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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妾作死日常在線閱讀 - 第143節(jié)

第143節(jié)

    婉兮靠坐在洞口,目光掃視著四周,整個精神都緊繃著,倒也沒有因為身體不適而真的倒下去。只是要有人看向她的手,就會發(fā)現(xiàn)她修剪整齊的指甲早就陷進了rou里,帶出點點紅花,才能一直讓她保持清醒。

    不知道是她們所在的這片地,那些黑衣人已經(jīng)搜過了,還是他們又遇上胤禟他們的隊伍了,直到婉兮吃上烤兔rou,這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

    婉兮看著吃得香噴噴的聽雨,原本并不怎么好的胃口也好了幾分,甚至她還刻意地強迫自己吃飽,因為只有這樣,她們才有力氣繼續(xù)走下去。

    越是往山林下方走,遇到危險的幾率就越大,可是婉兮卻等不了,若她身體好好的,憑著聽雨的本事和這山上的野果野物,她們要等到救援也不無不可。但是婉兮的身體卻容不得她們等下去,婉兮想趁著自己活動自如的時候,盡量靠近胤禟他們,畢竟一味的躲避也并非安全。

    她想胤禟能帶人搜山,就表示康熙已經(jīng)得救,那么接下來不管她得不得救,這些刺客都要遭到瘋狂的圍堵,到時誰也不能保證她們半路不會遇上,如此,還不如拼上一把,贏了,自然什么都好,輸了,那也是她命該如此。

    “聽雨,你還要跟著我嗎?”婉兮雖然是主子,但是對于跟她一起同生共死的聽雨還是縱容幾分的。

    上一世她對不起聽竹她們,讓她們跟著她這個沒用的主子一起吃苦受罪,甚至丟了性命,這一世她好不容易讓她們慢慢地過上了有好日子,有了好歸宿,卻沒想到臨了卻又連累了聽雨。

    “側(cè)福晉,奴婢從到你身邊開始就沒想過再離開?!甭犛隂]想過離開婉兮,當時逃命的時候沒有,現(xiàn)在就更不會走。雖說跟著婉兮冒險有可能丟命,可誰能保證她不跟著婉兮就一定不會出事。

    “你這個丫頭,難道就沒個怕得時候嗎?”婉兮見她想也不想就表示要跟著自己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感動。

    “怕?有??!奴婢就怕側(cè)福晉不要奴婢??!”聽雨一臉理所當然地道。

    沒人知道婉兮對于聽雨而言意味著什么,但是聽雨自己清楚,婉兮對她而言意味著重生。

    婉兮看著她一臉孩子氣的模樣,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大大咧咧的聽雨其實也很不安,“既然想跟著,那以后讓你嫁近一點?!?/br>
    “側(cè)福晉,奴婢不想嫁人?!甭犛陱膩頉]有想過嫁人,她以前想得最多的是如何能活下去,現(xiàn)在她則是怎么度過難關。

    “女兒家怎么能不嫁人,雖說這世間對女子多有不公,但是要自己努力,總會找到好的?!蓖褓庀胫弦皇赖姆N種,再想這一世的種種,覺得這人還是滿是希望的好。

    聽雨撅著嘴,并不反駁,但是從她的表情不難看出她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婉兮瞧著她這表情,也不多說,只是笑著轉(zhuǎn)了話題,道:“若咱們這一路真的不幸遇上了刺客,你別管我,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br>
    “側(cè)福晉怎地又說這種喪氣話,奴婢瞧著咱們運氣不錯,這一路總是逢兇化吉,這次肯定也一樣,一定能順利找到主子爺他們的?!甭犛陮ν褓獾慕淮涠宦?,明顯不準備聽她的話。

    婉兮瞧著她這倔強的模樣,也不再多說,只是笑著同她一起趕路。她的極限就快到了,只盼著在她堅持不下去的那一刻,她們能順利遇到胤禟的人。

    山林之中,黑衣大漢也好,青衣大漢也罷,他們的人馬都受到了圍剿。對上有備而來的兵馬,青衣大漢他們疲于奔命,再加上人數(shù)不對待,即便兩方合作開始有了默契,這個時候也顯晚了。

    “抓活的。”胤禟察覺到領頭的幾人報有死志,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淡淡地吩咐道。

