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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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娛樂圈]迷人病 作者:匹薩娘子 【文案】 從孤兒院棄兒到娛樂圈傳奇,薄熒的一生充滿爭議,有人認為她是天使羽翼上那一支潔白的羽毛,也有人認為她是地獄傳來的罪惡呢喃。 而她自己,從始至終想要的不過是一束微光。 一個暗黑向的瑪麗蘇故事,一張白蓮花如何成為黑蓮花的動圖gif。 校園霸凌、社會歧視、□□疑云,黑暗的盡頭,是毀滅還是新生? 女主屬性:美,非常美 努力型天才 黑化 結(jié)局he,事業(yè)線60%,感情線40% 每一個人物都是灰色的,沒有絕對的黑或白,我把挖掘探索的權(quán)利交給你們[笑] 閱讀指南: 1.設(shè)定架空現(xiàn)代,文中出現(xiàn)的歌曲影視大多都有原型 2.這個世界不是只有黑暗,只是正好女主遇到的大多是黑暗 3.看文前請先接受女主有異常魅力的設(shè)定 4.沒有傻白甜,這是成人的游樂場 5.在這個成人游樂場中,最狠的人才能笑到最后,誰被虐得最多,誰就會變成最狠的人 6.狗血一籮筐 7.謹慎站隊,站錯cp不過一句……愛過 8.日常埋伏筆和細節(jié),所有事件都有征兆 9.不要相信劇中人物的第一印象,你永遠不能第一眼就看穿一個人的本性 10.寫文以來沒有刪過一個差評,你可以直言不喜歡我或者我的文,但請勿人身攻擊,扇人耳光請做好被扇耳光的準備 11.收回上一句話,有的評論看了簡直糟心,誰還不是小公主咋滴 12.可以催更,但是不回復(fù)催更留言,可以抱怨短小,但是不回復(fù)抱怨留言,就是這么任性噗噗 內(nèi)容標簽: 都市情緣 娛樂圈 復(fù)仇虐渣 主角:薄熒 ┃ 配角:暫無 ┃ 其它:暫無 ================== ☆、第 1 章 北樹鎮(zhèn)的冬天從來沒有余地,刀子似的寒風一天接一天從不停歇,幾天前的小雪雖然讓小鎮(zhèn)福利院中從未見過雪的孩子們高興了一場,但也把鎮(zhèn)里的溫度驟然拉到了零下十度,憑福利院收到的那些舊衣捐贈,現(xiàn)在就顯得不夠看了,即便是福利院最皮的孩子,大多也不愿再到室外游戲。 大多——也就說明還有例外,比如現(xiàn)在這一小群在福利院空曠的后院里跑來跑去的十幾歲孩童。 一個胖胖的小女孩,身上的棉衣不知多久沒洗了,從一開始的明黃已經(jīng)變成了灰黃,她的手里捏著兩個變了形的水氣球,黑亮的眼睛里閃著興奮,一路小跑地跑到年紀更大,領(lǐng)頭的女孩那里,大聲問道: “到處都找不到!現(xiàn)在怎么辦?薄熒肯定躲起來了!” 如果說問話的小女孩還能稱為圓潤,那么這個叫屈瑤梅的女孩就是實打?qū)嵉姆蕢蚜?,她看起來大概有十四五歲,矮胖的身體勒在一件灰色的棉襖里,像香腸一樣勒成了一截一截。 毫無疑問這件不合身的棉襖并沒有狹小到壓迫她的胸腔,因為女孩的聲音非常響亮,中氣十足: “薄豬喜歡躲在那邊的小樹林里,你們?nèi)タ纯从袥]有人。” 加上問話的女孩,立刻就有三四個孩子噔噔噔的跑去了,他們的手里都或多或少的拿著水球,如果這個氣溫下被水氣球打到了,就算是強壯的大人恐怕也吃不消吧。 屈瑤梅也帶著剩下的孩子向后院邊緣里的那幾十棵樹走去。 走到一半,打前鋒的那幾個孩子回來了:“薄豬不在!沒有人!” 作為孩子首領(lǐng)的屈瑤梅思考了一下:“跑了就跑了,我們先回去——薄豬看到我們回去了肯定不敢回來,就讓她在外面凍著吧。” 屈瑤梅身后的孩子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們遺憾地捏著手里的水氣球,有人問出了大家的心聲:“那我們的水球怎么辦?” 這回屈瑤梅很快就回答了:“把水倒掉,氣球留著,我們下次再玩?!?/br> 一群孩子很快結(jié)伴哄鬧著離開了后院,一溜煙地鉆進了相對來說溫暖得多的福利院。 后院重新陷入寧靜。 過了不知多久,小樹林里一棵灰撲撲的樹上,發(fā)出了微弱的動靜,一個纖瘦的白色身影正抓著樹干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忽然,她一腳落空,就這么從半空中直接摔到了地上。 