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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妃要種田,爺莫怕在線閱讀 - 第153節(jié)

第153節(jié)

    而這幾天的魏經(jīng)年卻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的,不停的進(jìn)宮面見皇帝。

    皇帝看著日漸憔悴,也沒什么精力打理朝政,而夏鈞堯似乎是鐵了心不想當(dāng)這個太子,竟是連聽說皇帝因?yàn)樗〉沽耍瑳]有進(jìn)宮看望過。

    魏經(jīng)年不由得高興起來!

    這幾日,冷羽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食為天,一心想著找機(jī)會再去單獨(dú)會會阮半夏,可夏鈞堯卻把阮半夏休息的地方看得跟銅墻鐵壁般,他竟找不到一絲機(jī)會。

    見阮冬青從樓上下來,他站起身,走了過去。

    “青公子?!?/br>
    雖說這夏鈞堯的太子不當(dāng)了,可阮冬青這兵馬大元帥還是做的。

    阮冬青挺直了脊背,不屑的看了冷羽一眼,面色清冷,“好狗不擋道?!?/br>
    “呵……”對于他這樣的無理怠慢,冷羽并沒有生氣,面若桃花般的笑了起來,“就算我想當(dāng)那狗,也得有那膽量不是?!?/br>
    見阮冬青抬腳欲走,他漫不經(jīng)心的勾了唇角,“夫人的毒不是不能解?!?/br>
    阮冬青身形一僵,兩條腿就像被灌了鉛一般,再也挪不動一步,他轉(zhuǎn)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冷羽,在心里猜測著冷羽在心里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先不說冷羽有什么目的,單說冷羽這句話,確實(shí)是讓他心中一駭。

    沒忍住,他問,“如何解?”

    冷羽哈哈大笑了兩聲,就像是早就知道阮冬青會有這般反應(yīng),他挑了挑眉角,桃花眼里竟是笑意,“一個人喝酒確實(shí)煩悶,青公子,不如陪在下喝上一杯。”

    這里到處都是夏鈞堯的眼線,阮冬青知道,也諒這個冷羽做不出什么,阮冬青瞥了他一眼,抬腳率先走了過去,在酒桌邊坐下。

    冷羽彎了彎唇角,笑了一聲,跟了過去。

    坐下后,冷羽拿起酒壺,給阮冬青倒了一杯酒,拿起自己先前的酒杯,敬了阮冬青,自顧自的說,“當(dāng)年我們在江南時,我在夫人手下做事,時常見到青公子,卻一直沒有機(jī)會與青公子喝上一杯,后來聽云公子說,青公子的酒量甚好,如今總算是得到機(jī)會……”

    阮冬青不耐煩,“毒如果能解?”

    看了眼阮冬青絲毫未動的酒杯,冷羽淡漠的笑了一聲,將酒杯送到唇邊,喝了一口,砸了砸嘴,心滿意足的笑,“其實(shí),在覲見大祁皇帝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獻(xiàn)了上去,只是……”

    盯著手里把玩的青花瓷酒杯,他自嘲的笑笑,“大祁似乎看不上我的獻(xiàn)禮,不接受罷了?!?/br>
    阮冬青怔了一下,那天他也在,冷羽拿著三箱東西跟皇帝求取阮半夏,當(dāng)時整個殿上的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張合約上,倒是忽略了前面兩樣。

    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阮冬青雙眼突地一亮,眉宇之間立時清明開闊起來,“是那雪貂?”

    如果不是跟阮冬青接觸了這樣久,是沒有人會想到阮冬青竟是當(dāng)年村里受人欺負(fù),被人辱罵的二傻子。

    可不是,現(xiàn)在的阮冬青從頭到腳都像換了個人似的,就連冷羽這樣的大梁太子,跟他相處起來,也是覺得他一點(diǎn)就透,哪里還有當(dāng)年的影子。

    不置可否的點(diǎn)點(diǎn)頭,冷羽淡笑,“可不就是那兩只雪貂?!?/br>
    阮冬青面露喜色,左手握成拳在桌上擲地有聲的敲了一下,興奮道,“如此甚好,jiejie的毒終于有救了?!?/br>
    雖說阮半夏當(dāng)年毒是解了,可如果不是懷孕,又有誰能知道解毒晚了幾個小時,竟還是有毒素留在體內(nèi)。

    如果體內(nèi)余毒不清,阮半夏這輩子是不可能再要孩子了。

    如此說來,只要得到那兩只雪貂,阮半夏就可以跟夏鈞堯過上幸福的生活了!

