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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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點頭答應(yīng),拎著東西向前行走,與此同時沖老白說著梵語,老白跟在胖子身后,不時回頭看向南風(fēng)懷里的八爺。 入更之前,二人回到了先前居住的山洞,山洞仍保持著二人離開時的樣子,細想下來二人已經(jīng)離開快半年了。 胖子忙著放置帶回來的生活器皿和雜物,南風(fēng)則率先檢查藏在這里的法印等物,還好,都在。 山洞冬暖夏涼,酷暑時節(jié)待在洞里很是涼快,不足之處是山洞近水,多有蚊蟲。 胖子放好東西出去尋找蒿草熏蚊子,老白也跟著去了。 南風(fēng)將最后一只草雞殺了,扔給了八爺。 鳥獸的嗅覺比人要敏感許多,先前老白趴臥在靠近洞口的那片區(qū)域,八爺就選了山洞里面的位置。 異種就是異種,吃的多長的快,半個多月八爺已經(jīng)長到了五六十斤,十四先前說它一個月就能出窩,現(xiàn)在看來十四還真沒有言過其實。 熏過蚊子,吃罷干糧,二人準(zhǔn)備睡了,先前一路疾行,著實勞累。 老白還是很聽話的,自從胖子發(fā)話,它就沒有再靠近八爺,雖然好奇也只是遠遠的看著。 八爺畢竟還小,有些懼怕老白,吃過東西便湊到南風(fēng)身側(cè),安靜趴伏,也不啼叫。 一夜好睡,醒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幫八爺清理糞便,八爺可不是尋常的貓頭鷹,它個頭大,屙的多。 煮粥做飯仍然是胖子的營生,南風(fēng)撿了柴禾給他,然后帶著八爺去溪邊洗漱。 夏天多雨,溪流比冬天大了不少,水里有魚,南風(fēng)抓了一條扔給八爺,八爺沒見過這東西,魚一蹦,它就跑。不蹦了,就調(diào)頭回來。再蹦,又嚇的跑。 待得魚死了,八爺開始近距離觀察,一試,此物竟然能吃,于是就吃。 “夜貓子怎么還吃魚?”胖子到溪邊打水。 “住在此處,好生愜意?!蹦巷L(fēng)答非所問,之前一段時間一直過的提心吊膽,此番終于安頓下來,安靜祥和,好不放松。 “這回可別到處跑了,消停幾天吧?!迸肿诱f道。 南風(fēng)點了點頭,而今他已經(jīng)得到了補氣靈丹,又得了八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煉化補氣靈丹,靜待龍齒天蠶淬煉并拓寬經(jīng)絡(luò),還有就是撫養(yǎng)并馴化八爺。 “走了,走了,吃飯了?!迸肿诱惺?。 早飯過后,二人說了幾句閑話,說的是梁國的太清宗和無常寺的爭斗,那印光和尚已是太玄修為,太清宗如何能夠?qū)⑺米 _€有就是太清宗將印光等人押到建康,梁武帝見到之后會是怎樣一種心情。 所謂閑話就是沒有目的的談話,太清宗怎么拿住了印光,梁武帝作何感想,這些與二人并無直接關(guān)系,任何事情都有內(nèi)情和真相,但不是所有事情都值得去推敲和探尋真相。 練氣是二人的首要任務(wù),上午兩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晚上兩個時辰,一天六個時辰。 不管是人還是異類,小的時候好奇心都重,消除了畏懼之后,八爺開始對老白好奇,起初是在遠處唳叫,見老白無甚反應(yīng),便壯著膽子逐漸靠近,乃至自老白身旁轉(zhuǎn)悠。 老白事先得了胖子叮囑,也不攻擊八爺,任憑八爺在它身旁踱著方步走來走去。 