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剛才那場面,夏鈞堯也看見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br> 七月心里有點(diǎn)擔(dān)心,他出去重新泡了一壺茶進(jìn)來,放在桌子上,站在了一邊,“王爺,那女人畢竟是西域長公主,王妃如果真的遇上,怕是不太好應(yīng)付?!?/br> 論賭術(shù),夏鈞堯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阮半夏會輸,阮半夏的賭術(shù)他可是親眼見過的,能夠隔空換牌,這一招就是前所未見。 只是……艾拉手里那條鞭子,阮半夏確實(shí)不好應(yīng)付。 晚上回到王府,夏鈞堯倒沒有對阮半夏提起白天艾拉來鬧館的事,他伸開雙手,讓阮半夏替自己寬衣,忽然想到什么,低頭看著阮半夏,“王妃,本王曾經(jīng)看你用樹葉和石頭做暗器,你可是會什么功夫?” 功夫? 阮半夏抬起頭,茫然的搖搖頭,“不會啊,怎么了?” 夏鈞堯用力的抿了抿唇,“那你是如何將樹葉那些輕薄的東西當(dāng)成暗器飛出去的?” 想起那兩盆被自己糟蹋的金玉滿堂,阮半夏就忍不住笑了一聲,“我以前練賭術(shù)的時(shí)候,有一種叫做紙牌的東西,那東西比樹葉要厚,更有韌性,比石頭要薄,殺傷力更強(qiáng),如果是飛紙牌,我倒是可以殺人?!?/br> 紙牌? 這東西夏鈞堯還真是聞所未聞,衣裳脫完了,他坐在床上,阮半夏把被子拿過來蓋在了他身上。 等著阮半夏脫完衣服,上床坐在他身邊的時(shí)候,他才問,“紙牌是什么?” “紙牌?。俊比畎胂南肓讼?,到底該怎么跟夏鈞堯解釋,想了半天,她也沒想出來能在這個古代用什么代替紙牌來描述,她笑了笑,“我說了,你也不知道?!?/br> 夏鈞堯倒也不是真的好奇紙牌,只是他覺得,阮半夏現(xiàn)在在整個京城名聲大噪,又有太子這個強(qiáng)敵,免不了日后再有什么危險(xiǎn),萬一他不在身邊,紫月和明月又被纏住,阮半夏就危險(xiǎn)了。 “王妃?!彼谅暤?,“可有什么東西能夠代替那紙牌的殺傷力供你使用?” 阮半夏搖搖頭,“樹葉不行,太薄又輕,可是石子呢,又太重不夠鋒利?!?/br> 夏鈞堯聽著阮半夏說,忽然彎腰,從床邊拿出一個荷包,從里面掏出一枚銅錢放在阮半夏的手心里,“這東西可能代替?” 銅錢? 阮半夏看著手里的銅錢,忽然眼睛一亮,彎起唇角就笑了出來,“我怎么沒有想到用銅錢?” 說完,她抬起頭,食指與中指捏住銅錢,對著床柱用盡全力的飛了出去。 “咻”的一聲,銅錢打在床柱上,下一秒,“砰”的一聲,床柱應(yīng)聲而斷,整個床帳霎時(shí)間塌了下來,把兩個人壓在了下面。 一群烏鴉從阮半夏的頭頂飛過,她抬起手掩著唇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那個,那個……我沒想到銅錢有這樣的威力?!?/br> 床帳里,夏鈞堯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被床帳擋住的阮半夏,他搖了搖頭,勾起唇低低的笑了一聲,伸手把頭上的床帳掀開,伸手把阮半夏摟進(jìn)了懷里,“王妃,床榻了,你要如何陪本王一個安寧夜?” 阮半夏委屈的扁了扁嘴,“是你把銅錢給我的?!?/br> 夏鈞堯低眉看著她,“那是本王的錯?” 阮半夏點(diǎn)點(diǎn)頭,很認(rèn)真的說,“對,就是王爺?shù)腻e!” 夏鈞堯看著阮半夏那紅撲撲的小臉,心里一陣躁動,“王妃十五了。” 阮半夏沒想太多,掰著手指算著,“還差兩個月十五……” “嗯?”忽然想到什么,阮半夏一下抬起頭看向夏鈞堯,身體警惕性的朝后縮了縮,“你想干什么?” 夏鈞堯看著她輕笑,“床榻了,本王睡不著了?!?/br> 阮半夏的小身體又朝著后面移了一步,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看著夏鈞堯,“所以……?” “所以……”夏鈞堯唇角忽然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身體朝著阮半夏壓去,“所以本王今晚不打算睡了!” “啊……!”