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寧嬋兒眼紅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剛才她急于收入儲物戒里的那些靈藥異草,本身就是煉制蘊道天丹所用,但還差一兩味才能夠煉制蘊道天丹,誰曾想,這玉瓶里面竟然有一顆煉制好的? 蘊道天丹極難煉制,雖然道禪院有蘊道天丹的丹方,但想要將所需的數(shù)百種極珍靈草收集齊全,絕非易事——道禪院數(shù)千年以來,總共也就成功煉制出過二十余枚。 而蘊道天丹之所以珍貴,乃是丹成之時,便天然蘊藏一縷天地法則于其中,明竅境巔峰強者服之,即便之前都沒有修悟出道之真意,也有極大機會,修成道丹。 而像陳海、寧蟬兒這種掌握上品真意之人,能得一枚蘊道天丹,幾乎就有七八成的把握修成道丹。 道丹之所以難以修成,就在于道之真意和靈海秘宮的融合,多少天縱之才,縱使領(lǐng)悟數(shù)條道之真意,但是都最終不能將玄之又玄的真意凝成道種,在靈海秘宮中孕育成丹。 而有了蘊道神丹,這一步將不再是難題。 蒼遺自然不將蘊道神丹當成什么,但寧嬋兒卻是可憐巴巴的看著陳海將蘊道神丹收入懷中。 有了這些收獲,三人才算不虛此行,就要先返回北崖計劃如何應(yīng)付銀鯊妖報復(fù)之事,這時候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寒意隨著水波逐來。 那寒意極其古怪,沾染一點氣息都覺得寒煞刺骨,卻還帶著一點莫名的火焰氣息。 三人不約而同的止住身形,對視了一眼,往洞窟深處搜索而去。 循著那一絲氣息,清出一堆又一堆的落石,三人來到了莫名氣息的來源之處,就見一塊兩三尺高晶瑩冰塊有焰光透射出來,里面仿佛有火焰熊熊燃燒一般。 這異冰鑲在一塊巖石壁的深處,剛才被一大堆碎石埋住。 “焰冰奇玉!”寧嬋兒驚喜地喊道,“我還以為這寶貝只存在道藏的記載之上呢,沒想到這深海之處還真就有這樣的奇物。” 陳海專修天機傀儡之術(shù),與煉器之道也是相通,但更注重研究基礎(chǔ)性的法寶、陣器,希望研究下來,能對天機戰(zhàn)械有所改進,而地階以上的法寶、陣器,以及相對應(yīng)的極珍奇物,就沒有什么研究。 “還真是這奇物!”蒼遺轉(zhuǎn)回頭來,也是訝異地說道。 “這焰冰妖玉到底有什么作用?”陳海好奇的問道。 “據(jù)典籍記載,這焰冰妖玉只有在極陰極熱之地才有可能凝聚成形,也因為是冰焰同屬,用于煉制法寶,神通極為強悍。你試想看,有一種法寶,能隨意轉(zhuǎn)化冰火,在打斗時會有什么作用?道禪院早年有一套赤焰玄冰大陣傳下來,但就缺一塊焰冰妖玉去煉制最核心的陣器,才一直都沒能發(fā)揮什么作用……這座海溝,上古時興許是一處下接地火的海眼,這才會有焰冰妖玉形成。只是形成后被深鎖在巖石之中,那鯊妖也沒能發(fā)現(xiàn),要不是蒼遺前輩大展神威,震垮了這處洞窟,怕我們也要入寶山而空回了?!睂帇葍合沧套痰木鸵⒀姹袷樟恕?/br> “赤焰玄冰陣乃是父帝他們親手煉制的,威力還在天罡雷獄陣之上,一經(jīng)展開,可化冰封數(shù)十里,也可烈焰滔天,端是神妙。只是在上一次血魔入侵之時被打碎了陣眼法器冰焰玉卷,而血云荒地實在孕育不出這等奇物,這才將其余陣器送入道禪院,希望能夠在這方世界能補全大陣?!鄙n遺說道。 