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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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吧?太過自信是要吃虧的。”白澤和笑瞇瞇地看著時守桐。 “那你知道太過狂妄要被打嗎?”時守桐冷冷地回敬。 “你打算就在這里打我?”白澤和繼續(xù)挑釁。 “白澤和。”薄熒看向他:“適可為止吧。” “你看不出來是他和我過不去嗎?”白澤和眼中露出一絲陰鷙。 其他嘉賓那里三言兩語地就確定了下一期的情侶搭配,劉涵高聲招呼他們道:“快過來,拍板了!” 白澤和對著時守桐冷笑一聲,朝薄熒伸出手:“走吧,女朋友。” 薄熒伸出手來,和他擊了個掌。 “走啊?!彼⑿χf完,朝劉涵他們走了過去。 時守桐朝白澤和冷笑一聲,臉色不愉地起身跟著薄熒走了過去。 “與其想著怎么刺激時守桐,不如把心思放在薄熒身上,別那么沒用,白白浪費了我給你的機會。”安安皺眉看了眼神色陰沉的白澤和,跟上了時守桐。 “不就是傍上了秦焱么,等你被踹了我看你還能拿什么耀武揚威?!卑诐珊偷吐曋淞R了一句,重新?lián)P起嘴角走向了拍攝中心。 拍完板后還有一個內嵌在這期節(jié)目里抵扣不足份量的小采訪等著他們,等到薄熒結束采訪從籃球館出來后,地面雖然還是濕濕的,但天空已經放晴,程娟拿著一件外套等在門口,看見薄熒出來后馬上迎了上來:“冷嗎?” 薄熒搖了搖頭,任由程娟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回到保姆車后,薄熒習慣性地打開手機登錄郵箱,自她開始向邊毓發(fā)送表演視頻以來已經過去兩個周了,但是她發(fā)去的兩個視頻都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音,如果不是看見郵件屬性里每次的“對方已讀”,她都要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發(fā)送成功了。 薄熒沒有給自己泄氣的時間,她編輯了一封新郵件,附上了自己在《禍國》劇組拍攝時穿著戲服讓程娟代為拍攝的一段表演視頻,再次發(fā)送給了邊毓。 她原以為這一次也是沒有回音,然而一個小時后,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薄熒拿起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收到了邊毓的回信。 她立即從舒適的軟椅上坐了起來,緊張地點開了這封郵件。 信里只有一個附件,那是簡介女主角的寥寥數語,以及一個劇情片段。 “到底要怎樣才能做出有深度的表演呢?” 在一次拍攝間歇,薄熒向易雪提出了這個問題,曾經兩度被封后的她應該最有資格解答薄熒的疑問。 薄熒剛和楊卓拍完和一場對手戲,寵妃灼華蔑視宮規(guī),穿著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正紅色宮裝在乾清宮和少年皇帝消遣,指使皇帝剝葡萄喂自己還不夠,還要嬌嗔肩疼讓皇帝揉肩,上天下地,能折騰皇帝到這地步的也就只有灼華一個了。 戲拍完,她就找到在一邊休息的易雪請教拍戲去了,而飾演少年皇帝的楊卓,因為拍完戲后突發(fā)流鼻血狀況,在一眾打趣聲中羞澀地逃回他的保姆車去了。 “你有沒有上過專業(yè)的表演課?”兩人坐在相近的演員休息椅上,易雪聽完薄熒的提問,和顏悅色地問道。 “不知道算不算專業(yè)……是公司里請的表演老師?!北捎行┆q豫,她知道易雪是科班出身,如果是易雪指的是科班那種“專業(yè)表演課”,那她是沒有上過的。 “現(xiàn)在主流的三大表演派你知道嗎?” “知道?!北珊芸旎卮穑骸绑w驗派、方法派,以及表現(xiàn)派?!?/br> 一件厚外套輕輕搭在了她身上,原來是伍惠見她拍完后沒有回保姆車,拿著衣服下來找她了。 薄熒對她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伍惠抿了抿嘴,說了句不用,然后又回去了保姆車。 “雖然各個派別間涇渭分明,但是實際表演中沒人能做到百分百地依照流派去表演,就像體驗派演員不可能完全不去替換表演情景,表現(xiàn)派演員不可能一次都沒有身臨其境過?!