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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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墨言頭緊緊的挨在地上,身體嚇得瑟瑟發(fā)抖,“父皇,兒臣知道錯了,還請父皇饒了兒臣這一次!” “饒?”皇帝不怒反笑,看著夏墨言,真是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就算朕能饒你,那西域能饒你嗎?文武百官能饒了你嗎?” 他側眉掃了夏墨言一眼,氣得臉都綠了,“這件事,你自己想想要怎么給西域一個交代!” 夏墨言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父皇,可以跟西域發(fā)喪,說……說太子妃身染疾病,無藥可醫(yī),藥石已經無法回天!” 稱?。?/br> 皇帝的臉色驟然一沉,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拂到地上,伸手氣怒的指著夏墨言,“如今出了這等事,你不但沒有悔改之心,反而還另找原因,朕問你,如果西域要是知道了真相,到時候兵臨城下該怎么辦?” “不會的!”夏墨言使勁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父皇,只要不讓他們看見艾拉的尸體,這一切還不是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這話說得一點也不負責任,就算這件事這樣瞞混過去了,可以后呢? 以后夏墨言再惹出這樣的事來,誰又來給他擦屁股? 皇帝嘆了一口氣,“福公公,宣四等以上官員進宮,朕……朕要宣旨,廢了太子!” “不要?。 毕哪月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跪著朝皇帝走過去,一把抱住了皇帝的腿,“父皇不要啊,兒臣當了這么多年的太子,如果父皇撤了兒臣的太子,兒臣以后可要怎么活?。 ?/br> 跪在一邊的李大人,聽見皇帝說這話,低著頭,唇角暗暗的勾了一下,一言不發(fā)的乖乖的跪著,甚至連幫太子求情的話都沒有說一句。 皇帝惱怒的抬起腳,一腳踢在夏墨言的胸口上,“如今你闖了如此大禍,不廢你這個太子,怎能平息眾怒?” 他轉頭,看著還站在那的福公公,暴怒的吼道,“還不快去!” 福公公躬身領命,“是,老奴這就去。” 福公公踩著穩(wěn)健的步子朝著御書房門口走去,腳才剛剛踏出去,迎面跑來一個宮女,悶頭一頭撞在了福公公身上,福公公腳下一個不穩(wěn),身體朝后一仰,頓時摔倒在地上。 宮女也被撞擊的朝后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干什么呢?這么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福公公抬起頭,對著宮女劈臉罵去。 那宮女抬起臉,滿臉是淚,連擦都來不及擦一下,就大聲的哭道,“福公公,奴婢有要緊事要見皇上?!?/br> 福公公被旁邊的小太監(jiān)扶起來,好不容易站穩(wěn),才低頭看著宮女,“有何要緊事,讓你如此慌張,是不想活了嗎?” 宮女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跪在福公公的腳邊,哭著說道,“還請福公公幫奴婢稟告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突然病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什么?”福公公一聽,心里頓時一驚,也不敢耽擱,趕緊回身走進了御書房。 剛才門口的動靜,皇帝已經聽到,看見福公公走回來,他不耐煩的皺眉,“什么事?” 福公公福了一禮,看了眼皇帝的臉色,小心的說道,“宮女來報,說皇后娘娘突然病重,現(xiàn)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什么???”皇帝震驚的睜大雙眼,夏墨言更是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抱著皇帝的腿就哭,“父皇,父皇,快去看看母后,快去看看母后吧!” 