羽,看到他演完戲之后,眼睛亮了亮。 傍晚收工后,男主幾乎已經(jīng)被罵哭,拿上東西就走了,剩下他們《近距離拍攝》的幾個嘉賓和魯山還在。 莫春羽偏頭點了支煙,“他們的會開完了嗎,我們幾點去?” 魯山招手叫來助理,助理說:”傅總和制片人他們已經(jīng)快到了,咱們可以去了?!?/br> 兩位導(dǎo)演分別是電視劇和電影領(lǐng)域的佼佼者,私下也是好友,但從未公開同臺過,阮安可以想象到綜藝播出后估計有一大波人會覺得次元壁破了。 但是,還沒等他想完,耳朵后知后覺捕捉到兩個字眼。 “傅總?哪個傅總?”他突兀且發(fā)愣地問道。 時軒色清瘦白凈的手從黑色羽絨服里伸出,摸了摸凍得發(fā)紅的鼻尖,“傅雁棲,傅總,他們來參加四川省的影協(xié)會議,今晚約了一起吃飯?!?/br> 第21章 追更太太 阮安停止了掙扎,雙目失神地癱在床上。 酒店訂了成都市區(qū)的,從他們這里開車過去要兩個小時。 路上,阮安靠在車后座,有些火燒腚。 離開前跟傅雁棲的對話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