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后來,李玥然去銀行查過記錄,的確,每年的三月二十一號,這張卡里都會存入一筆錢,一開始是每年十萬,后來二十萬,最后幾年是五十萬。 其實李玥然大概也明白,當年他和金文姬交往的時候,應(yīng)該是真心的,要不然以金文姬自己,怎么能死之后給女兒留下三億的撫養(yǎng)費,雖然那筆錢最后被金東日挪用了。那筆錢應(yīng)該是金文姬和他交往的時候,他給的。 李玥然深深嘆了口氣,雖然這份父愛來的遲了點,但,她接受了。不過,鑒于那個男人家族的復(fù)雜,以及她現(xiàn)在的地位,所以李玥然并不想公開認祖歸宗,那樣的話,太麻煩了。不過私底下,她還是認了這個爸爸。李玥然記得電話里自己第一次叫他爸爸的時候,那個男人短暫停頓過后的慟哭聲。 對于李玥然的任何決定,程諾都是無條件接受的?!叭绻阏娴南牒驮栏赶嗾J,沒關(guān)系的。不必顧慮太多?!?/br> 李玥然搖搖頭,“姚家太復(fù)雜了,我可不想讓自己綁上這個沉重的負擔(dān)?!?/br> 程諾嘆了口氣,的確如此,姚家除了岳父姚謙是個能干的以外,其余的,尤其是小一輩的,都是些好逸惡勞貪圖享受的紈绔子弟,而岳父也因為早年的事和家里有了心結(jié),只是到底是一家人,這份血緣關(guān)系是斬斷不掉的。大概岳父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提出不想和玥然相認的。 等到李玥然在醫(yī)院平安生下一個女兒的時候,姚謙又低調(diào)的給外孫女兒送了一張卡,李玥然一查,里面的存款是一百萬美刀。 笨拙而又小心翼翼抱著外孫女的姚謙笑了,“以后每年我和你相認的日子,我都會往卡里存一筆錢。等到小公主出嫁的時候,你再把卡給她吧!” 等到女兒六個月的時候,李玥然提出,和姚謙一起,帶著孩子,去給生母上墳。姚謙愣了愣,隨即紅了眼眶。他一直沒提過這件事,不是他無情,而是他沒有臉面去見文姬。如果不是她,文姬不會死的那么早,慧珠也不會活的那么辛苦。當他看到調(diào)查回來的資料時,心痛的恨不得殺了自己。他的女兒,竟是在如此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可是他不敢說些什么,因為造成今天局面的人是他自己! “mama看在糖糖的份上,不會生氣的。爸爸,我們?nèi)グ桑 崩瞰h然得知自己身世的時候,曾經(jīng)去過金文姬的墳?zāi)箍赐^。只是后來回了華國,就再沒去過。只是讓人幫著照料一二。 姚謙低頭擦了擦眼淚,“好,什么時候去,你和我說一聲?!?/br> 金文姬的墳?zāi)共]有葬在金家的祖墳,因為金文姬未婚生女。剛好李玥然那會子也不想再和金家扯上什么關(guān)系,因此將金文姬的骨灰遷到了另一處環(huán)境好,風(fēng)水佳的公募里。 姚謙也不嫌臟,盤腿坐下了,撫摸著墓碑上金文姬的照片,“文姬啊,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不習(xí)慣跪坐,那時候你總是會笑話我,說以后見了岳父岳母可怎么辦?如今你看,我習(xí)慣跪坐了,文姬啊,你高興嗎?” 說著,姚謙的眼淚下來了。 李玥然見狀,和程諾對視一眼,抱著女兒離開了這里,將時間和空間讓給他們。 這里的環(huán)境很不錯,有花有草,有山有水,糖糖很開心,在程諾懷里啊啊叫個不停。 李玥然的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是自家婆婆發(fā)的微信,關(guān)心糖糖,又讓方便的話,發(fā)一段糖糖的視頻回去,說爺爺奶奶想糖糖了。 李玥然啞然失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也想不到那個錚錚鐵骨不茍言笑的公公,面對糖糖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從沒停過,從沒抱過任何一個兒孫的他,只要看到糖糖,就抱著不肯離手。誰讓程家這一輩,目前只有糖糖一個女孩子呢! 李玥然拍了一段兩分鐘的視頻,是程諾抱著糖糖在花叢里嬉戲。 發(fā)過去后沒多久,婆婆的微信又來了,不夠看,多發(fā)幾段。 