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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入聊齋怎么破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這個少女不一般,僅憑指甲就能劃破它的皮膚,這不是人類能辦到的。

    而少女似乎不甘心,撲過來照準它禿了半截的馬尾巴就是一口,這一下,黑馬當即疼得飆淚,爬上河岸飛一般的跑了。

    太兇殘了,原來不是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像嬰寧姑娘那么活潑可愛。

    黑馬一邊顛兒著,一邊甩動身體,想把毛皮抖落清爽。

    正走著,猛地感覺視線一沉,接著無數(shù)的痛點一齊朝身體襲來,它扯開嗓子大叫。

    它掉進了一個深坑,坑里埋著數(shù)道竹子削成的尖刺,全扎進了它身體內(nèi)。

    幸好它從畫中孕育,雖然會受傷,但是不會死,否則此刻一定歸西了。

    主人救我啊——它扯開嗓子大喊,它剛才太興奮了,一溜煙跑出了很遠很遠,也不知道主人什么時候能找到它。

    等了一炷香后,它絕望了,等主人來到的時候,它一定疼死了,索性停起尸來,不動也不喊了。

    它聽到洞口有動靜,就見剛才的少女出現(xiàn)在了上面,它急忙喊了一嗓子,那少女嘖嘖嘖了幾聲,轉(zhuǎn)身跑了。

    很快,少女帶著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了,男子看起來像個斯文的讀書人,他對少女道:“快回家拿繩子?!?/br>
    少女轉(zhuǎn)身跑了,眨眼的功夫就回來了,手里多了一捆繩子。兩人將繩子放下,從它脖子上套進去,黑馬也積極配合著,將繩子蹭到了肚子上。

    不過它,很擔心,它這個重量,僅憑一個讀書人和一個少女,能拉動嗎?

    正想著,卻感覺自己身子輕松的上升,脫離了埋在地里的竹刺,沒幾下,它竟然就被拉了上去,而中年男人和少女連粗氣都沒喘。

    它眨巴眨巴眼睛,撐著站起來,向他們兩個低頭鞠躬。

    “被扎成了刺猬,你都沒死,你很奇怪啊?!鄙倥嬷溃骸肮竹R?!?/br>
    中年男人道:“你有沒有主人,有的話,你指個方向,我去幫你找他過來?!边@馬看起來不一般,雖然不會說話,卻懂人言。

    話音剛落,突然一道藍色的影子落在她和馬前,嚇得她往后不停的踱步,看著眼前的道士,第一感覺便是轉(zhuǎn)身逃走。

    她轉(zhuǎn)身奔跑,在這個過程中化身成為一條白狼,一口氣跑出了很遠,覺得安全了,也找回了冷靜,回頭一看,就見她爹跪在道士面前,手臉貼地,完全臣服了。

    何云一聽到黑馬沒命似的嚎叫,循著聲音找來,就見他被兩個狼妖從坑里往上拽,以為被算計了,便直接落在了它們面前。

    狼妖馬上解釋:“它掉進了獵人挖的坑里,我們救了它!”然后瑟瑟發(fā)抖的跪在了地上,他雖然為妖,但一心向往儒道,在深山中苦讀圣賢書,早就沒有狼的戾氣了。

    而他的女兒卻不理解,一大早還跟他吵了一架,一個人哭著跑出去了,等再回來就告訴他有一匹黑馬掉進了坑里。

    現(xiàn)在的他吃rou的欲望了已經(jīng)很淡了,將馬救了上來,沒想到才把這馬拉上來,它恐怖的主人就找來了。

    他感覺得到,這個道士法力高強,遠不是他能抵擋的,與其逃跑,不如留下來解釋清楚。

    何云一看了眼深坑,然后問黑馬:“他說的是真的嗎?”

    黑馬不住的點頭,何云一回瞪它:“都讓你不要瞎跑了!”但看到它身上鮮血淋漓,肋骨上開幾個血洞確實傷得不輕,也不想生氣了,掏出藥瓶,倒出一粒丹藥塞進它嘴里:“吃吧?!?/br>
    黑馬吞咽后,身上的傷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丹藥珍貴,若不是看它傷得重,這里又是荒郊,絕不會給它的,比如上次它積食,看大夫明顯更合算。

    這時何云一感到袖中有異動,知道是王瑞拽他,便伸手將他取出來變大了。

    王瑞伸了下腰,對黑馬道:“你可叫人省點心吧?!?/br>
    此時何云一就見中年狼妖盯著王瑞不住的看,當即心里又搓起一股無名火,你一把年紀了,盯著我的王瑞看什么?!

