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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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些山洞封住對南風(fēng)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此前尋找龜甲天書,也曾經(jīng)循著龍脈走過,亦知道其他貫通山洞的具體位置,逐一瞬移前往,化虛為實,凝變土石盡數(shù)封堵。 “怎么不見那子神天尊尋來?”元安寧問道,南風(fēng)往各處封堵山洞前前后后用了半個時辰,而此前元陽真人曾經(jīng)讓龍虎天尊請子神天尊前來。 “他們眼下應(yīng)該正在天上商議此事,不曾想好如何處置我,他下來做甚么?”南風(fēng)隨口說道。 “依你之見,他們會如何了結(jié)此事?”元安寧自小溪邊清洗帕巾。 南風(fēng)斜坐在溪邊的青石上,聽得元安寧發(fā)問,沉吟片刻出言說道,“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設(shè)法降我,我殺了三個大羅金仙,滅了天庭威風(fēng),天庭想要挽回顏面,就必須將我拿住問罪?!?/br> “元陽真人先前……” 不等元安寧說完,南風(fēng)就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頭兒,“不知道你留沒留心,他先前說的是聞訊趕來,這說明他聽到風(fēng)聲,知道那些神仙要來凡間與我為難,我滅殺那三個大羅金仙時他就在旁邊,知道我的能耐,也了解我的手段,擔心我會滅殺那些神仙,所以才會急切趕來阻止,由此可見他并不是天庭使節(jié),也不是下來與我談判的,他說的話代表不了天庭的態(tài)度?!?/br> 元安寧點了點頭,“這種可能大不大?” “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南風(fēng)解釋,“這是他們最想做的事情,所以可能性大。但他們眼下很難找到能拿住我的人,所以可能性小。” “還有兩種?!痹矊帞Q去水滴,走到青石旁將帕巾遞向南風(fēng)。 南風(fēng)坐正,接過帕巾擦臉,“第二種可能就是降旨招安,他們打我不過,拿我不住,最終只能設(shè)法招安,讓我與他們身處同一陣營?!?/br> “他們?nèi)羰侨绱俗鳛?,便等同露怯示弱?!痹矊幷f道。 南風(fēng)點了點頭,“對,所以這種可能對他們來說是下策,非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這么做的,一來太丟人,二來就算他們想既往不咎,我也不會受封飛升?!?/br> “還有?!痹矊幗舆^南風(fēng)還回的帕巾,發(fā)現(xiàn)帕巾很是干凈,一塵不染,南風(fēng)此時雖有rou身,卻已經(jīng)不是凡人了,做一些凡人所做的事情,也只是在找回曾經(jīng)的感覺。 “最后一種可能就是與我對賭?!蹦巷L(fēng)笑道。 “此言怎講?”元安寧追問。 南風(fēng)歪身躺倒,枕臂看天,“若是拿我不住,又招安不得,他們只能與我賭上一場,各自努力,愿賭服輸?!?/br> “賭注?”元安寧問道。 “我能付出的代價只有兩個,一是自廢修為,二是受封飛升。”南風(fēng)翹右腿于左膝,“他們能付出的代價就是各行其職,互不侵擾?!?/br> “也有這種可能。”元安寧聞言再度點頭。 “這種可能不但有,還非常大,”南風(fēng)說道,“眼下不管是我還是天庭都有自己的顧忌,天庭忌憚的是拿我不住,三清祖師是不會插手三界之事的,將他們排除在外,大羅金仙就是天界最厲害的神仙,我不但能殺他們,還一殺就是三個,他們哪能不怕我?而我眼下最大的顧忌就是既不想讓天庭插手人間事物,又希望他們能繼續(xù)接納人間飛升的仙人,我是道人出身,可不能因為我這一鬧,就絕了全天下修行之人的飛升之路, 這還只是其次,最要命的是人間亡故之人的魂魄得往陰間去,陰間的存在還是很有用處的,世人都怕死,都不希望人死如燈滅,所以得把陰間留著,讓他們的生命能夠有所延續(xù)。此外,陰間的存在也可以讓那些作惡之人心存忌憚,別以為壞事做盡就能一死了之,便是死了,也不能逃脫責(zé)罰?!?/br> “倘若他們真的要與你對賭,一定會將此事遍告三界?!痹矊幷f道,南風(fēng)此時的修為已經(jīng)超過了大羅金仙,幾乎沒什么東西能夠制約他,唯一能讓他在賭輸了之后兌現(xiàn)承諾的只有名聲,若是輸了之后他翻臉賴賬,所有人都會看他不起。 “對,”南風(fēng)點頭,“一來可以讓我礙于面子不能耍賴,二來就算他們輸了也有臺階可下,畢竟愿賭服輸可比戰(zhàn)敗認慫體面多了。” 元安寧點頭過后又問,“依你之見,這三條路他們會選哪一條?” “緝拿,招安,賭局,”南風(fēng)閉著眼睛自言自語,沉吟過后睜眼說道,“這可能也正是他們此時在犯愁的,若是緝拿在先,一旦落敗,再想招安就難上加難了,不但難,還很是丟人,打不過才來軟的,傳揚出去很不好聽。若是招安在前,他們又會感覺落了威風(fēng),會很不甘心。對賭也有弊端,對賭就需要告知三界,等同為我揚名,他們現(xiàn)在恨我恨的牙癢癢,肯定不想那么做。” 元安寧很少會在南風(fēng)說話時打斷他的話頭,通常是在他說完之后才會發(fā)問,此番亦然,“若是換成你,你會怎么做?” 南風(fēng)擺了擺手,“我畢竟不是他們,他們心里在想什么我不曉得,他們是什么脾性我也不清楚,甚至連先前被殺的那三個大羅金仙是誰我都不知道,他們與余下的那些大羅金仙關(guān)系怎樣我更是一無所知,有些事情只有當事之人才能體會就中感受,沒人能真正做到感同身受。” 元安寧又換了個問法兒,“怎么做對他們最有利?” “殺了我。”南風(fēng)正色說道,不管什么事情一旦形成了習(xí)慣就很難更改了,眼下三界的這種尊卑隸屬關(guān)系已經(jīng)延續(xù)了數(shù)千年,神仙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南風(fēng)的回答并沒有令元安寧感到意外,再度輕聲問道,“若有十成,這三種可能各占幾成?” 南風(fēng)聞言沒有立刻答話,思慮良久方才開口,“殺我占四成,招安占三成,對賭也能占到三成?!?/br> “眼下局勢尚不明朗,亦不需太過憂心,我相信很快他們就會有所動作?!痹矊帉捨康?。 南風(fēng)點了點頭。 “還有一事你需提防。”元安寧說道。 “甚么?”南風(fēng)問道。 “先前那元陽真人曾經(jīng)與你說起過公平,倘若他們真的要與我們對賭,一定記得留下活口,不然他日你尋她回來會有阻礙?!痹矊幷f道。 南風(fēng)沖元安寧微笑點頭,元安寧的意思是在計較公平的時候不要斷了自己的退路,不然日后尋回諸葛嬋娟會授人以柄,畢竟起死回生是不符合天規(guī)陰律的。 “我與你同行會分你心神,不如咱們分頭行事,”元安寧說道,“你自去忙碌,我尋人合議,完善制定三界章法,他日你可能會用的到。” 南風(fēng)并不想與元安寧分開,但元安寧所說也確是實情,三界的關(guān)系需要極為具體的條款來進行約定,而這正是他懶得分神去做的事情。 “也好?!蹦巷L(fēng)最終點頭同意,他倒不擔心元安寧的安全,因為只要他活著,沒誰敢沖元安寧動手…… 第四百九十七章 南國女鬼 “你與太清宗交好,送我去那里,我與天啟真人一同推敲細則。”元安寧說道 南風(fēng)擺了擺手,“不成,他們是道人,此事不宜牽扯他們,再說了,這些事情他們之前也沒經(jīng)歷過,必不精通?!?/br> 南風(fēng)言罷,想了想,又道,“不如這樣,我送你去建康,此事與兩國制定盟約有些相似,可以參照朝廷以往的官方文書?!?/br> 元安寧聞言沒有立刻接話,南風(fēng)之所以選擇建康是因為知道她與長安的宇文氏有仇。 仔細想過之后,元安寧說道,“送我去長安,此事也不宜牽連旁人,我自己來,長安皇宮我很熟悉,可以悄然來去。” “也好,”南風(fēng)翻身下地,“你還自老宅住著,云華元君先前曾經(jīng)自那里擄走了你,此番你住在那里,亦能讓那些自暗處窺覷之人知道我們無所畏懼?!?/br> 待元安寧點頭,南風(fēng)散出靈氣,瞬移回返。 進屋之后,元安寧問道,“你要往何處去?” “我先去一趟榆林山,早些年那里有個陰間女官,此人身份不明,若是此時還在那里,或許能問出一些與太陰元君有關(guān)的線索。” “好,”元安寧擺手,“你自去,不用掛牽我。” 南風(fēng)本想叮囑元安寧多加小心,但閃念過后把這話給省去了,元安寧此時身擁太玄修為,人間少有對手,若是神仙要與她為難,她再怎么小心也無濟于事。 現(xiàn)身之前,他最擔心的是榆林山已經(jīng)人去樓空,未曾想那陰氣幻化的院落還在,只是此時是白天,那院落隱于地下,常人見它不到。 不過定睛再看,不對,那院落只有一道陰魂氣息,而且是尋常陰魂,并無多深道行。 改變氣息進得院落,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確切的說是年輕女鬼正在正房門口托腮發(fā)愣。 那女鬼見到南風(fēng)方才回過神來,站立起身,“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做甚么?” “高小蘭可在這里?”