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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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一下子精神了:“你說這里有鬼氣?”之前一直遇到?jīng)]有危害的妖怪,他警惕性放松了不少,比起妖怪,他還是更怕鬼。 “不僅有,還很足。不過你別怕,你穿著我的衣裳不會受影響?!焙卧埔怀蛄搜畚葑又行牡囊粔K地磚:“這里有一處通往陰間的通道。” 有道行的人去陰間,一般隨便開辟一條通道,不需要維持多久,像這樣能夠長久存在的通道,只在城隍那里有,因?yàn)樾枰D晖幩舅突昶牵?/br> 這里顯然不是城隍廟,這條通道就太詭異了。 就在這時(shí),何云一突然聽到地磚在動,便握住王瑞的手,將兩人隱身。 王瑞就見地磚緩緩移開,頓時(shí)一股陰涼徹骨的寒氣噴涌而出,石屋子的氣溫剎那低了許多,若不是有何云一的道袍,他一定打哆嗦了。 移開的地磚內(nèi),慢悠悠的爬出來一個獸頭,說是獸頭,其實(shí)不準(zhǔn)確,勉強(qiáng)說的話,像是幾種野獸融合成的面孔,豺狼的嘴巴,老虎的眼睛,像老虎又像狼。 這個獸頭露出來后,緊接著卻是人的身子,一個獸首人身的怪物,站到了屋中央。 王瑞錯愕的張大嘴巴,這個怪物他見過,當(dāng)初為了絆倒錦瑟,跑到寧王叛亂的戰(zhàn)場上收集孤魂,就看到這樣的怪物在吸食人腦。 是那只嗎?還是另外一只? 此時(shí)怪物走到了桌面,對著滿桌子的飯菜,張開嘴巴,露出滿嘴白森森的獠牙,吐出猩紅的舌頭,開始大吃大嚼起來。 正在它大快朵頤的時(shí)候,就聽咣的一聲,它一望,地磚已經(jīng)被移了回去,而身后正站著一個表情不悅的道士。 它愣了下,撲過去想重新移開,但卻在碰觸到地磚的瞬間,雙手燃起了一簇火,疼得它嚎叫不止。 何云一手在空中畫了幾下,一道白光鑄成的符文,朝它擊了過去,緊緊貼在它身上,溶化了一地腥臭的血水。 它原地打了幾個滾,無濟(jì)于事,沒多久便一動不動了,只有抽搐的份兒了。 王瑞對何云一的行事模式了解的越發(fā)清楚了,能動手就不廢話,打到只剩一口氣能回答問題就行,第二口氣都是多余的。 見這怪物進(jìn)氣兒沒有出氣多了,何云一走過去,冷聲問道:“你是什么東西?” “呵呵,你……殺了我吧?!?/br> 何云一想了下:“好的?!卑纬鲂鋬?nèi)的長劍,朝它揮去。 “且……且慢……”它忙出聲阻止:“不……” “要”字未等出口,便湮沒在了滾落的獸頭喉嚨內(nèi)。 何云一冷冷的等著,沒多久見這怪物體內(nèi)飄出來一個野獸的魂魄來,頭還是那個頭,不過身子卻不是人了,而是個既像狼像虎的動物。 這野獸的魂魄見了何云一不由得抖了抖,rou身死了,魂魄還得面對他。 何云一再問:“你到底是什么東西?rou身死了只是第一步,你還可以形神俱滅?!?/br> “……別……別……我爹娘分別是虎和狼,它們生下我這么個怪胎,就算修煉,靈根也是最差的……幾百年了也不得法……后來我得到了高人的點(diǎn)撥,他允許我接上他徒弟的人身繼續(xù)修煉……接上后,修煉的進(jìn)程確實(shí)快了許多……” 何云一表情復(fù)雜:“那是什么人?為什么這里有通往陰間的通道?” “我沒見過那人的容貌……但是這家的黃老爺子叫他門主,后來我被派到這里看管通道,不讓陰間的鬼魂從這里鉆出來?!惫肢F道:“之前是黃老爺子供我吃喝,幸好他死后吩咐兒子繼續(xù)喂我,否則我早餓死了。有一天,我爬上來,竟然發(fā)現(xiàn)這里有個人藏在暗處,他看到我就嚇?biāo)懒耍覜]吃他的rou,我還是想修煉的,所、所以別殺我……” “派你看管通道?這個通道是所謂的門主挖的?他要干什么?”何云一質(zhì)問。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我只負(fù)責(zé)看守住這里,不讓有鬼魂野鬼從這里鉆出來,不過兩年來,也沒鬼魂發(fā)現(xiàn)這里,想從這兒鉆?!?/br> 沒有鉆出來的話,就是說這通道開得極為秘密,在陰間的入口,即使是鬼魂也很難發(fā)現(xiàn)。 