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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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請了夏觀主等人觀禮之后,再轉(zhuǎn)眼就是元旦了。 …… “夏觀主,不知道這次正旦集會是什么情況?”帶著乖徒弟沈云溪上了飛機(jī),江畫才問起這次出行的事。 夏觀主擼擼胡須,想了想,說道:“因為事關(guān)機(jī)密,之前一直沒有告訴您?!睉c微宮的人至今仍把江畫當(dāng)做游戲人間的得道高人——也不算錯。 “您應(yīng)當(dāng)知道,飛凰尊者的事吧?” 江畫點頭。 這飛凰尊者就是那明面上修為最高的妖族。它的本體是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考,而它自己反正是捂死了不肯說的。 因為從前一直被當(dāng)做鳳凰崇拜,享受過幾朝人間香火,這鳥妖頗有些意思。 不但開始與修道界來往,合作一些人、妖兩族的事務(wù),甚至還自號飛凰尊者,有染指人間圖騰信仰之意。 鬼王初踏人間界就是在三百年前,之后就被封印了。雖然后來它名氣在修道人士之間也算是大,但實話實說,它是沒享過人間香火的。 ——要是有香火信仰鎮(zhèn)壓,它也不會一身鬼氣攪得人間大亂了。 “去年端午之后,飛凰尊者突然廣邀各界修道人士,讓大家一定要集齊百名封印高手,在元旦時齊聚絕金山?!毕挠^主面色凝重,“它說事關(guān)人界太平——鬼王疑似開始沖擊封印,封印日趨松動——必須在正旦日加固封印?!?/br> 怎么……又是鬼王…… 江畫臉色古怪,“封?。坑殖鰡栴}了?” 夏觀主有些驚訝:“又?您的意思是……” 江畫想自打嘴巴,她有氣無力道:“哦,我是說,韓家……你知道的,就是那個鬼王分魂轉(zhuǎn)世的事?!?/br> 夏觀主輕嗤一聲:“好教您知曉,韓家這根本是自作自受!” 他痛心疾首的搖頭,“當(dāng)初韓家把鬼王引進(jìn)了絕陰地,本來大家只要按計劃封印鬼王便算完事,可是韓家老祖臨到頭來,卻突發(fā)奇想,悄然攝來鬼王一縷氣息?!?/br> “后來他將這氣息融入自家家傳寶劍里重鍛,試圖借助鬼王身上的氣息造出萬鬼辟易的神器?!?/br> “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神器哪是這么好造的。再說鬼王還沒死,只是被封印著呢?!彼聪蚪?,“后來他自己被這邪劍反噬不說,還被鬼王借著這柄邪劍逃出分魂。” “好在這分魂畢竟是借了那邪劍才逃出的,之后分魂若想覺醒,就必定要靠近那縷氣息才行。所以韓家為了彌補自家的大錯,不得不做了專尋那分魂的羅盤,代代拿自家人命去填鬼王分魂這個窟窿。” 江畫恍然,隨后好奇問道:“那……怎么沒人幫韓家?” 夏觀主長嘆口氣,“怎么沒人幫……可是鬼王分魂實在厲害,不靠近時,根本沒法找出它來,而一靠近韓家那柄劍,它又會立刻覺醒。” “那劍在重鍛時融入了韓家老祖自身精血,所以只有韓家人能使得動,傷得到鬼王分魂。而其他人,且不說次次幫忙時,都先被韓家邪劍上的氣息誤傷一番,而且事后,多半也要韓家人獻(xiàn)祭壽命來激活邪劍里的潛力才能殺掉分魂……” “這樣每次吃力不討好,而且算下來也根本對殺掉分魂這事毫無幫助。久而久之,幫韓家的人就少了。” 說著,他有些可惜,又有些憤憤,“而且早年間韓家人根本不歡迎我等相助——還總以為我等是覬覦他家那邪劍!” “…………”原來其中還有這么曲折離奇的故事嗎?江畫有些汗顏。 如果她不是鬼王的話,現(xiàn)在大約也在真心誠意為韓家可惜吧。 江畫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轉(zhuǎn)而問:“那這次這封印,又是怎么回事?