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話也不能這么說,你看你爺爺奶奶,桃李滿天下……”艾紅不敢做這個決定,只能再勸勸?,F(xiàn)在的她還沒打算和安父安母撕破臉。畢竟現(xiàn)在寧寧還沒攏回來,還是得指望安父安母。 “可是又有什么用,爸系里的領(lǐng)導(dǎo)不也是爺爺奶奶的學(xué)生嗎?爸評個副教授評了十多年才在于家的幫助下評上了?!卑曹姴恍嫉恼f道?!霸僬f了,不是媽你一天到晚和我說的嗎?讀書有什么用?有錢有權(quán)才是真理。” 艾紅正想著該怎么勸安軍改變主意,忽然秘書敲門進來說有人送東西來了,送進來一看,正是自己給寧寧的生日禮物,被退回來了。 艾紅臉上有些尷尬,安軍見機說道,“媽,你看看,連寧寧都看不起我們,就因為我們現(xiàn)在沒權(quán)沒勢。你想想,如果我們家和于家倒了個個兒,你看寧寧敢不敢這樣下我們的面子?!?/br> 艾紅扯了扯嘴角,兒子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了吧?我們和于家倒個個兒,怎么可能,于家是什么人家,安家又是什么人家。莫非我以前勸他的那些話,他竟當真了不成?艾紅有些著急,那些話只是她敷衍安軍的,為的是激起兒子的向上之心,可事實不是那樣啊,于家再不濟,那家世也是安家拍馬都趕不上的。兒子,你可不能異想天開??! 那邊,安軍還在暢想,“我聽明佳以前說過,于家這一輩子侄良莠不齊,唯有一個于明偉最是聰明能干,軍伍出身,年紀不大,戰(zhàn)功不少。早已經(jīng)是默認的于家下一輩的接班人了。于家上下都指望著他能接替他爸的位子,為于家再帶來幾十年的輝煌。所以于明偉生病之后,于家上下才那么著急??墒怯诿髑宓玫氖鞘裁??尿毒癥啊,就算換了腎,終身不能離開藥物,從軍再無可能。基本上已經(jīng)是廢了。于明偉的爸雖然身居高位,可是后繼無人,于家敗落不過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哼哼。” 艾紅卻沒有兒子這么天真,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于家再怎么青黃不接,也比安家強。再說自家兒子,知子莫若母,安軍是有些小聰明,經(jīng)商上也有些天分,可是眼界太小,沒有長遠觀,當然,這方面自己也沒有??砂t知道,做生意,除了靠腦子,更多的還是要靠人脈,靠關(guān)系。想要在短短幾十年里超過于家,怎么可能? 不過幻想也不犯法是吧?艾紅自我安慰道。 “軍軍啊,這事咱們以后再說,你不上學(xué),這個我可不敢做主,你奶奶知道了,非氣死過去不可?!卑t說道。 “媽,你肯定有辦法幫我瞞的好好的,媽,你要不幫我,我自己去院里辦休學(xué)手續(xù)!”安軍說道。 “好好,真是怕了你了。你啊,別急著休學(xué),你聽媽說啊,這樣,必修課你還是得去上,不管怎么樣得混個畢業(yè)證書啊。要不然你爺爺奶奶那真不好交代。選修課就不去了,到公司來實習(xí)。我讓王副總帶著你。這樣行吧?不過就一年的時間,等你畢業(yè)了就好了?!卑t勸道。 安軍想了想,“也成?!彼遣淮蛩闳W(xué)校上學(xué)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二天,安軍翹課去了暢園,在外面徘徊了很長時間,也沒說進去,就是在外面轉(zhuǎn)悠。 一連轉(zhuǎn)了一個月,李玥然知道后,覺得有些意思,這個安軍,聰明是有的,臉皮也厚,能屈能伸,要不然小說里也不會在于家的扶持下,一步一步建立起自己的商業(yè)王國了。只是,安軍的品格方面,卻很有些問題。他最大的污點就是,能心安理得的享受meimei的死帶來的成功,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 一開始,安軍的事業(yè)離不開于家的扶持,那時候,他對于明佳,對于家上下的態(tài)度好的不能再好,尤其是對于明佳,那簡直是二十四孝好丈夫啊,溫柔體貼,關(guān)心呵護。不管工作再忙,每晚都會回家,但凡有應(yīng)酬,肯定會電話報備等等。 可是后來,隨著安軍的事業(yè)越做越大,而于家那邊因為某些原因,顯現(xiàn)出一些頹勢,這時候,安軍的態(tài)度有了些變化。