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周圍一片寂靜。 第140章 代價 江三爺反應過來之后,立即就想上前將裴丞給扶起來,但還沒來得及跑到裴丞的身邊,就被反應及時的東來給攔下,“三爺,這是我們家夫人,您不必插手?!?/br> 說完,東來深深的看了一眼江三爺,江三爺被東來這一眼看的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等江三爺反應過來之后,東來已經(jīng)去將裴丞給扶起來了。 裴丞神情虛弱的扶著東來緩慢的站起來,他仿佛沒有看到江三爺臉上的表情,垂下眼眸,裴丞借助東來遮擋著自己的半個身子,悄無聲息的將早早就準備好的紅果給塞進嘴里,咽下。東來跟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裴丞的這個舉動。 紅果一下肚,沒多久,裴丞就感受到腹部一股暖流逐漸形成了熱氣環(huán)繞在腹部的周圍,他默不作聲的扶著東來,靠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衙役將還在包廂內發(fā)瘋發(fā)狂的破誒付給抓起來,但是卻無從下手的模樣。 東來擔憂的看了一眼裴丞,說:“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裴丞垂眸,在東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口道:“我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肚子的那顆紅果逐漸從熱氣形成了不斷沖撞著腹部內部的熱流,裴丞抿著唇,臉色蒼白,他還是沒有動彈,今天是他唯一的機會,他必須要把握住這個機會,所以即便再疼,他也要忍著。 東來被裴丞的這一生肚子疼給嚇得魂飛魄散,“夫人您著身子沒事吧,奴才送您去醫(yī)館看看,走吧,好嗎?”若是裴丞真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了,東來知道自己一定會逃不過江凜之的責罰,所以只能勸著裴丞。 裴丞卻裝作沒事的模樣,輕輕地拍了拍東來的手,故意讓東來松開自己,他現(xiàn)在還不能走,他必須要再次激怒裴父,然后才能實行自己謀劃了許久的計劃。而為了這個計劃,裴丞不惜動用到會危害到身體健康的紅果。 所以這次的計劃,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裴父被三名衙役牽制住,他憤怒的朝著衙役怒吼,嘴上還在說著“我是裴家的家主,你們有什么資格綁我”“我沒殺人我沒殺人你們沒資格碰我?!?/br> 看到裴父這副倒霉的模樣,裴丞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意,他走過去,在裴父的視線下,一臉關切的說,“父親,既然您剛剛也承認了母親是您跟胡夏云聯(lián)手毒死的,那就不要再掙扎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乃天經(jīng)地義的,您在掙扎也是沒有用的。” 裴父要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看懂裴丞今天是專程給自己跟胡夏云設下的一個局,他前半輩子這些年就真的白活了,裴父不斷的掙扎,頭發(fā)絲亂糟糟的,看起來像是個瘋子,但是裴父卻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他嘶吼著想沖上來,但是卻被身后的衙役來牢牢的禁錮著,根本就動彈不得。 “裴丞,你竟然敢陷害你的父親,你不得好死,你這個孽子,你這個孽子,早知道我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你!” 裴丞忍著腹部的劇痛跟火辣辣的滋味,微笑著看裴父,一字一頓的說:“父親,常言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半年前給母親的院子種下那些害人花花草草時,您的心里可曾難受過?”裴父不管他,自顧自的:“孽子,裴丞你這個孽子,孽子!你不配姓裴!你不配!” “我不配姓裴那又怎么樣。”裴丞冷笑,“你還不配做人呢?!?/br> 上一世害死親生兒子,這一世害死陪著自己走過幾十年的發(fā)妻,這樣的人,又豈能稱作是人? 裴父掙扎這想要掙脫開衙役的手,他崩潰了,他被裴丞的話給徹底激怒了,但是他卻不想說什么,他很憤怒,但是卻毫無反擊之力,裴父只能不斷的掙扎,他的大腦在不斷的充斥著想要沖上去撕開裴丞那張嘴巴的念頭,他要打死這個孽子! 裴丞此刻卻恨不得裴父沖上來打死自己。 因為他現(xiàn)在的目的就是這個,他就是要將裴父激怒了,他就是要裴父生氣。 