    這些人敢動他的心尖子,他就讓這些人生不如死,再者,他們背后的那些人,不管是針對康熙也好,婉兮也罷,敢動手,就要有必死的決心。

    這些人本就疲于奔命,大大小小的對抗了不少回,早就失了之前的雄心,再加上的確不是對方的對手,是矣,除了少數(shù)幾個逃跑之外,其他人非死即傷。

    “全部帶走?!必范K冷笑一聲,讓人將這些人帶回去,而他自己則著大隊人馬繼續(xù)搜索山林。雖然胤禟也有被困山林的經(jīng)驗,但是情況不同,境遇不一樣,這找起人來自然也不一樣。

    婉兮和聽雨可不知道這些,兩人一路往前,因著天色越來越暗,兩人又不敢點火把,是矣,跌跌撞撞地受了不少傷。

    “側(cè)福晉,前面有人!”拄著樹棍的聽雨一聽到聲音,立馬拉著婉兮躲到草叢里。

    兩人屏住呼吸,不一會兒,便聽陣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接著,三五個人一前一后地在婉兮她們藏身的不遠處停了下來。

    聽雨小心打量,發(fā)現(xiàn)對方的衣服跟追殺她們的人一樣,不由地縮了回去,心里更是暗自慶幸她發(fā)現(xiàn)得快,否則小命休矣。

    好不容易等到這些人離開,聽雨轉(zhuǎn)頭正想告訴婉兮她們可以繼續(xù)上路了,便見婉兮倒在一旁,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

    “側(cè)福晉,側(cè)福晉,你怎么了?”聽雨后知后覺地摸了摸婉兮的頭,手剛碰到她的額頭,不由地驚呼一聲,“好燙!”

    遇上這種突發(fā)狀況,聽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只認識一些基本藥材,止個血還好,其他的她真心不懂,退燒什么的,更是完全沒有概念,唯一知道的用帕子冷敷,但是這里條件有限,距離她們經(jīng)過的小溪,得走一個多時辰,現(xiàn)在她可怎么辦?

    讓聽雨丟下婉兮去求救,那是不行的,山林之中,除去刺客,還有野物、蛇蟲鼠蟻這一類的東西,這要是有個好歹,她是不可能原諒自己的。但是就這樣無止境地等下去也不行,她也怕婉兮的病會越來越重。

    最后,聽雨實在想不到辦法,只得將她們拄得兩根嬰兒手臂粗的棍子用藤蔓纏成一個類似于擔架一樣的東西,然后將婉兮抱著放到上面,她再拖著這個類似于擔架一般的架子,帶著婉兮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整個山林漆黑一片,聽雨吃力地往前走,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原本就不怎么輕快的步伐更顯沉重。

    別看婉兮嬌小玲瓏,好似風一吹就會倒的樣子,這樣拖著,其實并不輕,再加上聽雨本身就長得不是很壯實,就算力氣稍大,要這樣帶著一個人在崎嶇陡峭的山林前行,這絕對不是一件易事。

    雙手被藤蔓磨得血rou模糊,聽雨咬牙堅持,肩膀被磨得血都透過衣裳,她咬牙堅持,可到底聽雨也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兒家,她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是在她清醒的時候努力去保護婉兮,帶著婉兮繼續(xù)往前走。但是大半夜過去了,天空都隱隱翻著魚肚白,聽雨一個小丫頭,就算再強壯,也該到極限了,何況這一路她又累又渴的,根本沒有補充體力的機會。

    她倒是想將婉兮一直送到胤禟身邊,但是這一連四天的,東躲西藏,擔驚受怕的,再加上沒有好好吃飯休息,全憑一股毅力撐到現(xiàn)在的她到底還是到了極限,閉上雙眼的那一瞬間,遠處似乎隱隱有人往她這邊跑來,只是是敵是友,連她自己都沒有看清,便整個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徹底陷入昏迷之前的聽雨,心里還暗自祈禱著過來的人是來找她們的,而非來殺她們的。

    沿著山林一直往上的胤禟,神經(jīng)繃得緊緊的,活捉那些刺客的舉動并沒有讓他覺得舒心,相反地讓他認清了一個事實。

    他以為他已經(jīng)夠在乎婉兮了,但是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他不只是把婉兮捧在心尖上,他是把這個女人融進了自己的骨血里,他不能失去她。