何云一隱約覺得這會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不停的搖頭嘆氣,他如今不比以往了,這種事情,碰都不想碰。 想到這里,他一揮手,地磚移開,再一揮手,將野獸的魂魄推了進(jìn)去,接著口中低聲念了起來。 王瑞就聽他口中念念有詞,頃刻石屋子整個震動了起來,仿佛要坍塌一般,他忙站了起來,快步來到何云一跟前,不管發(fā)生什么,跟他在一起,肯定是最安全的。 何云一看著他,心里美滋滋的,真乖啊。 此時(shí),屋頂?shù)氖u咚的掉下來一塊,繼而迅速的被吸進(jìn)了地道內(nèi),接著組建屋子的石磚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吸引著,不停的飛進(jìn)地道內(nèi),眨眼間,最后一塊也被吸了進(jìn)去。 大地上光溜溜一片,石屋消失了。 這時(shí)地道的入口亦不見了,和別處的黃土地面沒有任何區(qū)別,何云一不放心,對著地面,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道符。 做完這一切后,聽到剛才石屋倒塌的轟隆聲的黃員外跑了過來,脖子一抻:“屋子呢?” 何云一道:“以后這里不會鬧鬼了?!?/br> 黃員外想問捉鬼的細(xì)節(jié),但看這年輕的道士氣息凌厲,嚇得不敢多問,虛笑道:“那太好了,時(shí)候還早,我這備酒菜款待二位?!?/br> 何云一道:“不必了,我想知道你父親在時(shí)的時(shí)候,是否加入了什么門派,修煉了某種法術(shù)?” 如果父親修煉,兒子應(yīng)該有所傳承,但是這個黃員外肥頭肥腦的,根本不像修煉之人。 果然黃員外搖頭:“沒聽他老人家提起過,不過,老爺子脾氣不好,我一年都不敢主動和他說幾句話。怎么了?這個鬼跟我爹有關(guān)系?” 何云一不知該怎么回答,王瑞見他表情凝重,心里也是不舒服,真是的,不是又有什么麻煩事兒吧,過個兩個人之間平靜的小日子怎么這么難?! 何云一余光就見王瑞肩頭的花骨朵顏色好像更深了一些,不禁納罕,明明沒發(fā)生什么事兒,你怎么突然就有變化了? 此時(shí),就聽家丁急吼吼的跑來道:“老爺,不好了,門外來了一隊(duì)官差!” 黃員外聽到了,一愣:“官差大半夜來咱們家干什么?!”他們家在城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等他再做反應(yīng),就見一隊(duì)官差拿著火把已經(jīng)闖了進(jìn)來,加上黃員外家本來的仆人,一群人竟將小院子擠的水泄不通。 黃員外道:“官爺,我家一直奉公守法,何事至于深夜來此啊,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何云一見是黃員外家的私事,沒興趣聽,本打算和王瑞離開,就見為首的官差,不看別人專盯著王瑞瞅,瞅著瞅著,還掏出一張畫影圖形開始對照著看。 “沒錯,就是他!給我拿下!”上面發(fā)下來的懸賞畫影圖形中的人,今日被人目擊在賭坊贏了幾百兩銀子,隨后又有人看到進(jìn)了這個胡同,排查到這個時(shí)候,終于確定就在黃員外家。 王瑞很久沒這么懵過了:“我?”他現(xiàn)在連本名都不用了,能惹什么事兒啊,而且這么大陣仗,不知道的以為他殺人了呢。 “就是他,殺人嫌犯!”官差大叫道。 誒?還真是殺人兇犯啊?王瑞面對朝他撲來的衙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但下一刻,那些官差就都不動了,保持著兇神惡煞撲殺的動作。 院內(nèi)的人,除了他跟何云一,都不動了,只有火把還在烈烈燃燒。 何云一氣道:“殺人?誰在冤枉你?” 王瑞無力的道:“真是的,我就這么像殺人犯么,范十一娘死了,要我來背,現(xiàn)在又來個殺人的罪名,我真扛不住了。瞧這架勢,通緝令下發(fā)了很多份兒,我不改頭換面怕是逃不了了。”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要是知道他是陽信縣的王瑞,弄不好跑去逮紙人,或者逮捕他的父母。 連坐可不是鬧著玩的。 何云一的性子,覺得黑山老妖有加害王瑞的可能,都不能忍,何況真的跑來個加害他的,當(dāng)即氣的三尸神暴跳。 