皇后病重,雖說皇帝對皇后的感情不算太深,但怎么說那也是一國之母,她的身體康健關系到國本,皇帝立刻站起身,朝著御書房外走去,廢太子的事,就暫時擱下。 夏墨言抬起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心里還想,這母后裝的可還真是像,連太醫(yī)都給騙過了嗎? 不由得心里一喜,他忙爬起來,跟在皇帝的身后跑了出去。 第88章 :夫人想讓在下干什么,在下就干什么 皇帝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鳳儀宮,聽見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皇后忙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作勢就要下床行禮。 皇帝一步走上去,扶住了皇后,“怎么忽然病成這樣?” 皇后頭發(fā)散亂著,臉色白得像一層紙一樣,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慢慢抬起頭,看向皇帝,嘆了一口氣,“臣妾突感心絞痛,一時不知為何?!?/br> 皇帝回頭,看了眼地上跪著的太醫(yī),厲聲問道,“皇后到底什么???” 太醫(yī)跪在地上,蜷著身子,小心的說,“臣……臣只知道皇后娘娘脈象虛弱,時有時無……竟……竟不知道因何而起……” 皇帝氣得站起身,一腳踢在了太醫(yī)的身上,“你不是宮中最有經驗的太醫(yī)嗎?這點病就束手無策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太醫(yī)硬生生的挨了那一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皇后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皇帝,眼淚一下滾了下來,“皇上……不要怪他們,臣妾這病來的突然……咳咳……” 夏墨言站在一邊,看著皇后那臉色,還在疑惑,這……看上去好像不是裝的??? 皇帝擰緊眉,郁悶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皇后抬起眼,看著夏墨言,疑惑的擰著眉,艱難的問,“言兒怎么也在?” 夏墨言緊張的看了皇帝一眼,抿著唇沒敢說話。 皇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思量了一會兒才說,“朕叫他來商量點事,聽說你病了,順便一起來看看?!?/br> 聽見皇帝這樣說,夏墨言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看來皇帝還是顧忌皇后的身體,并沒有告訴她是打算要廢了他這個太子,這樣說來,暫時,他還是安全的。 皇后安慰的點點頭,拉住皇帝的手,“皇上,言兒還小,做事有時候欠妥當,你要多些耐心教導他,如今臣妾這病恐怕是兇多吉少,以后……” 說著,她的眼淚就快速的落了下來,滴在了皇帝的手背上,“以后還請皇上多擔待點。” 雖然有些事皇帝確實對皇后不喜,當初立夏墨言為太子本也就是權宜之計,現(xiàn)在皇后都這樣了,皇帝自然也不會在這個真的去廢了夏墨言這個太子,這件事只能再往后延了,“朕知道了,皇后安心養(yǎng)病?!?/br> 從鳳儀殿出來,一路上,皇帝想了很多,雖然夏墨言確實做錯了這件事,但畢竟丞相在朝中舉足輕重,文武百官里大多數(shù)都是他的朝黨,眼下皇后又病重,只能先把這件事給了了,以后再說。 “言兒?!彼辛艘宦暎哪在s緊跟了上來。 “父皇?!毕哪韵破鹧燮ば⌒牡拇蛄苛艘幌禄实勰樕系谋砬椋睦镉志o張起來。 皇帝用力的抿了抿唇,“朕本想廢了你這太子,但……念在你母后現(xiàn)在病重,廢了你,可能會刺激到她,這件事以后再說。眼下,朕會給西域發(fā)喪,說太子妃病重無藥可救,已經仙去,你準備點東西,動身親自前往西域,去安撫一下西域皇帝?!?/br> 夏墨言趕緊跪下謝恩,“謝父皇隆恩,兒臣這就去準備?!?/br> 艾拉的尸體被夏墨言偷出來,悄悄的藏在了太子府內。 吟月看著那邊鬼鬼祟祟的兩個暗衛(wèi),心里冷笑了一聲。 幾天后,夏墨言準備好東西,起身前往西域。 當晚,一道黑影潛入太子府中,朝著放置艾拉尸體的地方,悄悄的飛了進去…… ……………… “哎!停!”阮半夏郁悶的擰緊眉頭,轉回身,伸手擋住跟在自己身后的冷羽,“太子殿下,這糧食昨日不是已經運出去了嗎?你不去守著你那些糧食,跟著我干什么?” 