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皇帝一聽,趕緊點點頭,“去,去,去,當然想去?!?/br> 還沒等阮半夏邀請他,他自己就率先上了馬車。 夏鈞堯也收拾完了走出來,阮半夏無語的翻了翻眼皮,“不要告訴我,你也要去?!?/br> 夏鈞堯挑了挑眉,低笑一聲,上了馬車。 阮半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行,要去都去吧,反正我也不想做午飯,中午就在酒樓吃吧。” 馬車開到賭坊停下,阮半夏從馬車上下來,夏鈞堯隨后,伸手將皇帝攙扶下來。 看著阮半夏沒理他們,自己進了賭坊,夏鈞堯便扶著皇帝,跟他介紹道,“這里是夏夏開的賭坊,進去看看?” “好!”皇帝跟著夏鈞堯走進去,剛走到門口,就被里面的喧鬧聲驚得站住了腳,他轉(zhuǎn)頭看向夏鈞堯,“白天也有這么多人?” 夏鈞堯抿著唇低低的笑,“這里二十四小時爆滿,一般情況下,還要提前預定?!?/br> “什么?賭錢還要提前預定?”這皇帝嚇了一跳,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雙眼將四周掃視了一圈,他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跟他印象中的賭坊不一樣! 要說哪里不一樣,那可真是到處都不一樣。 這里的人有的四個人圍成一桌,桌上擺著一塊一塊的小東西,不知道是什么,看得皇帝的好奇心泛濫,還有一幫人圍著一張桌子,就跟別的賭坊一樣,但是卻不是賭骰子,而是一張張很薄的長方形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 皇帝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湊了過去,朝著其中一個人手上的牌看去,只見上面正中間有一個黑桃,上面寫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皇帝默不作聲的站在那邊,看見莊家又發(fā)了一張牌給這個人,上面有一顆紅桃,那數(shù)字竟然跟第一張的牌一樣,他終于忍不住問出聲,“這兩張牌是不是一樣的?” 那人倏然皺起眉,轉(zhuǎn)頭瞪了皇帝一眼,“觀牌不語真君子!” 皇帝尷尬的抿了抿唇…… 圍在這桌上的好些人,聽見皇帝的話,都把手里的牌給撂了,莊家又發(fā)了一張牌,皇帝伸長脖子看過去,見正中間是一個紅色菱形,上面的符號竟跟前兩張是一樣的,他激動的伸出手,指著這第三張牌問,“這三張牌怎么都是尖腦袋,兩條腿,這是什么?” 這句話一出,旁邊那些本想下注的人,全部都把手里的牌給撂了,只剩下這人三張a拿在手里。 那人頓時火了,把手里的牌一下摔在了桌面上,轉(zhuǎn)身對著皇帝劈頭蓋臉的罵過去,“你是說了,讓你閉嘴嗎?” 皇帝這輩子哪里被人這樣吼過,臉色一下沉了下來,那四個侍衛(wèi)瞬間沖了過來,把那人雙手壓著,強迫他跪在地上。 阮半夏本來還在那邊看賬本,看見這邊打起來,趕緊放下賬本跑過來,見侍衛(wèi)壓著一個人跪在地上,她緊張的問,“怎么了?” 那人跪在地上,心里委屈的緊,“這么多天了,我好不容易拿了一次好牌,就被這個人給我暴露了,害得大家都甩了牌,我沒賺到錢不說,他還要打我!” 阮半夏朝著桌面上看了一眼,喲!三個a啊,難怪這人要發(fā)火了,她趕緊走過去,把那幾個侍衛(wèi)推開,把那人從地上扶起來,笑著說,“你這牌確實最大,這局沒贏錢,沒關系,我給你十兩銀子做補償可好?” “十兩銀子……”那人憤憤的瞪了皇帝一眼,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要不是他嘴欠,我這局最少能贏五十兩!不過看在葉夫人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計較了,十兩便十兩吧!” 阮半夏又賠了一會兒笑臉,讓柜主把銀子給了那人,才把皇帝給拉走,“老頭,你干什么???看就看,干嘛要報人家的牌?” 皇帝抬起手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沒見過,所以好奇……就問了那么兩句而已……” 還就問了那么兩句而已! 這兩句話,可是讓別人全部撂了牌,可想他這兩句問的多么的實在! 