雖然小說里的解釋是因為他的商業(yè)地圖鋪的太大,壓力有些大,而于明佳不懂得體諒他,才改變的。 后來,于明佳超過鬧過,兩個人分分合合,還分居了。于明佳幡然醒悟,在于明偉的幫助下,變身女強人。安軍發(fā)現(xiàn)了和以往不一樣的于明佳,游遍花叢之后,覺得還是于明佳最適合自己,又重新追求于明佳。 兩個人在商場上你來我往了好些日子,最后明白了彼此的真心,兩個人重新走到了一起,彼此更加珍惜對方。 當然了,這些都是表面。實際上,還是因為于家在于明偉的力挽狂瀾之下,重新迸發(fā)了生機。所以安軍才會明白過來。 對于這樣的人,李玥然向來鄙夷,也不屑與之為伍,她也不管安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裝作不知情。 安軍看向暢園,是他表現(xiàn)的還不夠有誠意嗎?可是這已經(jīng)是第40天了,這40天,他風(fēng)雨無阻,天天來暢園門口,也不上前打擾,只遠遠觀望,做足了一副關(guān)心meimei卻不敢打擾meimei的好哥哥形象!一般人早就應(yīng)該被打動了??!他記得寧寧是個很心軟的人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呢?難道是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沒將這事告訴寧寧? 安軍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他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做些事情,把事情鬧大,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不得不將自己日日在這里徘徊的事情告訴寧寧。 于是,在一個秋風(fēng)乍起的早上,安軍照舊來暢園蹲守,結(jié)果沒站一會兒,身子晃了晃,暈倒了。 安軍閉著眼睛等著,等著那群保安將自己搬到暢園去,等著他們告訴寧寧,等著寧寧得知真相后的感動和后悔??墒堑攘税胩?,等來了一輛120救護車,二話不說,抬著他就走。 對面的保安室內(nèi),保安隊長正在匯報:“救護車已經(jīng)將人帶走了?!?/br> “做得很好?!彪娫捘穷^,李玥然笑著說道。 掛了電話,保安隊長不屑的看向?qū)γ?,以為這樣就能進暢園了嗎?他在暢園干保安隊長的這些年,像他這樣異想天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曾經(jīng)有個上市公司的副總,將見一見當時正在暢園休養(yǎng)的某副部長,在暢園外面蹲守了整整兩個月,那家伙,可比這個蠢貨虔誠多了,直接在暢園外面搭了個帳篷,吃穿生活都在帳篷里。可就這樣,最終也沒見到人。 這個蠢貨,只是每天早上來一個小時,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 第308章 拆散一對是一對 十三 安母已經(jīng)出院了, 正在家里休養(yǎng)。這些日子, 寶貝孫子聽話又懂事, 每日早早的出門上學(xué), 態(tài)度認真,安母見了十分高興。安父見狀, 心里對孫子的那點不滿也消失了。 “小王啊, 待會去菜市場買點新鮮的魚吧, 再買點排骨, 軍軍這些日子辛苦了,每日早出晚歸的,得好好給他補補?!卑材阜愿乐依锏谋D沸⊥酢?/br> “哎,知道了?!?/br> “鈴鈴鈴”電話鈴聲忽然響了, 小王過去接了電話,“喂,你好,你找誰?什么醫(yī)院?” 安母正在陽臺澆花,聽到這里, 拎著水壺就進來了,“什么醫(yī)院?誰進醫(yī)院了?” “是軍軍,醫(yī)院打電話來說, 軍軍出事了?!毙⊥跽f道。 “什么!”安母晃了晃身子,差點暈倒。安父趕緊放下手里的報紙, 小跑了過來, “怎么回事?” “是軍軍, 在外面暈倒了,被人送進了醫(yī)院,結(jié)果路上出了車禍。剛才是醫(yī)院打電話過來的,說要手術(shù),讓咱們趕緊過去?!毙⊥踅辜钡恼f道。 “老頭子,趕緊的,去醫(yī)院。”安母捂著胸口,虛弱的說道。 小王趕緊給安橋和艾紅打電話,然后打車陪著安父安母去了醫(yī)院。 安父安母到了醫(yī)院才知道,安軍是在暢園外面暈倒的,才被救護車送到醫(yī)院去的,結(jié)果救護車在路上出了很嚴重的車禍,一輛裝滿了水泥的水泥罐車在拐彎的時候發(fā)生了側(cè)翻,恰好壓在了救護車上。