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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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fēng)仍然沒有答話,元安寧好看是真,但他對元安寧沒有感覺也是真,以后會不會有不能確定,至少現(xiàn)在沒有…… 第一百五十六章 堪選陰宅 吃完早飯,南風(fēng)來到前院,與天木老道商議殯葬事宜,天木老道有咳喘痼疾,前夜又受了風(fēng)寒,這幾日又忙著作法事,此時咳的更加厲害,南風(fēng)有心讓他回山休息,但天木老道堅持不回,只道等明日出了殯下了葬再走。 南風(fēng)挺喜歡天木老道,這老道雖然俗氣重了點,卻很會辦事,也很博學(xué),對于道門雜學(xué)多有涉獵,頗為精通。 要出殯自然要選墳地,到得辰時,二人離開了縣衙,往城外尋找風(fēng)水陰宅。 堪輿風(fēng)水也屬于道門雜學(xué),天木老道對此很是精通,尋找之際便隨口與南風(fēng)講說陰宅,陰宅說白了就是掩埋死人的地方,陰宅選的好,可福萌子孫。陰宅選的不好,可禍及子孫。 陰宅的挑選有三葬三不葬,有靠山可葬,朝陽可葬,面水可葬,所謂靠山就是墳?zāi)购竺嬗猩?,朝陽就是葬在陽坡,而面水就是墳?zāi)骨胺接泻恿骰蛘咝∠?。只要三者占?jù)其一,就可下葬。若是三者齊全,則是陰宅吉地。 三不葬與三葬相對,遠無罩山不葬,背陰不葬,后有惡水不葬,罩山便是與墳?zāi)拐龑Φ倪h處需要有一座大山,墳?zāi)拐龑Υ笊?,此為罩山。背陰就是不能葬在山的陰坡,見不到太陽陰氣就重,此為不吉。后面有河流為背水格局,也不能葬?/br> 這三葬三不葬只是陰宅基本要訣,還有很多旁支細節(jié)需要靈活掌握,天木自山中行走,與此同時向南風(fēng)敘述講說,南風(fēng)一邊聆聽,一邊左右指點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天木老道便會加以肯定或指正。 “我看那地方不錯?!蹦巷L(fēng)指著不遠處的一處山坳,那山坳后面有山,前面有水,左有輔,右有弼,中規(guī)中矩,很是難得。 天木老道瞇眼看了看,搖了搖頭,“陰宅墓碑不可低于周圍地勢,那里地勢太矮,葬在那里雖旺孫卻傷子,于家中婦人也多有損傷?!?/br> 眼見南風(fēng)有些尷尬,天木老道接著說道,“陰宅之術(shù)此乃道門雜學(xué),是似我這種不得修真悟道的俗人糊口的末微伎倆,大人是做大事的人,學(xué)習(xí)這些也無用處?!?/br> “做大事?道長何出此言?”南風(fēng)笑問。 “大人天庭雖不飽滿卻隱現(xiàn)崢嶸,地格雖非正方卻暗藏靈真,依我看您絕非池中之物,這小小的盂縣藏不住您,用不了多久便會猛虎出山,與兕豹爭雄,金龍出水,與日月爭輝?!碧炷纠系勒f道。 “真的假的?”南風(fēng)笑問,這天木老道人老成精,盡說好話。 “自是真的。”天木也笑,一笑岔氣,又咳。 南風(fēng)伸手幫天木拍背,“你個老東西,盡拍馬屁,沒一句實話?!?/br> 天木老道止住咳嗽,手指西山,“貧道句句屬實,大人若非龍虎,豈能開山毀林?” “哈哈哈哈,行啊,以后我收斂一些?!