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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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南風催出劍氣,老嫗急忙縱身躍開。 它倒是躲開了,但附近的那些看客卻躲閃不及,數(shù)人遭到殃及,血rou橫飛,慘叫哀嚎。 南風的修為要低于這妖怪,好不容易占得先機,哪里還肯放棄,老嫗落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靈氣灌注長劍,以劍芒大肆揮斬。 老嫗連番閃躲,不曾受傷,但所到之處的看客卻沒它這么快的身法,老嫗落到哪里,哪里就死上一片。 看似是南風瞎眼誤傷,實則他是故意為之,這些看客多是前來道賀的武林中人,與李朝宗是一丘之貉,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殺一個少一個。 幾個騰挪下來,老嫗成了掃把星,落到哪里哪里的看客就驚呼閃躲,武人倒是勉強能夠躲開,但那些商賈學究躲不開,南風現(xiàn)在是“瞎子”,自不能分辨甄別,又有恨屋及烏之心,便照常揮劍。 眼見南風“誤傷”頻頻,余下的那些終于明白與看熱鬧相比,還是性命更重要,于是便呼喊著往外逃走。 在南風進門之后沒多久,門口就多了兩個居山修為的老年武人,眼見眾人要走,那兩個武人抬頭看向李朝宗,李朝宗以眼神授意,二人會意,側(cè)身讓開,未加阻攔。 人多擁擠,南風便無法繼續(xù)追趕對手,實則他知道那老嫗站在何處,但此時那老嫗站立未動,若想繼續(xù)假裝瞎眼,便不能過去廝殺。 不能追趕,便假裝側(cè)目傾聽,趁機觀察周圍情況,此時除了門口的那兩個老年武人,在前院和后院各處都有武人出現(xiàn),有幾個他還認得,觀察眾人氣色,其中兩人為紫氣洞淵,余下的都是居山淡紫。 根據(jù)黃鼠狼死后,李朝宗沖黑牛說的那句場面話不難發(fā)現(xiàn),以黑牛為首的這九個妖人貌似并不是李朝宗請來的,反倒像有人主動將它們派來的,目的自然是幫助李朝宗,但李朝宗似乎并不領情,雖然允許它們出手,卻仍然在周圍安排了自己人。 片刻過后,該走的都走了,偌大的院子頓顯空蕩,只剩下了為數(shù)不多的一些武人,連把守各處的武人計算在內(nèi),共有二十二人,這還不算李朝宗本人和那八個異類妖人。 閑人散盡,那老嫗再度開始進攻,但它對南風手中長劍很是忌憚,不再貿(mào)然上前,而是連連變換方位,與此同時將場中的桌椅踢向南風,借此分他心神,尋找機會。 便是知道老嫗的準確方位,南風也無法前去搏殺,對手太多,只能繼續(xù)裝瞎,麻痹對手。 在將那老嫗踢來的桌椅盡數(shù)斬斷撞飛的同時,南風趁機看向后院,在后院的東西兩側(cè),各有二層樓閣一處,那兩個洞淵武人分別站在東閣和西閣外的陽臺上,東閣掛彩,透過窗紙可見紅燭光亮,無疑是洞房,而西閣門窗緊閉,里面一片漆黑。 洞淵高手都可以稱霸一方,在此之前,李朝宗麾下一個洞淵高手也沒有,這兩個紫氣洞淵應該是近些時候剛剛晉升的,按理說李朝宗應該派他們共同守護洞房,但為何將他們分開,東側(cè)樓閣里是新娘子,西側(cè)閣樓里有什么? 