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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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擔(dān)心你老婆?馬販子都說了,她沒事兒?!迸肿佑值馈?/br> 南風(fēng)再度搖頭,李朝宗一直對諸葛嬋娟心存不軌,之所以沒有強行納娶,乃是因為顧忌王仲夫婦,而今王仲夫婦被炸身亡,諸葛嬋娟就失去了庇護,李朝宗隨時可能沖她下手…… 第二百三十六章 初窺開悟 “唉,早知道不告訴你了。”胖子沮喪搖頭。 “你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我先回去。”南風(fēng)站了起來。 “你干啥?”胖子問道。 “我現(xiàn)在就走,你住夠了就去山洞找我?!蹦巷L(fēng)說道,之前無有牽掛,亦不知道牽掛是甚么滋味,此番有了牽掛,方才知道牽掛一個人是如此揪心。 胖子見狀急忙勸阻,“事情都出了好幾天了,他們早就走了,你去了也見不到人。” 南風(fēng)皺眉不語。 見南風(fēng)松動,胖子又道,“天已經(jīng)黑了,你晚上看不清,怎么趕路?” 南風(fēng)愁悶嘆氣。 胖子指著八爺說道,“再說你還帶著它呢,真的要走,也得給它準備吃的。你也別著急,再在這里住一晚,明個兒一早咱們就走?!?/br> 南風(fēng)尚未接話,花刺兒自外面推門而入,“黑天了,怎么不點燈?” 花刺兒是來教南風(fēng)訓(xùn)鳥兒的,胖子對這個無甚興趣,聽了片刻尋個借口走了,留南風(fēng)自己,心神不定,思緒萬千的聽花刺兒講說。 訓(xùn)鳥與馴獸差不多,需要恩威并施,以食物誘導(dǎo),養(yǎng)成親近。輔以鞭打懲戒,令其畏懼。 打小兒撫養(yǎng)的鳥獸較易馴化,只需以食物誘導(dǎo)就可馴化,由于其野性不重,故此不需要鞭打懲戒,若是懲罰,反倒令其畏懼疏離。 正所謂術(shù)有專攻,花刺兒雖然是個粗人,對御獸之道卻頗為精通,講的頭頭是道,南風(fēng)雖然掛牽諸葛嬋娟,卻也只能強止雜念,好生聽,用心記。 半個時辰之后,有人來喊花刺兒,說是先前抓到的犀牛發(fā)了狂,在木欄里橫沖直撞。 花刺兒急忙起身,“差不多就這些了,我先走了?!?/br> 南風(fēng)起身相送,花刺兒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對了,還有幾句咒語?!?/br> 言罷,將咒語念過兩遍,又說了指訣的捏法,這才急匆匆的去了。 南風(fēng)目送花刺兒離去,花刺兒先前所說的咒語和指訣正是十四先前所用的那些,咒語和指訣的作用是控制坐騎,令其失去自主神識,完全由主人cao控駕馭。 這幾句咒語對坐騎的神識會有所損傷,平日里是用不到的,但是危急關(guān)頭可以用這幾句咒語和指訣cao控坐騎去做超乎本能之外的一些危險舉動。 八爺又餓了,開始叫,南風(fēng)只能出去與它尋找吃的,對面廂房有不曾烹煮的羊rou,便拿了條羊腿回來,用花刺兒給的那把短刀切割喂食。 正所謂關(guān)心則亂,南風(fēng)本想靜心思慮李朝宗等人所在的客棧發(fā)生的那場爆炸是人為還是意外,奈何心境不平,滿腦子都是諸葛嬋娟,離火宮主柳如煙曾經(jīng)說過諸葛嬋娟天賦異稟,萬不可讓李朝宗娶了她。諸葛嬋娟究竟哪里異于常人他并不知曉,但李朝宗想必是知道的,不然的話不會急著納娶諸葛嬋娟。 