胡夏云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咬著牙,卻不敢主動湊上來惹不痛快,胡夏云現(xiàn)在也是反應過來自己被裴丞騙了,她一臉懊惱的看著裴丞不斷激怒裴父的畫面,心道若不是自己太急于知道裴丞在信中寫的事,她跟本就不至于會在此刻陷入被動。 胡夏云咬著下唇,見眾人此刻都將視線放在裴父跟裴丞的身上,悄悄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企圖想要趁機溜走。胡夏云很清楚,只要自己現(xiàn)在在這些人的眼皮底下溜走,然后逃回到江家,只要老夫人跟夫君肯護著她的話,江三爺即便真的想抓自己,他也會掂量著家里的老夫人跟江大爺。 可是這個世界中根本就沒有僥幸這一回事。 胡夏云剛剛離開座位,就聽到背對著她的江三爺冷冷的開口,“胡氏,人贓并獲,你想去哪?” “小叔,此事我可以跟你解釋的,這件事從頭到尾跟我都沒有關系,這些都是這個裴石歧做出來的事情,是他逼著我將三菱草帶給他的,也是他偷偷從家里偷走那些花的,真的不是我的錯,我不知道那些花跟草放在一起會讓人死的,我真的不知道。”胡夏云懇求的看著江三爺,期待江三爺能繞過自己,但是江三爺卻看也不看她。 江三爺看了一眼裴丞,說:“將胡氏一并帶到衙門,待會我一起審問。” 江三爺這樣說,就是直接否認了胡夏云剛剛攀關系的事,并且毫不在眾人面前給胡夏云留面子。 胡夏云沒有想到江三爺真的會這么狠心的對待自己,所以她一時間有些怔,胡夏云順著江三爺?shù)囊暰€看過去,發(fā)現(xiàn)江三爺?shù)囊暰€居然還在看著裴丞,立即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她笑著在眾人面前肆意指責江三爺,“你看看你,你綁著我有什么用,你幫著裴丞有什么用,他不過是江凜之的男妻,他永遠不會是你的男妻!” 室內的幾名衙役聽到了,但是卻都低著頭,盡職盡責的禁錮著裴父,讓他靠不了太近裴丞其實也只有這些衙役的內心才知道他們此刻到底有多興奮,天啊,知府大人居然對自己哥哥的男妻有意思,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了,恐怕在華城是個大新聞吧。 “你這是要誣陷我?沒憑沒據(jù)的就這樣誣陷朝廷官員,胡氏,你知不知道就你這番話若是傳出去了,你的下場會是怎么樣?”江三爺轉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胡夏云,他以前覺得胡夏云這個人不講理,現(xiàn)在看胡夏云卻覺得她的腦子有問題。 只要胡夏云的手上沒有自己跟裴丞通jian的證據(jù),她這樣肆意在外面抹黑自己,到時候倒霉不僅僅會是她,還會是整個胡家。到時候,著胡家若是因為胡夏云這一番泄憤般的話給徹底毀掉了,著胡夏云就真的要自刎謝罪了。 胡夏云哪里不知道江三爺這番話里面的警告,她臉色一白,但礙于顏面,還是惡狠狠的留下一句話,“我這番話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江三,只要你邁出那一步,你就會被自己毀掉,整個江家都會被你毀掉。哈哈哈哈哈,老婦人當年不讓你娶裴丞,結果你還是愛上這個人,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江三,你這輩子會徹底的毀在裴丞的身上!你一定會毀在裴丞的身上的!” “我會不會毀在裴丞的身上,這還是個未知數(shù)。但你跟胡家,一定會為了今天這話付出代價的?!苯隣斃淅涞恼f。 胡夏云的面色一僵。 其實江三爺也不是一個真正的良善之人。畢竟若是真的是個良善的人,江三爺就不會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就爬到知府這幾個位置不說,還能將華城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條。 胡夏云心如死灰的被一個衙役壓著走出包廂,只剩下兩名衙役壓著裴父朝著外面走。裴丞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父親,但愿你會為自己做錯的事感到后悔?!?/br> 這一句話,徹底將裴父給擊垮了。 裴父一個掙扎,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壓著他的兩個衙役給掙脫開,然后轉身,狠狠的朝著裴丞的大腿一條,然后趁著裴丞重重的倒在地上的時候,他還想沖上去繼續(xù)打,但是卻被反應過來的衙役給再次狠狠地壓制住。 裴父的面被衙役壓在地上,變得異常的扭曲。 裴丞被踹中了叫,但是倒在地上之后他卻捂著早就刺痛不已的肚子。 一股熱流緩緩的從裴丞的下體流出來,鮮艷溫熱的血液迅速的染紅了木地板。 裴父怔住了,江三爺怔住了,東來怔住了,胡夏云怔住了,連衙役也怔住了。 