見此情形,八爺越發(fā)膽大,靠的更近,偶爾還去啄咬老白。所謂的啄咬也不是真啄猛咬,更多的還是挑逗和戲耍,老白不曾被它啄痛,便繼續(xù)趴著,也不與它一般見識。 三日之后,八爺越發(fā)放肆,見老白對它不理不睬,便改戲耍為真啄,老白被它啄痛了,只能起身換了個地方趴著。 但八爺并沒有因此放過人家,轉(zhuǎn)悠著跟過去再啄。 “你管管它呀?!迸肿涌床贿^眼了。 “怎么管?我說什么它又聽不懂?!蹦巷L(fēng)隨口說道。 “都說三歲看老,這家伙長大了肯定不是什么好鳥兒?!迸肿诱f道。 “夜貓子本來就不是好鳥兒?!蹦巷L(fēng)說道。 馴養(yǎng),馴養(yǎng),除了養(yǎng),還得訓(xùn),眼見八爺越長越大,南風(fēng)開始縮短練氣時間,每日花上不少工夫訓(xùn)導(dǎo)八爺,八爺很聰明,能夠察言觀色的領(lǐng)會他的意圖,但領(lǐng)會歸領(lǐng)會,照不照做就不一定了,是不是聽話得看它心情,心情好就聽話,心情不好就“抗旨”,抗旨有兩個慣用招數(shù),要么尖叫造反,一直叫,叫的人腦瓜子疼,怎么喊都喊不住。要么閉眼裝睡,任你喊叫推搡,就是不睜眼。 胖子先前說的不差,三歲看老,八爺聰明頑劣,長大之后肯定任性,這么下去可不成,得嚴格訓(xùn)導(dǎo),讓它養(yǎng)成良好的習(xí)慣,令行禁止,任勞任怨才行。 嚴厲的管束并沒有起到正面作用,反倒給八爺搞的火大,但它不敢沖南風(fēng)和胖子放肆,就去找老白撒氣,欺負老實人。 八爺吃得多,長的快,一天一個樣兒,鳥喙大了,啄的就疼,一嘴下去就是一嘴狗毛,啄的老白苦不堪言,無奈之下只得躲了出去。 八爺還不會飛,也跑不快,追不上老白,就在洞外尖叫撒潑,老白不回來它就一直叫,南風(fēng)喊也沒用,打更不成,也不舍得真打,分明是高抬輕放,八爺鬧那動靜就跟挨了刀一樣。 “你看你,都把它慣成啥樣兒了?!迸肿勇裨埂?/br> “你也看到了,我沒慣它?!蹦巷L(fēng)無奈搖頭,早些時候八爺差點被天山子踢死,救活之后他就對八爺很是放縱,所謂打,更多的時候也只是八爺欺人太甚,沒辦法了就做做樣子,給老白和胖子一個交代。 “你還想怎么慣?”胖子皺眉撇嘴,“我不管哈,它再這樣兒,我就讓老白還手?!?/br> “行啊?!蹦巷L(fēng)理虧,只能說行。 八爺并不知道自己的惡劣行徑給主人添了多大麻煩,只要一有機會就過去騒擾老白,搞的老白見它就跑,都不敢在山洞待了。 眼見八爺不知收斂,胖子忍無可忍,終于下令。 但下令歸下令,卻不是死命令,老白試著恐嚇,可惜晚了,八爺已經(jīng)不怕它了,只當(dāng)老白在與它戲耍,更來勁了。 無奈之下老白只能怒吼抖身,現(xiàn)出兇獸本相,一爪子將八爺拍了出去。 此番八爺是真怕了,驚叫著跑到南風(fēng)身邊尋求庇護。 “差不多行了,還真打呀?!蹦巷L(fēng)好生心疼。 “真打?”胖子瞪眼,“要是真打,一巴掌就拍死了。” 有些時候教訓(xùn)教訓(xùn)也不是壞事兒,挨了老白一爪子,八爺老實了許多,不再過去騒擾老白,但它好動,在山洞里待不住,就跑到河邊抓魚,溪水雖然不深,但它還是稚嫩,也抓不到什么魚,只是玩耍罷了。 要是以為八爺知錯悔改,就此收斂,那就大錯特錯了,八爺不敢明著招惹老白,改玩陰的,趁胖子和老白不注意就跑過去屙屎屙尿,它與人不同,想屙就屙,躡手躡腳的過去,去了就屙,屙了就跑。 “這都什么毛病啊?!迸肿右徊涣羯?,摁了一手鳥屎。 “這是在報復(fù)老白。”南風(fēng)隨口說道。 “真是誰養(yǎng)的就像誰,這家伙跟你一個德行?!迸肿与x開山洞,往溪邊洗手。 