南風(fēng)還記得當年其中一個女鬼的名字。 見南風(fēng)認得高小蘭,那女鬼戒心大減,出言說道,“你來的不巧,蘭姐隨家主出門去了?!?/br> “去了何處,何時回返?”南風(fēng)追問。 “走了好些天了,什么時候回來亦不知道,”女鬼搖頭,轉(zhuǎn)而問道,“你尋蘭姐作甚么?” “我與你家主人有舊,與高小蘭也很熟稔,今日恰巧路過這里,便來與她們敘舊見面?!蹦巷L(fēng)隨口敷衍。 女鬼不疑有他,抬手邀請,“屋里說話吧?!?/br> “不了,”南風(fēng)擺了擺手,轉(zhuǎn)而自臺階上坐了下來,“山主不在,哪能往正房去坐,自這里稍坐片刻,我便走了?!?/br> 見南風(fēng)這般懂規(guī)矩,那女鬼對他多了幾分好感,陪他自臺階上坐著,“我家主人出門有些時日了,此番你怕是見她們不到了,不如這樣,你留下名姓,她們回來之后我告訴她們你曾經(jīng)來過?!?/br> “我叫南風(fēng)?!蹦巷L(fēng)隨口說道。 “原來是南公子?!迸頉_他微笑。 南風(fēng)也沒去糾正她,實則就算他留下姓名,那榆林山主也不記得他,怕是連高小蘭也早把他給忘的一干二凈了。 “公子自哪里來,要往何處去???”女鬼問道,做鬼遠不如做人好,外面官道上人來人往,但那都是人間的活人,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在這里想尋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自太陰山來,往上清宗去。”南風(fēng)說道,言罷,問道,“你家主人離開多少時日了?” 女鬼想了想,說道,“有一個多月了。” 南風(fēng)聞言緩緩點頭,“知不知道她們做什么去了?” 女鬼搖頭,“她們出門時只是叮囑我在此看守,卻不曾告知我她們要去做甚么。” 便是這女鬼不知情,南風(fēng)也能猜到對方做什么去了,根據(jù)這女鬼所說的時間來推斷,榆林山主此番出行應(yīng)該與前不久陰物圍攻佛教寺院有關(guān)。 倘若猜測無誤,這榆林山主就是聽從太陰元君調(diào)遣的。 “公子好本領(lǐng)啊,修得rou身,不懼太陽?!迸戆V癡的看著南風(fēng)。 南風(fēng)歪頭看了女鬼一眼,有句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這榆林山主本來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善男信女,這女鬼與她朝夕相處,自然學(xué)不得好,此番看他的眼神暗藏曖昧。 “在她們出門之前,可曾有人前來尋過她們?”南風(fēng)問道。 女鬼托腮搖頭。 眼見這女鬼一問三不知,南風(fēng)心生去意,直身站起。 見他起身,這女鬼也站了起來,“公子這便去了?” 此前他并不曾正眼看這女鬼,此番對立,便看的仔細一些,此人身形嬌小,且口音軟糯,不似北方人氏。 心中存疑,便沒有立刻離去,“你叫甚么名字?” “奴家小字翠玲?!迸韹陕暬卮?。 “你不是北方人吧?”南風(fēng)問道。 “公子好眼力,奴家是江南人氏。”女鬼點頭。 “既是江南人氏,怎么會在這里?”南風(fēng)追問,當年這里除了榆林山主,只有高小蘭和另外一個女鬼,眼下說話這個女鬼是之后來到這里的。 “一言難盡?!迸肀瘋?。 “看你魂氣不重,是近些年亡故的吧?”南風(fēng)又問。 女鬼又點了點頭。 “你怎么會在這里?”南風(fēng)追問,他之所以連番追問是因為這里是北齊地界,而前些年北齊和南國一直在發(fā)生戰(zhàn)爭,這女鬼生前年紀不大,又是個女子,自然不是走腳的商販,所以她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是家主帶我來的。”女鬼說道。 此言一出,南風(fēng)微皺眉頭,先前來此,高小蘭曾經(jīng)說過那榆林山主從未離開過榆林山,女鬼所言則表明在幾年前榆林山主曾經(jīng)去過南國。 想及此處,立刻聯(lián)想到了狼妖天青子,那狼妖是西王母一黨安插在人間的棋子,負責(zé)做一些神仙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平日里那狼妖就守在封印韓信尸身和魂魄的破廟附近,若是受到差遣,也會離開破廟往別處去。 他之所以想到天青子,是因為忽然想到這榆林山主會不會也是狼妖這種角色,只不過她聽命的是太陰元君一黨,而不是西王母等人。 “你來這里幾年了?”南風(fēng)問道。 “三年了?!迸泶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