蹦巷L(fēng)又笑,為了富裕民生,他來到盂縣之后一直在伐木采石,此舉雖然可在短時間內(nèi)解決百姓溫飽,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我是擔(dān)心大人會因此受過,好在您也沒有久留之心,”天木老道壓低了聲音,“若是發(fā)現(xiàn)風(fēng)頭不對,當盡快遠走高飛,千萬莫要耽擱滯留?!?/br> 南風(fēng)點了點頭,天木老道根據(jù)他的所作所為猜到他不會一直留在這里,故此才會說什么金龍出水那套,不過不管怎么說天木老道的用心還是好的。 “我在這里也沒什么朋友,你算一個,趁我們現(xiàn)在還能做主,你有何需求,直說無妨?!蹦巷L(fēng)說道。 天木老道還真有事請求,林云觀只有八畝地,此時耕種田地畝產(chǎn)不過兩百來斤,地太少,道觀里的道士不得溫飽,過的比較辛苦。 雖然天木老道說的隱晦,南風(fēng)卻明白他的意思,便讓他回去挑選田地一百畝,由縣衙出面買下送給林云觀。 天木老道沒想到南風(fēng)這么大方,聞言急忙連聲道謝,一激動,又咳嗽。 “你這病根兒是怎么落下的?”南風(fēng)隨口問道。 天木老道嘆了口氣,“不敢隱瞞大人,早年道觀少米缺糧,又遇上了災(zāi)荒,無奈之下便做了傷天損德之事?!?/br> “你挖墳遇到了僵尸?”南風(fēng)好奇追問,傷天損德指的是挖墳掘墓,不過他卻并沒有因此輕看天木老道,人都有求生之心,快餓死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天木擺了擺手,“那倒沒有,我可堪輿定位,辨察地氣,自不會指點那些極陰之地的墓xue讓他們?nèi)ヌ裕贿^那墓里雖無僵尸,卻有牛尸瘴氣,墳?zāi)归_啟,瘴氣反沖,我躲閃不及嗆了一口,便落下了這毛病,唉,也算是報應(yīng)了?!?/br> “牛尸瘴氣是什么?”南風(fēng)追問。 “便是牛尸腐爛所生惡氣,對他人無甚用處,只傷道人,”天木說到此處又咳嗽,待得咳嗽止住,接著說道,“道人不食忠牛,義犬,孝魚,摯雁,外人也知曉我們的這些禁忌,下葬之時便會屠殺耕牛置于墓室,由其自行腐爛滋生惡氣,道人平日禁忌牛rou,便受不得那牛尸瘴氣?!碧炷纠系澜忉尅?/br> 南風(fēng)疑惑追問,“他們?yōu)楹吾槍Φ廊???/br> “道人辨察風(fēng)水,能夠找到他們的陰宅,”天木老道言罷伸手南指,“看那遠處白石,那里就有墓葬一處?!?/br> 南風(fēng)恍然大悟,不過他也沒往心里去,他又不準備挖墳掘墓,也只當趣事聽了。 上好的陰宅極為難尋,最終天木自近處找了塊中等陰宅,留下記號,二人下山回城。 “大人,前夜所救女子面有丹鳳氣象,納之旺夫益子。”天木老道低聲說道。 南風(fēng)聞言歪頭看向天木老道,凡事都有陰陽兩面,其實道士也有兩面,一面是虛言好話,還有一面是真心實語,尋常算命通常只說些好話,沒幾句是真的,只有至親好友或者捐獻巨大的香客才可能換得一言片語的指點,之所以會有這般情況,乃是因為不管是面相還是手相,亦或者是摸骨斷字都會泄露天機,說真話是要損福折壽的,若不是他答應(yīng)給天木老道一百畝田地,怕是天木老道也不會有此一言。 見南風(fēng)看他,天木老道正色點頭,示意自己所言不虛。 南風(fēng)笑了笑,邁步前行,“你別看她,你看我吧,跟我說句實話,我面相如何?” 天木老道快走幾步跟了上來,歪頭端詳南風(fēng),雖然早就認識,但此番端詳?shù)臉O為細致,良久過后,天木開腔,“自面相上看,大人不是好人,” 南風(fēng)剛想笑罵,天木老道又說出了下句,“也不是壞人,不是富貴官宦,也不是貧賤黎民,非大善亦非大惡?!?