最近一段時日南風(fēng)也被八爺搞的焦頭爛額,此時只能寄希望于八爺快點長大,長大了或許就懂事了。 事實上八爺也的確在長,而且長的很快,此時已有百十斤重,二十多天的時候就開始換毛,滿月時已是一身黑羽。 與它的娘親相比,八爺?shù)囊碚共⒉婚L,還沒有達到一丈,也不知道這家伙最終能長多大,若是個頭太小,怕是載不得人。 羽翼豐滿,八爺就開始嘗試飛翔,但是沒有大鳥兒的誘導(dǎo)和幫助,八爺只能自己摸索,只在地上扇動翅膀,也不知自高處借勢俯沖。 “這家伙的老子到底是誰?夜貓子可沒有一身黑毛的。”胖子攪動著罐子里的米粥,看著八爺在洞外撲騰。 南風(fēng)坐在洞口,翻看著天木子送他的那本書,“那得問它娘?!?/br> “咱回來多長時間了?”胖子問道。 “還不到一個月,二十來天。”南風(fēng)隨口說道。 “你練的咋樣了?”胖子問道。 南風(fēng)搖了搖頭,“不清楚,我現(xiàn)在經(jīng)絡(luò)不通,無法辨察體內(nèi)究竟積蓄了多少靈氣。” “迦樓羅晉身阿修羅可不容易,至少還得半個月。”胖子說道。 “你走的是以靈氣催動神通的路子,前三重是初階,三晉四會比較困難?!蹦巷L(fēng)翻過一頁,高階的東西他不缺乏,有九部真經(jīng),還有三片龜甲,他缺的是基礎(chǔ)的東西,而天木老道給他的這本書上記載的正是一些膚淺但實用的法術(shù)和心得。 “幸虧有王叔的補氣靈丹,若是不然,練的更慢?!迸肿右嗣字鄟韲L,當(dāng)是不熟,又倒回去了。 南風(fēng)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你什么時候經(jīng)絡(luò)能夠暢通?”胖子又問。 “兩個月左右。”南風(fēng)說道,經(jīng)絡(luò)的淬煉主要由龍齒天蠶起效,與練氣是否刻苦關(guān)系不大。 “你也吃了補氣靈丹,練氣速度又比我快,你感覺經(jīng)絡(luò)通暢之后能達到什么修為?”胖子問道。 南風(fēng)沒有立刻回答,他在推算。 “能不能晉身居山?”胖子追問。 南風(fēng)搖了搖頭,“夠嗆。” “李朝宗能找到一處就能找到第二處,你得趕快晉身居山,不然天書都讓李朝宗給搶走了?!迸肿诱f道。 南風(fēng)點了點頭,轉(zhuǎn)而指著不遠處的八爺說道,“只要八爺能夠載人飛翔,我就不必等到晉身居山,經(jīng)絡(luò)一通就可以著手尋找……” 第二百四十四章 幕后之人 “你為啥非要等它能飛?”胖子用勺子指著八爺。 “來去可以得些便利,再者,能夠飛翔也可以應(yīng)對一些意外情況?!蹦巷L(fēng)說道。 胖子拿了飯碗盛粥,“龜甲都是放在墳里的,就是有意外情況,它也幫不上忙?!?/br> 南風(fēng)擺了擺手,“不然,獸人谷那里是九處地點最南端的一處,那片龜甲藏于陵墓,不表示其他地方的龜甲也藏在陵墓里?!?/br> “如果別的龜甲沒有藏在墳里,還要元安寧干啥?”胖子遞粥過來。 “元安寧通曉機關(guān)造物,帶上她能多幾分勝算?!蹦巷L(fēng)隨口說道。 胖子點了點頭,抱著罐子開始喝粥。 在世人看來隱居山野是件超然瀟灑的事情,心中多有向往。實則隱居山野是個苦差事,別的不說,只說這份寂寞就不是每個人都能耐受的,正所謂物以群分,人以類聚,聚在一起是人的本性,離群寡居會很無聊,一天兩天還好,時間長了沒幾個人能受的了。 都知道淡泊明志,寧靜致遠,但明志和致遠的前提是受的住寂寞和無聊,只有受得住寂寞的人才能真正安靜下來,并在安靜的環(huán)境和平和的心態(tài)下靜思遠慮,領(lǐng)悟超然。 