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還是說,你以為我發(fā)瘋了,寧可認(rèn)個外人做孫子?”王永德舉手又給“兒子”一耳光,但這一次打偏了。 “真不是!這就是我的孩子?!?/br> 趙氏也生氣的站起來:“是不是你去求碧霞元君賜子不成,我們沒法再生一個孩子延續(xù)香火,你就想出這樣的鬼主意,弄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認(rèn)在自己名下,當(dāng)做你的孩子?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哎呦我的天,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么?怎么會想出這樣糊涂的想法,我告訴你,要是咱們王家真沒人了,財產(chǎn)都給你meimei的孩子,也不給莫名其妙的孩子!” 繡雯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哭道:“這孩子就是瑞表哥的!” 王永德和趙氏根本不信:“難聽的話,我們就不說了,但是我們絕對不會承認(rèn)你腹中的孩子,是我們王家的香火的?!?/br> 繡雯一跺腳,捂著臉痛哭的跑了出來,“王瑞”見狀,也追了出去。 一番要死要活的“糾纏”后,他吐出一口瘴氣,才將人迷得神智麻木,暫時安撫下來。他則打定主意,反正繡雯喜歡的是瑞表哥,只要他一直幻化做王瑞的摸樣,就沒有任何問題,既然不差錢,干脆帶著她私奔。 本想用王瑞的身份好好生活下去,誰成想,現(xiàn)實情況,讓他無法真正的“鳩占鵲巢”。 反正到時候,她要生下一窩可愛的卵,留在家里會引起慌亂。 想到這里,他叫繡雯晚上等他的消息,帶著她離家私奔。 繡雯起先是不肯的,但肚子藏不住,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腹脹的程度,一天之間就有很明顯的變化。 圓月初上,“王瑞”準(zhǔn)備就緒,裹著厚厚的披風(fēng),悄悄關(guān)好門去找繡雯。 卻不想才出門,就見王永德和趙氏在回廊處急匆匆奔來了。 他要崩潰了,到底誰才是妖怪啊,為什么他現(xiàn)在一見這對夫妻就肝顫?! 他悲憤交加,實在忍受不了了,不如將他們也裹進氣泡中算了,落得個清靜。 “瑞兒,瑞兒——你快看月亮——”王永德高興的一指天空:“如果是天庭的旨意,我們這些凡人也不能再苛刻你們了。所以你也想開吧,真的不用替人家養(yǎng)兒子來冒充王家的子嗣了?!?/br> 他幾乎不看月亮,他對月亮真的惡心的夠夠的,但此刻,他順著王永德手指還是看了一眼。 就見月亮上清晰的寫了六個字:男男相愛無罪 他驚訝的大嘴巴一下子就裂到了耳根,幸好王永德跟趙氏只顧看月亮沒有發(fā)現(xiàn),他趕緊將嘴巴又給合上了。 不用說,一定是王瑞那個臭小子搞的鬼! 除了他,不可能有別人,老實人吳剛跟傻兔子都不會有這樣的鬼主意的。 怎么辦,怎么辦?天庭的人一定會去月宮。 他冰冷的皮膚流下一滴冷汗。 這個王瑞,怎么竟給他找麻煩。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兔子響亮的笑聲響徹在月亮表面,它飛到半空中欣賞著自己的書法:“完美!完美!” 王瑞抓著它的耳朵,也跟著得意的笑:“凡間一定全看到了,我真想看看他們看到月亮?xí)r候,臉發(fā)綠的樣子。不知道皇帝會不會連夜召集大臣商量,揣摩上天的旨意。這個保留一段時間,等下個月圓夜,咱們就寫女女也無罪,你看可好?” “都聽你的?!蓖米勇涞降厣希骸靶Φ奶嗔?,我得喝點酒潤潤喉,吳剛,還有桂花酒嗎?” 吳剛扛著斧子走過來,一臉的擔(dān)憂:“你們這樣亂來,玉帝會怪罪的。” “怪罪就怪罪,還能比現(xiàn)在更慘嗎?!”兔子道:“再說了,天條沒有規(guī)矩不許在月亮上寫字吧。” “就是就是,沒規(guī)定!我們沒殺人沒放火的,再說了,兔兒神管的就是凡間的同性之情,他寫這六個字合情合理?!蓖跞鹪谝慌愿胶偷?。 