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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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推移,她“聽”到的范圍開始變大。從光明城一處,漸漸擴散開,到整個北部姓省,再到整個人類國土。 伴隨著“耳邊”的一聲聲歡呼,全國各地無數(shù)人民身上,開始飄出只有她能看到的光點。 這些光點以幾塊的速度向光明城聚攏,然后沒入她的身體。 這是……信仰。 如果有人能看到這一幕,就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大陸一大半的地方被星星點點的光點淹沒,這些光點無窮無盡,好似一片廣大的海洋,最后全部融入了江畫的身體,被她輕松吸收。 …… 之前吸收了天使降臨的全部力量,這十五年里也一日不綴地修煉,直到一個月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實力到了瓶頸,江畫就知道時間到了。 在這個世界,她自己自身的修為是最強大的。 如果按修真界那種等級來算的話,不算附身鬼王那一次借用的鬼王的力量,僅算她自己的修為,那么她最強的一次,還是在修真界時修到了化神境界。 之后的世界里,她的修為甚至都沒能超過元嬰。 而這個世界里,她在搞清楚力量體系后,就毫不猶豫把自己存起來的修為和一直沒吸收的龍氣一舉吸收了。 借助龐大的龍氣,她首次把修為推到的類似合體境的境界。 這也是這個世界的圣級。 再之后,吸收了天使降臨與這些年的苦修,她的修為也終于突破返虛,到達了類似大乘的境界。 在之后,就該是渡劫成仙——也就是這個世界的“成神”了。 然而江畫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成神。 這點她倒是早有準備。畢竟這個世界歷史悠長,在教廷出現(xiàn)之前,大陸歷史就足有幾萬年了。這么長的時間,卻沒聽過有誰能夠凡身成神的,她就知道其中必有緣故。 大約是需要神格之類的東西吧,江畫心中想著。 不過現(xiàn)在,她卻另辟蹊徑,選擇了另一種方法。 聚集信仰,登上神位。 這點其實早有許多先輩們提出來過了,之所以一直沒有成功,一是能夠達到成神的修為底線的人,可能都少得可憐,二,則是他們根本無法取得可以把凡身推上神位的龐大信仰。 不過早有所料的江畫一直就在位這一刻做準備。 雖然大力發(fā)展國家,解.放民眾的思想之時,她還是做得一絲不茍,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在其中夾雜私貨,大搞偶像崇拜?;ㄙM十五年時間,把自己變成人民心里的另類精神領(lǐng)袖。 于是在萬事俱備后,她宣布廢除帝制時,人民心里的崇拜終于達到最高,為她帶來了海量的信仰。 …… 渾身暖洋洋,似乎泡在溫泉里一般,連骨頭縫里都是舒適。 江畫忍住舒服地想要呻.吟的感覺,努力吸收著信仰,推高本體傳承功法的修為。 或許過了很久,又或許只有幾秒,她只覺得渾身一輕。 識海里原本給她以隔閡感的本體小樹苗,突然就讓她有了親密無間的感覺。 隨后,原本一直以第三者視觀察本體的江畫,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角發(fā)生了變化。 眼前那株樹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星河。一個個世界圍繞身周,乍一看離自己極遠,她只能象觀察天上繁星般,窺見一點光芒。但細細看去,那些世界又似乎極近,她毫不費力,就能看清楚每個世界的面貌。 在這些無數(shù)的大大小小的世界圍成的星河中,江畫只覺自己穩(wěn)穩(wěn)立著,用從未有過的奇異視角,一眼就望盡了整個宇宙。 原來……這才是真的的世界樹。 她心里感嘆。 再不用像之前,接受一點傳承功法都要被本體迎頭抽一下,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覺得自己的本體是完全受她掌控的。只要她想,不管是解開傳承功法第二層乃至更多層的封印,還是要選擇根須扎下的地點,都輕而易舉。 江畫莫名就知道了,直到現(xiàn)在,她這個從樹種上誕生的靈魂,才算真正與自己的本體合為一體,再不分彼此。 沒有太過沉溺在掌控本體的新奇感覺里,江畫迅速接受了傳承記憶的第二層,得到了從仙境繼續(xù)往后的功法,就很快退出了識海。 從識海里“醒來”,江畫繼續(xù)觀察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果然凝聚了“神格”。 她定了定神,觀察著神格里的運行法則,隨后了然一笑。 這種所謂神格,其實就是一個信仰的高度集合體。某一種相同的信仰聚集在一起后,達到了一定的強度后,就會產(chǎn)生神格。 之后相應(yīng)神格上才會誕生出與之相對應(yīng)的神明。 大陸有史以來幾萬年,各種種族起起落落,到如今,真正誕生的神明也不超過十個。 其中最早誕生的,大約就是光明女神了。 祂或許在后來洞悉了信仰的奧秘,所以才開始發(fā)展信徒,主動吸收信仰強化自身。 本身人類數(shù)量就極多,光明女神天生就比其他的如龍神、獸神等神明強大,在祂有意識獲取信仰之后,自然也越發(fā)強大起來。 所以后來要對付光明女神,其他神明聯(lián)合偷襲,也才不過堪堪與之打成兩敗俱傷罷了。 而且……這光明女神,問題恐怕大著呢。江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感覺到信仰漸漸匯聚地少了,江畫終于徹底睜開眼睛。 典禮已經(jīng)進行到尾聲,她出面做了總結(jié)陳詞,之后就離開了現(xiàn)場。接下就是狂歡時間了,她不用全程出席。 