失去了王仲夫婦的庇護,李朝宗也就沒了顧忌,隨時都可能沖諸葛嬋娟下手,李朝宗可是太玄修為,諸葛嬋娟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是他不敢想象也無法接受的。 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讓他人染指,是每個男人與之俱來的本能,想到李朝宗可能會沖諸葛嬋娟做的事情,南風(fēng)既急又恨,怒火中燒,心中煩惱,久久難平。 感覺憋悶,便抱了八爺出來,自門口坐下,外面有風(fēng),很是涼快。 熱會令人暴躁,冷能令人安靜,在夜風(fēng)的吹拂之下南風(fēng)逐漸恢復(fù)了冷靜,細想下來李朝宗對諸葛嬋娟下手的可能并不大,做出這樣的判斷自然不是因為李朝宗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他了解諸葛嬋娟,諸葛嬋娟性子烈的很,自然不會屈服于李朝宗的婬威之下,若是李朝宗用強,諸葛嬋娟一定會拼死反抗。諸葛嬋娟已得王仲真?zhèn)鳎ㄡt(yī)術(shù)亦通曉毒術(shù),李朝宗對她不可能毫無忌憚。 再者,爆炸發(fā)生在白天,圍觀之人眾多,在那種情況下李朝宗也做不得什么。而諸葛嬋娟也知道李朝宗垂涎于她,到得晚間自然會有防范之心應(yīng)對之法。 冷靜權(quán)衡,諸葛嬋娟出事的可能性只占三成,至多三成。 “咕咕咕……咕咕咕……”八爺在叫。 南風(fēng)收回思緒,歪頭看向八爺,只見八爺也在歪頭看他,與尋常鳥類不同,八爺?shù)牟鳖i轉(zhuǎn)動的幅度很大,若是換作人或者別的什么禽獸,脖子扭成這樣兒,怕是早就斷掉了。 “擔(dān)心也沒用?!蹦巷L(fēng)深深呼吸平息情緒。 這一晚南風(fēng)睡的并不踏實,每隔一段時間就得醒來給八爺喂食,實則八爺自己也能進食,但讓八爺自己進食就無法在喂食時喊它名字,八爺也就不知道自己叫八爺。 次日清晨,南風(fēng)早早起來,往山洞見花刺兒,與花刺兒討要馬車。 花刺兒自然不會吝嗇,披著衣服出來沖在院子里忙碌的族人喊了幾句蠻語,然后指著那族人沖南風(fēng)說道,“你跟了他去,要什么就跟他說?!?/br> 既是自家兄弟,南風(fēng)也不道謝,與那蠻人要了一輛帶蓬兒馬車,鋪了稻草被褥,放了隨身包袱,由于天氣太熱,rou食不耐儲藏,便不能帶rou上路,但八爺總要吃東西,騾馬太大,殺了吃不完也會壞掉,羊也吃不完,最終只能搞了一筐草雞帶上。 南風(fēng)忙完,胖子還沒起床,南風(fēng)又不方便去叫,只能在外面等著。 早飯時分,胖子終于起了,南風(fēng)將那馬車趕到廂房后面,與胖子將那兩只玄鐵大錘抬到了車上。 “帶了也拿不動,還不如放在這兒。”胖子絮叨。 南風(fēng)沒有接話,凡事都有利弊兩面,王仲夫婦一死,諸葛嬋娟失去了庇護。但諸葛嬋娟先前曾經(jīng)說過龍齒天蠶,虎皮天蟬,龜背天牛都在王仲手里,王仲夫婦一死,虎皮天蟬自然就被諸葛嬋娟得了。 辰時,二人啟程上路,蠻人沒有漢人那么細膩,花刺兒只將二人送出山寨就回去了,南風(fēng)駕車走在前面,胖子和十二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說些保重啊,小心啊,?;貋砜纯窗≈惖那樵捈訌U話。 送了五六里,十二回去了,胖子拎著一大一小兩個包袱追上了南風(fēng)。 馬車后面有布簾兒,胖子撩開布簾將包袱扔了進去,聽那聲音,這兩個包袱里裝的應(yīng)該是金銀和干糧。 “喂,你的貓頭鷹在咬雞?!