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躺著也中槍的江言知木著一張小臉。 繼而連三的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被楚白嬌拒絕,這讓楚二皇子的臉色逐漸地陰下來,楚二皇子陰沉沉道:“楚白嬌,你是個郡主,難不成你還真的想一直跟江湖人混在一起?!?/br> 江凜之道:“殿下若是只為了要帶走小郡主,沒有佰侯的密信,無機閣是不會同意的?!背首樱俺o了無機閣什么,居然讓無機閣一而再的拒絕本宮?!?/br> 江凜之淡淡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句話,殿下應(yīng)該是聽說過吧?!?/br> 楚二皇子當然聽說過這句話,但是卻不知道,楚旬什么時候幫過江凜之? 第249章 不滿 最后,因為江凜之的及時出現(xiàn),楚二皇子即便心生不滿,但是到了最后依舊還是只能含恨放人離開。 其實楚二皇子本來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因為楚白嬌就得罪無機閣。楚二皇子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沒有將無機閣放在心上的,因為在楚二皇子的眼中,無機閣再怎么厲害,他也只是一個由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江湖人組成起來的一個隊伍,那些只懂得打打殺殺的江湖人哪里能有腦子摻和的進朝廷的事? 東呂。 身披墨色衣袍的大皇子站在窗口的位置上,察覺到身后傳來輕微的走路聲,雖然聲音很細,但是卻能清楚地聽出來來者是誰,“我聽說老二今天在外面堵了無機閣的閣主夫人,他向來做事太不知分寸,做事只想憑著自己的心意,很少去顧及別人是怎么想的。這樣的性子,很難擔得大任?!?/br> 謀士站在大皇子的身后,聞言,說:“二皇子的性子確實是急躁了些,身上也總是掛著習(xí)武之人才有的戾氣。但二皇子這些年在陛下面前裝出來的溫和的性子,以及二皇子的母妃這些年來獲得的恩寵。殿下,這二皇子我們也不能小覷?!?/br> 大皇子從來沒有將二皇子視為眼中釘,但是這些年來二皇子跟他的母妃所做的事情都太過分,“往年老二跟我搶人搶功勞搶父皇的眼神,我作為老大,底下的弟弟不懂事,我也就忍了。但父皇現(xiàn)在身子越來也差,但老二跟他的母妃卻好像是被這些年來父皇的恩寵給寵的遮蔽了眼睛,現(xiàn)在居然還想跟我搶位置?!?/br> “自古立長不立次,二皇子現(xiàn)在覬覦皇位,若是被君主知道了,怕即便是二皇子,那也要吃一番苦頭?!敝\士想給大皇子出謀劃策,“但是眼下君主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這種糟心的事情也不能擺在君主的面前說,免得真的氣壞了君主?!?/br> 大皇子嗤笑一聲,“這些年來父皇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跟老二,從來沒有一刻是停歇的。父皇現(xiàn)在雖然不說,但是我也知道,父皇這段時日一直在暗地里觀察我跟老二。但是……你別忘記了,當年父皇是怎么爭到現(xiàn)在的皇位的。父皇的心思誰也猜不透,誰知道他到最后是想要立長還是想要立心最狠,最像他的那個兒子?!?/br> 謀士忙阻止大皇子,“殿下,這些話您在我的面前說說也就罷了,但是卻千萬不要出去說。且先不說宮里是人多嘴雜,就單論二皇子跟他母妃在我們宮里插進來的眼線,這就足以讓我們……大皇子,現(xiàn)在正是我們的關(guān)鍵時刻,可千萬不能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br> 大皇子只是因為父皇這些年來因為被二皇子跟他母妃哄得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居然在病重之際還不想著立自己為太子,未來的諸君,反而想著要從自己跟二皇子兩個人中挑選出來一位做未來的諸君,這豈不是笑話? 