好在,只是車尾部分壓到了一點。 救護車上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其中以安軍受傷最嚴重,他當時裝暈,躺在擔(dān)架上,水泥罐車壓上來的時候,他來不及逃。斷了三根肋骨,雙腿粉碎性骨折,兩只胳膊也斷了,臉上滿是玻璃碎渣。 安母得知寶貝孫子的情況后,當即暈倒了。安父一邊擔(dān)心孫子,一邊擔(dān)心老伴,兒子媳婦又沒來,分身乏術(shù),急的團團轉(zhuǎn)。 好在醫(yī)護人員很快就來了,對安母進行了急救。 安橋和艾紅也迅速趕了過來。得知情況后,二人也愣住了,“怎么會這樣?好端端的,軍軍怎么會在救護車上出了車禍?軍軍怎么會在救護車上的?” 仔細一問,安家人才知道,原來安軍是今早在暢園外徘徊的時候,暈倒的,暢園的保安打了120,叫了救護車,結(jié)果救護車在路上發(fā)生了車禍。 而安橋那邊,也從學(xué)校里得知,安軍這一個多月根本沒去學(xué)校上學(xué),早上去暢園外等著,然后就去艾紅的公司,一直待到晚上回家。 急救過來的安母捂著胸口,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艾紅的臉上,顫抖著說道:“都是你教唆的!都是你害的軍軍!” 艾紅捂著臉,也是一臉的驚惶,“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讓他去暢園的。” “還說不是你,要不是你一天到晚在軍軍跟前胡說八道,他去暢園干什么!都已經(jīng)簽了協(xié)議書了,她早就不是咱們家的人了,你還讓軍軍去找她干什么!都是你害了軍軍!你還我孫子,你還我孫子?!卑材缸еt的衣服撕扯道,臉上老淚縱橫。 安父和安橋忙將二人分開。 安母捶著胸口哭訴,“我們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不行嗎?你們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足的?為什么要去攀附那些不屬于你們的關(guān)系??!你們現(xiàn)在有錢有地位,這還不夠嗎?人心不足蛇吞象,都是你們教唆的,我的軍軍原來多乖啊,都是你這個女人挑唆的,我的軍軍啊!你還我的孫子?!?/br> 安橋臉上也不大好看,在他看來,安母說的沒錯,是艾紅和安軍太貪心了,想要得到的太多,才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的。 正在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護士走了出來,“誰是安軍的家屬?” “我們是,怎么樣了?”安橋急忙走上前去。 “病人的其他手術(shù)還在進行。只是,他的臉上全是碎玻璃渣,雖然已經(jīng)取出來了,其中最大的一塊有七公分長。對他的容貌造成了影響。不過現(xiàn)在醫(yī)學(xué)發(fā)達了,應(yīng)該會有辦法的。我是來和你們說一聲的,你們家長要有個心理準備?!弊o士急匆匆的說完,又返回了手術(shù)室。 安母一聽,又暈了過去。又是一番鬧騰。 醫(yī)生在病房里給安母進行搶救,走廊上,安父老淚縱橫,“這是造了什么孽?。 ?/br> 安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方才護士的話雖然沒明說,可意思是那個意思,軍軍他這是毀容了。 紅捂著臉躲在角落里,不敢上前,現(xiàn)在的她可不敢觸霉頭。只是艾紅心里也在埋怨,軍軍這孩子,怎么主意這么大呢?這樣要緊的事他瞞著自己做什么?現(xiàn)在好了,以后可怎么辦??? 艾紅心里亂糟糟的。 李玥然得知這個消息之后,詫異極了。這也太巧了吧!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車禍?還有毀容的風(fēng)險!真是。 李玥然倒不會圣母的去同情安軍。只是想到安軍靠著那張英俊的臉,一向在女人中間無往不利,如今沒了俊臉,呵呵。 “還不止這些呢,據(jù)說他的雙腿粉碎性骨折,恐怕會有后遺癥?!背讨Z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是說?