李玥然只好拿起手機,撥通了視頻電話,電話一接通,公公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上,“糖糖啊!” 糖糖對著手機啊啊叫了幾聲,口水順著嘴巴滑下。 公公婆婆高興的不得了。 大概一個小時過后,姚謙下來了?!白甙桑液湍銒屨f好了,以后會經(jīng)常來看她的?!币χt很自然的從程諾懷里接過糖糖,笑著在糖糖臉上親了一下。 糖糖乖巧的趴在外公身上,打了個呵欠,慢慢睡著了。 姚謙抱著外孫女,仿佛抱著整個世界,心里面踏實的很。他再干幾年,就退休了,到時候,他就來這里陪著文姬。他欠姚家的,這些年已經(jīng)還的差不多了。當年若不是家里妄圖插手他的婚事好為家族謀取利益,他和文姬也不會天人永隔。這輩子他虧欠文姬,虧欠女兒的,就讓他用余生來償還吧! 程諾忽然想起了什么,讓岳父抱著糖糖帶著人先去酒店,他和玥然還有事要做。 姚謙等人走后,李玥然有些不解,“有什么事???” “你不想看看金寶珠樸永泰還有金家的人現(xiàn)在的下場嗎?”程諾笑道。 李玥然也笑了,說實話,她很想看看。 程諾帶著李玥然先去了樸永泰家拜訪,出來的是大著肚子的張善姬,身形消瘦,面無人色的樸永泰跟在張善姬身后。 第一眼看到樸永泰,李玥然就知道這個男人過得并不好,從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來,已經(jīng)沒有了第一次見面的生氣,變得死氣沉沉。 雙方的見面并不愉快,因為張善姬防備的眼神一直落在李玥然身上,因此坐下來聊了幾句,程諾和李玥然就告辭了。出去后,程諾告訴李玥然,這段日子,張善姬已經(jīng)漸漸取代了樸永泰在新羅服裝公司的地位,因為張善姬的確能干,后來張善姬又主動將愛雅服裝公司并入新羅后,樸爸爸也放下了之前的芥蒂,開始漸漸倚重兒媳婦。而樸mama雖然一開始對此有些不滿,可是在她得知張善姬肚子里懷的是個男孩的時候,也默認了樸爸爸的做法。反正都是自己的兒孫,又不是便宜了別人。 所以,樸永泰在張善姬的壓制下,漸漸變得沉默,整個人也沒了生氣,仿佛垂暮的老人一般。對他的變化,張善姬并不在乎,樸爸爸也是這樣,畢竟從之前種種可以看出來,這個兒子成不了大器,樸爸爸是個生意人,寧愿將賭注放在孫子身上,也不想在兒子身上做無用之功了。而樸mama則想著,只要公司不便宜了別人就行,兒子也好,孫子也罷,無所謂。反正她還年輕,兒媳婦又是個事業(yè)心重的女人,將來孫子生下來肯定是她帶,到時候不愁孫子和自己不親。 所以,樸永泰在家里和公司里,就這樣被慢慢架空了。 李玥然一點都不同情他,真的!活該! “金寶珠呢?”樸永泰是這樣的下場,那金寶珠呢?李玥然好奇的問道。 “別著急?。 背讨Z帶著李玥然去了和江南區(qū)隔著一條高速公路的貧民區(qū)九龍村,這里的房屋是用木板和布搭成的,雖然李玥然早就知道,泡菜國并不是韓劇上描述的那般美好,可第一次看到這些的時候,還是有些震驚。 下車前,程諾給李玥然帶上了帽子、墨鏡和口罩,他們只是來看熱鬧了,要是被金家人纏上了可就不好了。 程諾牽著李玥然的手,走了一段路,指著一個窩棚說道:“金家人如今就住在這里?!?/br> “金寶珠也在?”李玥然很驚訝,“不會吧,不是說金家人過的還不錯嗎?還有金寶珠!” 程諾笑而不語,金寶珠那樣自私自利又小心眼的人,怎么會這么輕易放過拿了她錢的金家人。金寶珠讓她的明旭哥找到了金家人,其實那會子金家人的日子過得并不好,金泰吉和人打架,將對方打破了頭,對方家在當?shù)赜行┖谏鐣谋尘?,因此抓到了金泰吉,威脅金家人給他們一個億,否則的話就打斷金泰吉的腿。金家人給了一個億,對方又繼續(xù)加價。金家人不得不賣了房子,好容易金泰吉被放了回來。可金泰吉這混蛋,覺得不服氣,跑到了醫(yī)院,又打了對方一頓,結(jié)果混亂中,對方身上中了一刀。金家人嚇壞了,連夜跑路了,結(jié)果半路上被金寶珠讓人抓了回來。金家人因此賴上了金寶珠,金寶珠恨不得殺了他們才好,哪里肯出手。可是對方還是找到了金寶珠,雙方發(fā)生爭執(zhí),打了起來,崔明旭的酒吧被毀了不說,還惹來了警察。 崔明旭很生氣,認為都是金寶珠惹來的禍事,因此拿刀毀了金寶珠的臉,還讓人打了金家人一頓出氣。 混亂中,金泰吉被打傷了脊梁骨,癱瘓了,趟在床上動彈不得,金東日被打斷了右腿,瘸了。張素英倒是沒事。再加上被毀容的金寶珠,金家人的日子一下子落寞起來。 沒法子,一家子搬進了貧民區(qū),一家子靠著張素英去乞討度日。