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的裴丞卷縮成一團,眾人看不到他的連,但此刻的裴丞,嘴角卻緩緩地勾起一個微笑。 他要讓裴父再也出不來華城的深牢。 他要讓這叫做裴石歧的男人為他上一世、這一世,做過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第141章 回來了 眾人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率先有所反應的江三爺沖上去將倒在地上的裴丞拉起來的時候,裴丞還倒在地上,滿臉痛苦的捂著肚子,下體的血液不斷地往下流。 江三爺慌慌張張的看著裴丞,手足無措,“疼不疼?哪里不舒服,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大夫?!?/br> 裴丞捂著肚子,滿臉痛苦地抬頭看著裴父,一字一頓的說:“父親,你好狠。” 的心。 裴父此刻卻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般,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他呆呆的看著裴丞身下那被染紅的木地板,又看看裴丞那神情痛苦的捂著肚子的模樣,頓時就更加害怕了,他語無倫次的說:“這不關我的事情啊,這真的不管我的事情,這,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語氣停頓了一下,裴父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的指著裴丞大喊大叫,“你不會是懷孕了吧,裴丞,你居然用懷孕……我,你,你居然懷孕了,你……!” 話語再次一頓,裴父仿佛是現(xiàn)在才明白裴丞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他怒吼道:“好你個陪襯,你居然故意激怒我,你好狠的心啊,居然故意激怒我!你流產(chǎn)了,這,這不是我的錯,是你故意來激怒我,不然我不會對你做這些事情的,這是你自找的,不管我的事情!” “夠了!”江三爺猛地轉身盯著裴父的看,“把他壓到地牢,讓他先老實起來!” 就在江三爺轉頭吩咐的時候,他的懷中一輕,江三爺回頭,剛好看到東來抱著裴丞飛速離開的一幕,他正欲沖上去,卻聽到匆匆跑出去的東來丟下一句:“多謝知府大人關心,這是我們家夫人,奴才會照顧好夫人的?!?/br> 江三爺?shù)哪_步一頓,站在原地看著被東來背著抱著飛奔著離開裴丞跟東來,他轉身,看看裴父,又看看胡夏云,只說:“把他們都回去衙門!” 胡夏云看著江三爺哈哈大笑,“你把我抓住又有什么用,現(xiàn)在他連受傷了你也沒資格守著他,江三啊江三,你這輩子就是被你母親給害了,你注定不能跟真心愛著的人在一起,你只能跟莫錦琪那個什么也不懂的黃毛丫頭待在一起!” “胡氏?!苯隣斆鏌o表情的看著胡夏云發(fā)瘋結束之后,才淡淡的丟下這一句,“現(xiàn)在不管是胡家還說江家,你都沒有辦法了。” 胡夏云哈哈大笑的笑聲猛地一停,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江三爺,但是江三爺卻不看她,直接抬腳離開,率先離開這包廂內。 胡夏云抓狂的想要沖上去質問江三爺這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一開始還想原諒自己?替自己隱藏罪名?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啊,江三爺什么時候會是那種幫著別人假罪的人?可是江三爺剛剛那一番話卻讓胡夏云覺得即便即便江三爺不肯幫忙做假證,那也是因為自己的錯。胡夏云突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才好了,她咬著牙,想要沖上去質問江三爺,但是卻被衙役給禁錮著雙手,根本就動彈不得。 “江三,你給我回來,你是不是在騙我,我不信你真的會幫著我作假證據(jù),我不信你,你快點回來給我解釋啊!”胡夏云的聲音越來越凄慘,衙役擔心胡夏云的話會被外面的人聽到從而誤會,便從兜里掏出一個手帕,直接塞進胡夏云的嘴里,讓她不能再叫。 胡夏云一僵,隨即瘋狂的反抗,但是身后的衙役根本就不聽她的,直接面無表情的將胡夏云給壓著離開。 裴父心神不寧的被衙役壓著走在最后面,他有點慌張,裴丞怎么會懷孕?裴丞怎么會懷孕!而且自己剛剛那一腳兩腳三腳的,難不成自己還害的裴丞;流產(chǎn)了?裴父根本就不敢在心里想! 裴父根本就不敢想這件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若是裴丞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自己害死的話,按照華國對男身生子的律條,自己這些罪責全部加在一起,即便舍得傾家蕩產(chǎn),那最多也只能讓自己在牢獄里度過一生。 