    中年狼妖不住的搓著手,不時瞥王瑞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想說什么?”何云一冷冰冰,話中有話的道:“你救了我的馬,我確實該好好謝謝你?!?/br>
    本來這狼妖不作惡,反倒救馬,他確實想感謝它一下,不想它居然敢打王瑞的主意,那么“感謝”的意思可能就要變了。

    “那個……那個……”中年狼妖小心翼翼的朝王瑞伸出手了,一指他的帽子:“能不能把這儒巾送給我?”

    戴著儒巾才像真正的讀書人,只是這種頭巾,只有秀才公子才有資格戴,像他這種性格,自己不會做,又沒膽子下山找人做,怕被人詢問身份。

    王瑞愣了下,摘下儒巾:“當然可以,只要你不嫌棄?!?/br>
    “不嫌棄不嫌棄?!崩茄鋵氁话愕碾p手接過來:“您是秀才吧?厲害啊,真正的讀書人。”

    王瑞被夸得不好意思:“不厲害,一般一般?!?/br>
    狼妖貓在深山老林,偶爾見到的不是獵人就是樵夫,哪里見過秀才,不禁將王瑞看了個仔細,不住的感慨,仿佛見到了名人一般,最后才捧著儒巾走了,對等到遠處的女兒道:“快看看,這可是秀才戴的儒巾?!?/br>
    看著父女倆遠去的背影,王瑞感慨道:“多么淳樸的鄉(xiāng)民?!?/br>
    何云一沒說話,反正那對父女兩個是不是妖怪與他們關系不大,不過,他想到剛才那股醋意,不由得覺得些許尷尬,那狼妖只是看上了王瑞的帽子,他還以為看上了他這個人。

    他真是太草木皆兵了,想到這里,他摟過王瑞,吻上他的唇,反正這里是密林深處,不怕有人看到。

    吻過他后,滿足的同時又失落,心想,都是我主動吻你,你什么時候能主動吻我呢。

    你這朵帶開不開的花,還是差火候,哼!

    王瑞不會讀心術,但根據(jù)他親吻完他,目光熱烈但又嘆氣的模樣,也大致猜出了幾分,肯定是嫌棄他不夠主動唄。

    王瑞覺得現(xiàn)在這樣剛剛好,太主動的話,萬一沒回頭路,事后又后悔,他倆豈不是慘了。

    但這么放著何云一也不是辦法。

    王瑞想了想,兩個手指并攏在自己唇上貼了下,然后抬手放到了何云一唇上,笑道:“這個送你。”

    何云一愣了下,感覺從臉頰熱到了耳朵,扭頭哼笑道:“就這樣?摳門!”

    “好啊,不要還給我?!蓖跞鹫f完,將手指放回自己嘴邊,吻了下。

    這一次,何云一真的被他哄得沒脾氣了,攬著他的肩膀一路笑著往前走去。

    第95章 賺錢了

    白廣平父子跟著衙役走到后院的一處涼棚內(nèi), 看得出是這里是給達官貴人們臨時歇腳用的,桌上擺放著瓜果糕點。

    桌旁的交椅上坐著一個男子, 眼神深沉, 上下打量白廣平,然后隨手拿起一個蘋果朝虎子道:“這個給你?!?/br>
    虎子接過來,裝作單純的笑道:“謝謝大人。”用袖子擦了擦,上去就是一口。

    周宗晨微微笑道:“你們的戲法表演的不錯,本官想再看看那個小人兒?!?/br>
    白廣平奉出酒榼, 遞給隨從轉(zhuǎn)交給巡撫:“您盡管看?!?/br>
    周宗晨見這小人兒四肢俱全,五官雖然看不大清楚,但分明就是個人類, 不禁奇道:“她是什么,人么, 本官不信天上人那套?!?/br>
    白廣平搓著手,為難的看了看四周, 裝出窘態(tài):“大人, 您別拆我們的臺啊, 我就指著她吃飯呢,她的確不是天上人,只是個我偶然在山間石縫內(nèi)找到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 大概是個妖精?!?/br>
    如果眼前這個小人兒是妖怪,那么她知道他內(nèi)心所想也就不意外了:“你們怎么知道她會讀心術的?”