/br> “好了,好了,別說了,你這說了等于沒說啊,”南風(fēng)擺手打斷了天木老道的話頭,“還是說點正事兒吧,等過了這幾天,你帶我出去見識見識,尋幾只妖怪,找?guī)字还眵茸ソo我看看?!?/br> 天木老道本不愿多生是非,但南風(fēng)有話,他也不能駁面子,便點頭應(yīng)承了下來。 二人回到縣衙,天木老道又帶了勞役往山中挖土建墳,南風(fēng)吩咐廚下準備酒菜,到得中午,自后院正房設(shè)宴,正式宴請元安寧。 宴請的主要目的是答謝元安寧當年對他們幾人的施舍,胖子給元安寧準備了很多禮物,金銀珠玉無有不全,但元安寧只取了一套衣裳和十兩銀子。 胖子嫌元安寧取的少,便逼她多拿一些,南風(fēng)知道元安寧不缺錢財,并擺手阻止胖子強送。 不談元安寧與侏儒的關(guān)系,不談元安寧的出身來歷,不談元安寧以后的打算,如此一來能談的就很少了,但宴席上也總不能不說話,于是南風(fēng)便與元安寧商議明日為王將軍出殯的細節(jié),說到出殯自然而然的說到了王將軍,說到王將軍便說到雙方之前的誤會,最后又說到前幾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元安寧只道幸虧眾人來的及時,若是再晚到片刻,怕是自己性命難保,其意還是感謝二人。 胖子多嘴,便說南風(fēng)早就去了,他們在老白的帶領(lǐng)下自山腰找到了南風(fēng),那時南風(fēng)正在觀望義莊里的情況。 元安寧聞言有些窘迫,輕聲問道,“少俠何時去到那里?” “三更天,我是聽到那僵尸發(fā)出異聲才趕過去的?!蹦巷L(fēng)答道。 “胡扯,你天沒黑就走了,十幾里路你走了仨時辰啊?”胖子糾正。 胖子言罷,元安寧面色大紅,歪頭一旁,好不尷尬。 胖子有些疑惑,歪頭看向南風(fēng),“咋啦?我說錯啥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有客來訪 元安寧聞言更窘,南風(fēng)急忙端起茶杯岔開了話題,“來,以茶代酒,再謝元姑娘當日接濟恩情?!?/br> 元安寧道聲言重,端起茶杯淺嘗輒止,轉(zhuǎn)而放下茶杯出言說道,“散席之后我便要走了,王將軍殯葬諸事就勞煩二位cao持?!?/br> “急啥啊,你傷還沒好利索呢?!迸肿诱f道。 “有些瑣事亟待料理,不走不成?!痹矊庉p聲說道。 “要走也得等送了葬再……” “元姑娘有要事在身,便讓她去吧,”南風(fēng)打斷了胖子話頭,轉(zhuǎn)而沖元安寧說道,“此去路途遙遠,我們派車馬送你一程?!?/br> 元安寧正色謝絕,南風(fēng)也沒有堅持要送,元安寧身份特殊,需要隱藏行蹤。 午辰交接,元安寧起身告辭,二人相送。 到得前廳靈堂,元安寧沖王將軍靈柩彎身鞠躬,嘆氣過后轉(zhuǎn)身離開。 二人將元安寧送出縣衙,又往東送出兩三里,元安寧不讓送了,與二人正式作別,孤身上路。 “差點事兒?!迸肿舆粕鄵u頭。 “嗯?”南風(fēng)不解歪頭。 “怎么著也得等那男的下葬了再走吧。”胖子說道。 “她有苦衷的?!蹦巷L(fēng)隨口說道,元安寧是公主之尊,哪怕是亡國的公主也是公主,而那姓王的將軍只是她的仆從或護衛(wèi),身為公主是不能為仆從送殯的。 “你一點兒也不喜歡她?”胖子問道。 