這時候,吳剛臉色一變,看著不遠處道:“你們這些說辭還是留著給天庭的使者說罷?!闭f完,趕緊扛著斧子一溜煙跑回了桂樹下,繼續(xù)砍樹去了,力圖跟王瑞跟兔子這兩個鬧事分子劃清界限。 王瑞和兔子一回頭,就看到一波看似天庭官員的人搭乘金云朝這邊行來。 兔子幾千年來無法突破的結(jié)界,在這些神仙面前洞開,讓他們踏進了月宮的領(lǐng)地。 他們從空中看到月亮上涂抹的鮮紅色文字,都暗暗搖頭,這個兔兒神啊,究竟在搞什么鬼。 但忽然,他們發(fā)現(xiàn)了兔子身邊多了個書生模樣的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最近在三界知名的書生,倒是有一個,難不成是他? 待眾使者落下,其中一個婢女模樣的人朝王瑞發(fā)問:“你是何人?為何在這里?” “你們終于來了!”王瑞馬上自報家門:“我是王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月亮上,有人給我下毒。” 天庭使者聽罷,臉色一變,果、果然是這個叫王瑞的書生! 怎么十處敲鑼九處都有你呢? 王瑞見這些神仙都不說話,心急的看他們,為什么都沉默不語了? 這時,他就聽到有竊竊私語聲:“的確是他不假,我之前聽說,好像天虛子上報過王瑞被關(guān)在了月宮中,但是因為他是異世魂魄,將他關(guān)在這里,未嘗不是好事,便沒人管,沒想到啊,他慫恿兔兒神做出這樣的事情。” “對嘛,兔兒神恪盡職守幾千年了,從沒出過這樣的幺蛾子,他剛一到就涂抹月亮,一定是他慫恿的?!?/br> “這些先不管了,將月亮恢復(fù)原狀罷。”這時,有一個使者打開一個小瓶子,取出一滴浮在空中的水,放在指間,彈向遠方的涂寫的文字上,瞬間,文字便不見了。 王瑞笑道的:“兔兒神,這些人來的是時候,免得咱們自己清理了,咱們可以寫新標(biāo)語了?!?/br> “好啊,這次就按照你說的,寫女女也無罪?!闭f著,一人一兔,旁若無人的轉(zhuǎn)身要走。 天庭的使者之一,立即出聲阻止:“不許再隨意涂抹文字了!” 王瑞皺眉轉(zhuǎn)身道:“兔兒神不許下界,又不許他隔空傳遞自己的神意,那人間的同性相愛之人怎么辦?窮神和瘟神都能滿世界溜達,反倒管特殊姻緣的兔兒神被關(guān)在這里,也太欺負人了吧,合著同性相愛的就該沒人管嗎?” “我一年到頭的搗藥,任勞任怨,你們還這么對待我?!不許我踏出月宮履行自己的職責(zé),那好,同性姻緣這攤子事,不想讓我管的話,我可以讓渡給王瑞,反正他如今吃了仙丹也飛升了,我這就去跟玉帝請命,冊封他為新的神,負責(zé)同性之情?!?/br> 兔兒神這語氣,分明是要將事情鬧大。 王瑞配合演戲:“這敢情好。” “不要肖想了,誰做天庭的官,也輪不到你!”歸根結(jié)底,你不屬于這個世界。 “那更好,與我自由自在做人間眷侶?!?/br> 王瑞聽到這把聲音,當(dāng)即笑彎了眉眼,抬眸看來人:“何云一?!?/br> 天庭的人看到天虛子來了,暗暗松了一口氣,其中一神仙道:“你來的正好,否則我們也想派人去叫你的,趕緊把王瑞帶走?!?/br> 我們原本好好的兔子,都給他拐帶壞了。 第127章 蛙神 兔子任勞任怨在月宮勞作多年, 僅僅口頭抱怨過生活枯燥無趣,但沒人搭理它, 它也就消停了。 讓它負責(zé)同性之情, 也是因為月老不愿意管這披人,也沒神仙愿意接受,就拋給月宮的兔子接手的。 兔子遠在月亮,對人間的感情手長莫及,漸漸的也失去了興趣, 也開始“玩忽職守”了。 人間同性墜入愛河的人,十分不自信,默認(rèn)為這種感情沒神仙管, 也不向天庭發(fā)愿,導(dǎo)致同性姻緣就這么一直被束之高閣。 兔子只在月宮中搗藥, 旁的也不想了。 突然蹦出個王瑞來,讓兔子突然覺醒, 直接下了一劑猛藥, 月亮上寫了那種的字, 人間的帝王將相看了,一準(zhǔn)認(rèn)為是天庭的旨意,對待同性之情, 將給予前所未有的寬容。 可謂一步到位。 而且巧妙之處還在于, 兔子涂寫自己看守的月宮,不算犯天條,再者, 它涂寫的文字又和它的職責(zé)有關(guān),又不能說它越權(quán),真是叫眾神頭疼。 