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炮哥看燕小芙緩了過來,就趕忙把她扶了起來。燕小芙總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丐姐心地善良又漂亮,就是人實在是大大咧咧了一點。 她默默地離丐姐坐的遠(yuǎn)了點,心想這回幸好沒一巴掌把我拍死,要不然都算播出事故了。直播間的觀眾們也一個勁的問她剛剛吃了什么藥,是不是犯了什么疾病,因為她剛剛的臉色確實是有些嚇人。 燕小芙對著屏幕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然后對一臉內(nèi)疚的丐姐說:“呃,那我就不去攤煎餅了,這樣也就不用交城管費了,你別擔(dān)心。” 丐姐撓了撓腦袋,又看了看燕小芙,然后小聲的說:“你身體這么不好啊,那明天我領(lǐng)你去附近的酒樓里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輕松地工作吧,你先歇一天再說。” 燕小芙在那默默地回味著嘴里那個大丸子的味道,苦的要命,而且太大了,有個桂圓那么大,卡在嗓子眼里了,現(xiàn)在還沒下去。 她估計那就應(yīng)該是傳說當(dāng)中的大紅藥,就是那個在游戲里賣的死貴死貴,而且每次買還有數(shù)量限制的東西。但沒想到這個藥在現(xiàn)實里個頭那么大,更別提炮哥剛剛一著急,直接就把丸子給她整個塞進(jìn)了嘴里。 燕小芙想繼續(xù)說話,結(jié)果喉嚨那里卡得慌,就不由得清了清嗓子。 但還是覺得難受。 炮哥和丐姐正在那里說著話,兩個都說著川普的人聊的飛起,燕小芙聽見丐姐說:“大哥你居然這么有錢啊,能不能施舍點啊,你看我這兒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炮哥讓丐姐磨了半天,不得不從懷里掏出銀子。燕小芙看著他拿出那么大一包,不由得感慨了一聲:“我去,好有錢?!?/br> 話一說完,燕小芙愣住了,炮哥也唰的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不是,等等,這怎么回事啊這是。”燕小芙一臉詫異的聽著自己喉嚨里發(fā)出的嗓音。 低沉的,磁性的,就是怎么聽都不像個女的。 丐姐一臉詫異的看著燕小芙:“你是個男的嗎?” 炮哥死死地盯著燕小芙。 燕小芙試了好幾下聲音都沒變回來,她覺得這應(yīng)該是那個藥把嗓子眼卡住了,然后在無意之中,引發(fā)了“天籟之音”的效果。 我去,天籟之音原來是這么個意思嗎。 丐姐突然間笑了起來,說到:“我就說嘛,苗疆的女子都妖的很,哪有長得這么清秀的小姑娘,原來是個小男孩,怪不得別人都說苗人男子俊呢?!?/br> 炮哥聽了這話,突然間跟逃命一樣,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后唰的一聲就上了房頂,在燕小芙瞪大的眼睛里漸漸消失不見了。 燕小芙唰的一下子扭頭看丐姐,丐姐幽幽的說:“哎,這個年齡的男孩子啊……” 燕小芙:“臥槽?。。。。。。。。。。∧氵€有臉說?。。。?!” 第54章 基,咳咳,劍三4 “快點,把這邊幾個小孩的衣服洗了,然后去把后院的柴火劈了去。” 丐姐坐在房檐下嗑瓜子,吐了一地的皮子,然后給了燕小芙一把掃帚,讓她一會掃干凈,她先去碼頭那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活計可以干。 燕小芙默默地端了一盆衣服,從井里打了水,然后用皂莢子一點點搓。 “胭脂這兩天是不是一直在洗衣服劈柴啊?!?/br> “教主,您現(xiàn)在終于淪落到月嫂的境地了嗎?!?/br> “再多搓兩下,要不然皂莢子那種東西洗不干凈?!?/br> 旁邊有個小女孩噠噠的跑了過來,站到了燕小芙面前,抬著小腦袋問她:“小福,小福,我聽別人說,你是個男人?!?/br> 燕小芙生硬的咧了下嘴角,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問她:“你聽誰說的?” “街口的劉阿姨,賣花的小娟,還有……” 燕小芙默默地把頭扭了過去。 前天炮哥急匆匆的逃走以后,丐姐先是說了一句讓燕小芙無從吐槽的話,然后突然間問她:“你真是男的?” 燕小芙果斷的搖了搖頭,丐姐站起身來突然間把手放在她的胸前,燕小芙當(dāng)時身上的毛全炸了。 