迸肿釉诤竺娼腥?。 南風(fēng)聞聲回頭,只見八爺正在后面意圖不軌,不過它還小,也不是真咬,只能算騒擾。 “這次走了,不知啥時候才能再回來?!迸肿涌熳邘撞剑搅塑囖@另外一側(cè)。 “你陪我去了龔郡,再把老白帶回來,我若是需要你幫忙,就回來找你?!蹦巷L(fēng)說道。 胖子昨晚沒睡好,太陽一曬開始打哈欠,“男兒志在四方,哪能在一個地方窩著?!?/br> “你不會不想要人家了吧?”南風(fēng)問道。 “哪能啊,”胖子擺了擺手,“十二人不錯,對我也好,雖然不怎么好看,但身板兒壯實,好生養(yǎng),不都說娶老婆看人品,娶妾看長相嘛,再所了,不好看有不好看的好處,十二放在家里我也放心?!?/br> “那叫娶妻娶德,納妾納貌?!蹦巷L(fēng)糾正。 “也就那個意思,十二這樣的當老婆挺好,好生養(yǎng),還省心?!迸肿佑执蚬贰?/br> “你現(xiàn)在哪里還像和尚?!蹦巷L(fēng)聽出了胖子的話外之音,胖子這話擺明了是想以后納妾。 “和尚該啥樣兒?”胖子問道。 南風(fēng)沒有接話,胖子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你不是佛門中人,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懂?!迸肿悠沧煺f道。 南風(fēng)瞅了胖子一眼,“你可以說說,看我懂不懂。” “那好,我就跟你說道說道,”胖子抬腿踩著車轅,“和尚就跟平民差不多,百姓要遵守律法,和尚也要守戒律,但除了平民,上面還有官哪,有些律法平民得遵守,但官就不用。” “你這胡攪蠻纏的本事還真是見長,你的意思是你是菩薩轉(zhuǎn)世,就不需要遵守清規(guī)戒律?”南風(fēng)笑問。 胖子擺了擺手,“我這么說也不太對,你別著急,等我想想。” 禽獸和人不一樣,但也不是完全不一樣,以欺負人為例,都是試著欺負,確定對方好欺負,就會得寸進尺,此時八爺就得寸進尺了,確定筐里的草雞不會反抗,就改騒擾為真咬了,咬的草雞嘰喳亂叫。南風(fēng)聞聲急忙呼喝阻止,不是不讓它吃,而是它現(xiàn)在還不餓,純屬破壞。 胖子閉著眼睛,皺眉思慮。 見胖子這般神情,南風(fēng)反倒有點意外,看這架勢胖子是真有什么過人的想法,只是笨嘴拙舌,不知如何精準表述。 良久過后,胖子睜眼,“酒色財氣都是毒藥,別人吃了會死,但我吃了沒事兒,也不能說我吃了沒事兒,而是我比他們身體好,這些毒藥毒不死我。能懂嗎?” “接著說?!蹦巷L(fēng)點了點頭。 “他們受不了酒色財氣的毒,就不能讓他們?nèi)ヅ觯跃投ㄏ虑逡?guī)戒律約束他們。但總得有人告訴他們毒藥的害處有多大,不親身試毒,拿什么告訴他們?”胖子又道。 南風(fēng)歪頭看了胖子一眼,直至此刻他仍不能確定胖子是在胡攪蠻纏的給自己找借口還是真的對佛法人生有所感悟。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跳下去了,如果以后能爬上來,我就可以現(xiàn)身說法,讓其他比丘遠離酒色財氣,這是莫大的功德?!迸肿诱f道。 “你這和尚當?shù)乃?,娶妻生子當菩薩,兩不耽誤?!蹦巷L(fēng)揶揄。 “你別急著擠兌我,”胖子急切擺手,“我說的是我以后能爬上來,如果爬不上來我就完了,別說菩薩了,連羅漢都當不了,會重歸六道,再入沉淪?!?/br> “我這活兒說白了就為給別人指路鋪道,那些遵守清規(guī)戒律的和尚日后可能比我的果位還高,你能明白我說的嗎?”胖子緊張的看著南風(fēng)。 