    全世界的女人,他第一次強烈地感覺到他想要擁有的只有她完顏?婉兮一個。

    目光掃過正在精神萎靡的侍衛(wèi)和府兵,胤禟當然知道這些人都累了,可是他的嬌嬌更累更辛苦。為了讓這些人都打起精神來,胤禟揚聲道:“最先幫爺找到側(cè)福晉的人,賞銀一萬兩,共同保護爺側(cè)福晉脫險的人,賞銀五千兩……”

    他愛新覺羅?胤禟,從來才就不缺銀子,他現(xiàn)在唯一缺得就是那個不在身邊的小女人。

    眾人一聽胤禟的話,頓時都打起精神來,先不提找人原本就是他們的事,就說這一萬兩銀子,對胤禟來說,不算什么,可是對他們這些人而言,卻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林初九站在一旁,看著頓時精神抖擻的眾人,一臉的佩服,都說無往不利,果然,只要有利可圖,這疲憊什么的其實也不算一個事兒。

    可就在眾人想要好好表現(xiàn)的時候,一個侍衛(wèi)飛奔而來,看他一臉急切的模樣,人還沒到跟前,嘴里便高聲叫著,“啟稟郡王,找到側(cè)福晉的下落了?!?/br>
    “啟稟郡王,找到側(cè)福晉的下落了。”

    “在哪?”胤禟雙眼一亮,看向?qū)Ψ降难凵袂八从械拿髁痢?/br>
    “就在前面不遠處的山坡下?!笔绦l(wèi)見胤禟如此,更加不敢耽擱,幾乎是有什么說什么。

    “前方帶路。”胤禟顧不得其他,說話的瞬間,已經(jīng)抬腳往前走了。

    待胤禟快步跑到侍衛(wèi)說得地方時,那附近已經(jīng)圍守了一圈的侍衛(wèi),想來他們也是防著這林子里那些還沒有抓到的刺客。畢竟之前的圍剿,有幾個刺客逃脫在外,誰也不知道他們打著什么樣的主意,是矣,頭一個發(fā)現(xiàn)婉兮她們的侍衛(wèi)也算細心,立馬放出信號引來附近的其他人,確保不會有事,這才親自跑去通知胤禟。

    第二百五十二章 置之死地

    胤禟走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躺在藤蔓上的婉兮,雖然沒有看清她的面容,但是她此刻的樣子就好似一個破布娃娃一般,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再無往日的風華,卻透著一股讓人心疼的柔弱。

    從前的他只知道她生的極美,清麗且妖嬈,笑時明媚婉柔,不笑時清新素雅,不管是動還是靜,都美得讓人挪不開眼??墒乾F(xiàn)在,那個總是喜歡一臉無辜地沖著他撒嬌耍橫的女子,此時只是靜靜地躺在哪里,一動不動,安靜的讓他覺得心慌。

    胤禟想到這里,心不由地抖了一下,兩條腿更是不自覺地有些發(fā)抖,若不是一旁的林初九眼明手快地扶住他,他險些就要跌倒在地了。

    “主子爺,側(cè)福晉還受著傷呢,要不還是先把人帶回去吧!”林初九看著胤禟這樣子,心里一陣暗嘆,都說愛新覺羅家的男人是情種,以前他可不承認,但是現(xiàn)在他卻覺得也許看似心狠的主子爺其實就是個真正的情種。

    胤禟聽了林初九的話,這才回過神來,暗暗咬了咬牙,快走了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了探婉兮的處處,確定她還活著,不由地高聲吩咐道:“快,回行宮,請大夫。林初九,帶上那丫頭?!?/br>
    林初九看著抱著婉兮就往前跑的胤禟,再看地上異常狼狽的聽雨,這丫頭不管是臉還是手,只要是露出來的地方就沒一塊好rou,特別是肩膀和雙手,被藤蔓磨得血rou模糊,只這一點就能看出她這一路走來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即便往常林初九總是被這個丫頭氣得跳腳,此時也不得不贊上一聲‘好丫頭'。