阮半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頭,你要是真的好奇呢,一會兒我忙完了,就教你玩,你別再去影響別人的賭運了,行嗎?” 皇帝雙手背在身后,又瞄了一眼旁邊那桌四個人圍著的許多小方塊,壓制住內(nèi)心強大的好奇心,他點點頭,“好,那我就看看,不說話……” 阮半夏還是不放心,拿著賬本看著,眼角余光偷偷的朝著皇帝那邊瞄去…… 只見皇帝站在人家身后,看著一張五顏六色的牌,竟睜大了雙眼,好奇的冒了一句,“這是什么雞?竟生的這般好看……” 阮半夏額頭上立刻滑下幾根黑線,她放下賬本,走過去,笑著跟打牌的人賠禮道歉之后,拉著皇帝就走了回來。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啊,還是乖乖的坐在這里,哪都別去了?!?/br> 夏鈞堯坐在旁邊喝茶,聽見阮半夏的話,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 皇帝尷尬的看了夏鈞堯一眼,坐在了阮半夏的身邊。 要說這賬本,皇帝也看過不少,可阮半夏這賬本,他看了半天卻沒有看懂,他伸手指著上面問,“這是一個月的帳還是三天的賬?” 阮半夏看了一眼他指的那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天的?!?/br> “一天的!”皇帝一聲大叫,嚇得阮半夏心都跟著抖了兩抖,皇帝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說這個賭坊,一天賺這么多錢?” 阮半夏抬起眼皮郁悶的看著他,“不然呢?不賺這么多錢,我開他做什么?” 皇帝看著阮半夏,深深的看了兩眼,然后慢慢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一個賭坊一天凈賺三百四十兩,一個月就是一萬多兩,這一年下來…… “呼呼……”皇帝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的打了起來…… 賭坊的帳算完了,阮半夏又帶著皇帝和夏鈞堯去了酒樓。 馬車還沒走到酒樓門口,皇帝掀開車簾,就看見排起了長長的隊…… 馬車繞過人群,在酒樓門口停下,皇帝下了馬車,朝著排著長龍的隊伍看過去,不禁心里一驚,這酒樓的生意竟好到了如此地步? 阮半夏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對身邊那滿是好奇的皇帝說道,“我們進去吧?!?/br> “好!”皇帝被夏鈞堯攙扶著走了進去,一樓大廳簡直可以用人滿為患來形容,看著這么多人,這么多歡聲笑語,以及那獨特的裝潢,他忍不住砸了砸舌,“這生意,就是京城的一品居都望塵莫及啊……” “一品居?”阮半夏聞言,嘚瑟的挑了挑眉,“我這里三天賺的銀子就比一品居一個月賺的還多!” 這話,如果是開始的時候,阮半夏這樣說,皇帝肯定不信,可剛才去了一趟賭坊,這皇帝不得不相信。 就那樣一個賭坊,每天凈賺三百多兩銀子,這是多嚇人的一筆數(shù)據(jù)! 而且這個酒樓,排了那么長的隊伍,就這生意,還真是紅火到?jīng)]朋友??! “好了,別顧著看了,跟我上來?!?/br> 阮半夏在前面帶路,皇帝跟在阮半夏的身后走上樓梯,眼睛還不停的朝著下面望著,心里唏噓不已。 到了三樓的休息室,掌柜把賬本拿過來,阮半夏翻開賬本,皇帝那腦袋就跟著湊了過來。 阮半夏倒也不是藏著掖著的人,索性就把賬本拿過去一些,好讓皇帝看得見。 皇帝看著上面那些數(shù)字,一雙眼睛睜得有銅鈴那么大,他那里能夠想到,阮半夏這個酒樓竟是這樣賺錢。 看完了賬,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中午,阮半夏站起身,帶著皇帝和夏鈞堯走到一個包間。 沒一會兒,伙計就把菜給斷了上來,這皇帝的視線連菜都不看,就直勾勾的盯著上菜的伙計,一個男人,那穿得……可真養(yǎng)眼,連他這個老男人都看得移不開眼…… 阮半夏看著他那眼神,忍不住笑道,“老頭,你盯著我的伙計看什么?” 皇帝這才不好意思的收回視線,爽朗的笑了一聲,“丫頭,你這店里的伙計怎么穿得……花花綠綠的,而且看料子也是極好的,一個伙計,至于穿成這樣?” “懂什么?這叫包裝,這叫形象!”阮半夏拉過那個伙計,讓他站在皇帝的眼前,笑著問他,“老頭,我就問你,看著這伙計,你可有食欲吃飯?” 皇帝愣愣的點點頭,“有啊,這伙計都長成這樣,這菜應該更好吃吧?!?