陳海緩緩點頭,問寧嬋兒道:“赤焰玄冰大陣的諸多陣器,是否就在你手上?” 寧嬋兒橫了陳海一眼道:“不在我手里難道會在你手中?”說完神色一黯:“如果早日補齊赤焰玄冰陣,怕是道禪院也不會被毀,先師或許仍然還在吧!” 陳海知道寧嬋兒對道禪院其實并沒有多少歸屬感,只是念記師尊鞏清的恩情,這才為黑燕軍左右奔波,而鞏清辭世后,黑燕軍又分崩離析,她雖然還隱身寧氏,但從根本上來說,她已成無根可系的飄萍孤旅了。 陳海心想即便得了焰冰妖玉,也不知道何時能煉制出大陣最核心的陣眼法寶冰焰玉卷來,便示意寧嬋兒將這焰冰妖玉收起來。 三人離開北崖已經(jīng)有大半個月的時間,雖然沒有能徹底斬除鯊妖,但卻意外收獲了焰冰妖玉、道蘊神丹、辟水珠等寶物,也是心滿意足,就直接破冰而出,凌空飛回堯山。 三人離開后,銀鯊妖沙灤才帶著鯊子鯊孫去而復(fù)返,看著一片狼藉的老巢和空無一物的藏寶閣,丑陋的魚頭怪臉鐵青一片,氣得要噴血。 他身旁水流一陣晃動,赤濡絕美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 沙灤最近一心一意想將陳海驅(qū)趕出臨崖海域,她就無聊了起來,本想去無盡海域去找自己的師姐赫蘿,卻在途中接到鯊灤傳訊,連忙不惜法力水遁而回。 現(xiàn)出人魚身姿的赤濡看著臉色鐵青的沙灤,又看著他數(shù)百年的積累化作一堆碎石,臉色也有些蒼白,輕抬素手,款款的抱住沙灤,細聲軟語的安慰著沙灤。 過了好一陣子,沙灤緩緩的出了一口長氣,咬牙切齒的道:“我與族人被迫萬里遠徙至此,這些年才好不容易積累這點基業(yè),可今日一戰(zhàn),基業(yè)盡毀,族眾也損失將近一半,這如何讓我不恨?最可惜的就是那蘊道天丹,想我用二百年在這深海里收集靈藥異草,才勉強練成此丹,你都沒有舍得服用,沒想到平白便宜了那妖蛟!” 赤濡這時候認識到堯山那群勢力的強大,不希望沙灤再暴躁的惡斗下去,那樣絕難討到什么便宜,柔聲勸道:“這都怪赤濡,沒有上進心,大王怕我修不成道丹,這才用盡代價,修成神丹,不過最后赤濡還是自己修成道丹,那蘊道天丹,丟了也罷?!?/br> “哼,我本打算再過幾十年,沙溢他們又一人能修到明竅巔峰,到時候蘊道神丹,我族就能再添一名道丹,到時候臨崖海域更加穩(wěn)如磐石,這仇,我一定要報回來!”沙灤捏緊手臂咆哮道,渾身陰寒的氣息勃發(fā),身周的海水都留的慢了起來,隱隱有結(jié)冰的趨勢。 …… 拓跋旗在大帳中皺眉坐著。 他已接到消息,拓跋部舉族又征調(diào)了三萬蠻勇,補充堯山前線,但這讓他心情更加沉重。 這一戰(zhàn)是賭上拓跋一族的千年族運,一旦戰(zhàn)事不利,怕是整個拓跋部從此之后都不能再翻身,他肩上的擔子怎么可能不重? 而鐵崖部這段時間,所得到外部助力,強得不像話,拓跋旗一直都擔心必有什么是他現(xiàn)在還沒有看透的,這一仗沒那么好打,卻又不得不打。 忽然營寨前一股強悍的氣息綻放開來,拓跋旗大驚,擔心是魔猿城那幾頭大獸又來襲營,他抄起玄雷爆炎刀,就往氣息凌然而來的轅門奔去。 沙灤和赤濡站在拓跋部大營轅門前,看著一大群披堅執(zhí)銳的蠻兵對他們的到來嚴陣以待,不屑的哼了一聲,場中氣溫驟降,蠻兵抓鐵戟、鐵矛的雙手都快要冰僵起來。 