丐姐放下手很果斷的說:“我就說你是男的嗎。” 燕小芙:“……不,我不是。” 丐姐呵呵一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燕小芙當(dāng)場就想進(jìn)房間脫光了給她驗。 mdzz 燕小芙想到這兒,就把小女孩的手放在了自己胸上,問她:“你說我是個男孩子還是個女孩子???” 小女孩聲音干脆利落的回答道:“男孩子!” “2333333333333小孩子是天底下最不會說謊的,教主你就認(rèn)了吧。” “我去,編劇大大對燕小芙真的是充滿了世界上最大的惡意啊。” “我拓麻都快笑炸了,平時你不說我都沒注意,最近才發(fā)現(xiàn),胭脂的胸真的是平到一種境界了?!?/br> 等小孩走后,燕小芙瞬間沖著攝像頭大吼:“我再說一遍,貧乳是一種財富!” 拓麻這次不是沒帶胸罩嗎,來之前想著古代女人都穿肚兜,她就只穿了個肚兜出來,心想著就算穿越到現(xiàn)代也沒事,這下子可好,沒了海綿的支撐,燕小芙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問: “話說,胭脂你這兩天聲音怎么成這樣了?” “我感覺不太像是配音啊,這都兩天了,所有的口型全能對上?!?/br> “嗯,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性,一種用了是變聲器,另一種是胭脂會偽聲?!?/br> “……你們一談到變聲器,我怎么突然有種誤入了年度八一八的錯覺?!?/br> “23333333同年度八一八既視感,這年頭有太多渣男用變聲器偽裝成妹子去騙錢了?!?/br> “樓上不方,變聲器這一項可以刨除了,因為用變聲器不可能直播兩天都沒穿幫的,基本可以判定為胭脂會偽聲,不過偽聲一般都是女聲偽聲成正太音,或者是男聲偽聲成御姐音,但是胭脂偽聲真的好厲害,居然是蘿莉音偽成了大叔音?!?/br> 燕小芙繼續(xù)蹲在那里搓著,咳了咳嗓子,最近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居然變成了可以在男人女人之間互換的聲音,要是正常的說話就是她自己的聲音,但一旦把舌頭壓下一點,就會變成一個低沉的,磁性的男人聲音。 這兩天她有的時候用蘿莉音,有的時候用大叔音,但她直播間的妹子更多一點,她們都要求用大叔音說話,燕小芙也就答應(yīng)了她們。 她現(xiàn)在還穿著丐姐替她找來的一套灰撲撲的男人衣服,就連背包里的那些女人衣服都被丐姐搜刮了,所以現(xiàn)在有的時候燕小芙從鏡子里看自己,都會隱隱約約冒出來“臥槽,對面那個胸那么平,嗓子那么粗,穿著身男人衣服的小子真的是我嗎?”這樣的念頭。 昨天丐姐搜刮燕小芙背包的時候,她還罵燕小芙,挺大個老爺們,好的東西不學(xué),非得學(xué)城里那些不上進(jìn)的男人們一樣穿女人衣服,那些娘娘腔的男人她最看不慣了,就像是那個什么紅衣教的教主阿薩辛,聽說他最近又養(yǎng)了個叫做牡丹的男寵,一舉一動都跟個女人似的,阿薩辛的那些屬下看著就不別扭嗎。 燕小芙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她的背包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旁邊散落著一地的東西,有裝著青霉素,碘酒之類藥品的醫(yī)療包,還有她的錢包,里面裝著她的身份證和一些現(xiàn)金,還有一根碳素筆。 這都是不能被別人看到的東西,幸虧丐姐大大咧咧的,沒再繼續(xù)翻下去,而是轉(zhuǎn)身就走了,燕小芙才松了口氣,心想著以后千萬不能把東西直接放在背包里了。 好險好險。 這幾日,那個錢包都是被燕小芙保管在系統(tǒng)那里的,生怕有人翻到。雖然保管在系統(tǒng)那里需要花費一些金幣,但燕小芙咬咬牙,還是掏了這個錢。 燕小芙把洗好的衣服搭到了院子里的桿子上,然后用手仔細(xì)的拉了拉,把它弄得更平整一點。 “有人嗎?”這時候燕小芙忽然聽到門口有人在敲門,她就把盆了下來,繞過了一群撒歡的孩子,走到門口去開門。 開了門后,門后出現(xiàn)的是街口的劉阿姨,她手看到燕小芙就笑了,說:“哎呦,現(xiàn)在就你一個人在家啊,輕眉呢?” “輕眉姐去碼頭了,一會就回來。”