金寶珠對著父母破口大罵一頓后跑了出去,沒兩天一身傷的跑了回來,從那之后,她在金家窩棚的隔壁住下了,明目張膽的干起了皮rou生意。因為她毀了容,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樣,上門的都是些干苦力的一般人,給的錢也不多,但足夠金寶珠過日子了。 張素英每次見她賺到了錢,都會上門去討要,金寶珠當然不肯,昔日母女情深的兩人就會撕扯在一起,你拽我頭發(fā),我踢你下身,互不相讓。 正說著,不遠處一陣喧鬧聲想起,兩個女人從窩棚里互相廝打著出來了,她們互相扯著頭發(fā),嘴里罵罵咧咧。 一個男人系著褲腰帶從窩棚里出來,見狀,哈哈笑著,“寶珠啊,我明天再來?。〉綍r候給你帶炒年糕哦!”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金寶珠尖利的聲音想起,“你個王八蛋,你怎么不幫我!” “你們母女間的事我一個外人怎么好插手呢!哈哈哈!”那個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的是金寶珠和張素英!李玥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兩個衣衫襤褸不顧形象廝打在一起的真是張叔夜和金寶珠? 忽然一個瘸著腿的男人走了過來,拿起手里的拐杖,一下子打在了其中一個女人的身上,金寶珠猝不及防,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那男人劈頭蓋臉的繼續(xù)打了下去,“你個不孝女,居然敢跟你mama動手!爸爸mama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有錢難道不該先孝順爸爸mama嗎?真是不要臉的畜生!” 金寶珠疼的在地上翻滾著,張素英卻喜滋滋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疊子錢,吐了口吐沫,數(shù)了起來,“真是沒用,才五萬韓元!蠢貨!”然后喜滋滋的對金東日說道,“他爸,我去買點年糕,家里還有些包菜,晚上我們吃年糕鍋吧!” 金東日打累了,“好,以后她再賺了錢,全部給我拿過來!”夫妻兩個轉(zhuǎn)身走了,留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金寶珠。 程諾捂住了李玥然的眼睛,趕緊將她帶離了這里。 李玥然嘆了口氣,“說到底,姐弟三個,他們最疼愛的還是金泰吉。畢竟是兒子?!?/br> “你錯了,像他們這樣自私的人,最看重的永遠只是自己。金泰吉在他們住到這里的第一個星期天,就已經(jīng)死了,活活凍死的?!背讨Z嘆了口氣說道。 “那他們現(xiàn)在?”連親生兒子都能放棄,卻彼此相安無事,難道這對夫妻兩之間竟是真愛不成?李玥然有些懷疑,隨即想明白了,哪里是什么真愛,不過是現(xiàn)在彼此離不開彼此罷了,連子女都可以拋棄的人,哪還有什么真感情??! 只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也不知能維持多久,如今,他們可以依靠壓榨女兒度日,可有朝一日,連金寶珠也死了呢,那時候,金東日和張素英又該怎么辦呢! “好了,不想這些了。我們該回去了,岳父打電話來說,糖糖醒了,再找你呢!”程諾沒有說的是,金家有這樣的下場,里面有岳父的影子。是了,岳父怎么會讓欺負他妻子女兒的人好好活著呢!日后岳父來了這里,估計金東日和張素英的日子會更難過吧! 不過,這一切,程諾和李玥然已經(jīng)并不在乎了,他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要好好享受人生了不是嗎?他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李玥然微笑著靠在程諾懷里,只覺得無比安心。 第258章 穿越民國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一 這是李玥然第二次穿越到民國了, 說實話, 她對這段歷史時期沒多大好感,雖然這段時期是中國歷史上大動蕩大轉(zhuǎn)變的時期??墒桥寺? 關(guān)注點向來都不在這上面。有一段時期, 李玥然是堅定的原配黨。