拓跋旗看到左陽等人也趕到轅門前,戒備的盯著眼前魚頭巨漢與魚尾妖婦,知道他們是妖獸所變,只是化形還夠徹底而已,喝問道:“不知二位妖尊,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你們與鐵崖部對峙許久,卻遲遲不敢開戰(zhàn),想必是有很多的顧忌——我們前來,實是要給你們送一份大禮破敵,只是你們這樣劍拔弩張的,卻是不好吧!”沙灤陰惻惻地說道。 一陣陰風刮過,拓跋旗等人只覺得刺骨的冰寒,但是看眼前這二人幾乎不著寸縷,而且那男子身上氣息晦澀,怕是比自己還要高上一籌,難道這是個修成妖胎的絕世大妖? 想到這里,拓跋旗命所有人放下兵刃,戒備著將二人往帳中而去:“二位妖尊即便是送大禮而來,不妨到營中一談。” 沙灤和赤濡對拓跋部的戒備視而不見,只是所過之處,拓跋部的精銳都忍不住打個寒戰(zhàn)。 隨著二人的進入,大帳中的燈火都昏暗了不少,赤濡嗔怪的拍打一下沙灤的肩膀道:“你就不能收斂一下氣息,這哪兒是談合作的樣子。” 沙灤哈哈一笑,帳中溫度又恢復(fù)了正常。 拓跋旗皺著眉問道:“二位妖尊修為之高,我等平生未見,只是戰(zhàn)陣之中,不是些許高手就能徹底左右戰(zhàn)局的。何況對面乃鐵崖部祖地,也有諸多護族大妖相助……” 沙灤冷冷一笑,說道:“你是說那頭妖蛟所變的魔獒嗎?” 聽他此言一出,拓跋旗、左陽等人大驚失色,沒想到幕后果真有他們沒有窺破的隱情…… 第459章 青冥劍胚 陳海他們從鯊妖老巢返回堯山倒是極快,僅一日過去就堯山已經(jīng)歷歷在望,還沒有到堯山北崖,遠遠的就能看見魚寨的上空有一個黑點在飄蕩在半空。 待靠到近處一看,卻是魔猿正在半空中修煉御風術(shù),笨拙而沉重的妖軀,讓它在空中像是溺水般掙扎,陳海暗感也真是難為它了。 御風飛行,本非冰原魔猿一族的天賦神通,兼之魔猿妖軀高大七八米,筋骨鱗皮堪比金石一般堅固,足有三四萬斤重,如此強悍的妖軀在陸地上,可以說是遇神殺神、遇魔屠魔,但要是沒有飛行法寶,想要直接御風飛行,絕不是易事,不像蒼遺身為蛟通,天生就有騰云駕霧的神通。 這魔猿凌空望下,看似笨拙到極點,卻是一直保持著警惕,這時發(fā)現(xiàn)蒼遺等回來,大喜之下,摧動真元,帶出一陣旋風,卷著他笨拙的妖軀,就往蒼遺他們這邊沖去。 陳海他們看到魔猿沖過來,皆是往旁邊一閃,魔猿止不住沖勢,大吼大叫的直接栽撞到下方的冰層上,撞出數(shù)百米范圍的裂紋。 鯊妖在水中的速度,是要比陳海三人快出不止一倍,但陳海他們御風飛回,卻也不會比鯊妖慢上多少——陳??幢毖逻@邊一片寧靜祥和,他們在附近也沒有感受到有異樣的跡象,想必那鯊妖吃過一次虧,即便是想血腥報復(fù)這邊,也不可能像之前那么直接了。 在地宮潛修的幾位妖尊,也感知到蒼遺回來的氣息,齊齊飛出來迎接。 眾人剛剛施禮完畢,就聽見魔猿大呼小叫的飛了過來,飛到近處又沒有控制著沖勢,“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陳海簡單將此行的結(jié)果跟眾妖說了一下,但聽到銀鯊巨妖不是單打獨斗,還有數(shù)百頭兇悍的銀鯊追隨,而陳海最終也沒有斃殺那銀鯊巨妖,令其逃脫了,諸妖臉色也難看起來。 讓一頭修成妖胎的老妖盯上,這絕非什么好事。 陳海便說此行在海底尋得不少靈草異藥,寧嬋兒這邊或能煉制化形丹,助諸妖修煉筋骨肌rou之變化,盡快變化人身,諸妖頓時又興奮起來,將以往所看不起的寧嬋兒圍在當中,爭搶說自己修煉化形篇已有所成,搶著要先服用化形丹。 