燕小芙瞬間掛上標(biāo)準(zhǔn)笑臉,劉阿姨看了眼院子里瘋跑的孩子們,又盯著面前的燕小芙,從上到下的狠狠掃了幾眼,然后說到:“那我就先走了,一會輕眉回來了叫她來找我,別人給了我好幾套小孩子的衣服,看看她要不要?!?/br> “行。”燕小芙把劉阿姨送出了門去,然后走進(jìn)來輕輕地嘆了口氣。旁邊一個稍微大點的小孩子突然抬起頭說:“小福大哥,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醋罱冀?jīng)常來咱們家嗎?” 燕小芙斜著眼睛看了眼這個小子,那小屁孩看著燕小芙?jīng)]反應(yīng),就指著她說:“他們家的閨女都看上你了?!?/br> 燕小芙心里呵呵一笑,心想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又沒瞎,昨天去集市買了趟菜,看著一街的女人投過來的目光,差點沒把她嚇癱了,連價都沒敢講,買完就走了。 這還不算什么,等回去以后,丐姐拿著燕小芙剩下來的錢樂呵呵地說:“叫你買東西就是好,憑你這張臉,咱們菜錢都能省下一半來?!?/br> 所以今天還要她去買菜。 燕小芙任命的拿起了丐姐給她留的錢,又挎起了菜籃子,抱著最小的那個小女孩就出門了。 經(jīng)過前天進(jìn)城的那條街時,燕小芙看了一眼,那里全是老人和婦人,還有些小孩子。 沒有一個正值壯年的男子。 苗人的男子真的都非常漂亮,她住的那個地方就有不少小孩,年級都非常小,但是那眉眼拿出去,絕對能電暈一片。 直播間里現(xiàn)在有好多孕婦mama,都是聽了消息后,專門過來接漂亮寶寶的,所以你能想到這些小孩子都多么的漂亮。 苗人的眼尾都特別長,眼睛都特別大,濃眉大眼,簡直就跟畫了眼線一樣,皮膚相比漢人來說有些黑,但是無論男的還是女的,身上都有種骨子里透出來的媚意。直播間里的觀眾所不知道的是,有的小孩可能接觸苗疆蠱毒的時間久了,身上還有種特別神秘的香氣。 燕小芙有的時候看著那些小男孩,都會冒出“到底你是女孩子還是我是女孩子”的錯覺。 聽丐姐說苗疆那邊的壯年男子都被抓取做毒人了,現(xiàn)在能逃到這里的都是些不適合做毒人的老人和小孩,還有些被男人們拼死護(hù)送出來的女人。 燕小芙經(jīng)過街角,看到那些蹲在那里的難民時,突然間有點難受,她心想,那么多漂亮的苗人男子都被做成了毒人嗎。 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啊。 她嘆了口氣,又把目光投到了在那里鬼鬼索索的白袍人身上。 喵哥穿著一身大白長袍,帽子將俊美的臉都遮住,連那個高挺的鼻梁和那對貓眼都被遮了起來,這位仁兄試圖把自己壓到最低,正在兢兢業(yè)業(yè)的……擺弄著面前的羊rou串。 大哥,你對羊rou串是有多執(zhí)著啊。 燕小芙看著旁邊的哈士奇?zhèn)冺樦毒瓦^來了,然后又是一頓訓(xùn),喵哥繼續(xù)委委屈屈的道歉,然后拿著自己的小攤又準(zhǔn)備走了。 燕小芙看著喵哥面前烤好的羊rou串,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她一直很想知道那些羊rou串最后的下場都是什么。 兩天了,沒看他賣出去一串啊。 她看了眼自己懷里的小女孩,走到了一臉失落的喵哥面前,問他:“一串羊rou串一文錢,賣不賣?” 喵哥瞬間把頭扭了過來,燕小芙當(dāng)時被喵哥眼里的光芒給閃了一下。 呵呵。等喵哥走后,燕小芙拿著手里的一大堆羊rou串,又回想著喵哥身上那堆閃瞎眼的大金首飾,大綠寶石,大貓眼,還有那看起來就死貴死貴的,一塵不染的白袍,心想喵哥你出來賣羊rou串是圖啥呢。 搞不懂。 “臥槽!胭脂往前走!我要看全臉!” “瑪?shù)聻槭裁床唤o我看全臉!我要看喵哥!” 燕小芙心想不是我不給你們看全臉,是這個喵哥時刻秉承著背后捅菊花的門派特色,那帽子壓得死低,我也照不到啊。 她拿著羊rou串,抱著小孩就回家了,但是她沒想到,一回家,丐姐就劈頭蓋臉的把她訓(xùn)了一頓。 “你把明天的菜錢都用光了!明天你讓我們喝西北風(fēng)??!”丐姐一臉憤怒的搖著燕小芙的衣領(lǐng)大喊。 燕小芙抽了抽嘴角說:“哎,一文錢一串哎,純羊rou的,我買都有點昧著良心了,你這還不滿意?!?/br> “我不管!明天我們吃啥??!”丐姐繼續(xù)憤怒的大喊。 燕小芙看了看丐姐嘴角的油,心想你把嘴擦干凈還有點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