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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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 葉南期正蜷在沙發(fā)里, 和李恒然通話。明天李恒然的人就會帶著沈度的朋友在那座大廈傳出視頻,他們倆在商議細(xì)節(jié)。 葉南期和李恒然、沈度商量過很多次, 到底要不要放出關(guān)于葉湄那一段,沈度知道葉南期在糾結(jié)什么, 都向著他。 于情感上,葉南期是不愿的。 葉湄曾經(jīng)因為那些人安的罪名,被迫曝光于大眾面前, 有口不能言, 沒有人相信她的解釋,她試圖解釋過,反而被罵得更甚, 說她心虛, 說她垂死掙扎, 站在道德制高點, 高高在上地踩著人。 一個觀點首先被提出后,反對的人太少,幾乎所有人都在辱罵以及繼續(xù)延展性意yin,流言比拳腳相加還讓人疼。這是壓死駱駝的其中一根稻草。 可是理智上來說,這是為葉湄平反的第一步,而且無論他愿不愿意,等以后事情真相大白,還是會有無數(shù)人討論葉湄,再次把她曝光大眾。 李恒然問:“想好了嗎?” 沉默良久,葉南期低聲道:“李隊,jiejie會怪我嗎?” 李恒然頓了頓,明白了他的意思,聲音柔和了點:“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她不會怪你的?!?/br> 沈度在旁邊盯了會兒葉南期清瘦漂亮的輪廓,雖然比他大兩歲,但接觸的教育、個人的經(jīng)歷不同,葉南期的真實性情比刺猬還扎,眼神卻始終是清澈明亮的。 就算拼了命想報仇,也沒想過去做破壞自己底線的事。 又天真又惹人心疼。 好在貓兒終于馴服,是他的了。 葉南期低垂著眼,沒注意自己被人窺視了個遍,輕聲和李恒然說完道了別,面前倏地遞來一朵散發(fā)著幽幽甜香的梔子花,馨白的花瓣頗為俏麗。 這朵花像是有魔力,也可能是那股清香太過沁人心脾,他的目光移動到托著花的白皙干凈的掌心上,心里郁結(jié)的悶氣散了大半,伸手拿起來。 沈度坐下來,道:“媽喜歡梔子花,剛搬來爸就種了一排,嚴(yán)禁我破壞。剛才偷偷在院子里折的,待會兒藏起來別被發(fā)現(xiàn)了,不然我又得被罰抄家訓(xùn)。” 葉南期忍不住笑起來。 沈度看到他笑心情就好,也跟著笑:“媽去哪兒了?” “上樓去了。”葉南期抬起眼,黑白分明,清澈無辜,“問我想要什么禮物,我覺得你以前穿著裙子的那幅畫不錯,想要回去掛客廳里,你覺得怎么樣?” 沈度對上他的眼神,無奈了:“我覺得……我都聽你的?!?/br> 回去就把趙生養(yǎng)的貓抱過來,撕了那幅本就不該存在的畫,然后嫁禍給貓。 最后的鍋就給趙生背。 推鍋專業(yè)戶沈度如是周全地計劃著。 愉快地決定了這事兒,葉南期心情不錯,調(diào)了個講相聲的節(jié)目看。沈度順手剝了把松子,想起過年時松鼠帶給葉南期的噩夢,眸中含了笑。 葉南期還以為他是剝給自己的,伸手想要,半天沒回應(yīng),扭過頭時眼神很委屈。 沈度逗他:“張嘴,啊?!?/br> “……”葉南期唇角還沾著點糕點屑,看著他的目光一言難盡,“你把我當(dāng)嬰兒養(yǎng)呢?” 沈度養(yǎng)得心甘情愿,樂在其中,把松子往盤里一放,湊過去伸出舌尖舔去他唇角的糕點屑,低聲說了句“好甜”,便輕柔地吻上那張唇。 還沒來得及深入,樓梯上傳來陣咳嗽聲,葉南期一嚇,趕緊推開沈度,抓起那把松子往旁邊挪了挪,被家長抓到親熱場面,臉紅了大半。 沈度稍稍一頓,臉皮使人無畏,很自然地抬起頭,皺眉道:“爸,媽,你們怎么下來得這么快?!?/br> 沈mama看到旁邊燒得耳尖都在發(fā)紅的葉南期,瞪他一眼。 和沈家的人相處起來很輕松,剛好阿姨這幾天家里有事沒有來,吃完飯后葉南期主動攬下洗碗的活兒,心里開始倒計時。 