王瑞被通緝的話,他們就沒法光明正大的繼續(xù)旅程了,再說,蒙受不白之冤,豈能忍受?! 王瑞抽筋拔骨一般的難受,閉著眼睛痛苦的道:“這么跑了,我怕他們?nèi)プノ业铩墒遣慌埽桨傅脑?,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昏官判我的刑……?/br> 此時(shí),感到左肩膀被何云一敲了敲,隨便瞭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眼睛瞬間睜大了。 因?yàn)檠矍?,還站著一個自己:“何、何云一?” 何云一道:“當(dāng)然是我,還能是誰?!” “你變成我了……是想?” 何云一將王瑞變小,揣進(jìn)袖中,低頭朝他笑道:“我代替你去會會那個昏官,看他腦子里裝的是不是草梗,居然敢來冤枉你?!?/br> 王瑞瞬間感動至極,何云一你真是我的金大腿。 啊呸,剛說過以后不用這種詞的,他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 不過,話說回來,他對自己這么好,自己一個凡人能回報(bào)給他什么呢。 第97章 單父宰 何云一做好準(zhǔn)備后, 這些官差的身體突然又都能活動了,繼續(xù)剛才的動作朝他撲了過來。 幾個壯實(shí)的差役用粗繩三兩下將他捆了個結(jié)實(shí)。 “我殺了什么人?你們有證據(jù)嗎?” “我只負(fù)責(zé)抓人, 將你交給依川府衙, 至于旁的,我不管,要喊冤的話,現(xiàn)在省省力氣,見了知府大人再喊罷?!睘槭椎墓俨? 掃視了一下四周:“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道士,怎么不見了?” 黃員外也發(fā)現(xiàn)那道士沒了蹤影, 但閉嘴不言,不提這茬。 官差心想, 算了,反正只有這個書生的畫影圖形, 如今人抓到了, 其他人員不必理睬, 大手一揮:“走!” 王瑞蹲在何云一的袖中,肝顫的想,雙手反剪捆起來, 肯定挺疼, 擱到自己身上免不了受一番罪。 如今何云一替他受了,自己又欠他的人情了。 不知他會不會覺得疼。 何云一對疼痛的感受沒那么敏感,沉著臉跟著衙役往黃家大門外走。 黃員外手足無措跟在后面, 到了大門口的時(shí)候,將家丁遞上來的銀子交給官差:“官爺,路上請多多關(guān)照這位公子。” 剛才的道士不見了,就憑他能將一座石頭房子變沒的本事,就不是普通人。 這個公子是他的朋友,稍微照應(yīng)一點(diǎn),給自己留個后路,不是壞事。 官差帶搭不理的將銀子揣了起來,口中也沒保證到底照不照顧,推著何云一出了門。 捕頭連夜通報(bào)縣令說,上面叫排查的王公子找到了,縣令覺也不睡了,連夜吩咐手下將這姓王的押解依川府。 何云一坐進(jìn)了囚車,車輪吱吱嘎嘎的一路往依川府進(jìn)發(fā)。 路上,王瑞躺在何云一衣袖中,仔細(xì)回憶在依川府的事情,他在那里,也沒接觸過幾個人啊,要說能牽扯上兇案的,要么是客棧的老板娘,要么……胭脂! 他腦海里突然蹦出這個名字,他就跟她糾纏過,她不禁遞了情書給他,還用法術(shù)追著他。 難道她遇到意外了,于是將這個跟她有“感情”糾葛的人當(dāng)做了嫌疑犯。 比如,前一天剛跟鄰居吵完架,第二天鄰居就被人殺死了,懷疑到你身上也很正常,至少有犯罪動機(jī)。 不過,到底是不是卞胭脂呢? 很快,到了依川府,知府叫何云一過堂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與那卞胭脂是何關(guān)系?” 王瑞恨不得翻個白眼,天啊,還真是因?yàn)樗 ?/br> 身為秀才,可以不用下跪,所以何云一站在堂上,接受問話,他模樣是變成王瑞了,但性子還是老樣子:“沒什么關(guān)系?!?/br> 知府一敲驚堂木:“大膽,本府問你話,你應(yīng)當(dāng)先將真實(shí)姓名如實(shí)報(bào)上來!你就是不說,本府有你的畫影圖形,下發(fā)到各州府縣學(xué)院去篩查,早晚查清你的身份?!?/br> 這個王公子既然是讀書人,把畫像下發(fā)到各書院辨認(rèn),就算大海撈針,早晚也能撈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