鬼王怎么總不消停?” 那些各種借鬼王之名搞東搞西的——就不能換個boss用嗎? 厲害又有兇名的鬼怪也不少啊?怎么就都盯緊了鬼王來? “據(jù)說是封印出了個漏洞,”夏觀主語氣疑惑,“還是外部沖擊造成的。這次加固封印,除了要修補這些漏洞外,也是想著能否在外再加一層封印——最好不能被外部破壞的封印?!?/br> 江畫若有所思,接著他的話說道:“如此一來,如果能建成新的封印,鬼王分魂之事也算是解決了,對吧?” 夏觀主點頭。 “韓家現(xiàn)在只剩一個傳人,靠那個小姑娘來解決鬼王分魂,我們也覺得虧心。若是能建好新封印,到時候就算不管分魂,也不怕它打開封印了?!?/br> 江畫亦是贊同。 鬼王之事,確實是拖得太久,影響太大——這次,她還是來做個了結(jié)吧。 …… 因為去絕金山的人都提前知曉了情況,所以正旦當(dāng)天正午,封印大陣處該到的就已經(jīng)到場,該做的準(zhǔn)備也都早早準(zhǔn)備好了,就連新封印,其實也基本由這次事件的發(fā)起妖飛凰尊者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 只等人手一到,大家一齊重建封印而已。 沈云溪看著眼前的大場面,一時有些目眩神迷。 “師父,如今修道界……還如此興盛嗎?” 江畫打眼看了下身邊修為層次不齊的“高人”們,輕笑一聲,“這也叫興盛?你眼神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被自家?guī)煾鸽[晦嘲諷了,沈云溪也不生氣。 她正轉(zhuǎn)著眼珠四處看著,突地,她眼睛亮了亮。 “阿絡(luò)!”沈云溪高高舉起手,“這里這里,我在這里!” 不遠(yuǎn)處,一名背負(fù)長劍的少女正獨自站著,聽到熟悉的聲音,她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了正上躥下跳的沈云溪。 忍不住露出一個笑,韓絡(luò)一身清冷的氣質(zhì)都柔和了些許,她幾步走到沈云溪身邊。 “你怎么來了?” “我跟我?guī)煾敢黄饋淼?,”沈云溪拉拉江畫的袖子,“師父……這是韓絡(luò),我……我的好朋友?!?/br> 江畫:“…………” 等等?!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 第55章 百鬼隨身13 這個故事雖然有感情線, 但因劇情線占據(jù)的分量很大, 所以早在江畫把白白哄走以后,劇情就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 所以江畫到?jīng)]有一定要拆散兩個女主的意思。 但是明明感覺自己跟沈云溪算是朝夕相處的,突然得知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 她跟韓絡(luò)已經(jīng)勾搭成jian了, 江畫內(nèi)心還是感到非常復(fù)雜。 “你們……”江畫語氣艱澀,“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沈云溪耳根有些發(fā)紅,笑著道:“哦, 阿絡(luò)就是上次救我的人。”她目光游移了一下,“我……我忘記說了。” 江畫:“……” 所以姑娘你為什么每次都要臉紅, 你明明不是這個人設(shè)啊…… 不去管突然變得特別嬌羞的沈云溪, 江畫跟韓絡(luò)兩人禮貌性的互相交談了幾句, 彼此對對方都還算滿意:愛人的師父/徒弟的對象還算靠譜, 很不錯。 之后沒等她們再多說些什么, 正午就要到了。 只見靠近大陣處的一群人中走出來一個男子, 他發(fā)色火紅, 遠(yuǎn)看就似一團(tuán)正在燃燒的火焰。 這男子周身氣息異常灼熱, 但面色倒是很平靜, 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就是飛凰尊者了。 “諸位同道, ”飛凰尊者開口,他的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今日邀請各位所為何事, 大家都已經(jīng)知曉了。” 底下有人三三兩兩應(yīng)和。 飛凰尊者接著道:“各位想必已經(jīng)拿到了一個小盒子。這次封印說難也不難, 前期的準(zhǔn)備我等已經(jīng)做好,現(xiàn)在還有二十分鐘就是正午,等時間一到,只需請各位各施手段,封印手中的盒子,只要這些盒子能有超過一半被封印住,就算成功了。” 沈云溪有些奇怪:“不是說重建封印很難嗎?就這樣封印盒子也行嗎?” 江畫點頭:“封印盒子不難,難的是制作這些封印盒子,還有事后利用這些被千奇百怪封印的盒子來重建陣法?!?/br> 韓絡(luò)也道:“這種方法看似不難,但且不說前期準(zhǔn)備,便是后來要把這些盒子都利用起來,就需要一位真正的陣法大師。要把這些各種不同的封印融洽的結(jié)合在一起,還要發(fā)揮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功效……這次的陣法師一定不簡單?!?/br> 這種方法有些偏門,但這會兒能到場的也都不是什么小門小戶,所以大家稍一想想就知道了,倒也沒有人提出異議。反倒是有幾個比較德高望重的,還能出聲討論一番。 “難怪早就知道封印出了問題,卻拖了半年才來解決,原來是要準(zhǔn)備封印盒子啊。” “現(xiàn)如今修道界人才凋零,封印盒子制作起來還算好的額,但是這陣法大師……可不好找。” “是啊,也不知是哪位大師再做突破了。” “想必是白大師,他兩年前就說要閉關(guān)……如果順利的話,這會兒再上一層出關(guān)也不是不可能?!?/br> “……” “…………” 這方法也就是對最后埋盒子的陣法師要求非常高,其他的陣法師只需封印手上的小盒子,相對來說難度小了很多。 相比起大家一起在大陣外擺陣下封印,還容易遇上各種突發(fā)事件,只要途中有一個人出錯就要一切推到重來,封印盒子的容錯率要高得多。 知道用了這個封印的方法,基本就確定這封印可以重建了。在場眾人心里都松了口氣,隨后氣氛就輕松起來。 封印時間還沒到,眾人趁著這最后十幾分鐘的空閑,有的開始對著盒子思考要下什么樣的封印,有的三五個在一起閑聊。 “大家看起來都很輕松,顯然是認(rèn)為這封印必成了?!?/br> 突地,一個聲音響在場內(nèi)。 這聲音非常年輕,語氣帶著幾許戲謔之意,清凌凌響在眾人耳畔,又似乎帶著一股子陰氣,激得所有人背后汗毛豎起。 聲音好似從九幽之底而來,仿若攜帶著最深沉的黑暗,明明音色年輕又透徹,但那未盡的余音里卻又有著若有似無的幽怨嘆息。 一聲聲伴隨而來的鬼哭響在眾人腦海深處。眾人只覺得看到了眾多怨鬼泣血的景象,還有鬼魂在不同地點受刑的畫面,與各種陰森可怖的建筑景象。 這是……什么…… “什么人?!不要藏頭露尾的,滾出來!”飛凰尊者喝到,他渾身火氣四溢,最先反應(yīng)過來。 被飛凰尊者一聲大喝,一些修為不到家定力不足被迷惑的,都是一個冷戰(zhàn),從那聲音帶來的幻象中醒過神來。 沈云溪剛從那些可怕的幻象中醒過神來,左右一看,韓絡(luò)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志,而她師父卻不見了。 她稍稍一回想那聲音,臉色就變了。 排除那聲音自帶的陰森之感,光聽音色……不就是王瑰嗎?! …… 江畫漂浮于半空,眼見著眾人陸續(xù)醒轉(zhuǎn)過來,而時間也到了午正,她聽著下面眾人各種叫囂,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輕笑好似一個炸雷,將無頭蒼蠅一般的眾人炸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