币籽┬Φ溃骸暗且粋€演員,總有偏向的流派,你覺得自己在日常表演中偏向哪一個流派?” 她嗎?她偏向于哪個流派?薄熒還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表演對她而言,就是偽裝,就像她在現(xiàn)實生活中二十四小時不斷的偽裝一樣,如同喝水般自然,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如何喝水,自然也沒有想過要如何偽裝。這些,都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技能。 見薄熒陷入茫然,易雪笑了笑:“雖說是三個流派,但體驗派如今已經被主流表演家摒棄,剩下的只有從體驗派傳承改進而來的方法派,以及強調在心中構建角色形象,再進行模仿的表現(xiàn)派。依我看,你的表演方式更偏向于表現(xiàn)派。” 她的目光飄向薄熒放在雙腿上的兩手,她的右手習慣性地握住了攥成拳的左手,經過易雪這些時日的觀察,這是她面臨壓力時慣有的小動作。 “你是鐘嫻寧的粉絲嗎?”易雪笑著問。 薄熒的身體不易察覺地一僵,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易雪是怎么知道的? ☆、第180章 易雪朝她握在一起的雙手努了努嘴:“你有很多小習慣和她一樣……還有時不時露出的神態(tài)?!?/br> 一股羞愧涌上薄熒心頭, 她馬上松開了交握的雙手。她不愿回想小時候那段為了被人喜愛而荒唐地拼命模仿鐘嫻寧的日子,也不愿這段日子被人知曉。 “福利院里總是放鐘嫻靈的電視劇, 我和其他小孩都是她的粉絲?!北稍噲D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個問題。 “我也是?!币籽┬Φ? 隨即臉上露出一抹悵然:“她一直是我最敬重的前輩, 和她演一場對手戲是我進入娛樂圈的目的,等我好不容易有資格和她對戲的時候, 她卻嫁人了, 宣布從此息影, 如果只是這樣也好, 沒想到, 不過十幾年,她就……” 易雪沉默著, 薄熒也沒有去打斷, 半晌后, 她惆悵萬分地嘆了一口氣:“瞧我,說到哪兒去了?!?/br> “沒事?!北晌⑿?。 “你一定很喜歡她?!币籽┱f。 薄熒知道易雪在說她那些刻意模仿后留下的痕跡,她笑了笑, 沒有言語, 而易雪看出薄熒在這個話題上不想多談, 體貼地回到了她們原本的話題。 “表現(xiàn)派和方法派各有好處, 你在閑暇的時候可以試著多了解這兩種流派的區(qū)別, 然后在表演的時候試著把它們融合起來,單純的模仿或是一昧地以自身經歷應對表演都是不對的,前者會造成角色沒有血rou, 后者會造成演什么都是自己,我覺得你的問題,大概就出在后者上吧?!?/br> 薄熒若有所思。 “還有一點,”易雪忽然說:“雖然最令人驚艷的表演往往是體驗派演員創(chuàng)造的,但我還是要勸你,不要嘗試體驗派的表演方式。體驗派在三派中最需要天賦,能達到體驗派要求的演員千里挑一——同時也最具危險,許多終其一生不能擺脫角色影響的演員都是體驗派,他們成功地成為了角色,卻再也回不到現(xiàn)實了?!?/br> 一旁的副導演開始喊易雪的名字了,即將開拍的場次需要易雪出場。 “我會好好思考您今天的話,謝謝前輩了。”薄熒站了起來,對著隨后起身的易雪微微鞠了一躬。 “不客氣。”易雪朝她點點頭,向拍攝場地走了過去。 薄熒一邊想著三個表演流派的事,一邊回到了她的保姆車,程娟和伍惠正坐在一排一起看手機,薄熒聽出那是《ll》剛拍完不久的游樂園那集,手機里時守桐正在說話,節(jié)目已經播到了接近片尾的小采訪處。 程娟把手機按了暫停放到桌上,起身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你要睡一會嗎?” 薄熒搖了搖頭:“還有一場戲就輪到我了,我上來坐會?!?/br> “那我們一起看《ll》吧?對了對了,你知道那把傘是時守桐自己弄壞的嗎?”程娟好奇地瞪著眼睛。 “什么傘?”薄熒愣了愣,然后想起來在亭子里避雨時工作人員給他們送上的兩把黑傘。 程娟已經取消了手機的暫停,時守桐的聲音再次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就是工作人員送去的那把傘嘛,你先走出亭子大概沒看到,時守桐可壞了,你一轉身他就在你背后咬著牙一直硬扳那個開關?!