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而此時,已經(jīng)開始有零星的訪客進出,有兩人就從箱子邊擦過。 嚴嘉頭冒黑線。 要是那些訪客知道,他們擦身而過的那只不起眼的箱子里,裝著一百萬人民幣,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嚴嘉還未走上臺階,齊臨已經(jīng)看到她,對她揮揮手,拖著箱子直接跑下來:“我們走吧” 他期待的模樣,想必是對那塊玉玦萬分感興趣。 她看了看門口:“今天博物館的訪客似乎比較多,我去跟于成交代一下。” 齊臨不以為然的嗤了一聲:“于成可比你在博物館的時間長多了?!?/br> 言下之意是,于成都搞不定的事,她肯定也搞不定。 嚴嘉正要反駁,他已經(jīng)一把抓起她的手,往馬路邊走去打車。 兩人站定后,嚴嘉才甩開手,不滿地道:“齊臨先生,我可否請求你以后不要隨便動手動腳。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我還要告訴你幾遍” 齊臨居高臨下看來她一眼:“那我把你當男人好了” 嚴嘉下意識反詰:“為什么不是我把你當女人” “那好吧。”說著他又拉起她的手。 嚴嘉這才發(fā)覺自己被他荒誕的邏輯給繞進去,沒好氣地再次甩開手:“你少給我裝蒜說了別動手動腳,我不是跟你開玩笑?!?/br> 齊臨悻悻地收回手,直到攔到出租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坐上車,嚴嘉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點重,便轉(zhuǎn)頭對身旁的人笑了笑:“齊臨,我知道你是把我當做朋友,所以才會有比較親近的表示。但是在文明社會,尤其是在我們中國,如果不是戀人,男女之間拉手擁抱都是不妥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當然明白啦,我又不是沒讀過書,你自己每天覺得我是傻子。”齊臨黑著臉道。 “既然明白,你為什么還這樣” “我”齊臨想了想,似乎自己也沒想明白,撇撇嘴,“我覺得你不一樣吧?!?/br> 嚴嘉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實際上齊臨自己也不明白,他轉(zhuǎn)頭見她好奇地看著她,想了想,又道,“我以后會注意的?!?/br> 嚴嘉抿嘴一笑,覺得他乖順起來的樣子,真是可愛。差點就要伸出手摸摸他,但手在空中,想到他們剛剛爭論的話題,趕緊收了回來。 因為出門早,來到趙三家,還不到十點。 院子破舊的木門虛掩著,齊臨滿懷期待地走到嚴嘉前面,推開那門,高聲道:“趙三,玉玦呢” 嚴嘉跟在他身后踏進院內(nèi),但是剛剛進去,便意識到不對。 齊臨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拖著箱子,原地站定。 院子里還是昨天那個院子,但是凌亂地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各種器具散落在地上,好似經(jīng)過了一場劇烈的打斗。 實際上,確實是打斗的痕跡。因為地上好幾處暗紅的印記,稍微有常識的人,應該就能辨別出那時干涸的血跡。 嚴嘉心里一提,快步走在齊臨身側(cè),忐忑低語:“好像出事了” 齊臨臉上浮現(xiàn)一絲焦躁,喃喃念道:“玉,玉玦” 嚴嘉直覺不好,扯了扯他:“我們先離開。” 齊臨黑著臉,氣哼哼隨著她轉(zhuǎn)身。 只是兩人剛剛才走回到門口,伴隨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忽然涌進來好幾個人。 “不許動舉起手來”穿制服的警察,拖著槍對著兩人。 嚴嘉傻眼,齊臨也愣住。 沖進來的警察大概發(fā)覺不對,大頭的警察喝道:“你們什么人”說著,轉(zhuǎn)頭往里面看了看,“趙三呢” 在他說話的空當,旁邊幾個警察已經(jīng)上前,檢查現(xiàn)場。 嚴嘉一生中頭次被黑壓壓的槍口指著,嚇得臉色都白了,老老實實舉著手:“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也是來找趙三的,但是一進來就看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隊長,有打斗的痕跡和血跡??磥韴缶娜藳]說謊,應該是打得很厲害,但是趙三不在。” 那隊長還舉著槍:“你們到底什么人來找趙三做什么” 嚴嘉看了眼齊臨,低聲道:“我們來找趙三買東西?!?/br> 隊長冷哼一聲:“趙三就是個盜賊,你們來買東西,那就是銷贓了” “不是不是,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是齊氏博物館的,聽說他手里有一塊古玉,我們很感興趣,所以過來買?!?/br> “我們追了趙三這么久,一直沒抓到現(xiàn)行。有你們這兩個銷贓買家,那就好辦了?!标犻L說著,眼神示意了一下齊臨腳邊的箱子,“那里面是什么打開” “買東西的錢啊”齊臨理所當然道,倒是從善如流地彎下身將箱子打開。 嘩 饒是執(zhí)行公務的警察,看到這么多紅艷艷的鈔票,也是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氣。 還是那隊長反應快,大聲喝道:“這么多錢,一看就是來銷贓的。走,把他們帶回警察局好好審問?!?/br> 嚴嘉知道此時辯解無益,只能跟著這些警察去了警局再說。 至于齊臨,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應該還是念著那塊玉,對目前的遭遇毫不在乎。 上了警車,嚴嘉才知道,這些警察不是普通派出所的小片警,而是來自公安局刑偵大隊。趙三是他們正在追查的目標人物,涉嫌好幾宗大的盜竊案。但聽他們之間的言談,應該還沒掌握確鑿的證據(jù)。今天聽到報警說趙三家有人打斗,才趕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