想到這里裴父就更加的厭惡裴丞,他沒想到裴丞居然懷孕了不說還害得自己……這個人簡直就是自己的災星! 可裴父再怎么生氣也于事無補。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東來飛速著將裴丞抱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醫(yī)館門口,但是當東來還沒有走進去的時候,就只見裴丞突然開口:“回去,我不要在這里?!?/br> 東來著急死了,“夫人,現(xiàn)在這里是最近的一家醫(yī)館,您這……” “到別的醫(yī)館?!迸嶝├渎暤?,絲毫沒有妥協(xié),“去隔壁那條街,找王大夫,快點!” “是是是?!睎|來也是慌張的沒腦子了,所以在聽到裴丞這一番話的時候,不僅沒有察覺到裴丞話語中的著急,更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jīng)沒有剛剛在酒樓包廂內的那痛苦的神色了——按理說,裴丞若是真的流……的話,不可能臉色會恢復得這么快。 只可惜,對這些并沒有什么研究的東來并沒有意識到裴丞的不對勁。 見東來將自己送去之間就跟那個醫(yī)館中的王大夫約好的醫(yī)館時,裴丞這才堪堪的松了一口氣,他緩緩的閉上眼睛假寐,想著待會趕到醫(yī)館之后該怎么應付,只是裴丞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沒一會就睡著了。 等裴丞再次醒來之后,他已經(jīng)躺在家里的床上。 窗外的天色一片漆黑,裴丞揉了揉額角,勉強讓自己從床上站起來,就這樣靠了一會,沒一會,東來就端著熬好的藥走進來,東來看著已經(jīng)醒過來的裴丞,被嚇了一大跳,他剛剛還在糾結該怎么將裴丞給叫起來喝藥,結果卻沒想到裴丞已經(jīng)從床上起來了,他走過去,將藥放在桌子上,說:“夫人,喝藥了。” 裴丞看著面前的藥,說:“這藥是從哪里拿的?” “王大夫的醫(yī)館。”東來老老實實的說,“王大夫還交代奴才囑咐您,這段時間不能吃生冷的,要保護好身子,因為您的身子現(xiàn)在虧損的太厲害了。” 裴丞點點頭不說話。 王大夫這一番,在知情人跟不知情的耳中聽來其實是連回事。在東來看來,王大夫這是囑咐跟那個沒了孩子的裴丞要注意休息,好好養(yǎng)好自己的身子,但是在裴丞聽來,王大夫是在交代裴丞,那個紅果的危害很大,吃了它雖然能假裝流產(chǎn),但是對身子的危害確實很大,讓他要注意這點身子,好好養(yǎng)著。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都沒有說話。 東來將藥送到裴丞的面前,有一句話憋在心里,想了半天之后還是沒有對裴丞開口,他想還是等到那個人回來之后再說吧,于是東來說:“夫人,想吃點什么嗎?奴才這就去吩咐廚房做?!?/br> 廚房的人現(xiàn)在還守在廚房沒敢回房去休息,因為都知道裴丞現(xiàn)在剛剛沒了一個孩子,現(xiàn)在身子骨很弱,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要吃點東西,所以都在等著裴丞睡醒之后給他弄點吃的。裴丞淡淡道:“不用了。你讓大家都去休息吧。我等藥涼了就是休息了。” 東來于是不再提這件事,他殷勤的說:“那夫人您要不要看本書?剛剛睡醒應該還不想睡吧,奴才去書架翻兩本書過來給您放在一邊?” 裴丞皺著眉,“你先出去,我要一個人待著。” 東來訕訕的哦了一聲,其實明眼人現(xiàn)在都知道裴丞現(xiàn)在的情緒很低,但東來就是擔心裴丞一個人待著會胡思亂想,所以才想方設法想留下來陪著他,結果沒想到裴丞直接開口要趕自己離開。 東來沒辦法,只能說:“那我先出去守著了,夫人您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直接喊奴才一聲便可以了。” 裴丞皺著眉不不耐煩的讓東來出去。 等屋內只剩下裴丞一個人之后,裴丞將藥端起來,一飲而盡,紅果跟茶水搭配會讓人造成一種像是流產(chǎn)的假象,但同時也會對人的身體造成壞影響,所以裴丞現(xiàn)在也是需要喝藥來修養(yǎng)身子。 所以裴丞現(xiàn)在喝的這個藥不是專門針對流產(chǎn)后喝的補藥,而是專門針對同時吃了紅果跟茶水后的流產(chǎn)假象的身體。 喝完藥,裴丞又開始昏昏沉沉了,他瞇著眼睛,重新躺下去繼續(xù)睡。 屋內的燭火還在點燃,等到燭火只剩下最后一點的時候,裴丞突然被屋外響起的聲響給驚醒,他蹭的一下從床上起來,以為是東來進來了,皺著眉,說:“出去。這里不需要你守著?!?/br> 外屋響起的聲響一頓,繼而直直的朝著里屋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