變成瘸子?”李玥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原本還在和程諾盤算著該怎么處理安家呢,現(xiàn)在好了,安軍這一車禍,不用他們出手,安家就得分崩離析了。這心里咋還有點空落落的呢! “要不要咱們再添點油加點醋?”程諾笑著說道。不管是小說還是現(xiàn)在,對安家人的所作所為,程諾恨之入骨,恨不得他們越慘越好,現(xiàn)在這樣,他還覺得不大滿足。 “行,聽你的?!崩瞰h然想了想,笑道。 兩個人湊在一起,嘰里咕嚕的商量起來。 安軍的手術(shù)一直進行了十幾個小時,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從手術(shù)室出來。安母病著,安父年紀大了,撐不住了,只有安橋和艾紅守在外面。 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醫(yī)生走了出來,“手術(shù)進行的很順利,只是病人雙腿粉碎性骨折,就算以后好了,大概行走方面也會有些和常人不一樣。當然,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測,如果康復(fù)訓(xùn)練做得好,或許情況會不一樣?!?/br> 安橋聽后,身子晃了晃,扶住了墻,艾紅走了上來,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是說我家軍軍可能會變成瘸子嗎?” 醫(yī)生皺眉,“這也不一定,如果后期康復(fù)訓(xùn)練做得好,也許會沒事的?!?/br> 艾紅還算鎮(zhèn)靜,“沒事,我們軍軍一定會沒事的。” 安橋看著她,他已經(jīng)無力指責(zé)什么了。 “一定會沒事的。我們送軍軍去美國,那里的醫(yī)學(xué)技術(shù)更發(fā)達,軍軍的腿一定會沒事的。至于軍軍的臉,也沒關(guān)系,去韓國,韓國整容業(yè)發(fā)達,軍軍會和以前一樣的。只要有錢,只要有錢,軍軍一定會沒事的。”艾紅堅定的說道。 安父安母也在護士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過來了,“對,我們送軍軍去美國,你爸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以前的學(xué)生,他幫忙聯(lián)系了美國一家醫(yī)院,我們?nèi)ッ绹?!?/br> 安橋趕緊過去扶著安母,“媽,您好好休息,怎么過來了?” “你現(xiàn)在能拿出多少錢?”安母沒有搭理安橋,直接問著艾紅。 艾紅看到安父安母,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慌亂中冷靜下來了,就算要送軍軍去美國,她也沒打算動公司和自己的錢,她想著,趁這次機會,弄清楚安父安母手里到底有多少存款,能摳出一點是一點。 “公司的資金都用在市政府那個工程上了,現(xiàn)在抽不出多少錢,我手里倒是有點錢,大概二十萬左右吧。”艾紅說道。 安母痛心疾首的看著艾紅,“艾紅,我們安家待你不薄,你開的那個公司,啟動資金我和你爸給了一半,公司走到今天,是我和你爸的面子幫著上下打點。如今家里出了這樣大的事,出事的還是你兒子,你竟然這樣?我知道你自私,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這樣自私?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你公司賬上的流動資金可有三四百萬!艾紅,你太讓我失望了!是,我和你爸是有點積蓄,可那是我和你爸的養(yǎng)老錢!這你也要惦記嗎?” “媽說的是真的?”安橋震驚的看著艾紅,“艾紅,你太讓我失望了!”明明有錢卻說拿不出錢,一心惦記著公婆的養(yǎng)老錢,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自私了,而是人品道德問題了。 艾紅察覺周圍看熱鬧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忙解釋道:“怎么可能,如果公司賬上有錢我怎么會不拿呢!” “還在狡辯。