他從來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父皇,居然會糊涂到這個程度上。 大皇子在聽到謀士擔憂的話之后,擺擺手,語氣冷淡中又帶著一絲疏離跟冷漠,“東宮現(xiàn)在不太平,謹言慎行這四個字我還是知道的。對了,你先跟我說一說,今天在宮外的事情?,F(xiàn)在無機閣跟老二是不是要鬧翻了?!?/br> 說到無機閣跟二皇子之間的事情,謀士臉上就忍不住要閃現(xiàn)笑容,“大皇子,無機閣現(xiàn)在跟二皇子之間的關(guān)系的卻是鬧僵了。之前屬下就去查過,江凜之非常的寵愛他現(xiàn)在的男妻裴丞,但是二皇子因為小郡主的事情,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將江凜之的男妻跟唯一的兒子帶走。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了無機閣,想必,只要在江凜之還沒有氣消之前,二皇子跟無機閣的關(guān)系都不會好轉(zhuǎn)?!?/br> 大皇子想要知道的卻不是這種小事,“墨陽,你想過要拉攏無機閣嗎?!?/br> 謀士搖頭,“朝堂上的事情自然是由朝堂的人來解決,這若是拉攏了江湖人,到時候傳出去,對大皇子您的名聲不好聽。更何況,若是被二皇子知道您故意去拉攏無機閣,這件事要是被二皇子故意帶到君主的面前告狀,到時候……事情會發(fā)生什么模樣,這還是個未知數(shù)。” 大皇子沉著臉,“本宮現(xiàn)在能拉攏到的人手基本上沒有這么多。無機閣雖然是江湖的門派,但若是真的能讓無機閣站在我們這邊,你說,無機閣這些年攢下的人脈,或許還能為我們所用?!?/br> 謀士擔憂的說:“殿下,您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若是事情真的這么簡單,那二皇子的母妃豈不是早就會這樣做了,可是二皇子到現(xiàn)在卻還是沒有要拉攏無機閣的打算,其一,大概是因為二皇子的母妃沒辦法跟無機閣搭上關(guān)系,而無機閣也不想摻和進這種事。其二,大概就是……君主真的很討厭朝堂跟江湖上會有糾葛,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屬下認為,最好我們也還是不要跟無機閣有什么牽連?!?/br> “更何況,無機閣從成立至今一直本本分分的,很少插手管不屬于自己的事情。殿下,您說,即便我們真的跟無機閣合作了,江凜之會這么輕易的將他這些年來積攢到的人脈送給我們嗎?!敝\士極力的勸阻大皇子,希望他能不要再抱著這個想法。 大皇子卻對此保持有不一樣的態(tài)度,“無機閣這些年一直被朝堂打壓,所以我猜測,或許江凜之這次肯收留楚白嬌,應(yīng)該也是一個向我們傳遞信號的手段?!?/br> 只一句話,瞬間就讓謀士冷靜下來。 謀士沉聲道:“殿下但說無妨?!?/br> 大皇子垂下眼眸,道:“無機閣這幾年一直在被父皇打壓,現(xiàn)在父皇眼看著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而且老二這段時間對無機閣的態(tài)度跟父皇一樣,你說,無機閣會真的眼看著老二登基?這誰都能看得出來,若是老二登基,到時候無機閣肯定是會被趕出帝都城?!?/br> “無機閣一向很少管皇家的事,但是這一次,楚旬離宮,他事先跟我說過會將白嬌送到無機閣,但是卻沒跟我說他的目的。可現(xiàn)在,誰還看不出來,楚旬的目的。”大皇子笑了一下,“江凜之肯收留楚白嬌,甚至還愿意為了白嬌跟二皇子正面對抗,你說,這難道不是無機閣對我們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 謀士如夢初醒,他一直以為無機閣對大皇子的態(tài)度冷冷淡淡的,所以覺得并不需要去找根本就沒有把握的無機閣,結(jié)果沒想到,無機閣早就將自己愿意跟大皇子合作的態(tài)度悄然地擺上了明面上。 “現(xiàn)在是時候到我們?nèi)フ医瓌C之了?!贝蠡首幼叩竭€沒有下完的棋盤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其中一枚黑子,臉上的笑意若隱若現(xiàn)“若是無機閣愿意跟我們合作,那我們將會如虎添翼?!?/br> 謀士的臉上也布滿了喜悅。 與此同時,裴丞正滿臉愁容的跟江凜之面對面的坐著。 坐了半天,裴丞一邊摸著肚子,一邊道:“今天這樣會不會有風(fēng)險。 “你生產(chǎn)需要大皇子的東宮才有的百年彩芝,若是他們察覺到我們的意圖,或許這兩天就回來找我們了。”江凜之并不畏懼君主這些年來給無機閣的施壓,也不畏懼新皇登基之后會對無機閣做出的事,他只擔心裴丞兩個月后的生產(chǎn)會因為沒有百年彩芝而變得不順利。 裴丞拉下臉,“難道無機閣還比不上一個百年彩芝嗎?!?/br> 大夫只是說裴丞這段時間的身子養(yǎng)的反反復(fù)復(fù)的,可能會在生產(chǎn)的時候不順利,為了避免到時候會遇到的突如其來的突發(fā)事件,所以大夫建議江凜之最好先準備好珍貴的百年彩芝。百年彩芝其實并不是很少見,事實上,在三年前的帝都城就曾在拍賣場出現(xiàn)了三株百年彩芝,但這三株百年彩芝全部被人拍賣下來之后,直接全部送進了宮里。 三株百年彩芝,兩株給了君主,一株被君主給了當時因為審判冤案有功的大皇子。 君主的那兩株百年彩芝是不用想了,但是大皇子手上的百年彩芝卻還是可以爭取一下。 裴丞猶豫道:“無機閣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跟皇家合作,現(xiàn)在若是因為我破戒,這,這到時候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豈不是就成了千古罪人?!?/br> 江凜之淡淡道:“無機閣是我的,我會看著,你也會看著,不會出事的。更何況,現(xiàn)在百年彩芝在其他地方找不到下落,只能就近拿到大皇子手上的百年彩芝了?!?/br> ——兩個月之前,大夫建議江凜之準備百年彩芝,江凜之花了時間跟精力去尋找百年彩芝,但是百年彩芝在三年前一口氣出現(xiàn)了三株在拍賣場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就在裴丞準備勸江凜之放棄的時候,楚旬找上門來。 于是江凜之這才愿意收留楚白嬌。 有了楚白嬌,大皇子才會意識到無機閣的態(tài)度,雙方才能有所合作,然后江凜之才能拿到百年彩芝。 第250章 大皇子陣營 然而并不需要江凜之跟裴丞等多久,得到信號的大皇子就已經(jīng)在第三天的傍晚,踩著夕陽的最后一抹光,悄然來到了江宅。 裴丞思前想后,最后還是沒有跟著江凜之一起去見大皇子,只選擇陪著兩個小家伙在糾結(jié)他們的畫作。 江言知因為前兩天在學(xué)堂附近非常莽撞的跑出來的行為,現(xiàn)在被江凜之罰,每天晚上做完功課之后要寫一副大字,然后又要畫畫,畫的丑沒關(guān)系,但是一定要畫的很認真,因為這樣的懲罰顯然是為了讓江言知學(xué)會什么叫做冷靜跟耐心。 裴丞沒看出畫畫跟寫字的能鍛煉出來什么耐心,但是見江言知跟楚白嬌將江凜之的話奉為圣旨一般,每天做完功課就拿著紙筆在那里寫字畫畫,因為也不是什么壞事,所以裴丞也就沒有說什么。 這天,大皇子偷偷帶著謀士來到江宅找江凜之,裴丞拒絕了一起見客人,然后跑來觀賞兩個小家伙在一本正經(jīng)的畫畫的模樣,一時手癢,推了推小家伙的肩膀,等江言知抬頭看著自己的時候,裴丞才說:“你給我畫一下,我也想畫。” 剛說完,裴丞似乎是從江言知的眼神深處看到了一絲無奈。 無奈? 等裴丞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江言知的眼神里面已經(jīng)沒有剛剛的那股無奈。