    “還不是湊巧么,撿她后來后, 養(yǎng)在家里,有一天,她自個就拿起毛筆開始畫畫,畫了個小媳婦兒,我兒子說那就是他心里未來的媳婦的樣子,我尋思她莫不是會讀心,后來又試驗了幾次,她每次都能畫出周圍某個人心里想的東西?!卑讖V平道:“唉,就是她不指名道姓畫的是誰心里想的,人家不出來認領,說她不靈驗,也沒轍?!?/br>
    周宗晨不由得凝眸看向她:“……本官覺得她只是個胡寫亂畫的妖怪,這種妖物不除,留著也是禍害?!?/br>
    她今日能畫出他心里所想,那么明日也能照樣畫出來,官場摸爬滾打的人最怕有人能揣測到自己的心思。

    白廣平愣了下,沒想到周宗晨居然會提這樣的要求:“那、那我們把她放回深山里?!?/br>
    周宗晨將酒榼扔到地上,胭脂從桌子的高度直接摔在了地上,她現(xiàn)在不過老鼠大小,從這樣的高處掉下來,當即粉身碎骨。

    白廣平心里捏了把汗,他們會法術的人,深知害人性命的罪孽,輕易不殺生,但是為官的人,卻因為身居高位,視人命如草芥,將百姓當做騾馬。

    難怪門主要建立太平盛世,這些官員實在太過敗壞了。

    周宗晨掃了他們兩個一眼,雖然是表演戲法的低賤之人,但立即對付的話太惹眼了;“來人,再給他們十錠銀子?!?/br>
    白廣平和虎子趕緊跪下叩謝,接過銀子,低頭放進袖中。

    “將她處置干凈?!敝茏诔康皖^碰著茶盞,頭不抬的吩咐。

    白廣平愣了下,忙拾起地上的胭脂,與兒子退了出去。

    兩人一句話沒說,直到出了知府府邸許久,虎子才道:“爹啊,這個jiejie死了吧?!?/br>
    白廣平嘆氣,他雖然將胭脂變小了,但卻沒動殺過她的念頭,甚至打算過段日子,等這里的事情辦完了,就將她送回家的,現(xiàn)在好了,居然被巡撫摔死了。

    “死得透透的了,將她的尸體送回家吧?!比怂罏榇?,至少叫她家人將女兒的尸首安葬。

    帶著胭脂的尸體來到她家中,將她放在床上,潑灑了藥水在上面,就看著胭脂的尸體瞬間變大。

    嘴角的血痕,頭部的血污,扭曲的手腳都顯示她是從高空墜落而亡的。

    白廣平攜手兒子,離開了這里。

    他們前腳才走,聽到動靜的卞大夫就推門走進了女兒的房間,女兒失蹤了許多日了,一直沒有音訊,去報官,可是官府說她可能與人私奔了,不見尸體,不給破案。

    他兀地看到床上躺著的女兒,只一眼就發(fā)現(xiàn)她渾身是血,兇多吉少。

    他撲過去,不甘的對著腦袋癟了大半邊的女兒試了下鼻息,冰涼,哪里有一點活氣兒。

    “胭、胭脂——”

    凄慘的叫聲從卞家大屋內(nèi)傳出來。

    沒尸首的時候可以推諉為私奔,如今有了尸體,官府想不管也不行了。

    鑒于知府老爺做壽,而且陪巡撫大人正喝得高興,無暇顧及一宗普通的案件,負責刑名的師爺出來接了狀子,派了仵作過去驗尸,算是立案了。

    仵作回來稟告說女子死因是從高空墜落,身上的骨頭能斷的差不多都斷了。

    可是本地附近沒有高山,摔成這樣實在是難以理解,況且發(fā)現(xiàn)尸體前一刻鐘,她爹還查過房,那個時候還沒有尸體。

    尸體是突然出現(xiàn)的,死因又是從附近不存在的高度上墜亡,似乎和怪力亂神搭上了關系。

    刑名師爺壓力很大,告訴卞大夫這件事案情復雜,得仔細查探,將卞大夫打發(fā)了回去。

    知府雖然慶祝的是自己的壽辰,但因為巡撫大人大駕光臨,整個筵席的核心便變成了巡撫,連他這個壽星都得做小陪酒,官大一級壓死人,為官如此。

    晚宴進行到了一半,周宗光“無意”的道:“本官很好奇那小人兒所畫的書生究竟是何方人士,你們不好奇嗎?”

    頂頭上司說好奇,難道自己能說不好奇嗎?陪酒的官員都紛紛道:“確實很奇怪,奇怪,真奇怪。”

    知府曉得自己這位上司的喜好,心想他可能是看中那畫中的少年人了,笑道:“說不定是什么奇人,不如找出來盤問一番,來人,將這張畫張貼出去,但凡能提供該人線索的,都有賞。”

    周宗晨低頭飲酒,默許了。

    做官的好處就是,有些事,遠不必自己親力親為,提一句就有人揣摩意思,安排好了。

    仆從聽令,拿過那幅畫,叫衙門里的畫師臨摹了數(shù)份,分別貼于各處的公告亭內(nèi)。

    第二天一早,來往的行人看到了這張畫影圖形,線索也雪片般紛至沓來。

    有鄉(xiāng)下的農(nóng)戶說,這人和一個道士在一起,還上房幫他們拔掉了釘在梁上的木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