    “青公子,先別高興的這么早。”冷羽一盆涼水潑在了阮冬青的頭上,“那雪貂可是我們大梁的至寶,不可能這樣輕易就獻(xiàn)出來,除非……”

    他欲言又止,看著阮冬青陰險的笑。

    阮冬青臉色一沉,就知道冷羽這個人不是個好相與的,一看就是那種陰險狡詐之人。

    在心里細(xì)細(xì)的琢磨了一番,阮冬青才鐵著臉問,“你到底想如何?”

    冷羽抬起手拍了拍阮冬青的肩,讓他稍安勿躁,身子向前傾,湊到阮冬青的耳邊細(xì)語,“夫人好歹也是在下的舊識,就算沒有過多交情,在下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夫人如果難受而不管,不如……”

    他瞇了瞇眼,“青公子代我去問問夫人,可否去大梁做客?”

    “放肆!”阮冬青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冷羽的臉上,如果這話冷羽說給別人聽,別人估計(jì)還以為冷羽只是單純的想讓阮半夏去大梁,要么交他們怎么種地,要么交他們怎么經(jīng)營酒樓,可阮冬青不是不明白,冷羽的野心!

    他要的是阮半夏這個人!

    只要將阮半夏握在了手里,那就是將整個天下的糧食都握在了手里,那就等于是掐住了這天下的喉嚨!

    試問,哪有人可以不吃飯的?

    冷羽被這一巴掌直接呼到了地上,他抬起頭,泰然的坐在那,看著阮冬青笑,“青公子為何生氣?在下三番五次邀請,足以表達(dá)真心。”

    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弄臟的衣襟,抬手舉了自己的臉,譏諷的笑,“同為太子,在下自認(rèn)不比夏鈞堯差,論身姿,論品行,論長相,就是論真心,他夏鈞堯可以為了夫人不納側(cè)妃,甚至為了夫人可以不做太子,我冷羽何嘗做不到!”

    躲在一邊的暗衛(wèi)聽見冷羽這話,心底徒然一涼,夏鈞堯自廢太子的事,他們早就知道,他們甚至在心底鄙夷,像夏鈞堯這樣看中情愛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那太子,更不配做皇帝。

    可如今,他們自己的太子竟也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他用力的咳嗽了一聲。

    冷羽卻置若罔聞,“不管任何,在下都覺得,這天底下,只有在下才是夫人的良配!”

    “真是好不要臉!”阮半夏扶著丫鬟的手,從樓上慢慢的走下來,到了近處,她挑起眼角將冷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一陣?yán)湫?,“論身姿,我家夫君可是比你高了半個頭,論品行,我家夫君也坦坦蕩蕩,不像有些人當(dāng)年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自降身份到我的酒樓拋頭露面做伙計(jì),更是在后來還想綁架我去什么大梁……”

    她抬眼,瞅了冷羽那張英俊的臉一下,似乎并未放在眼底一樣,奚落道,“就是論長相,不是我說你,你長成這樣就以為自己是潘安了嗎?你是沒有見過潘安長什么樣吧?。靠蓜e污了別人潘安的名聲!”

    冷羽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變換了好幾遍,最后才低眉譏諷的笑,“夫人,就算我像你說的那樣,可你家夫君并不比在下好到哪里去吧?”