果然不到半分鐘,沈度就鉆了進(jìn)來,挽起袖子,和他并肩站著,一起洗碗,道:“媳婦兒,我討厭洗碗。” 葉南期掀起眼皮子瞅他:“那家里的碗誰洗?” “買個洗碗機吧?!鄙蚨纫郧耙粋€人住,其實還請了鐘點工,每天自己煮飯吃完放著,下班回來就洗好了。 正洗著碗,又想到那堆遭受無妄之災(zāi)的衣服,沈度暗暗計劃,買一模一樣的回來,一天丟幾件,假裝洗完了。 葉南期不知道沈度心里的小九九,聲音放輕了許久,差點被水聲蓋過:“李隊告訴我,拋尸案的兇手自殺了?!?/br> 到底是不是自殺不知道,不過顯然那群人注意到了,內(nèi)部可能會有點動蕩,說不定下個月的聚會就是為了嚴(yán)查一番。 “等視頻曝光,證據(jù)拿出來,立了案,李隊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查了。”沈度在洗碗池里勾勾他的手指,“到時候方行遠(yuǎn)應(yīng)該會有異動,我的人就在他家附近盯著,屋里全是竊聽器和攝像頭,他跑不了?!?/br> 葉南期點點頭,想了想,又覺得擔(dān)憂:“他當(dāng)姜師弟的經(jīng)紀(jì)人,到底……” 是覺得姜沅予和葉湄有幾分神似,想把姜沅予推向葉湄的路,還是愧疚心理作祟? 無論如何,他還是誰的經(jīng)紀(jì)人也別當(dāng)最好。 到底是兩人曾經(jīng)共同追求過的白月光,沈度怕葉南期在意,一直閉口不提,現(xiàn)在看他主動提起了,散漫地道:“那就讓他當(dāng)不了經(jīng)紀(jì)人吧?!?/br> 葉南期揚揚眉。 沈度覺得他這神態(tài)實在可愛,想捏一把,抬起滿是泡泡的手,只得收回去,說:“我和你的老東家喝過幾次酒,說得上幾句話,解雇一個人也不成問題,之后再給你的姜師弟換個好點兒的經(jīng)紀(jì)人?!?/br> “什么叫‘我的姜師弟’?”葉南期不滿,“不是你的白月光嗎?” 沈度溫柔地看著他:“我的白月光是你,朱砂痣也是你?!?/br> “你可拉倒吧?!?/br> 葉南期把瓷盤沖洗干凈,轉(zhuǎn)身想放進(jìn)柜子里,被突然摟住腰,差點摔了盤子。 沈度靠在他肩上,含笑道:“吃醋了?沒開玩笑,真的是你?!?/br> 葉南期沉默不語。沈度盯著他發(fā)紅的耳尖,心里琢磨要不要咬一口。 隨即聽到葉南期小聲道:“我的白月光,是穿著小裙子的你。老公,改天穿小裙子給我看看吧?!?/br> 沈度:“……” 隔天一早,各大網(wǎng)站和平臺首頁中病毒似的冒出一條剪輯過的視頻。 酒池rou林,群魔亂舞,似乎年代久遠(yuǎn),隱約還能看出,有幾個和前幾天還在開記者會、一本正經(jīng)地討論公司發(fā)展歷程的年輕老總有點相似。 不久畫面里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女子,隨即畫面變得不堪起來。 之后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沒人會覺得這是場你情我愿的交易。 視頻剛出來就被瘋狂轉(zhuǎn)發(fā),不到半個小時又被控制刪除。然而已經(jīng)有很多人留了底,八卦點的扒出了畫面里露臉的人的信息,最后翻到了一個名為“葉清清”的女明星。 一些不是很健忘的人細(xì)細(xì)回想,便想起了她的模樣和當(dāng)年的事跡。很奇怪,明明那么大的事,后面卻被壓得一絲風(fēng)聲也無。 生平事跡一被扒出來,結(jié)合視頻一看,網(wǎng)上涌出了一堆福爾摩斯,推測出一個驚天大案。雖然夸張得有點好笑,但實際也確實讓人覺得離譜。 當(dāng)年轟動一時的葉清清此時又造成了轟動,知道與不知道、罵過與沒罵過葉清清的都潮水似的涌來,口風(fēng)倒是出奇的一致,同情她。 