她挑了挑眉,看著一臉笑意的冷羽,沒好氣的嗤了一聲,“不要告訴我,大梁的太子原來是一條跟屁蟲!” 冷羽淡笑一聲,上前一步,結實的胸膛直接撞上阮半夏伸出來的手,他低眉看了眼到現(xiàn)在還撐在自己胸上的手,絲毫沒有半分退縮的意思,一雙妖孽的桃花眼忽閃出一道調笑的幽光。 “夫人既已脫了在下的褲子,在下就已經是夫人的人了?!?/br> “啥?”阮半夏抬起手,一掌拍在冷羽的胸上,絲毫不客氣的冷笑了一聲,“脫了你的褲子,你就是本夫人的人了?那被本夫人脫褲子的男人多了去了,照你這樣說,那還不全是本夫人的人了?” 冷羽臉色驟然一沉,一把抓住阮半夏的手,緊緊的攥在掌中,“別人我不管,反正夫人必須要對在下負責!” “喲!”阮半夏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笑笑,“早知道你這么不好惹,我連糧食都不賣給你!” 說完,她用力的抽自己的手,抽了幾下,沒抽動,她抬起腳氣急敗壞的朝著冷羽的腿上踢去,“放手!放手!放手!” 冷羽連續(xù)被踹了幾腳,吃痛的放開阮半夏,忙捂住自己的腳跳了幾下,一抬頭,就委屈的看著阮半夏,“你怎對我如此粗暴!” 阮半夏撩起唇角,輕蔑的笑了一聲,“本夫人一直就這么粗暴,要是不想被打,離本夫人遠點!” 她回身,叫了阮冬青和鄧青云走。 侍衛(wèi)上前一步扶住冷羽,看著阮半夏囂張的背影,侍衛(wèi)就搞不明白了,“殿下,你為何要受如此屈辱,既然喜歡這個娘們,直接綁回大梁不就好了?” 綁? 冷羽側眉冷睨了他一眼,“你以為綁回去,她就能心甘情愿的為我們種地嗎?” 如果阮半夏真是這么容易屈服的人,那他早就動手了,還能花這么多心思在這耗著? 思來想去,冷羽覺得這事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讓阮半夏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大梁! 到時候種了糧食,養(yǎng)三年,大梁就又是兵強馬壯了! 何懼別國??? 晚上,阮半夏回到家里,讓自己的兩個丫鬟燒好了洗澡水,天氣秋高氣爽,雖不是那么熱,可阮半夏總覺得這古代的衣服穿得有點多,她每天活動量又那么大,一天不洗澡,她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丫鬟來稟告說,洗澡水已經備好了。 阮半夏走進她專門留的一間浴室,在屏風里脫了衣裳,她穿著肚兜踩著木臺一步一步的踩上去,看著飄在上面的紅色花瓣,她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最喜歡這樣的鮮花浴了…… 她抬起一只腳試了試水溫,感覺剛剛好,然后,她慢慢的滑下去…… 水內一陣動蕩,一個人突然從水里冒出了出來。 阮半夏心里大驚,張開嘴,正準備叫,嘴忽然被人捂住。 她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氣得肺都疼了…… “夫人……”男人的帥臉猛地逼近,在阮半夏的臉邊用力的聞了一下,彎起唇角笑道,“夫人還真是永遠都這么香啊……” “唔唔唔……” 阮半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要不是這個桶小,剛好能裝下兩個人,否則她一定會抬起腳廢了他的命根子! 特別是看見冷羽那只穿著里衣浮出水面的樣子,領口開口很大,那健碩的胸膛若有若無的顯露出來,阮半夏隱隱還能看見他的胸肌…… 還真別說,瘦是瘦,脫了還全是rou! 阮半夏感覺自己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她抬起手,用力的扯掉冷羽的手,惱怒的看著他,“你來干什么?” 冷羽挑了挑桃花眼,忽然伸出手,繞過阮半夏的后背,將她一把摟進自己的懷里。 阮半夏只穿了一件肚兜,而冷羽也只穿了一件里衣,在水里,兩個人的肌膚挨得很近,那種水與火的交融,刺激的阮半夏的小臉一下就紅了…… “夫人應該還沒有跟先夫洗過鴛鴦浴吧……” 冷羽笑得邪魅,“不如,在下伺候夫人沐浴可好?” 說著,他的手已經拉在了阮半夏身后的肚兜帶上…… 阮半夏心里一怒,擰著眉,忽然把手沉在了水中,威脅道,“你要是再敢動一下,你信不信……” 冷羽挑了挑眉,“信不信什么???” 阮半夏忽然手下一用力,眉毛都挑了起來,“嗯?” “啊……”冷羽一聲慘叫,趕緊放下手,捂住自己的身體,一臉痛苦的看著阮半夏,“夫人,夫人,你竟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