道禪院是有化形丹的丹方,但寧嬋兒重新都沒有煉制過,有些靈草異藥,堯山這邊不能收集齊全,需要用其他藥物替代,寧蟬兒沒有煉制化形丹的經(jīng)驗,這時候極易出差錯,但看到有這么多大妖試藥、試丹,寧蟬兒的眉頭都笑舒展起來,只說她傳訊將藥奴召到集堯山,就可以嘗試煉制化形丹了。 蒼遺看不出陳海實有意讓諸妖在寧蟬兒手里吃些苦頭,但想到寧蟬兒用冰凝丹誘殺群鯊的情形,心知冰凝丹此類的靈丹,在寧嬋兒手里就跟道符一樣,或許開啟一脈新的攻擊法門體系也說不定,這時候聽陳海說寧蟬兒能煉制化形丹,想著嘗試一番也好。 陳海匆匆往魔猿城趕去,畢竟已經(jīng)離開了十幾天,很多事務(wù)還是要處理的。 此時日頭尚高,陳海距離魔猿城還有一段距離時,遠遠就聽到陣陣響遏行云的吼聲,飛近一看,只見到魔猿城北面的校場上,上萬蠻兵正在cao練接敵戰(zhàn)陣。 鐵鯤站在點將臺上一臉嚴肅,不時發(fā)出號令,下面的蠻勇大部分也能做到令行禁止。 這些妖蠻,從素質(zhì)上來說已經(jīng)和龍驤軍的精銳相差不遠了。 不過陳海絲毫不擔心鐵崖部會有什么反復(fù),畢竟,就算鐵鯤有什么異心,沒有天機戰(zhàn)械生產(chǎn)能力的鐵崖部,只能說是表面上兇悍一點。 再說了,他將蒼遺及諸妖都撤走,堯山地宮的真相散播出去,立足未穩(wěn)的鐵崖部如何去降服其他部族。 察覺到陳海的到來,鐵鯤將指揮交給一名蠻將,匆匆往議事殿去了;一進門,就看到陳海坐在大殿中,怡然自得的在等著他,只是陳海沒有化作那佝僂老人的形象讓他略微有些詫異。 鐵鯤轉(zhuǎn)念又想,陳海已經(jīng)徹底掌握了地宮大陣,再加上那幾十頭妖獸,怕是沒有多少人敢對他不利。 兩人分別坐下之后,鐵鯤就把他們離開近二十天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跟陳海一一匯報。 在這十幾天中,沒有銀鯊的sao擾,每天都有大量的海魚送到魔猿城,甚至還有剩余分送到諸部族的棲息地。 對各部族蠻勇的收編進行的非常順利,四十個千人隊已經(jīng)編制完成,都已經(jīng)照陳海的練兵實錄方法開始訓練。 潰卒的士氣恢復(fù),是個緩慢的過程,但僅蠻族戰(zhàn)兵就有四萬余人,目前看來,即便沒有諸妖的守護,四萬蠻兵守住魔猿城還是沒有問題的。 兩人一席話一直談到掌燈時分,鐵鯤要留陳海用飯,被陳海拒絕了,鐵鯤知道陳海脾性,就送他出去,看著陳海御劍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空之中,鐵鯤嘆了口氣。 到了血魔峽,姚文瑾早早的就在等候著陳海,了解過姚文瑾這段時間的修行之后,陳海又問及姚文營,匠工營這段時間的工作狀況如何。 正式在血魔峽組建匠工營也有半年了,在過去半年時間里,匠工營為魔猿城,甚至西邊的白鹿城打造了近百架配重式拋石弩,各種兵刃鎧甲一萬余件。 雖然受限于材料不能打造淬金裝備,但除了供給鐵崖部戰(zhàn)械、兵甲外,匠工營還額外打造精鍛鐵戰(zhàn)戟、戰(zhàn)矛一萬六千余桿;精鍛鐵臂弓兩千余張,可以正式將人族奴隸武裝起來,形成一支能與鐵崖部相形閃彰的戰(zhàn)力了。 陳海蹙著眉頭想了想,這事還不宜過早揭開,現(xiàn)在各部族正在人心惶惶之際,如果急于武裝人族奴隸,怕是會引起反彈,目前能做的,就是將隨齊寒江過來的四十余基層武官,統(tǒng)統(tǒng)隨齊寒江編入工兵營,先讓兵將熟悉起來,在大規(guī)模的道路開鑿、村寨修建中,將組織性先建立起來。 