上次稅務(wù)部門去你公司查賬,這事是你二舅幫你擺平的。過后你二舅親自打電話跟我說的!還能有假?更何況,一個公司怎么可能一點流動資金都沒有?你騙誰呢!”安母氣急敗壞的說道,然后看向安橋,“日久見人心,危難關(guān)頭見真心,安橋,你現(xiàn)在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了吧?” “媽,你別說了?!卑矘蛎娆F(xiàn)痛苦之色,“艾紅,我對你太失望了,我們離婚吧,公司歸你,軍軍歸我,以后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br> 艾紅愣了愣,她沒想到安橋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要跟她離婚,艾紅現(xiàn)在沒打算和安橋離婚,她是清貴的教授夫人,又是女強人,多好的身份,為什么要離婚呢!尤其是因為這樣的理由離婚。 “安橋,你聽我說,公司是有流動資金,可是市政府的那個工程需要用錢,我總不能挪用這個錢吧!不過,我雖然拿不出錢來,但是我可以想辦法,我一定會把軍軍送到美國去治療的,你相信我。我這就去打電話借錢?!卑t說道。 安母見到了現(xiàn)在,艾紅還是不肯說實話,失望的搖搖頭,對安橋說道:“上次公司查賬,你二舅打電話告訴我,公司這么多年,每年的純盈利都在一兩百萬以上。可這些錢呢?我們一個子都沒看到,別說都花在家里了,家里的花用都是我和你爸的退休金,沒用過她一分錢!每每問她,她總說投入到公司的經(jīng)營里去了,可這么多年,公司不管是經(jīng)營規(guī)模還是各方面,一點變化都沒有。那些錢到底去哪兒了?呵呵,都在她的私人賬戶上。這些都算了,她總歸是軍軍的mama,為了軍軍,我和你爸也不打算真和她計較。我和你爸是有點積蓄,等我們死了,這些還不都是你們的嗎?可她,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了嗎?”安母哭道。 “媽你別說了,別說了?!卑矘蛲纯嗟恼f道。 “這些都算了。為了軍軍,這些我們都可以忍。可是我們不能看著她,把軍軍帶壞了!軍軍以前是多好的孩子啊,他聽話懂事,學(xué)習(xí)成績也好,可現(xiàn)在呢,被她教唆的,學(xué)也不上了,整天想著走歪門邪道,現(xiàn)在還出了這樣的事。不能再這樣了,我不能讓她毀了我的孫子!離婚,兒子,媽求你了,離婚!”安母哭道。 安橋連連點頭,“好好好,媽,我答應(yīng)你,離婚,離婚!” 艾紅沒想到安母對公司的財務(wù)知道的這么清楚,當即變了臉,可是隨后聽到安母的話,艾紅冷笑了幾聲,“哼,話說的好聽,沒花我一分錢,這么多年,安橋你的人情往費打點上下難道不是我拿的錢嗎?軍軍念書上這個補習(xí)班那個補習(xí)班,寒暑假出國旅游,一個手機好幾萬,難道不是我拿的錢嗎?你們吃的是外國進口的,穿的是名牌,開的豪車難道不是我出錢買的嗎?是,我是有私心,誰讓你們兩個老家伙一直防著我!安橋,我嫁給你這么多年了,給你生了一兒一女,我為了這個家盡心盡力,可你們是怎么對我的?你們看不起我,嫌棄我是鄉(xiāng)下人,沒文化,配不上你們家,從來不給我好臉,但凡涉及到錢財?shù)氖露急持?。呵呵,這樣的家,我能不為自己著想嗎?我這么做有什么錯?” 第309章 拆散一對是一對 十四 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醫(yī)生被堵在手術(shù)門口, 看著這一大家子你來我往連哭帶說的打嘴仗, 好不熱鬧。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子有錢, 也不在乎錢, 不過個康復(fù)訓(xùn)練, 還要去美國。只是婆婆惦記媳婦的錢,媳婦惦記公公婆婆的錢,所以才吵了起來。 醫(yī)生見慣了人生百態(tài),對這樣的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安∪诉€有一會就推到病房了,具體情況呢,你們私下商量, 這里到底是醫(yī)院, 你們這樣吵鬧,會影響到其他人的?!?/br> 安父安母安橋這才反應(yīng)過來,紅著臉, 不再繼續(x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