那棵樹并不高,只要不是頭朝下,摔下來也不會存在死亡或者殘疾的危險,但是那個從樹上摔下來的女孩卻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只有背部無規(guī)則地顫動才顯示她依然還有呼吸。過了好一會,女孩動作緩慢地坐了起來。 這是一個和周遭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女孩,當她抬起臉的時候,好像把周圍的一切都照亮了。 “薄熒!薄熒!”遠遠地,傳來焦急地呼喊,女孩聽到這聲音,眼里閃過一絲混雜著期待和害怕的復(fù)雜情緒。 女孩孤零零地坐在還遺留著黑色殘雪的土地上,白色棉襖擦著黃泥和灰塵,濕淋淋地貼在身上,比早春桃花還要嬌嫩的雙唇微微顫抖著,只有一抹淡到快要消失的粉色浮在這瓣桃花里,水墨色的瞳孔像是涵蓋了整個夏夜的星光,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要讓人心都揉碎了。 “衣服濕了怎么不趕快回去!”陳厚大步走到薄熒面前,心疼地把她從冰冷的地上拉了起來。 陳厚沒有去問她為什么會搞成這樣,他彎腰想要去牽她的手,薄熒卻錯過他的手,握住了自己濕淋淋的衣擺沉默不語地擰著,啪嗒啪嗒,擠出來的冷水在地上積了一個小水坑。 “別白費功夫了,趕快回去,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标惡竦氖址旁谒募缟?,帶著她向福利院走去。 薄熒打了個哆嗦,甩了甩已經(jīng)凍得沒有知覺的手指,小聲說道:“明年你還會在這里嗎?” “會啊,只要你還在這里,我就繼續(xù)做這里的義工。”陳厚毫不猶豫說道。 “可是他們說你明年就要回廣海讀書了?!北商痤^。 陳厚看向薄熒,從她的眼神里,他竟然一時弄不清薄熒是期望他回去,還是不回去。 “我不回去?!标惡裾f。薄熒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從這一聲應(yīng)答里,陳厚依然沒弄清她問這個問題的用意。 兩人走到福利院后門,薄熒停了下來,小聲說道:“我想自己進去?!?/br> 陳厚沒有問為什么,就像他從來沒有問過薄豬是什么意思,也沒有問過她身上時不時出現(xiàn)的淤青是怎么回事,他總是將薄熒當作一個正常的普通人看待,而她身上的那些不正常,他似乎都看不到。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孩子們都被叫到食堂去完成學校布置的的作業(yè)了,宿舍里沒人,薄熒飛快地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衣服,抱上作業(yè)趕快跑向食堂。 食堂里幾張長桌前都已經(jīng)坐滿了學生,監(jiān)管的護工單獨坐在一張長桌前,看見薄熒,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書,不悅地說了一句:“怎么才來?!?/br> 一陣壓低了的笑聲從那幾張坐滿了孩子的長桌上發(fā)出。 護工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薄熒遲到的原因,她只是例行問了一句,就不耐煩地說道:“快去找個位置坐下?!?/br> 薄熒找了個遠離人群的邊緣位置坐下,護工見怪不怪什么也沒說。 八點到十點是大孩子們的學習時間,坐在這里的孩子最小也有十歲了。雖說是學習時間,但是兩個小時里,孩子們的交談嬉鬧從未停歇,只有薄熒從頭到尾沒有把視線從書本上移開。 “嘻嘻——書呆子薄豬!”一個紙團打在她的頭上,她頭也不抬。 十四歲的薄熒在一次次的反抗無能,求助無用后,學會了忍受,大部分情況下,忍受能夠讓她免受一些更嚴重的傷害。 孩子們?nèi)恿藥讉€紙團后也就膩了,在護工的監(jiān)管下他們也不能玩更“有趣”的游戲,所以很快他們就放過了薄熒。 學習時間結(jié)束后,所有孩子們都被趕著回了宿舍,和薄熒同住的四個女孩子有說有笑地聚在一張床上聊天,薄熒像個透明人一樣默默地準備好明天上學要用的東西,又默默地收拾掉自己床上黑色的橡皮屑、不知擦了什么的臟紙團、一只只剩一小截的鉛筆頭——和枕頭下的一板感冒藥。 