    忠仆什么可不只是嘴上說說就是的,真正能做到的在少數(shù),但眼前的聽雨卻是實實在在地到了。

    康熙得到消息時,心里也微微了口氣,眼瞧著兩個小孫子可憐巴巴的樣子,他這心里難免會有一絲心軟,到底是因為救他,老九家的才淪落到這一步,現(xiàn)在能救回來,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樁心事。

    “李德全,你帶御醫(yī)過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從朕的私庫走?!笨滴跸肓讼?,低聲吩咐道。

    李德全聞言,眼神閃了閃,隨后輕聲應道:“奴才遵旨?!?/br>
    待李德全領著御醫(yī)過去時候,弘暉和弘旻很自覺地跟在他身后,兩人比誰都要著急,可又不得不守規(guī)矩,眼瞧著胤禟出來,兩人立馬迎了上去,等進了內(nèi)室,見到婉兮第一眼,兩個小的的淚水就直接掉下來了,而一向見多識廣的李德全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主子爺,御醫(yī)來了,還是先讓御醫(yī)為側(cè)福晉診脈吧!”林初九看著好似定格的胤禟,輕聲提醒道。

    胤禟聞言,這才算是有了反應,目光看向跟在李德全身后的御醫(yī),點了點頭道:“好?!?/br>
    御醫(yī)見胤禟答應,立馬沖著胤禟行了一禮,爾后,提著藥箱越過胤禟往繡床走去。

    繡床之上,婉兮雖然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頭發(fā)身上都已經(jīng)清洗干凈,甚至連手臂上的傷都已經(jīng)先行派人給處理好了。但是因著高燒,一張小臉紅通通的,不僅沒讓人覺得精神,反而很是憔悴,嘴唇更是干得起皮,就聽琴這樣的沉穩(wěn)的性子,在見到這樣的婉兮和聽雨,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睡夢中的婉兮顯得非常不安,整個人都呈現(xiàn)出一種防備的狀態(tài),身體繃得緊緊的,好似隨時都會反撲一樣,讓想給她診脈的御醫(yī)好幾次都難以靠近。最后要不是胤禟主動將她抱到懷里,捉住她揮舞的雙手,這脈估計很難診。

    御醫(yī)對于婉兮高燒的情況稍有了解,傷口感染引起的,再加上輕微的風寒以及過度的勞累和驚嚇,這才使得這場病來勢洶洶。

    胤禟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御醫(yī),眼見他這般神態(tài),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跌到了谷底,整個人有種落在冰水中的感覺,好似透不過氣一般。他緊緊的攥著拳頭,咬著牙,努力安撫自己的情緒,“如何?”

    “回郡王的話,側(cè)福晉傷口感染,高燒不退,再加上偶感風寒……”御醫(yī)越說心里越是沒底,給皇親貴胄看病,他們誰敢下猛藥,一個不好,那是要掉腦袋的。是矣,他們遇事都會往重說三分,開藥卻是比同等的藥輕三分。

    除非有特別要求,一般都是有拖多久拖多久,拖到自己好為止。

    胤禟輕輕瞇起鳳眸,眼里透著一絲冷意,目光緊緊地盯著御醫(yī),看得御醫(yī)嘴里的長篇大論都說不下去了,額頭上更是滿是冷汗。胤禟瞧著,這才冷笑一聲道:“宮里那套溫養(yǎng)拖延的方法在爺這里不適用,爺要的是她安然無恙,不是推卸責任,你只要記住,她若有事,你們一家都得下去陪她?!?/br>
    胤禟對于御醫(yī)那套能拖就拖的手法,十分看不上。還沒出宮建府之前,但凡生病,都是他們自己熬過去的,特別是感染風寒,多半都是挨餓喝藥,這讓胤禟對御醫(yī)的觀感很不好。等出宮建府后,他自己養(yǎng)了府醫(yī),搞明白了宮里那套把戲,對于御醫(yī)就更討厭了。

    宮里的御醫(yī),醫(yī)術好歸好,可是就是不盡心,凡事都以溫養(yǎng)為主,換而言之就是拖,靠自身的毅志慢慢地拖著,再不,就靠補藥補著,胤禟以往看得多了,但是現(xiàn)在卻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奴才明白?!庇t(yī)抹掉額頭上的汗,連聲答應。