裴丞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結(jié)果卻聽到小家伙認真的將毛筆遞過來,然后嘴上還在不放心的叮囑,“爹,這個筆會弄臟衣服的,你小心一點?!?/br> 裴丞這下子拿著筆,畫也不是不畫也不是。 裴丞哭笑不得的說:“在你眼里我就這么蠢啊?!?/br> 江言知走到一邊空著的案桌上,等著下人重新研磨跟擺上白紙,準備先練字,等裴丞畫完了自己再畫,嘴上還在敷衍道:“爹,你不笨?!?/br> 裴丞一點也沒有被小家伙安慰到,他心寬體胖的想著,說:“你們昨日畫的畫我看了,畫的比之前好很多了?!?/br> 楚白嬌正在認真的勾勒著筆下的小肥雞,說:“大哥以前教過我的?!?/br> 裴丞一邊畫一邊說:“嗯,你大哥以前教你畫了什么?” 楚白嬌很認真地想了想,說:“大哥讓我對著前院的花畫,但是我不喜歡畫花,我覺得畫雞最好?!?/br> 裴丞隨口說:“我看你畫雞畫得很好啊?!?/br> “大哥不準我畫,說女孩子不能畫這些,讓我學(xué)會畫花,這樣以后好找如意郎君?!背讒赡搪暷虤獾卣f,手上正在準備畫第三只小雞仔,自我陶醉,“我畫的真好看?!?/br> 裴丞抽空看了一眼楚白嬌嘴里的真好看的小雞仔,覺得還好,下一秒,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說:“你大哥不是不準你畫嗎,怎么現(xiàn)在畫雞了,要是被你大哥看到了,你大哥豈不是會生氣?!?/br> 楚白嬌大大咧咧道:“不給大哥看到就好了?!?/br> 小可愛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糙漢子一般的內(nèi)心的楚白嬌絲毫不在乎這些小事。 裴丞覺得小姑娘真好玩,一邊勾勒筆下脖頸交纏的天鵝,一邊在心里想著,若是自己肚子里懷著的小家伙也是一個小姑娘的話,說不準江言知以后就不會再嫌棄小姑娘嬌氣了。 裴丞倒也不是嫌棄江言知太硬邦邦的不懂女兒心,只是覺得若是肚子里的這個是個男孩子的話,或許會被當大哥的江言知給欺負,但若是個小姑娘的話,江言知應(yīng)該會改變現(xiàn)在對楚白嬌的態(tài)度,不僅會學(xué)會什么叫做耐心的對待小姑娘,還會很疼meimei。 裴丞懷抱著美好的愿望開始期待這肚子里的孩子降生。 與此同時的江宅正廳。 下人將熱茶端上來,江凜之坐在主位上,說:“殿下今日前來是為了何事?!?/br> 大皇子說:“久聞不如一見,沒想到無機閣的閣主,居然會這么年輕?!?/br> 語氣一停頓,大皇子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道:“眼下,我還有一件事,希望能跟閣主商討一下?!?/br> “大皇子請說?!苯瓌C之道。 “現(xiàn)在皇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應(yīng)該是瞞不住閣主的吧,無機閣的眼線遍布天下各地,或許在我們宮里的人還不知道的時候,無機閣的人應(yīng)該早就也會安插了幾個吧?!贝蠡首诱f這番話的意思并沒有要跟江凜之算賬的意思,他只是單純的想試探江凜之,但是當自己這番話說出口,然而江凜之卻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之后,大皇子就明白江凜之的態(tài)度了。 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大皇子直接道:“白嬌這段時間一直借住在無機閣,按理說,皇家的人是不會輕易的將身份如此尊貴的人送到無機閣。畢竟無機閣這些年來,跟皇家一直都是處于冷戰(zhàn)的狀態(tài)。父皇這些年一直在針對無機閣,這一點,本宮是知道的,但若是閣主能在這個時候幫著本宮,本宮愿意在此跟閣主許諾,本宮不會像父皇那樣對無機閣暗下殺手?!?/br> 然而前提是無機閣做事不會越線。 