除了練氣和馴養(yǎng)八爺,其他時間南風(fēng)多在回憶前事種種,大步向前固然重要,但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停一停,回頭看一看,確定自己沒有走歪,還需要前瞻一番,確定自己接下來往哪里走。 慮事不能胡思亂想,雜念叢生,需要提綱挈領(lǐng),緊抓根本,什么是根本,習(xí)得法術(shù),回返太清宗就是根本。 太清宗是三宗之一,乃梁國第一大門派,宗內(nèi)有大量紫氣道人,那印光和尚乃太玄修為,又有不少洞淵和居山的高僧為幫手,卻仍然被太清宗擒住拿下,由此可見太清宗是何等強大。 要想為天元子翻案,就一定會觸及太清宗隱秘,以玄字輩二老為首的太清道人自然會百般阻撓,單是晉身紫氣是無法與太清宗對抗的,只能寄希望于龜甲天書。 天書分載于九片龜甲,能夠得到全部的九片龜甲固然最好,但這種可能性不大,而他也并不奢望得到全部,此事有個最低限度,那就是九得其五,只要拿到五片龜甲,便是剩下四片全被李朝宗或龍云子得到,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今他手里已經(jīng)有了三片,只要再拿到兩片就能立于不敗之地,這是最低限度,是必須拿到的,至于剩下四片,能拿就拿,實在得不到也不值得用性命去搏。 再者,二人先前曾經(jīng)進過獸人谷的那處古墓,古墓上有壁畫,上面畫的是一些道人,也可能是仙人生活的情景,由此可見龜甲天書原本可能是在一群道人或仙人手里的,后來這群人也許是飛升了,亦可能是死了,總之是離開了,而原本在他們手里的那些龜甲就留在了他們先前居住的地方或是死后掩埋的地方。 先前在獸人谷時,諸葛嬋娟曾經(jīng)說過李朝宗等人提到過龍尾,李朝宗等人口中的龍尾自然不是真的龍尾,應(yīng)該是龍脈的龍尾,龍脈如何認定不得而知,但獸人谷位于中土最南,自古北上南下,獸人谷的位置很可能位于龍脈的尾部。 仔細想來,李朝宗等人之所以能夠找到獸人谷的那處古墓,并不是得到了什么具體的線索亦或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指點,而是根據(jù)龍脈走向找到了龍尾所在的大致區(qū)域,然后請了太清道士過去,最終找到了那處古墓的具體位置。 通過此事能夠得出兩個結(jié)論,一是李朝宗等人知道其他八處位置的可能性不大,確切的說是另外七處,因為龍脈的龍尾和龍頭是最容易尋找和辨別的,龍脈開始的地方就是龍頭,終止的地方就是龍尾,很容易尋找,能找到龍尾自然就能找到龍頭。但位于中間的那七處位置就不易尋找了,龍脈自北向南綿延數(shù)千里,自數(shù)千里的范圍內(nèi)尋找七處藏匿龜甲的位置不啻于大海撈針。 得到的第二個結(jié)論就是李朝宗和太清宗一定有勾結(jié),太清宗派了道人出來幫李朝宗尋xue定位是其一,還有就是李朝宗晉身太玄一事,與參悟道法神通的道士和僧人不同,李朝宗是武人出身,依靠自身努力晉身太玄不太可能,除非得到練氣法門。而李朝宗晉身太玄的時間正是他將太玄真經(jīng)還給太清宗的一年之后,時間對的上。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李朝宗惹了玉清宗,又跑到東魏想去挑戰(zhàn)上清宗,唯獨沒有騒擾太清宗,此事絕非偶然,要知道三清宗雖然三足并立,卻各有所長,玉清宗擅長練氣修真,上清宗擅長奇門異術(shù),太清宗擅長的是起壇作醮,單就法術(shù)的威猛程度而言,太清宗是最弱的,李朝宗不來捏柿子反倒去惹刺猬,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