順便面不改色地把以前寫的諸如“不知廉恥的母狗,活該去死,還臟了地板麻煩清潔工”一類的話偷偷刪了。 不久葉清清能查到的資料就被神通廣大的網(wǎng)友全部扒出來了,眼尖的立刻看到親屬欄里有個葉南期。 好事的立刻連葉南期一起扒,扒出葉家當(dāng)年的境況,少年的葉南期有多凄苦,還圈出個疑點——高二時,學(xué)習(xí)成績穩(wěn)在全級前三的葉南期選擇了參加藝考。 葉南期的緋聞也被挨個扒去,除了被富二代追求一事有喜聞樂見的實錘,其他的都經(jīng)不起推敲,可以斷定是假的。 各種臆測不斷,眾說紛紜,被封了刪了就注冊小號繼續(xù)討論,沒有什么能堵住悠悠眾口。 葉南期刷網(wǎng)頁刷得眼睛發(fā)澀,眼神淡漠地掃過一條條討論。 他從不愿和人大吐苦水,哀嘆自己的經(jīng)歷,每一次說起、回憶起以前的事,都像是一個輪回。太過痛苦,像在心口剜了塊rou,鮮血淋漓。 如今被好事者扒出來當(dāng)白菜似的呈現(xiàn)給所有人看,他比想象中要平靜許多。 同樣的時間里,沈度正在公司工作。 他盤算著暫時把公司的事扔回給他爹,還沒成功,只能耐著性子,先處理堆積的文件。 處理完了,沈度立刻上網(wǎng)看了看情況,皺了皺眉,給葉南期發(fā)信息。 沒等多久,葉南期就回了。 【奶貓南小期:上班別摸魚,我好著呢】 【沈三歲流氓度:不想摸魚,想摸你,你摸我也行】 葉南期:“……” 這個臭流氓。 兩人都時刻關(guān)注著動態(tài),沒多久,沈度打了通電話給李恒然,隨即通知葉南期。 “有人定位到那座大廈了?!鄙蚨葟奈募啥训霓k公桌前起身,緩步走到窗邊,俯瞰車水馬龍的街道,嘴角帶著笑,眼神卻不算良善,甚至有點冷意,“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有魚兒上鉤了。” 葉南期道:“方行遠(yuǎn)呢?” 沈度透了氣,回到桌前。辦公桌上有三臺電腦,其中一臺被暫時征用,屏幕畫面上赫然是在家的方行遠(yuǎn)。 被突然提出解雇通知、看到今早的視頻后心神大亂的方行遠(yuǎn)關(guān)緊了房門,心虛地拉上窗簾,縮在家里,臉色灰白得像個死人。 沈度道:“也要上鉤了。” 畫面里的方行遠(yuǎn)在屋里焦慮地來回踱步,許久,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咬牙,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沈度要對付方行遠(yuǎn)實在太容易,早就讓人偷偷弄了電話監(jiān)聽,低聲對電話那頭的葉南期說了句“好戲來了”,把手機擱在電腦前,按了錄音。 漫長的鈴音過后,電話那頭接通了。 不等那邊的人說話,方行遠(yuǎn)急急地開口,因為一直沒說話,聲音干澀到有些怪異:“薛先生,公司突然解雇我了,剛還曝光出那個視頻,許晝回來了?他想干什么?激怒那些人我也會被牽連……薛先生,他們是不是要對我下手了?” 那頭沉默三秒,傳來聲嗤笑。 葉南期瞳孔一縮。 他對聲音很敏感,雖然經(jīng)過重重的周折才傳到他耳中,但能確定聲音的主人他見過。 腦子里還沒分析出來,那邊的人開了口:“下手就下手唄,你早就該死了?!?/br> 方行遠(yuǎn)薄怒道:“薛向榆!你想破壞我們的約定?” “約定這東西嘛……”薛向榆的語氣悠悠,說著很欠打的話,毫不掩飾地壞笑,“不就是用來破壞的?” 第64章 仔細(xì)一想, 當(dāng)初在那個酒會上, 是薛向榆主動接近的,留下名片, 一點點接近。 葉南期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薛向榆,也沒有信任過李恒然,但對這最先主動接近他的兩人,心情頗為復(fù)雜。 心底是希望他們不要站在對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