    早就聽說夏鈞堯幼年一場火災(zāi),毀了容,常年戴著面具不敢將那張臉示人,而他可是公認(rèn)的大梁第一美男子。

    就像阮半夏說的那樣,論身姿,論品行,他可能是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可是要說長相,他還是可以很自信的說,“就算夏鈞堯沒有毀容前,也不見得會比在下俊多少!”

    “是嗎?”阮半夏低下頭,隨意的剔了剔指甲,勾起唇淡漠的笑了一聲,“你還真是過于自我膨脹!”

    話落,她轉(zhuǎn)身,想起還坐在那的阮冬青,她沉沉的喚了一聲,“青兒?!?/br>
    阮冬青站起身,“姐。”

    阮半夏用眼角給他使了個眼色,阮冬青立刻明白過來,繞過冷羽走到了阮半夏的身邊,隨著阮半夏不緊不慢的上了樓。

    冷羽直接被晾在了那,“哎……”

    他上前一步,急急的喊道,“不是說要拼長相嗎?你倒是把夏鈞堯叫出來拼啊……”

    阮半夏懶得理他,她才不想讓夏鈞堯這時候摘了面具,拖出去給那些人瞧。

    她一個人知道夏鈞堯長什么樣就好了,沒必要為了跟冷羽置氣,而把夏鈞堯給推出去。

    美男這種事,她自己藏著欣賞就好,省的被那些人看了,別有用心的給她下套!

    回到休息室,阮冬青看著阮半夏若無其事的半倚著貴妃榻上,他心里萬般糾結(jié),最后還是上前了一步,坐在貴妃榻上,拉住了阮半夏的手,“姐……”

    他輕輕道,“那雪貂能解你身上的余毒……”

    阮半夏抬起手打斷了他,“青兒,我問你,如果現(xiàn)在靜靜中了毒,雖不能致命,但不能懷孩子,現(xiàn)在那夏墨言就有解藥,你是否愿意讓靜靜為了解藥去跟那夏墨言?”

    “怎么可能!”阮冬青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說出來之后,一陣愕然,仔細(xì)的回味了一下阮半夏的話,他在心里煩悶的嘆了口氣,可不就是這樣,換位思考,是個人不會同意冷羽的威脅。

    他明白,阮半夏現(xiàn)在沒有性命之憂,所有無所謂有沒有那孩子。

    如果能解了毒,懷上孩子最好,但解不了,還不如陪在自己愛的人身邊,總比解了毒,去給別人生孩子來的強(qiáng)。

    至此,阮冬青便再不說一言。

    阮半夏卻忘提醒他,“此事,千萬別讓堯哥哥知道,否則……”

    否則后果可就嚴(yán)重了!

    冷羽一定會拎著這事,去要挾夏鈞堯,說不定夏鈞堯?yàn)榱怂娴哪艽饝?yīng)冷羽那些霸王條款,她才不想夏鈞堯在冷羽面前那么被動呢!

    說到這夏鈞堯,阮半夏也是覺得奇怪,之前當(dāng)太子的時候,他忙也就算了,現(xiàn)在不當(dāng)太子了,白天還是看不到人影。

    紫月和明月就像貼身保鏢一樣對她寸步不離,她多次出聲問夏鈞堯哪去了,紫月要么忽悠她,說夏鈞堯剛剛卸任,還有很多事需要善后,明月要么就一口回答不知道。

    反正,是問不出來什么。

    就在這時,躺在龍床上精神不振的皇帝卻突然降旨,將駐守在洛城的三萬保衛(wèi)全部調(diào)進(jìn)京城,說是要對御林軍大換血。

    這知道京城政務(wù)的人都知道,御林軍可是皇帝親自管的軍隊(duì),個個精兵良將,而那駐守在洛城的,雖說也是頂好的軍隊(duì),可畢竟不是心腹之心,而京城又是要地,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如果將整個京城的御林軍全部換血,這必是一場浩劫!

    魏經(jīng)年聽到旨意的時候,心突然就狂烈的跳動起來,別人不知道皇帝的用意,難道他還能不知道?