/br> “那不就是了?!比畎胂姆砰_伙計,讓他繼續(xù)去忙,然后轉(zhuǎn)回頭看著桌上的菜說,“來,你再嘗嘗這菜的味道?!?/br> 皇帝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放進嘴里,rou滑嫩無比,原汁原味,竟是比那些紅燒的更要好吃! 他驚喜的點點頭,“好吃!” “對了!”阮半夏笑了笑,“吃著這樣的美味,看著那樣的美男,食欲是不是更好了!?” “哈哈哈哈……”皇帝這才后知后覺的笑出了聲,“這就是你口中的包裝,形象?” “當然!”阮半夏挑了挑眉,把自己的筷子遞給夏鈞堯,然后伸手又拿了一雙握在手里,想到阮冬青還在底下,她讓伙計去把阮冬青叫上來,然后對皇帝說,“看見了吧,這就是我現(xiàn)在的生活,賺銀子,數(shù)銀子,每天過的不亦樂乎。” 皇帝吃菜的手忽然一頓,抬起眼眸看向阮半夏,她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她現(xiàn)在過的很好,好到讓所有人羨慕,逍遙,自在,有錢賺。 就連他這個坐在高位上的人,就忍不住羨慕…… “哎……”皇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拿著筷子笑著搖搖頭,“丫頭,你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就好! 阮半夏拿著筷子高興的給夏鈞堯夾菜,還一邊催促阮冬青快吃,別愣著。 皇帝面對著這一桌子的好菜,卻失了胃口…… 下午也沒什么事,阮半夏就讓阮冬青去賭坊取了一副牌和一副麻將過來。 她先拿出牌,教皇帝一張一張的認,然后告訴皇帝怎么玩。 皇帝倒也是聰明的人,阮半夏就教了兩遍,他就會了。 阮半夏做東,皇帝,夏鈞堯,阮冬青陪玩,皇帝覺得新奇,玩的放不開手,阮半夏沒辦法,只能陪著繼續(xù)玩,玩,玩……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傍晚,皇帝卻還不盡興,連飯都不打算吃,拉著阮半夏和夏鈞堯繼續(xù)陪自己。 阮半夏把手里的牌一下扔在桌上,郁悶的看向皇帝,“行了吧,都玩了一下午了,能吃飯嗎?” 皇帝這才抬起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確實是晚了,又看阮半夏不高興了,他才把戀戀不舍的把牌放下,“那……先吃飯!” 吃完了飯,阮半夏才明白那句先吃飯的意思,因為剛吃完飯,皇帝又迫不及待的拉著他們開始玩牌。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翻眼皮,如果不是夏鈞堯在這,她早就憋不住對著皇帝吼過去了! 又玩了一會兒,阮半夏實在是不想玩了,讓阮冬青把牌收了,幾個人才乘著馬車回去。 一連幾天,皇帝都沒讓阮半夏出門,硬是糾纏她,讓她陪自己玩牌。 連同夏鈞堯和阮冬青都不能幸免。 這皇帝就像個孩子似的,玩心大起,阮半夏實在是覺得玩的沒意思了,把手里的牌一摔,“老頭,這樣玩一定也不好玩?!?/br> 皇帝愣了一下,好奇的看向她,“那你說要怎么玩?” 阮半夏狡黠的笑了一聲,“來點賭注啊……” 賭注…… 皇帝這已經(jīng)會玩了,而且跟他們玩的時候,他也經(jīng)常贏阮半夏,他哪里能想那么多,直接就答應了,“好,你說怎么賭!” 阮半夏從懷里掏出荷包,打開,倒出了許多的碎銀子出來,“這樣,咱們一兩銀子打底,叫一次,翻一倍,怎么樣?” 其實這就是現(xiàn)代的炸金花。 皇帝心想著一兩銀子打底,就算輸,這能輸多少? 所以也就一口答應了。 阮冬青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默默的朝后退了兩步,皇帝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你可別想跑,人多好玩,一起玩?!?/br> “我……”阮冬青抬起頭,弱弱的看了阮半夏一眼,委屈的扁了扁嘴,“我可沒有那么多銀子輸給姐?!?/br> “這能輸多少?”皇帝不以為然,“來,我給你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陪我們玩?!?/br> 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