南風(fēng)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啥意思,是不喜歡還是不告訴我?”胖子好奇追問。 南風(fēng)瞅了胖子一眼,轉(zhuǎn)身回返。 次日二更,送殯入土,胖子沒起,南風(fēng)去了,安葬掩埋,起墳塋卻不豎墓碑。 天木老道這幾天cao勞過度,南風(fēng)就沒提那降妖抓鬼一事,來日方長,也不急于一時。 事情了結(jié)之后,生活重新歸于平靜,補氣湯藥還得接著喝,太清宗的九部真經(jīng)還得繼續(xù)推研,這些都是慢功夫,急不得。 今年冬天下雪的次數(shù)比往年要多,雪量也比往年要大,大部分時間二人都待在縣衙,胖子雖然不甚著調(diào)兒,八部金身修煉的卻極為刻苦,南風(fēng)也沒有再提般若神功一事,此前長樂曾經(jīng)說過那波若神功算不上精妙武學(xué),既不是精妙武學(xué),也不值得分神獲取。 某日午后,天木老道來了,拿著長劍,背著包袱,看樣子是要出遠門。 天木老道這次過來有兩個目的,一公一私,公事是希望縣衙批準林云觀在道觀周圍開辟田地,南風(fēng)本來說要送他們一百畝的,天木老道回去之后可能感覺不太合適,就折了個中,自道觀周圍開墾五十畝。 這是小事情,南風(fēng)自無不準。 還有一件私事,天木老道要去江南參加太清法會,林云觀屬于太清宗分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祖庭一趟,參加法會的同時稟報請示,以明從屬。 天木老道要去參加法會,一來一去得不短的時間,得過來跟南風(fēng)告?zhèn)€別,此外之前南風(fēng)還想讓他演示降妖捉鬼,此番走了,得跟南風(fēng)說一聲,以免南風(fēng)怪他言而無信。 “你每年都會去太清宗?”南風(fēng)提壺為天木老道斟茶。 “也不是每年,只有祖庭召喚,我們才會過去。”天木老道抬手謝茶,轉(zhuǎn)而又道,“實則去了也無甚要事,只是誦幾天經(jīng),聽幾天法,但不去就是自斷后路,道觀弟子日后便不得授箓。” 南風(fēng)點了點頭,太清宗多有大型宮觀,似林云觀這種道觀是排不上號兒的,太清宗喊他們過去無非是看看他們還聽不聽指使。 “大人曾經(jīng)去過太清山?”天木老道問道。 南風(fēng)沒有回答天木老道的問題,而是隨口問道,“道長,冒昧問一句,你師承何人?” “家?guī)熜x子,經(jīng)師玄紀子。”天木老道答道。 南風(fēng)點了點頭,似林云觀這種旁支門派是可以自行傳授技藝的,并不受非掌教親傳弟子不得授徒的限制,但按照門規(guī)祖制,這些旁支門派的弟子在祖庭都有一位經(jīng)師,實則這也只是走個過場,這些旁支弟子可能連那些擔(dān)任經(jīng)師的紫氣真人的面都沒見過。 天木老道的經(jīng)師不是現(xiàn)存的兩位玄字輩二老,可能是已經(jīng)駕鶴的某位高功。 點頭過后,南風(fēng)一直沒有說話,端著茶杯皺眉沉吟。 天木老道也沒有急于起身告辭,南風(fēng)的神情說明他正在考慮一件很重要或者很復(fù)雜的事情。 片刻過后南風(fēng)放下了茶杯,“道長,你可知道天元子?” 天木老道點了點頭,“聽說過,此人本是太清掌教弟子,后來犯下過錯,被太清宗逐出山門。” “他犯了什么過錯?”南風(fēng)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