再者拓跋部一直都認為他們占據(jù)兵力優(yōu)勢,才選擇和鐵崖部在魔猿城兩側(cè)對峙的,看他們的形勢,等到大地開春,就會大舉進攻。 要是這邊將燕州苦奴都大批武裝起來,拓跋部權(quán)衡之下,選擇撤軍,而不過來強攻魔猿城,陳海很從想法跟計劃,就沒有實現(xiàn)的可能。 如果是拓跋旗知道陳海的計較,定會心寒無比了。 如今鐵崖部已經(jīng)在魔猿城、玉柱峰集結(jié)四萬精銳戰(zhàn)兵了,要是真有一支四五萬規(guī)模人族精銳戰(zhàn)力出現(xiàn),拓跋旗再強悍的內(nèi)心,也會打退堂鼓,他到時候就會寧愿拓跋部衰弱個幾年,也不會讓整個部族都拖入堯山這塊泥潭之中。 陳海與姚文瑾兩人正在血魔峽談話之間,東南方向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往四面八方擴散,似乎向全天人召示他的存在。 陳海兩次都是近距離接近過銀鯊巨妖,熟悉他的氣息,當下要姚文瑾留在血魔峽,他匆促就往地宮大殿飛去。 大殿之中,穆圖和蒙厲二人早就習慣被諸妖欺凌、指使著干東干西的生活,至少不用死,只可惜諸妖都沒有掌握什么玄法真訣,而郭泓判等人都不屑于教他們玄門正宗的功法,兩人還沒有機會正式踏上修煉之途。 這時候看到穆圖、蒙厲被寧嬋兒指使著跑來跑去,做些輔助煉丹的事宜,陳海心里想,不知道這兩蠻漢,有沒有在不知不覺受寧嬋兒的欺騙,而服用噬魂丹。 陳海笑了笑,在神念中和蒼遺聯(lián)系,在一處偏殿之中相見,告訴他銀鯊巨妖的氣息在對面拓跋部的大營里擴散出來,應(yīng)該是展示鯊妖將與拓跋部聯(lián)手與他們這邊為敵。 見蒼遺面色有些難看,陳海安慰道:“不就多兩頭鯊妖嗎?在海中他就敵你不過,在陸地上難道師兄還能怕了他?再說了,他們是能從海底sao擾到北崖,但難道還能率領(lǐng)著他的鯊子鯊孫上岸和我們對拼?無非是分頭應(yīng)付而已,麻煩是麻煩,但也無關(guān)緊要?!?/br> 聽陳海說完,蒼遺臉色才好了很多。 這時候兩人將從鯊妖處搶來的東西拿出來清理。 那柄靈劍劍身鐫刻青冥二字古篆,以陳海在煉器上的造詣,卻看不出這柄靈劍是用哪種金鐵鑄造,三尺劍身卻足有千斤沉重,劍身之中也沒有煉入陣法禁制,嚴格意義上都不能算是靈劍,只能算是劍胚。 劍胚是極其不凡,但陳海此時哪里有時間,花費數(shù)月乃至數(shù)年的時間,往劍身之中煉入陣法禁制?當時,也只能先將劍胚收起來,待日后看誰能閑下有這個水磨工夫,將這青冥劍胚煉制成真正的靈劍。 那枚蘊道天丹,就以陳海道心如此穩(wěn)固,也有些抵不住誘惑。 聽蒼遺將蘊道天丹的利弊一一講個清楚,陳海有心嘗試修煉道丹,但這時候戰(zhàn)事甚緊,卻不是閉關(guān)潛修的良機。 道禪院近萬年以來,有二十余人成功借蘊道天丹修成道丹,但即便有蘊道天丹,也至少要閉關(guān)數(shù)月,才能真正凝丹,他眼下哪里有這個時間? 聊完了這些,陳海仿佛想起了什么,喊住要轉(zhuǎn)身而去的蒼遺,緩緩的取出兩樣物事說到:“師兄,前次那昆泰被我斬殺之后,得到這兩樣東西。只是當時戰(zhàn)事緊急,沒有來得及跟細說,現(xiàn)在終于有了時間,你幫我一起參詳參詳?!?/br> 一枚晶瑩剔透的血色大丹,一本隱約帶著一股晦澀氣息的古樸道書,在陳海身前載浮載沉。