阮半夏嚇得身體直接退到了墻上,伸出雙手用力的抵在夏鈞堯的胸前,“王爺,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夏鈞堯笑睨著她,伸手朝著她里衣的衣帶上摸去…… 阮半夏抵著夏鈞堯不敢松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鈞堯把自己的里衣解開,露出里面大紅色的肚兜。 “你,你,你……”她緊張的舌頭都打結(jié)了,“你要干嘛???” 夏鈞堯看著肚兜,跳了跳眼角,“不干什么,就是純欣賞。” 純欣賞? 變態(tài)吧??? 大晚上不睡覺,盯著她的肚兜看! 雖然穿著肚兜,可阮半夏還是覺得身前空蕩蕩的,那肚兜著實(shí)給不了她安全感。 “夏鈞堯。”她郁悶的瞪大雙眼,氣怒的看著夏鈞堯,“別鬧了,睡覺了?!?/br> 夏鈞堯抬眉看了眼頭上的床帳,低笑,“怎么睡?”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下眼皮,“那咱們也不能這樣僵持一晚上吧?!?/br> 夏鈞堯很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王妃即是不愿意,那就僵持一晚上吧?!?/br> 翌日。 阮半夏坐在花園里獨(dú)自生悶氣,昨晚雖然是沒有僵持一晚上,但是她后來實(shí)在是困得不行了,索性就嘴軟,應(yīng)了夏鈞堯。 結(jié)果,結(jié)果! 結(jié)果夏鈞堯隔著她的小肚兜,把她給撩了半天,最后心滿意足的抱著她睡了! 真是氣死jiejie了! 今早夏鈞堯走的時(shí)候,特意給她留了很多銅錢,讓她在府里沒事的時(shí)候,就拿著銅錢練練。 看著放在桌面上的銅錢,阮半夏氣悶的夾起一枚,朝著旁邊的小樹飛去。 “咻”的一聲,樹枝應(yīng)聲而斷。 阮半夏看著那手腕粗的小樹,此時(shí)耷拉著頭垂下,她撇了撇嘴,“這還需要練?本王妃早已經(jīng)練得爐火純青了?!?/br> 新年眼看著臨近,皇帝特發(fā)詔令,在年三十的時(shí)候,宴請文武百官,且可以帶家眷。 凌王已經(jīng)參加了早朝,自是在邀請的范圍,阮半夏作為王妃,也是必須要去的。 阮半夏也不怕什么,不管多少人,只要進(jìn)了宮,她有皇帝的特赦,可以不拘小節(jié),為所欲為。 三十一早,阮半夏早早的起床梳妝,倒也沒怎么打扮,就跟平時(shí)差不多的妝容,自從嫁給了夏鈞堯,夏鈞堯的一切都是她親力親為。 為夏鈞堯穿好了衣,又幫他梳好了發(fā)髻,兩人在府里坐了一會兒,吩咐了鄭管家一些事后,便坐著馬車朝著宮里去了。 馬車上,夏鈞堯拉著阮半夏的手,輕聲道,“王妃,今日西域長公主也被應(yīng)邀。” 西域長公主? 阮半夏沒聽說過這個人,無聊的“哦”了一聲。 夏鈞堯轉(zhuǎn)頭看阮半夏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便又道,“那長公主剛到京城的時(shí)候,便到本王的賭坊鬧事,嚷著要跟你賭三局?!?/br> “什么?”阮半夏眨了眨眼睛,“跟我賭?為什么?” 夏鈞堯搖搖頭,“不知道,但……很明顯能夠感覺的出來,她此行是沖著你來的。” “沖著我?”阮半夏無語的撇了撇嘴角,“我連她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更別說有過什么交集,她為什么要沖著我來?” 這事,別說阮半夏不知道,就連夏鈞堯都想不明白。 按照他們之前的推論,那西域長公主應(yīng)該是沖著太子夏墨言來的,可是自從她進(jìn)京,還沒聽說過她去太子府拜見過太子。 也有可能他們私下會面,可夏鈞堯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嗯,本王就是給你提個醒,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你要隨機(jī)應(yīng)變,如果不能應(yīng)付,你就把球踢給我,我自會幫你?!?