江凜之自然是知道伴君如伴虎的話,他也知道大皇子現(xiàn)在的保證就像是在放屁,所以并沒有真的江大皇子對自己的保證放在眼里記在心底,他只是道:“殿下既然知道無極閣的意思,那就該明白,無機閣現(xiàn)在也不是真的圖殿下什么。但,如果真的要合作的話,我希望能跟殿下取得一件東西?!?/br> 大皇子隱約猜測到了什么,“閣主但說無妨,若是本功能拿得出來,那東西定然是會給閣主的?!?/br> “來自西域的鹿角。”江凜之定定的看著大皇子,重復(fù)了一次,“只要殿下將鹿角拱手相讓,那無機閣將會在殿下跟二皇子的……只要殿下開口,無機閣定是會全力以赴。” 鹿角? 大皇子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糾結(jié),“鹿角是本宮當年成年之際,西域的使者進貢給父皇的貢品,這鹿角是象征著吉祥跟良好寓意的鹿角,當年父皇拿到鹿角龍心大悅,還賞賜了不少好東西給使者,正巧的是,當年本宮行成人禮,所以父皇便將鹿角贈與我,這鹿角對本宮,對父皇都意義重大,不是輕易能贈與閣主的?!?/br> 鹿角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事,但是卻在西域跟華國都象征著吉祥跟和平,這對于一國之君來說,這是最好的禮物。當年君主將鹿角贈與給大皇子,很大程度也是因為很看好大皇子,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二皇子跟二皇子的母妃在君主的面前更加得到恩寵,所以君主這兩年對大皇子的態(tài)度跟看重才不比當年。 可問題就出在這里。 大皇子當年拿到這個鹿角就將鹿角掛在了他宮里的大廳上,一是為了一直提醒自己父皇對自己的看重,不要辜負了父皇對自己的期待,二就是為了讓當時已經(jīng)開始不安分的二皇子的母妃有所忌憚。這些年來,大皇子一直沒有將鹿角拿下來,所以現(xiàn)在要是為了跟無機閣合作就將鹿角送過來給江凜之的話,這對于大皇子來說倒是沒什么,但就是擔心被有心人知道之后,直接狀告到父皇那里,說大皇子將鹿角取下來,或者直接說大皇子將鹿角丟了。 到時候,要是父皇讓大皇子拿出鹿角以此證明清白的話,大皇子要是拿不出來,那他在父皇的欣心上,可真的就是一點的好感跟爭奪諸君的希望也沒有了。 所以為了避免鹿角被送到無機閣之后會發(fā)生的事情,大皇子還是拒絕了江凜之的這個提議江凜之垂下眼眸,假裝沒有看到大皇子跟謀士臉上的為難,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放下,然后道:“既然沒有鹿角,那草民在此就再斗膽跟殿下說一個東西。” “閣主請說。” “百年彩芝?!苯瓌C之說,“若是殿下有百年彩芝的話,望殿下能將百年彩芝割愛百年彩芝是一個稀罕的物件,但是這個東西只能用來補身子,或者是給臨產(chǎn)在即的孕夫食用,其他人吃了并沒有什么作用,甚至可以說,百年彩芝的藥效還比不上一株十年人參可以吊命的好用處——所以百年彩芝再珍貴,一般也很少會有人愿意買百年彩芝而不買人參。 大皇子沉思片刻,“若是閣主真的想要的話,本宮的宮里剛好有一株百年彩芝,這百年彩芝是當年父皇給本宮的,但百年彩芝……若是閣主想要,本宮即日便派人送到府上?!?/br> 江凜之嘴角帶著一抹笑,拱手,“多謝殿下忍痛割愛?!?/br> 大皇子頷首,然后跟江凜之又小聲地談?wù)摿艘恍〇|西,這才起身離開。 時候不早了,再晚回去的話該宮禁了,到時候若是想悄悄回去,被發(fā)現(xiàn)了也是個問題。大皇子帶著謀士離開江宅,兩人先后上了一架馬車,謀士忍不住,說:“這百年彩芝確實沒問題,但……這無機閣怎么會主動問?” 大皇子看著馬車外的夜色,淡淡道:“墨陽,難不成你忘了。江凜之的夫人,臨產(chǎn)在即。” 謀士這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沉默著不說話。 他確實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