背叹晡嬷煳Φ馈?/br> “不老實?!蔽榛莸吐曊f道。 “你不知道啊,時守桐蹲著給你擦腳的時候,彈幕都快瘋了,整個畫面都被彈幕刷滿了,而且還刷了好幾分鐘!害得我關了彈幕又倒回去重看了一遍?!背叹晷ξ卣f。 “別的呢?時守桐和白澤和……”薄熒話說得很隱晦。 “時守桐和白澤和怎么了?你說籃球賽嗎?嘖嘖嘖——按頭小分隊又逼得我關了彈幕重看一次。” 這樣看來時守桐對白澤和說關你屁事的那個畫面被剪掉了,不枉薄熒托梁平給湯俊遞個消息,讓他去找導演刪除這個畫面。 “下一期你真的要和白澤和一起拍?”伍惠面露擔憂:“他是個人渣?!?/br> 薄熒對她直截了當的評價忍俊不禁:“拍攝的時候他不敢做什么?!?/br> 白澤和的確是個人渣,但也是個沒有膽子的人渣,成不了事。薄熒沒有將他看在眼里。 伍惠還要說什么,程娟手機里時守桐的聲音忽然擲地有聲起來: “我喜歡一個人,絕不會用一條短信告訴她,我知道現(xiàn)代人的戀情普遍都是由一條短信正式開始,但是為什么大眾這樣我就也得這樣?” “你似乎很瞧不起這樣的告白方式?”主持人問。 “是,沒錯?!睍r守桐坦然地回答:“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害怕被拒絕的怯弱,將一件本該全力以赴的事弱化再弱化,假裝成一件無足輕重的選擇題交給對方。比起在精心策劃的約會后被拒絕,比起當面看著對方尷尬或厭惡的表情下被拒絕,一條短信帶來的傷害當然要小得多?!?/br> “那如果時守桐被喜歡的女生拒絕了呢?” 這次采訪因為這個問題首次出現(xiàn)了沉默。程娟抬起頭悄悄看了薄熒一眼,她正靜靜地看著手機屏幕上時守桐緘默的側臉,神色不辯喜怒。 “再追?!睍r守桐忽然咧嘴笑了起來,他不笑的時候,眉眼凌厲冷漠,讓人難生親近之意,但是他一笑起來,陽光燦爛,春回大地,讓人心里又暖又澀。 暖,因為他是陽光。 澀,因為這樣的少年注定不會屬于她。 “一直追到她同意為止?!睍r守桐笑道:“我很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告白。” “小熒……”程娟試探地看著她:“你和時守桐,我覺得你們挺配的,要不你就……” “快輪到我的戲了,我先下去了?!北上纫徊酱驍嗨脑?,微笑著說道。 伍惠對她點點頭,程娟吞回了沒說完的話。 薄熒面帶微笑著走下車,背對著程娟她們的時候,她沒有情緒的完美微笑漸漸消失,她的嘴角垂了下去,露出一絲苦澀。 她怎么配。 手中的手機在這時震了一下,薄熒拿起,看見是條陌生的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大風演繹保護不了你,只要你點個頭,我愿意為你和逸博抗衡。我們忘掉從前,重頭開始。” 薄熒已經猜到了這條短信的主人是誰。 所以她沒有回信,而是直接刪掉了這條短信,并把這個號碼設為了黑名單。 沒有任何人可以一直保護她,只要付出期待,就必定會有失望的一天。 這不正是他教給她的道理嗎? 明星也是有假期的,在來之不易的短暫休息日里,明星們通常會去見密友、會情人,亦或什么都不做,宅家一整天。 薄熒屬于最后一類,因為她除了林淮、李陽洲之類的圈內男性能夠厚臉皮地稱一聲“朋友”以外,她在圈外一個朋友也沒有。下意識地,她也不認為異性之間能真正成為朋友。 所以梁平給她放假的時候,她從來不主動去約人,呆在家里實在沒事做的時候,她就會往大風演繹跑,這已經成為她的習慣。 除了磨煉演技以外,時守桐如果在錄音工作室,她就會順道去瞧他一眼。 那個時候,他就會非常開心,好像天底下沒有比薄熒主動去看他更令他快活的事了。他開心,薄熒也就開心,所以練習完以后上五樓去看一看,也成了她的習慣。 可是今天大概是薄熒出門沒看黃歷,她在三樓練習完臺詞,摁亮了電梯準備前往五樓時守桐工作室,她看著電梯數字從1升到3,然后電梯門在她面前緩緩打開—— 如果她提早知道里面乘著什么人的話,她一定馬上調頭去爬步行樓梯。 門開了,她和電梯里的謝靜嫣及秦焱對上了視線,秦焱可真大牌啊,五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齡各異的男人簇擁著他,身材壯實、面露兇樣的像是保鏢,另外兩個瘦弱的,應該是工作上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