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第65章 邊城幽村 過了四天,傅平才真正下床,不知是不是在床上躺太久,還是體內(nèi)蛇毒沒有全部散盡,臉色還是很蒼白,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很差。 看他這個樣子,齊臨嚴嘉也不好提什么時候回城的事,只能繼續(xù)在這寨子里耗著。 雖然是不情不愿,但最后這幾天,齊臨也是硬著頭皮,跟石瓔瓔一道出去采風。嚴嘉則留下來陪傅平。 時間住長了,嚴嘉也不好一直讓村長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家為他們做飯,只能自告奮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寨子里都是靠柴火做飯,等到嚴嘉做飯時,村長家恰好沒了干柴,于是她拿了把柴刀按村長的指引,到屋后的小樹林砍柴。 出門時,傅平恰好看到,便執(zhí)意同她一起去,說是活動一下筋骨。嚴嘉推脫不了,只能和他一道去了。 屋后的小樹林其實就是個小土包,因為是秋天,草木凋零不少,樹枝也有許多干枯。嚴嘉雖然沒干過這種農(nóng)活,但砍柴這種事實在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那些干了的荊棘,看著沒什么殺傷力,卻很容易刺手。嚴嘉理了一小堆柴火,手便不小心被刺了一下。 她輕呼一聲,抬手去看,只見手指上面已經(jīng)有一個血珠子。 傅平聽到她的聲音,走過來,蹙眉看了下狀況,幾乎不假思索地便低頭吸去了她指頭上的血。 雖然他動作坦蕩,但嚴嘉還是有點尷尬:“一點小傷,沒關系的?!?/br> 傅平將口中的血吐出來,眉頭仍舊蹙著,目光中閃過一絲思索,片刻后笑著問:“你的血味道有點不一樣。” 嚴嘉咦了一聲,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難不成你喝過很多人的血么血液的味道不都是一樣的嘛不過我是熊貓血,是不是味道會不一樣?!?/br> “你是熊貓血”傅平似乎有點好奇。 “是啊”嚴嘉點頭,笑道,“因為這個原因,小時候我爸媽特別怕我出事,萬一醫(yī)院血庫沒跟我一樣的血液可就慘了。大概十來歲的時候吧,我還真出了一次車禍,當時失血過多,醫(yī)院血庫也恰好沒有我這種稀缺血,連醫(yī)生都差點以為我死了。也虧得是命大,最后竟然救活了?!?/br> “是嗎”傅平云淡風輕地笑了笑,“那還真是命挺大的。” 嚴嘉看了看手指頭,只有一個小小的紅印,并沒有再出血,便理好地上的干柴,準備返回。 她剛剛拎起來,還未扛在肩膀上,只覺得手上一輕,傅平已經(jīng)將干柴拿了過去:“我來吧” 嚴嘉忙不迭道:“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我來我來。” 可她剛說完,已見傅平扛著一小捆柴,步履輕松地往小山坡下走去。 嚴嘉有點無奈地攤攤手,玩笑道:“這種事情應該讓齊臨來做才是,他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br> 傅平在前面搖搖頭輕笑:“你不能總是欺負齊臨啊?!?/br> 待到晚飯做完,大致是尋著炊煙味,齊臨和石瓔瓔也從外面回來。 “喲,聽準時的嘛”嚴嘉見齊臨竄進來灶房,笑著問。 齊臨嗅了嗅鼻子:“真香,我老遠聞到香味,就知道是你做的菜,所以趕緊跑回來了?!?/br> “你是狗么這都聞得出來?!?/br> 齊臨也不在意她的人身攻擊,只嘻嘻地自主地去擺放碗筷。 這頓飯大家似乎都吃得很開心,連傅平對嚴嘉的手藝都贊不絕口,弄得嚴嘉一時都有點飄飄然。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傅平隨口道:“我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如果大家沒意見,我們明天就起程回城吧。都怪我耽誤了你們這么多天?!?/br> 石瓔瓔連忙道:“哪有的事,苗寨很漂亮,多待幾天也很不錯啊,就當度假。” 嚴嘉也點頭:“是啊,就當度假,反正我和齊臨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你確定明天出發(fā),身體能負荷” 傅平淡笑著點頭:“我已經(jīng)沒事,主要是在床上躺太久有點虛,反倒是走動走動比較舒服。明天出發(fā)完全沒有問題?!彼D了頓,又道,“總之這次很高興認識你們,也很高興能交道你們幾個朋友。” 齊臨難得地附和:“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只是說完頓了頓又認真道,“不過我還要想想,要不要和你做朋友?!?/br> 嚴嘉哭笑不得,從桌子踹了他一腳。 傅平石瓔瓔都已經(jīng)了解他的性格,所以對他的這句話倒也不驚奇,只覺得好笑。 幾人聊了一陣,見天色已晚,明天又準備趕路,便各自回房收拾早早休息。 大約是睡前多喝些水,睡到半夜,嚴嘉忽然被憋醒。起來摸著黑上完茅廁,正準備回房繼續(xù)休息時,卻遙遙看到院子里有一個人影穿過。 此時正臨近月中,月色很好,以至于她很容易就認出了那身影是傅平。 “大半夜的傅平干什么去”嚴嘉嘀咕一聲,不由自主地跟上。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出聲叫住他,反而是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不讓他發(fā)現(xiàn)。 也許是因為傅平總是帶著一絲神秘感,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她不得不有些懷疑。 為了不讓他發(fā)現(xiàn),嚴嘉隔了傅平很遠一段距離。在看到他走上那個她和齊臨一起去過的山坡,她不得不疑惑地止住腳步。 她忽然想起齊臨之前說過的,第一晚曾看到過山坡上那房子里有亮燈。 正有點忐忑不安時,那山坡上的房子,果然隱隱亮起了一絲光線。嚴嘉分不清那是燭光還是電筒的光芒。 想了想,她還是沿著那條人跡罕至的小道爬了上去。 她穿著布鞋,踩在土路上幾乎沒有聲音,甚至都比不過夜間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