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大致估算,再有半個時辰就能晉身深紫太玄,只有晉身太玄,借助那些不需要法印也可施展的太清法術才有一線生機,但對方此時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怕是很難撐過這半個時辰。 就在南風暗自憂心之時,門外傳來了下人的斥責,“不長眼的叫花子,沒看見……” 話音到此,戛然而止。 “來者何人?”守門的一個武人閃身而出。 隨即就是一聲悶哼。 南風此時背對大門,正在凝神戒備,警惕防范一旁虎視眈眈的老嫗,便是聽到異響亦不得轉(zhuǎn)身查看,退一步說,便是有機會回頭他也無法回頭,因為瞎子是看不見東西的,回頭就不是瞎子。 另外一人有了防備,聽聲音當是拔出了長劍,隨即就是銳器劃過皮rou的森然聲響,接連幾聲,快逾閃電。 不需回頭,南風也知道出手的不是守門的武人,因為使用長劍,速度不可能如此迅速,能如此快速連續(xù)出招的只有刀,而且必須是薄刃窄刀, 眼見南風來了幫手,擔心生出變數(shù),那老嫗反手甩出兩張瓷碟,與此同時變換方位,試圖近身偷襲。 “右前兩丈,右掌攻你前胸?!遍T外傳來了男子的聲音。 這聲音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許久不曾聽到過,熟悉則是便是許久不曾聽到,一旦聽到立刻就知道此人是誰。 長劍灌注靈氣,反手揮出。 那老嫗此時已經(jīng)開始催發(fā)靈氣,見勢不好急忙抽身后退,但它慢了幾分,衣衫已被南風劍氣劃破,險些開膛破肚。 南風出招也慢了半分,遭老嫗靈氣沖撞,踉蹌后退。 急退三步之后,有人自后面扶住了他,“你應該知道這是陷阱,不該來的?!?/br> “你也不該來。”南風沉聲說道。 “但我還是來了……” 第四百章 胖子來也 “你應該知道兇多吉少?!闭f話之時南風一直不曾回頭,上次見到公孫長樂是在三年前,那時公孫長樂不過升玄修為,時隔三年,便是公孫長樂如何勤奮刻苦,其靈氣修為亦不會有太大提升,除非有過人的造化和驚人的際遇。 “我當然知道,”公孫長樂拍了拍南風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已經(jīng)自附近等了很久?!?/br> 公孫長樂的出現(xiàn)令局勢出現(xiàn)了變數(shù),那老嫗便不曾立刻上前,二人趁機說話交談。 兄弟重逢,自然高興激動,南風轉(zhuǎn)身過來,抓著公孫長樂的雙臂,“這些年你去了哪里?” 公孫長樂有外族血統(tǒng),個子很高,南風想要看清他的樣子就必須抬頭,未免李朝宗等人起疑,他便沒有抬頭,只是右手拇食二指偷偷用力,掐捏公孫長樂的手臂。 公孫長樂與南風一同長大,知道他古靈精怪,只是一掐,便知道南風是在裝瞎,但他生性木訥,臉上不見任何異常,平靜答道,“去過很多地方?!?/br> 南風點了點頭,松開長樂的手臂,轉(zhuǎn)身之際借眼角余光瞥了長樂一眼,長樂此時穿了一身破舊的黑衣,上面打著很多補丁,還沾染了不少污漬,這幾年他變化不是很大,還是那么高,也還是那么瘦,最大的變化是胡子長了,可能許久不曾刮剃整理,顯得很是雜亂。 