最受不了的是,月亮昭示了男男相愛無罪,人間皇帝一定認(rèn)為天庭玉帝的旨意,讓玉帝背了這個鍋。 第一次見到讓天庭背鍋,還抓不到把柄的。 可惡,都是王瑞這個搗亂的家伙教的,這兔子以前可是只好兔子,絕沒這么多心眼。 天庭的使臣心中都冷眼瞧王瑞,心中雖然各有想法,但是幾乎都認(rèn)可他拐帶壞了月宮的兔子一說。 正好天虛子來了,趕緊讓他把這家伙領(lǐng)走,還月宮一個清靜。 何云一因為被結(jié)界擋在了月宮外面,與王瑞分別了多日,此刻相見,暗松一口氣的同時,捧起臉仔細瞧:“你得了長生不死之身了?讓我看看有什么不同?” 王瑞摸了摸頭頂和自己的臉蛋:“沒長角也沒長鱗,估計看不出什么不同吧?!?/br> 何云一輕笑:“的確還是以前的樣子,貧嘴。” 能不能把王瑞帶走之后,你們兩個再卿卿我我?一個使臣咳嗽了一聲:“讓王瑞飛仙的人,我們會查清楚的,天虛子你與王瑞速速離去吧。” 之前還暗暗夸獎讓王瑞飛向月宮的人有腦子來著,沒想到反倒弄出了大亂子,找到這廝,非得懲罰一頓不可。 何云一見王瑞被送到月宮后,因為找不到打破結(jié)界的方法,才想讓王瑞用龍血晶污染月亮這招,他的原意是讓他將月亮染紅,沒想到王瑞刷出了六個叫人眼睛脫眶的大字。 他料定天庭的人發(fā)現(xiàn)后一定會迅速打開結(jié)界,到月宮做清理,于是他耐心的等待。 前腳的天庭的使臣穿過了結(jié)界,他后腳就飛到月宮來接王瑞。 這會,人接到了,何云一笑著攬過他的肩膀:“咱們走罷?!?/br> 而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兔子反應(yīng)過來了,瞅著何云一道:“哎呀,你和王瑞是一對?難怪他會讓我寫那六個字。你是神仙?”爪子搭在嘴邊,嘀咕道:“神仙不能思凡的啊?!?/br> 它一直被關(guān)在月宮內(nèi),不曉得外面的事情,否則一定會對前段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天虛子和王瑞的事情有所耳聞。 它認(rèn)為能上天宮的,必然是神仙,但是天宮之神,不能和凡人相戀,就算與神仙相戀,也得有天庭的許可。 “你們這樣要好,有許可嗎?” 何云一收拾陶鈺為的是什么,很自豪的道:“當(dāng)然有了。” “哦?!蓖米右馕渡铋L的道:“可惜啊,凡間那么多男男女女卻因為沒法得到我的祝福,無法像你們一樣幸福?!?/br> 王瑞在一旁幫腔:“對啊,為什么月老不住在月宮卻叫月老呢?而兔兒神明明住在月宮,卻無法叫月老或者兔老?” 問題很刁鉆,兔子猛地的醒悟:“對啊,這不公平,如果月老也搬進月宮來住,我就服氣!” “而且憑把兔子關(guān)在這里,不許它下界管同性姻緣?就欺負兔子好說話,你看看它,幾千年了,沒法住進月宮里去,用的藥缸和藥杵都還是這一個!慘啊,太慘了!”王瑞道:“雖然它長生不死,但是平日里也得吃吃喝喝嘗嘗味道,解解悶子吧,你們有蟠桃吃,兔子連桃核都沒有,你們有歌舞看,它連個笑話書都沒有?!?/br> 兔子一琢磨,自己確實很苦?。骸拔液么跏枪芤鼍壍纳裣桑瑸槭裁催@么對我?我決定了,每個月十四,我要下凡審察凡間同性姻緣,如果不讓我去,我就亂寫亂畫。”說完,往地上一躺,雙腳一伸,做垂死狀。 “你、你這是威脅天庭嗎?” “誒呀,寫點什么好呢?”兔子躺在地上,翹起了二郎腿:“下次就寫某某有私生子,你們這些人,我多數(shù)都認(rèn)得,呵呵?!?/br> 兔子在王瑞的啟發(fā)下,發(fā)現(xiàn)自己擁有一個無敵的武器,一塊面向人間的告示板,隨便寫點什么都會引起轟動。 萬一哪天自己的名字出現(xiàn)在私生子三個字面前,一定會淪為三界笑柄。 這只兔子已經(jīng)跟王瑞學(xué)壞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 王瑞欣賞兔子的態(tài)度,就是,權(quán)利要自己爭取,況且它都這么慘了,再慘也不會慘過現(xiàn)在了,牢里的犯人還能放風(fēng)呢,被關(guān)在月宮里,簡直慘無人道。 “這需要稟奏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