她之所以不喜歡民國, 也是因為在這段時期發(fā)生了太多即使是在后世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徐志摩,比如魯迅, 等等。 所以, 李玥然不喜歡這段歷史時期。 偏偏她又再次穿越到了民國。 尤其是她這次穿越的身份,還是那么尷尬。而且, 這次穿越的故事,還是一個虐戀情深的故事。 李玥然這次穿越的人物叫許令儀, 是一個接受過西式教育的新時代女性,出場年紀十六歲,雖然是庶出,但生母早逝,養(yǎng)在嫡母膝下, 再加上她長得漂亮, 又聰明機靈, 明媚嬌艷,很得父親疼愛。 許令儀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名叫張子謙, 張家乃是軍閥出身, 張子謙乃是張家軍的少帥, 和許家也算是門當戶對。當時的環(huán)境下,男子大多喜歡西式教育出來的女子,認為她們有文化,有思想,彼此在一起會有共同語言??墒沁@位張少帥和別人不一樣,大男子主義的他更喜歡傳統(tǒng)教育下的中式女子,他認為這樣的女子,溫順可愛,才是良配。 所以,許令儀理所當然的被嫌棄了。 不過,礙于許張兩家的關(guān)系,張子謙一直沒將這嫌棄放在臉上,張家有兵,許家卻有錢。軍閥混戰(zhàn)的民國,張家軍離不開許家的財力支持。所以,每次張子謙和許令儀在一起的時候,張子謙總會表現(xiàn)的溫柔細致,情意綿綿。 許令儀因此對他情根深種。許令儀十六歲的時候,許父安排她去法國留學(xué)。 許令儀十八歲那年,張子謙的母親病重,希望在死之前,看到兒子成家立業(yè)。因此,原本在法國讀書的許令儀不得不中斷學(xué)業(yè),被召了回來,準備出嫁。 可張子謙這時候,卻有了真心相愛的女人,文千語。文千語的祖父是前朝的秀才,她自幼也飽讀詩書,但性格卻溫柔似水,害羞靦腆。張子謙對她一見鐘情,猛烈追求。文千語一開始并不為其所動,可張子謙卻使了個心眼,暗中命人設(shè)計誘騙其父親染上了賭癮,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最后不得不將唯一的女兒抵押給了賭場。 可真當賭場的打手們打算帶走文千語的時候,文父又后悔了,和打手們廝打在了一起。結(jié)果混亂中文父文母被活活打死了。打手們?nèi)酉挛母肝哪傅氖w,執(zhí)意帶走文千語。 危急時刻,張子謙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從賭場的打手手里將文千語解救了出來,又替文千語安葬了文父文母,細心呵護,關(guān)懷備至。文千語的一顆芳心終于落在了張子謙身上。 張子謙將她安置在一處別院內(nèi),又買了不少丫鬟婆子伺候她。文千語喜歡彈琴作畫,張子謙就搜羅了不少古琴字畫給她。張子謙也經(jīng)?;貋韯e院陪她,張子謙如實訴說了自己的家世以及家中對她的婚姻安排。 文千語雖然傷心,可她自小也是讀女則女訓(xùn)長大的,三從四德、以夫為天等思想等深入骨髓,再加上張子謙答應(yīng)她,等他和許家小姐結(jié)婚后,立馬會納她進門,給她一個名分。以后,她可以一直住在這里,不必和許家小姐住在一起,屈于人下。張子謙說,他不愛許家小姐,他愛的只有文千語一人。他會保護文千語,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文千語此時,無處可去,無人可依,更何況,她已經(jīng)委身張子謙,除了張子謙,她不知道還能依靠誰。因此文千語即使傷心越絕,但還是默認了張子謙的安排。最重要的是,文千語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張子謙大喜,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又是他和心愛女人的孩子,無論如何,他都要給千語一個正式的名分,免得這個孩子被上一個私生子的名分,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等許令儀進了門,他就將這個孩子記在許令儀名下。他都想好了,他以后和千語還會有更多的孩子的,為了他們的孩子,為了千語,令儀以后就不要有孩子了。不過,為了補償,他張子謙的妻子,永遠只會是許令儀。 