上次見面,長樂正在尋找搜集鐵劍門的練氣心法,徐昆將自天書悟得的心法分別傳給了兩個弟子和自己的女兒,那時長樂已經(jīng)得了許云峰和空性二人的練氣法門,只差徐玲妃一人,目前來看他是尋到了徐玲妃并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如若不然,短短三年間不可能自深紅升玄晉升為正藍三洞,也不可能以正藍靈氣擊殺居山高手。 眼見南風來了幫手,唯恐夜長夢多,那黑牛就環(huán)顧左右,授意另外幾個紫氣異類與那老嫗一起動手。 這六人有一人是深紫太玄,定睛辨察元神,其本體竟然是一條黃毛老狗。 余下五人皆為洞淵,其本體分別野豬,灰狼,麋鹿,白熊,鷗鳥。 前幾種較為常見,但那只幻化為灰衣女子的鷗鳥在土卻很是少見,似這種鳥類,通常出現(xiàn)在沿海一帶。 眼見那些異類意欲動手,李朝宗環(huán)視眾人,示意自己的人馬遠遠避開,以免動起手來遭到殃及。 “來了?!遍L樂平靜的說道,與此同時右移兩丈,與南風拉開了距離。 二人都有兵器在手,聚在一處會互相掣肘。 南風沒有答話,長樂雖然得到了徐昆的練氣法門,卻也是劍法見長,靈氣修為差強人意,以正藍三洞迎戰(zhàn)洞淵紫氣必無勝理。 就在那六個紫氣異類與母虎幻化的老嫗匯合一處緩慢逼近之時,外面街道上傳來了轟隆的馬蹄聲。 眨眼之間馬蹄聲就到得門外,“皇城重地,天子腳下,焉敢滋事毆斗,殺傷人命,來呀,都給我拿了?!?/br> 伴隨著高聲呼和,外面沖進了一群身穿甲胄的禁衛(wèi)官兵。 場中有人認得那帶兵之人,“白將軍為何到此?” “本將軍奉旨前來緝拿滋事之人,馬幫主,你可不要阻攔本將軍辦差,”那說話之人大步走到場中,手指倒伏在四處的尸身高聲喝問,“人是誰殺的?” 見此情形,那幾個紫氣異類盡皆皺眉,其中一人鼻翼抖動,意欲動手。 李朝宗見狀急忙閃身上前,攔在了那些異類和帶兵的將軍之間,沖那姓白的將軍拱手說道,“白將軍,你們乃御林禁衛(wèi),怎地……” 不等李朝宗說完,那姓白的將軍的打斷了他的話頭,“李掌門的意思是皇命圣旨只能止于皇宮?” “豈敢,豈敢,白將軍言重了?!崩畛谶B連擺手,他雖是西魏武林龍頭老大,卻也不敢與皇帝正面沖突,但此事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其中必有隱情。 這姓白的將軍南風曾經(jīng)見過,三年前正是此人和一個姓朱的副都統(tǒng)將他和胖子自奉常府押回了長安,在那之后,他曾經(jīng)在接迎元安寧時與那個姓朱的副都統(tǒng)交過手,卻未曾再見過這個姓白的將軍。 不過此人統(tǒng)領御林軍倒是真的,此人奉旨前來自然是得了皇帝的授意,只是不知道皇帝為何有此一舉,難不成是龍云子授意? 就在雙方疑惑納悶之際,白將軍指著南風和長樂,高聲喝問,“人是不是你們殺的?” “是?!蹦巷L點了點頭,他來了就已經(jīng)沖諸葛嬋娟表明了態(tài)度,此時二人身陷重圍,想要救走諸葛嬋娟全無可能,還不如讓官兵帶走。 “拿了?!卑讓④娤铝睢?/br> 兵士高聲應是,上前拿人。 李朝宗見狀眉頭大皺,歪頭看向離的較近的一個武人,那武人會意,閃身而至,趕在白將軍拔刀之前封住了他的xue道,拖至一旁。 眾禁衛(wèi)見狀,呼喝前沖,試圖營救。 “退下,不然我殺了他。”那武人恐嚇。 眾人投鼠忌器,只能退后。 “關門?!崩畛谵D(zhuǎn)身離場。 眼見李朝宗托大,竟敢以后背對他,南風立刻欺身揮劍,直取其首。 