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魏青松在旁邊看著,覺得既好笑又驕傲。 他澤哥就是厲害! 魏霆均不是很喜歡郭秀才跟孟澤套近乎,哪怕郭秀才只是單純地敬仰孟澤,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休息的時間要過了,先生怕是要上場了!”魏霆均冷冷地提醒道。 郭秀才這才回過神來,殷切對孟澤說道,“改日有空再聊,這位小友若是對周石的故事感興趣的話,我這兒有寫好的話本。 魏青松一聽說有話本,眼睛就亮了。 孟澤知他的心思,回道,“那就改日再聊!” 郭秀才得了確定答復,喜滋滋地上臺去了。 也許是因為遇到了好事情,郭秀才這回說得更賣力,大廳里的叫好聲絡繹不絕。 孟澤和魏青松又聽了一回,見時候不早了,便打算去別的地方再逛逛。 正當他們準備動身的時候,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少將軍!” 孟澤他們隨之回頭,說話的是一個俊秀的年輕人,眼里滿滿都是欣喜。 “你是?“魏霆均對這人沒印象,一時叫不出名字來。 年輕人眼里閃過一絲失落,隨即笑道,“我是墨音,我哥叫柳秉淮?!?/br> 一聽說柳秉淮的名字,魏霆均神色柔和了些,“你是秉淮的三弟?” 柳墨音點頭,“聽說霆均哥回京,一直沒來及探望,今日得見,真是幸運。 魏霆均同柳墨音也沒什么好聊的,便道,“秉淮跟我共事,你是他弟弟,何須講這些客氣話!” 柳墨音有些不好意思,見魏霆均旁邊還站著倆人,覺得這情形有些眼熟,便問,“霆均哥,這兩位是? 魏霆均見狀,牽起孟澤的手,笑道,“這是內子,姓孟,小的是我弟弟青松!” 柳墨音有一剎那的失神,隨即開口叫人,“孟哥,青松弟弟!” 孟澤笑著回應,已經想起這青年是誰了。 聽書的大廳不是很方便交談,因此,魏霆均僅僅同柳墨音小聊了幾句,便相互告辭了。 出得茶樓門,孟澤側頭問魏霆均,“你真不記得他了?” 魏霆均不明就理,回道,“十多年沒見,哪里還記得!” 孟澤就笑,“你們哪是十多年沒見,前年還在鎮(zhèn)上見過一次,怎就忘了?” 這話一出,魏霆均倒是愣了。 孟澤這么一說,魏青松也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哥哥,我們確實是見過的呢!那時候,我和澤哥在茹泰酒樓吃飯,他們就在我們隔壁呢。后來,還有一個女子來搗亂!“魏霆均也想起來了,笑道,“這么一件小事,我哪里還記得!“孟澤笑笑,也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他如何看不出那個柳墨音對魏霆均有意思,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況且,那柳墨音對魏霆均的心思,也沒有他自己想的那么深厚。 不然,間隔不過兩年而已,魏霆均的相貌也沒發(fā)生改變,唯一不同的就是換了一身好衣而已,前年沒認出來來,這會兒認出來了,這不是有些諷刺么? 出了茶樓,魏霆均又帶著孟澤他們逛了書肆,戲園子,奇珍八寶鋪子,三人邊逛邊買,回去的時候,發(fā)現手的東西有點多。 魏青松很慚愧,這里頭,就屬他的東西最多。 “沒事,你再過些日子,便要去上學,文房四寶什么的都是要備的?!泵蠞砂参康?。 “京城的東西比鎮(zhèn)上貴多了,一塊墨就要七八兩銀子,太費錢了。照我說,只要能寫字,普通的墨也可以!” “恩,這想法不錯,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孟澤夸獎了一句。 小孩兒有金錢意識,并不是什么壞事。讓他知道賺錢不易,這花起錢來才不至于大手大腳。 “我會好好學的!“青松還是覺得有點心痛,光是他,上學用的東西,就花了快四五十兩銀子,小黑虎一家一年都賺不到這么多。 “不錯,學了知識長本事,我跟你哥老了干不動活,都等著你養(yǎng)呢!”孟澤給魏青松施壓。 小孩兒點點頭,表決心,“我一定要學好多知識,努力賺大錢!” 孟澤聽了,和魏霆均相視而笑。 三人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了,沒多一會兒便到了吃完飯的時候。 一家人坐在魏老太太的正廳里用了飯,正當孟澤準備告辭時,魏老太太叫紫檀拿來一張?zhí)印?/br> “再過十余日,便是周夫人的壽辰,他們家已經下了請?zhí)麃砹耍銈兛此托┦裁礀|西過去吧! “周夫人是誰?”孟澤問魏霆均。 魏霆均還沒出聲,那頭,魏老太太便冷哼一聲,回道,“周夫人是太子妃的母親。 魏霆均將請?zhí)眠^來看了下,沉聲說道,“照這意思,咱們一家人都得去!” 魏老太太點頭,“所以,這些天你們也別到處亂跑,好好學規(guī)矩,別到時候鬧出了笑話。壽禮的事情,就交給你負責!” 