張子謙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只是婚前納妾,總有些說不過去,張父張母得知兒子有后,自然是高興的,可是聽到張子謙的打算后,張父卻有些猶豫了,“這事,你和許家說過沒有?”然后又說道,“你先和許家說一聲吧!” 張子謙想想也是,先和許令儀說一聲,免得日后知道了,鬧起來不好看。 張子謙便去了許家,當然,他還沒有傻到,將心里關(guān)于未來孩子的安排說出來。誰曾想,許令儀還沒說話,許父就先堅決反對了?!澳挠羞@樣的事,令儀還沒進門,你就要納妾,還有了孩子!賢侄,你若是不想和許家結(jié)這門親,可以直說,我許道宗的女兒還不至于嫁不出去!”是了,許道宗是當時上海最大的資本家,他的女兒,自然不會嫁不出去。 張子謙沒想到許家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在他看來,不過是納妾而已,他的嫡妻正室永遠只會是許令儀?!笆甯福抑肋@樣對令儀不公平,不過,只是納妾而已,我保證,無人可以取代令儀的位子,她永遠會是我的妻子?!?/br> 許道宗冷笑一聲,“你既然這么說了,那好,納妾可以,孩子不能留。而且,我要你答應(yīng),在令儀沒有孩子之前,不許別的女人生孩子!你若能答應(yīng)這一條,許張兩家的婚事照常舉行,令儀一百萬兩的嫁妝也會照常帶到張家。你若不答應(yīng),那么婚事就此作廢?!?/br> 張子謙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這樣的婚事,他雖然覬覦許令儀的嫁妝,但大男子主義的他怎么會答應(yīng)這樣屈辱的條件,尤其是還要打掉他和千語的孩子。 張子謙和許家就這么不歡而散。 許道宗登報宣布,許家和張家的婚事作廢,從此男婚女嫁,各自安好。為了補償女兒,許道宗背地里將許令儀的嫁妝給了許令儀。 事情如果到此結(jié)束倒也罷了,偏許令儀心高氣傲,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她命人調(diào)查了張子謙的女人,結(jié)果調(diào)查來的消息讓她不屑的笑了。 張子謙和許令儀的親事作廢,回去后立馬籌備他和文千語的婚事。張父雖然不大高興,可是他已經(jīng)年老,張家軍的領(lǐng)頭人現(xiàn)在是少帥,而不是他。兒子也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張父再生氣,也只能這樣了。 事情出現(xiàn)這樣的轉(zhuǎn)變,文千語自然是高興的。如果可以當正室,誰愿意當小妾啊!哪怕是再得寵的小妾,可妾就是妾。文千語歡歡喜喜的準備著。 可是有一天,繡女進門給她量體做衣,走了之后,文千語卻忽然收到了一封信,文千語有些納悶,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之前在閨閣中,她都沒什么朋友,誰會給她來信呢! 文千語拆開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半晌后,整個人都僵硬了,呆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半天回不了神。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顫抖著手拿起那封信,一字一句看的十分認真,等她看完后,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怎么會是這樣!她一心愛慕的良人,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竟然是害的她家破人亡的元兇!這樣的事實,讓她如何接受。 信里還說,如果她不相信的話,可以去一個地方,里面有賭場負責(zé)人親筆畫押的證詞,證明這一切都是張少帥指使的。 文千語不必去,也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了。她想起張子謙當初對自己的一見鐘情和猛烈追求,只是那時候爹娘一心想給自己找個文人雅士,覺得張子謙這樣的兵痞子配不上自己,所以嚴詞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