李朝宗有感,急切轉(zhuǎn)身,右手疾出,抓向長劍。 李朝宗自然不敢徒手攖其鋒芒,如此大膽乃是因為有所依仗,不知何時,雙掌已經(jīng)戴上了一雙金色手套。 這金色手套南風曾經(jīng)見過,在東魏麒麟鎮(zhèn)李朝宗迎戰(zhàn)燕飛雪時手上就有這樣一雙手套,此物很是神異,不懼神兵利器,只是不知能否抵擋的住玄鐵長劍。 事實證明玄鐵長劍也傷不得這雙奇異手套,急斬而至的長劍被李朝宗生生握住。 不過李朝宗雖然拿住了玄鐵長劍,卻沒能將它奪去,只因長劍受力之后化作長刀,力道消失之后復歸為劍,劍身變窄,李朝宗不曾握住。 近處的那些異類眼見李朝宗拿住了南風的兵器,自認為有機可乘,便持拿兵器趁虛來攻,未曾想南風竟然收回兵器揮劍橫斬。 眼見不曾占到便宜,試圖偷襲的二人只能側(cè)身避開,另有它人替換強攻。 混戰(zhàn)一起,李朝宗不得從容出手,只能抽身退走,反背雙手,自一旁觀戰(zhàn)。 那黑?;没睦险咭膊辉鍪?,包括老嫗在內(nèi)的那七個紫氣異類分別沖向南風和長樂,其中四人來戰(zhàn)南風,余下三人圍攻長樂。 南風的四個對手有兩個是太玄修為,四人聯(lián)手,南風壓力陡增,憑借兵器之利,輔以混元神功,左封右擋,勉力支撐。 由于壓力巨大,便無暇分神旁顧,只聽得圍攻長樂的三人在呼喝叫罵,想必已經(jīng)被長樂長刀所傷。 長樂用刀追求快速,但速度與力量不可能兼得,快倒是快了,力道卻不足,那幾個異類的叫罵聲中氣十足,說明傷勢不重。 南風與那老嫗對戰(zhàn)時這些異類都在觀戰(zhàn),對南風招式略有了解,此番雖是圍攻卻并不近身,而是催發(fā)靈氣,聯(lián)手遙攻。 不近身,便不懼玄鐵長劍銳利,而南風灌注靈氣催發(fā)出的劍芒,又能夠被對方靈氣抵消阻擋,如此一來就只能依靠混元神功勉力支撐。 圍攻長樂的那三個異類越罵越大聲,越罵越難聽,不消問,這是頻繁挨刀惱羞成怒,只可惜長樂出刀威力不足,那三個異類又是野豬白熊和灰狼,皮糙rou厚,只能殺傷,很難殺死。 高手過招,既快且險,十幾個回合之后,南風回劍不及,被那老嫗抓到機會,催發(fā)靈氣擊中后背。 這老嫗乃太玄修為,靈氣充盈,力道渾厚,便是憑借自身靈氣抵消了部分力道,南風仍然受創(chuàng)頗重,氣息一窒,險些吐血。 就在此時,右側(cè)傳來了一身慘叫,“我的手!” 慘叫傳來的同時,長樂吐血倒飛。 陰陽平衡,得失均等,長樂為了重創(chuàng)對手,在長刀砍上對手手臂之后沒有立刻變招,而是順勢加重力道,但加重力道的同時,付出的代價就是速度變慢,速度一慢,立刻被對方抓到機會,施以重手。 眼見對方欺身而上,要取長樂性命,南風急忙旋身揮斬,趁機閃挪,斬斷對方刺來的長劍,將長樂救下。 原本就處于劣勢,又分神旁顧,對方怎會放過機會,那鷗鳥幻化的灰衣女子趁機近身,護手鉤疾揮而至,自南風左肋劃出一道森然血口。 那鷗鳥一擊得手,繼續(xù)強攻,但它攻擊的目標并不是南風,而是南風拖帶的長樂。 長樂遭受重創(chuàng),無力自保,南風只得勉力拖帶,那鷗鳥趁機變招,又劃傷了他的右肋。 就在此時,觀戰(zhàn)的李朝宗高聲示警,“當心。” 示警的同時,李朝宗縱身躍起,將空中疾飛而至的一只玄鐵大錘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