見胖子這般神情,南風(fēng)知道他是說真的了,仔細想過之后點了點頭,“以身試毒,舍己為人?!?/br> “對,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迸肿雍苁菤g喜,有一個能明白自己想法的朋友實乃幸事。 “那你準備再下幾回地獄?”南風(fēng)笑問。 “下多了我怕自己回不來,少下幾回總不打緊……” 第二百三十七章 回程北上 南風(fēng)本來還對胖子有些許歉意,感覺讓胖子舍了老婆陪著自己闖蕩江湖有些不妥,而今聽胖子這般說,便不再內(nèi)疚了,哪怕不是為了他,胖子自山里住夠了也會往外跑。 見南風(fēng)不曾接話,胖子以為他在擔(dān)心諸葛嬋娟,“你就別瞎尋思了,你老婆肯定沒事兒?!?/br> 南風(fēng)點了點頭,實則他先前想的并不是諸葛嬋娟,而是胖子自己,佛光寺的八部金身貌似真能開心通竅,提升心智,胖子較之前聰明了許多,想事情也周全了不少。不過變化總不是朝夕之間能夠完成的,胖子心竅尚未全開,先前十幾年的慮事習(xí)慣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 八爺在后面沖草雞下手,確切的說是下口,咬的那些草雞驚叫不已,南風(fēng)呵斥了幾次,八爺也不收斂,胖子不勝其煩,“來來來,我來趕車,你去看著你的貓頭鷹。” 南風(fēng)拉動韁繩停車,將馬鞭交給胖子,“什么貓頭鷹,它叫八爺。” “八爺?還八哥呢?!迸肿咏舆^馬鞭,蹭上車轅,“駕!” 南風(fēng)自后面坐進車廂,上車之后發(fā)現(xiàn)八爺已經(jīng)離開了裝有草雞的籮筐,躲到一角低頭假寐。 “你還裝無辜?”南風(fēng)抓了八爺過來,伸手捏去了它嘴角的雞毛。 八爺在白天不怎么活潑,被南風(fēng)攬著,很快就睡著了,馬車顛簸,南風(fēng)擔(dān)心把它顛醒,就一直托著它。 胖子知道南風(fēng)急著回去,一路催馬,花刺兒大方的很,馬車是雙馬駕轅,兩匹馬都是好腳力,很是趕道兒。 天氣炎熱,馬匹出汗,每跑幾十里就得停車飲馬,飲馬時趁機解手方便,其他時間都在趕路。 二人來時走的是小路,回程走的是大路,又有馬車代步,行的快速,入更之前便趕回了李朝宗等人先前下榻的客棧。 客棧的毀壞程度比南風(fēng)預(yù)想的還要嚴重,東墻連帶東廂全被炸沒了,北面正房也嚴重損毀,東北角落的幾間連廢墟都沒剩下,磚石瓦塊全被炸飛了,地上遺留著一個偌大的土坑,偏西的幾間由于離爆炸區(qū)域較遠,沒被炸飛,但房屋也都塌了,殘垣斷壁,一片狼藉。 客棧西面是前廳,前廳也塌了,不止前廳,連南北的鄰居也都遭了秧,房屋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 “要不要過去問問?”胖子指了指廢墟,此時那里有幾個工匠在處理廢墟,撿拾磚瓦。 “先等等?!蹦巷L(fēng)抬了抬手,爆炸的中心正是先前停放馬車的位置,根據(jù)這一地的狼藉不難看出當日爆炸的威力是是何等驚人,此前他并不確定此事是人為還是意外,現(xiàn)在看來意外的可能性大,一來李朝宗沒有殺掉王仲夫婦的動機,二來最近幾天實在是太熱了,長這么大就沒遇到過這么熱的天氣,便是把車篷的簾子撩起來,在里面坐著也熱的發(fā)懵,而李朝宗的車輦是停放在這里的,門又是關(guān)著的,里面的溫度定然高的嚇人。 在二人打量廢墟之時,一名工匠沖二人擺手,“走吧,這里住不得了,往西面走兩條街,那里有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