    皇帝肯定是知道了,京城這兩個月內(nèi)涌進(jìn)大量的商販,久居京城卻不走了,而且身材魁梧,長相彪悍,他頓時驚得手心里冒汗。

    本欲等冷羽那邊得手,待夏鈞堯追出京城之后,他再對皇帝下手,可現(xiàn)在看來,這洛城的三萬保衛(wèi)是沖著他來的,并不是什么要對御林軍換血!

    他在心里暗暗咬牙,反正夏鈞堯已經(jīng)辭了太子,皇帝能調(diào)動那三萬洛城大軍,夏鈞堯肯定是將龍王令交給了皇帝,不如先把夏鈞堯給辦了,然后再殺進(jìn)皇宮逼宮!

    想法一旦在腦海里生成,就像發(fā)了芽的野草,春風(fēng)一吹,就茂密的漲了出來。

    魏經(jīng)年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慌,開始下令。

    身邊的謀士出聲勸道,“相爺,現(xiàn)如今皇上的意思還不明朗,如果這時候我們貿(mào)然出兵,事成還好,如果事敗,咱們可都是亂臣賊子啊!”

    另一個接著勸,“是啊,相爺,現(xiàn)在夏鈞堯可還沒有出京,他不走,必會拼死保護(hù)皇上,他可是能夠調(diào)動整個湘北軍的人啊,更何況七神將還在京城,咱們的人就算再彪悍,可還是不敵??!”

    魏經(jīng)年早已經(jīng)被自己的想法沖昏了頭腦,他大掌一拍,整個桌案都震動起來,“難不成要像現(xiàn)在這樣坐以待斃嗎?如果等著洛城三萬保衛(wèi)進(jìn)京將我等斬殺,不如現(xiàn)在就放手一搏,趁著保衛(wèi)沒到之時,先下手為強(qiáng)!”

    他太知道,王獻(xiàn)之手里的那證據(jù)有多厲害,就是殺他十次都不為過。

    他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特別是如果讓皇帝知道,先皇后是被他害死的,皇帝一定會把他五馬分尸!

    越是這樣想,魏經(jīng)年就越是恐慌,他深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今晚就動手!”

    那邊,阮半夏總算是見到夏鈞堯了,見夏鈞堯打開門走進(jìn)來,她忙站起身,笑盈盈的走過去,就去拉他的手,“你干什么去了,整天整天的見不到人,我怎么覺得你比當(dāng)太子的時候還要忙?”

    夏鈞堯眼看著阮半夏的手就要摸著自己了,他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在身后,躲了過去,“還有些許煩心事,沒有處理,再過兩天,應(yīng)該會好很多。”

    阮半夏的手蹲在半空,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夏鈞堯從來不會這樣對她……

    心里一緊,她蹙緊眉,壓低了聲音,“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夏鈞堯勾起唇,淡漠的笑了聲,“沒事,天色不早了,關(guān)了門,打烊吧?!?/br>
    “打烊?”阮半夏轉(zhuǎn)頭看了眼外面,天才剛剛蒙蒙黑,現(xiàn)在正是那些公子哥出來消遣的最好時間,她的眉皺的更緊了,“為什么要打烊?”

    夏鈞堯走過去,在貴妃榻上坐下,抬起頭,沉寂的雙眸,竟比往日的還要耀眼,是那種日思夜想,好不容易見到的明亮,目光灼灼的盯著阮半夏,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

    本來阮半夏心里還對夏鈞堯有些許的疑惑,現(xiàn)在見他這樣主動獻(xiàn)媚,并且眼神溫柔的像一汪清水,她便把心里的那些想法全部都壓了下來,走過去,坐在了夏鈞堯的身邊。

    她抬起手,挽住夏鈞堯的手臂,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夏鈞堯的手臂狠狠的顫了一下,就像觸電般的,他朝著旁邊坐了一下,將阮半夏晾在了旁邊。

    阮半夏抬起頭,看著夏鈞堯就怒了,“干什么??!”

    她穩(wěn)住身子,剛才差點(diǎn)就摔到了,心情更加不爽起來,“好端端的,今天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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