籌備壽禮這事,魏老太太明擺著是要為難孟澤。但孟澤豈是會被這種事情難住的人,只管點頭應下。 等倆人回了房,孟澤便問,“雖說是太子妃母親過生日,但你是將軍,這樣明晃晃送禮合適么?” 魏霆均笑道,“這事你無須擔心,盡管送便是。太子妃母親過生日,京中有頭臉的人家,不管各自的陣營如何,都是要送禮物的,這是正常的人情往來,上頭也不會拿這個事情做文章?!?/br> 弄明白了這一點,孟澤對送什么禮也就有了決斷。 “既然這樣,那我就去準備……” 話還未說完,唇便被堵住了。 “先別忙,去我們的小屋子可好!“魏霆均低語著,溫熱的呼吸打在孟澤的耳邊,麻麻癢癢的。 孟澤想著倆人自從魏氏過世之后,好幾個月都沒有親熱過,此時也不禁有些情動。 于是,他心念一轉,就將人帶到空間中。 魏霆均迫不及待地將人扛起來,往屋里的大床走去。 褪下礙事的衣服,魏霆均精壯的身子壓了下來。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孟澤索性放開了去,主動環(huán)住魏霆均的脖子,吻了上去。 房間里溫度一下子變得炙熱起來,大床吱吱呀呀地響起來,期間伴隨著破碎的呻吟。 身軀交纏,汗滴滾落,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情事仍未停歇。 孟澤被。上面的人纏的發(fā)暈,嗓子都有些啞了。 “……可以了!“他勉強蹦出一句話,再做下去,他明日估計起不來床。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重重一頂。 孟澤覺得靈魂都要被頂出竅了,可是上方的人,依然緊緊地抿著唇,眼里透著熟悉的狂熱和專注,似要將他整個人生吞下肚才罷休。 “那里……”孟澤輕聲求饒,眼里水汽迷蒙。 魏霆均見他這副樣子,覺得全身血液都往腹下涌去。 他勉強克制著,在那人唇上吻了吻。 “沒事,有靈水,還有藥膏! “藥膏?“孟澤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 “謝大夫配的,好用得很!“魏霆均說完,加大了力度。 任人魚rou的孟澤…… 麻蛋,謝老頭,沒見過你這樣坑徒弟的! 第205章 赴宴 周夫人的生辰如期而來,魏老太太一大早就將孟澤叫到屋里,話里話外就是叮囑孟澤去了梅府,不要擅自走動,也不得主動同他人交談,免得露了沒文化沒見識的底子,給魏家丟臉。 孟澤默默地聽著,也不辯駁。 如今在這魏府,魏老太太看似掌握著闔府的權勢,但真論起來,實際上她能指揮得動的也就只有府,上的丫頭婆子們。 魏霆均她管不著,孟澤有魏霆均擋在前面,所以自然也不受她的管。 至于青松,這孩子不久就要去上學,魏老太太就是想借此來牽制魏霆均等人,效果也不大。 青松如今,已經是個有想法的孩子了。 家里的事情,他也能看明白幾分,誰有道理,誰沒有道理,他心里分得清楚。 魏老太太越是說孟澤和魏霆均的壞話,青松心中的天平便這邊偏一點。 若是魏老太太繼續(xù)毫不掩飾地作下去,遲早會耗盡青松的孺慕之情。 那時候,魏老太太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 孟澤看得很清楚,因此,只要魏老太太言辭不太過分,他是懶得同她爭辯的。 魏老太太說了半天,見孟澤像個泥人似的杵在那里,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便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禮物的事可備妥了?“魏老太太換了個話題。 “備妥了!” “是什么?”魏老太太問,她倒要看看孟澤能變出什么東西來。 魏家起復,圣上只返還了宅子,當時被抄去的幾十萬財物是卻是有去無回,雖然這回圣上也賞賜了幾個莊子及一些禮物,但圣上賜的東西,怎可轉送他人呢? 所以,這魏府的庫房里,幾乎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這也是魏老太太為什么不著急攬下這個差事、反而是把它交給孟澤的緣故。 “是銀鏡!“孟澤回了一句。 銀鏡的事情,魏老太太是知道的,當初孟澤還因為這事吃了官司。但銀鏡具體是個什么樣子,魏老太太卻不知道,她以為這只不過是黃銅鏡的一種。 因此,聽到這話,她當即就嗤笑起來,“我看你是瘋了,梅家是個什么地位,你送塊鏡子過去,這不是道喜,而是在結仇。到底是無知的鄉(xiāng)下小子,哪挑得起將軍府主母的擔子。我看這個位置,還得由別人來座才是!” 魏老太太這話說得直白,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孟澤眼皮一抬,問道:“祖母莫忘了,魏霆均喪母,三年不得娶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