    他心里也清楚,胤禟是和康熙一樣不能忽悠的人,是矣,他也算是識實務,不再長篇大論,直接說了婉兮的情況。雖然有些驚險,倒也不是治不好,只是人多多少少得吃上一番苦頭。

    胤禟的目光婉兮干裂起皮的嘴唇上,面色一變,隨后輕聲道:“爺要的是她的身子能好,而不是留下什么隱患,這一點你要記好了?!?/br>
    “是?!痹捳f到這份上,御醫(yī)也無話可說,轉(zhuǎn)身便去開藥了。

    胤禟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婉兮,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撫她滿是傷痕的小臉,抬頭看向一旁候著的聽琴吩咐道:“好好侍候著?!?/br>
    聽琴對上胤禟的雙眼,掃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狠,心中一顫,嘴上卻飛快地應道:“奴婢明白?!?/br>
    只要是跟過胤禟的人,瞧見他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就知道他這是要跟人算總賬了,而她一向都是個善解人意的奴才,所以她是不會攔著主子爺?shù)?,誰讓她心里也覺得那些刺客可恨呢!

    林初九跟在胤禟身后,冷眼看著胤禟挺拔的身影,心里明白,他這一趟出去,外面無非又是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來。不過,這事要不落在他身上,他并不擔心那些人到底有多慘。

    地牢里,自打第一批被抓的刺客送到這里后,地牢里的慘叫聲就再也沒有停過,只是問到的信息各不相信,但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這波刺客竟然不是一路人。

    胤禟過來的時候,剛被抓進來的黑衣大漢已經(jīng)過了一遍刑法,整個人雖然不至于面目全非,卻也難尋一塊好rou,由此便能看出胤禟睚眥必報的心思從來都是不遮不掩的。

    “如何?”胤禟一個跨步,直接到中間的太師椅上,俊朗的面目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不顯得吸引人,反而讓人覺得有些陰森,好似地獄里走出來的使者,一招不慎便要了人的命。

    “回郡王的話,小的這必天提審了好些人,發(fā)現(xiàn)他們并不是一起的,似乎是中途才選擇合作,而且目標似乎也并不一樣?!豹z頭沖著胤禟行了一禮,然后將這段時間的審問在結(jié)果一一稟告。

    “中途合作?目標也不一樣?”胤禟一臉的玩味,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變故。

    原本他還在奇怪這些刺客怎么突然就對他的嬌嬌下起手來,看來這些刺客也不單單只是前朝余孽,還有人想混水摸魚呢!

    “爺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爺只要結(jié)果,不管他們身后的人是誰,都給爺問得清清楚楚,爺還不信這世上還有人比皇阿瑪更威風。”胤禟一開口就直接把事情的高度提上去了,刺殺皇上,那是什么樣的罪名,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任你是皇親貴胄,該株殺的誰又會手下留情,又不是康熙的親兒子,還指望他事事都留上一線。

    “小的遵命。”獄頭原本以為牽扯皇家秘辛,這九郡王會有所避諱,不讓他們繼續(xù)審,而是讓人接手,現(xiàn)在看來,九郡王和這下手的人怕是有大矛盾,瞧著真是一點都不想遮掩,想來也是想置對方于死地。

    也罷,他一個獄頭能干什么,能做得無非就是把該挖得都挖出來,至于上頭這些神仙怎么打架,那就與他這個凡人無關了。

    胤禟起身的瞬間,看了一旁的林初九一眼,林初九會意地塞了一個荷包給獄頭,隨后跟在胤禟的身后走了。

    獄頭看著手里的荷包,手指下意識地捏了兩下,感受到薄薄的觸感,嘴角的笑意頓時深了不少,再抬頭,看向被綁著的黑衣大漢,一臉獰笑地道:“你們這些人,得罪誰不好,得罪財神爺,活該你們受罪。”

    黑衣大漢看著獄頭獰笑的樣子,心里萬分后悔自己當時的決定,以為一個側(cè)福晉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卻沒有想到這忠勇郡王會如此重視,想來他們的主子不是不知,而是硬著頭皮扯老虎須。有那么一瞬間,他都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不自盡了,以至于現(xiàn)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胤禟回去的時候,婉兮還沒有醒,倒是兩個小的哭腫了一雙眼睛,特別是弘暉,無比自責,總覺得若不是他有事情,婉兮去安慰他,也不會遇上這種事。胤禟聽了他的話,目光閃了閃,卻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