/br> 阮半夏伸手挽住夏鈞堯的手臂,微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想到那個長公主,阮半夏撇了撇嘴,“不過我也沒在怕的,拼賭術(shù),我想這天底下沒人會是我的對手?!?/br> 夏鈞堯低眉看著她,低笑,“是,你的賭術(shù)最厲害?!?/br> 說著,馬車就已經(jīng)開進(jìn)了宮中,到了前門口,馬車停下。 阮半夏掀開車簾,七月拿過凳子放在馬車下,阮半夏踩著凳子下了馬車,七月把輪椅拿出來放好,然后把夏鈞堯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七月。”夏鈞堯沉聲命令道,“今日過年,城中定不太平,你去賭坊坐鎮(zhèn),紫月和明月守在宮外即可?!?/br> “是?!逼咴骂I(lǐng)命,“我現(xiàn)在就去?!?/br> 阮半夏推著夏鈞堯朝著正殿走去,路上,遇見不少官員協(xié)同家眷,那些官員們,看見夏鈞堯,都恭敬禮貌的行禮,而那些婦人們,看見阮半夏,都嗤了一聲,不情不愿的行禮。 阮半夏不在乎,對于那些婦人的不情愿,她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只是推著夏鈞堯朝著正殿走去。 眾人到了正殿,皇帝還沒有到,他們就按照各自的位份找到座位坐了下來。 凌王即是親王,自然是坐在前面,阮半夏坐在夏鈞堯的身邊,幫他布置著身前的酒水。 沒一會兒,李靜就到了,她是郡主,理應(yīng)坐在前面,她直接就坐到了阮半夏的身邊,伸手挽住了阮半夏的手臂,“王妃jiejie,這幾天靜兒都要忙死了?!?/br> 阮半夏坐下,側(cè)眉看著她,“你在忙什么?” 李靜忽然高興的笑了起來,“昨日我收到父親的書信,他告訴我,你那些姜和御寒的衣物運(yùn)到戰(zhàn)地里,可是給那些將士們鼓舞了士氣,這一連打了三場仗,全部大勝!” “真的?”阮半夏激動的眼睛一亮,伸手拉住李靜的手,“真的有用嗎?” “當(dāng)然!”李靜跳了跳眼角,“我爹說,他已經(jīng)上書,請皇上賞賜于你,雖然你人不在北方,可因?yàn)槟阕龅哪切┦?,讓他們贏了勝仗?!?/br> “賞賜什么的就算了,我就想跟你打聽一個事?!?/br> 阮半夏回頭看了夏鈞堯一眼,然后將唇湊到李靜的耳邊,小聲的說,“你寫信給你爹的時(shí)候,能不能幫我問下,軍營里有沒有一個叫做葉俊生的?如果有,請你爹幫我照顧一下他唄?!?/br> “這事好說?!崩铎o毫不含糊的就答應(yīng)了,“就憑著你送的那些東西,我爹肯定幫你照顧好了這個人?!?/br> “那你順便再幫我謝謝你爹?!?/br> 兩人說的興起,也沒注意這殿里來的人都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 一雙泛著幽光的眸子,正挑釁的看著阮半夏。 阮半夏跟李靜聊天的時(shí)候,就感覺脖子上火辣辣的,燒的疼。 她轉(zhuǎn)頭,順著那股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的很奇怪,全身被一件皮襖裹著,那皮襖一看就知道是名貴的動物皮做的,而她的手里,卻握著一條鞭子。 這是御前,除了帶刀侍衛(wèi)以外,沒人能夠攜帶利器進(jìn)殿,而偏偏那個女人卻把鞭子給帶進(jìn)來了。 看著那女人對著自己扯了扯嘴角,阮半夏哼了一聲,將頭轉(zhuǎn)了過來。 “王妃jiejie,那個女人一直在看你?!崩铎o也注意到了,在阮半夏的耳邊小聲的說。 阮半夏拉著李靜,嗑著桌上的瓜子,“別理她,神經(jīng)病,一進(jìn)來就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像我沒穿衣裳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