薄熒知道一定是陳厚送來的,她照著背后的說明吞了三顆下去,然后把剩下的藥藏在了床板下。 第二天是周一,按照規(guī)定薄熒要去鎮(zhèn)上的初中上課。 學校的日子通常是太平的,只要薄熒不在課間進入到隔壁班屈瑤梅的眼睛里,那么這一天她都可以安安靜靜地度過。學校里的其他學生雖然對薄熒也從來沒有好臉,但和福利院里的“游戲”比起來,這些人施加在薄熒身上的嘲諷和孤立算不得什么。 課間突然走進來的班主任趙泉從第一排開始,恨鐵不成鋼地挨個敲醒了伏在桌面睡覺的學生,走到安安靜靜坐在桌前看書的薄熒面前時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學習的怎么樣了?還有一年就是中考了,你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我們初中的,我希望你在中考中也能保持這個成績,學習上一定不能松懈?!壁w泉用周圍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嚴肅地說道。 當他的目光掃向薄熒身后那張無人的空課桌時,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李巍昂又沒來?!” 沒人敢回答他,好在班主任也不需要回答,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風一樣地走出了教室,不知道是不是去給李巍昂的家長打電話告狀去了。 從某種方面來說,薄熒比趙泉更希望看到李巍昂乖乖坐在自己的座位前。李巍昂雖然天天打架斗毆,但他從來沒有欺負過薄熒,他喜歡自己搞出來的是非,但卻不能容忍別人在他的地盤上弄出是非,屈瑤梅不到這個班來找薄熒“玩”,最大原因就是這里有個李巍昂在坐鎮(zhèn),她手下二胖的那顆門牙,就是在她帶著人來這個班欺負薄熒的時候被李巍昂打掉的,二胖踢薄熒的桌子恐嚇她的時候,薄熒的椅子也跟著撞到了后面的課桌上,不巧——上面趴著一個睡覺的李巍昂。 后面的事也不用說了,直到現(xiàn)在二胖也不敢和李巍昂走在一條路上。 放學的下課鈴一響,薄熒就背著印花掉了一半的鐵皮書包飛快離開了學校,每一天的放學時間都是薄熒和屈瑤梅斗智斗勇的時候,好在,大多數(shù)時候是薄熒勝,這次也不例外。 只要沒在放學路上碰到屈瑤梅,那么接下來的時間就會是薄熒一天最快樂輕松的時候,路上行人的指點和注視都變得無所謂。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幸福雜貨店,看見坐在臺階上織毛衣的老人,不由地露出笑容小跑過去:“婆婆!” ☆、第 2 章 幸福雜貨店名字叫店,實際只是一個居民樓一樓住戶延伸出來的一張小攤位,鋪面大概也就一張桌子大小,上面擺放著一毛錢一顆的水果糖、三毛一粒的巧克力球,還有吹泡泡的玩具、幾塊錢一個的變形金剛模型、雞精和鹽——似乎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在這張小小的攤位上找到。 薄熒在這里有一張專屬的塑料小板凳,原本是放在門口向陽的地方——婆婆希望她能多曬曬太陽,但是她執(zhí)意把它搬到了石階上靠近進門的地方,這樣她的背后就有了一面遮擋的半人高水泥墻,薄熒不希望被人看見她在婆婆這里,特別是屈瑤梅她們,她害怕自己的存在給婆婆造成麻煩,婆婆說不動她,后來就干脆把自己的椅子也搬到了門口。 “這兩天降溫啦,讓我看看你有沒有穿上厚衣服?!便y發(fā)蒼蒼的老人坐在塑料的扶手椅上,把打了一半的紅色毛衣放到腿上。 在薄熒猜測那件毛衣是不是婆婆打給孫女的時候,婆婆已經(jīng)伸手過來翻開了薄熒的衣擺,一邊檢查著她穿了幾件,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這件棉衣薄了點,我看你上次穿的白棉襖就挺好的,怎么不穿啦?” “洗了,還沒干?!北烧f。 老人又搖搖頭:“這么講究干什么,我們以前都是一件棉襖一個冬天,過完了冬再洗,你看你,不冷么?” 薄熒搖搖頭:“不冷?!?/br> 冷的是福利院,是這里以外的世界,和婆婆在一起的時候,薄熒從來不會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