回到居處,江畫信手布下陣法,這才做起正事來。 …… 她是在密謀顛覆拉齊薩時超凡入圣的。 也正是因為突破圣級,江畫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教廷有一門類似身法的秘術(shù),凡事教廷里能夠使用“光明”力量的人,無論是劍士或是施法者,都可以學習。 低階時這秘術(shù)也只是提高行動速度而已,雖然非常實用,但也不是多么特別。 可是一旦超凡入圣,這門秘術(shù)也會隨之發(fā)生變化。修煉的人就能夠得到一門類似天賦的能力——光化。 在拉齊薩時,江畫離開皇宮時就使用過光化之術(shù),只要身處之處有那么一星半點的光線,她就可以全身化為光芒,自在游走。 這門秘法在圣級后的強大可是令教廷之外的人都恨得牙癢癢,在教廷過去無數(shù)次對外戰(zhàn)爭中,立下了極大地功勞。 甚至就名聲而言,不比能左右戰(zhàn)局勝負的天使降臨差多少。 而也正是那第一次使用光化,江畫才隱隱有了奇怪的感覺。 也有賴于她的本體,或者說有賴于她的無聊。 光化本來只能維持幾刻鐘,而光化后,往往會使人有元氣大傷之感,好像體內(nèi)的力量一瞬間被掏空一般。所以教廷里的人即便光化,也往往是在戰(zhàn)斗的關(guān)鍵時刻。 而江畫,在沒有戰(zhàn)斗的拉齊薩,又因著好奇,她無聊地直接使了光化大招離開皇宮。 原本只光化也不算什么,但是她當時或許是一時心血來潮,好奇自己的光化到底是個什么原理,于是保持著光化狀態(tài),心神沉入識海去接觸了自己的本體。 這一接觸,她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自己的本體與靈魂之間,居然出現(xiàn)了明顯的隔閡感。 其實之前她就有這種隔閡感。但她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本體太過強大,而靈魂相對就顯得與本體不那么匹配。不過隨著修為增加,這種感覺會慢慢減少,直到靈魂與身體徹底合一。 所有江畫倒不怎么擔心。 可是在這里,明明她的修為應(yīng)該是增加了,但隔閡感卻不減反增,江畫自然是非常奇怪。 后來她想方設(shè)法探查研究,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魂居然與另一個存在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 一道天道誓言,把江畫的靈魂與另一個存在捆綁在一起,讓她的靈魂時時刻刻為那存在輸送這自己的力量,甚至在“時間到了”之后,她的整個靈魂都會被輸送過去,成為那個存在的養(yǎng)料。 就是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誓言約束,真正意義上“不死”的本體,自然而然與靈魂之間產(chǎn)生了隔閡——靈魂自愿成為養(yǎng)料可以,但是本體卻絕不可能被任何人事物當做養(yǎng)料的。 之后江畫不敢去觸動那存在,也不敢探究誓言另一方的情況,但她也不是傻的,仔細回憶自己在這個世界,還有之前那些世界的一言一行后,她大概就有了結(jié)論。 這道誓言,居然是在她成為教皇之時,在女神雕像下宣的誓! 那么那個正被她供養(yǎng)著的存在……多半就是光明女神了。 當時江畫是非常難以理解的。 這些世界說白了,都是小世界,是靠著仙人天賦的“虛空造物”能力為根基,再配合凌光真人的法寶“虛天幻鏡”誕生的。 在江畫徹底改變這個世界的劇情,并離開世界之前,這些小世界都不算真正的世界。 都不是真正的世界了,里面怎么會有能與她結(jié)下整個大宇宙都適用的天道誓言的存在?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光明女神并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 …… 回憶著自己發(fā)現(xiàn)這個陰謀的過程,江畫的身影漸漸虛幻起來。 修為突破到了仙境,按這個世界的算法就是成神之后,她終于有能力前往所謂的“神界”。 消失在現(xiàn)世后,江畫沿著莫名的指引,尋著在自己真正成仙時,那道斷裂的誓言的痕跡,飄飄蕩蕩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所在。 她仰頭看著眼前極大的地方,眼睛微瞇,“這里就是光明女神的神國了……” 隨后義無反顧踏入其中。 外來強者的入侵終于喚醒了沉睡的女神。 江畫找到光明女神的沉睡之所時,祂已經(jīng)端正坐在了神座上。 看到江畫的身影,女神開口道:“我的子民……” 江畫彎著眼,嘴里卻直接打斷了祂,或者說,他。 “不用裝了,我的來意想必你也清楚。直接手底下見真章吧……凌光?!?/br> 女神,或者說凌光真人的分.身頓了片刻,隨后一身金光閃耀的女神漸漸變身,化作了凌光的模樣。 “我還是失敗了?!彼恼Z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波無瀾,好像自己一直做的都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虑椤?/br> 江畫冷笑:“是啊……如果不是我的心血來潮讓我發(fā)現(xiàn)了問題,恐怕這個世界結(jié)束,我自然老死之時,就是我把自己的靈魂‘主動’、‘自愿’獻祭給你的時候了?!?/br> 到時候“主動”脫離本體的靈魂不再受本體的庇護,什么“不死”之說,自然就不存在了。 那時沒了有意識的靈魂存在,本體就是一株與此前所有同族一樣的世界樹。 就算那時凌光仍然動不得樹苗,可是至少他不用面對自己這個敵人了。 懶得再與對方廢話,確定了自己的推斷果然不假,江畫臉色發(fā)黑,直接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